蕭清封與真凡來了之後又等了好一會兒,但是,柳如言姐妹還有其他幾位師兄還沒有來。這種情況下,他們也隻能想到或許是他們宗門長輩有事交代。


    見到這樣,蕭清封提議道:“大師兄,這麽等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你和真理師弟先帶這裏的師弟師妹們先行離去。我和真凡師弟在此繼續等會兒。”


    真言猶豫片刻,轉頭看向那些宗門弟子,想了想,言道:“這樣也好。我們現在去論道峰,如果師弟方便的話,那就麻煩將剩下的師弟師妹一起帶來吧。”


    “師兄客氣了!”蕭清封滿口應道。


    等到真言和真理將人帶走之後,蕭清封與真凡對視一眼。


    真凡言道:“大師兄他們走了,我們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等等吧!我估計快了。”


    就在真言他們離開之時,朝陽殿一處隱秘的宮殿中。


    有三人並排盤坐在蒲團之上,一個身著青衫,身負長劍的中年男子,此人乃是悟真派當代門主。還有一個身著金袍的老者,此人身上霸氣凜然,那是金道門當代門主。最後一位是身著淡綠衣衫的中年道姑,她是秋蘭穀的穀主。


    在他們對麵,盤坐著四人。


    兩位淡綠衣衫的姑娘,如果蕭清封與真凡在這裏的話,一定會認出,她們兩人正是柳如言與趙如芸姐妹。幾年不見,她們相貌並沒有多大變化,隻是更加成熟。除了她們二人,還有一位金袍青年,名喚金源。最後一位是一名青衫青年,乃是悟真派核心弟子青義。


    他們四人,便是悟真派,秋蘭穀以及金道門當代最傑出的核心弟子。


    “你們可知,我們叫你們前來所為何事?”


    一陣沉默之中,悟真派掌門緩緩睜開眼睛,開口問道。


    隨著他的問話,對麵盤坐的四人一陣無語。今早一大早就將他們叫來,但是什麽話都不是。就靜靜的盤坐,這個時候誰知道他們想說什麽。但是對方畢竟是長輩。


    青義微微躬身,應道:“弟子愚昧,還請師尊明言。”


    “此次喚你們前來是因為這次朝拜事宜。希望你們能夠有好的表現。”秋蘭穀穀主開口言道。


    “每次朝拜,七個小宗門都會進行切磋比鬥,這算是應有之意。但是,這次不一樣,這一次的結果甚至會影響到宗門日後的發展方向。”金道門門主開口道。


    “還請師尊明言!”


    “還請前輩明言!”


    柳如言四人對視一眼,朝著金道門門主開口道。此時,他們有些莫名其妙。


    小宗朝拜,對於他們來說其實並不陌生。在宗門之中,經常會聽到這種事情。流程什麽的都明白。就他們看來,不過就是七個宗門切磋一下,然後再在元陽宗拿一點修行資源。最多也不過是與元陽宗弟子切磋一下,看看自己與真正的大宗弟子的差距。


    用句簡單的話說,小宗朝拜,和世俗中的武林大會沒什麽區別。唯一不同的是,武林盟主的位置早已定下。


    看了四人一眼,金道門門主解釋道:“小宗朝拜以前什麽樣子你們應該知道。但是這一次的規矩不一樣了。這一次,切磋的第一名會賜下元青雲劍,準許以元陽宗外門弟子身份行事。而切磋的前五名,則可以在元陽山修行五載。”


    聽著金道門門主的話,柳如言四人眼中露出一絲喜色。


    宗門曆史上,也有機緣之下在元陽山修行數載的前輩。那些前輩對元陽山修行有很多讚美之詞。而無一例外,能夠機緣之下在元陽山修行的前輩最差也是築基圓滿修士。甚至,宗門金丹修士無一例外都是在元陽山突破的。


    “師父,有元陽上宗的真傳弟子在,要拿前五名,恐怕有些難度。”


    盯著自家師尊,金源為難道。作為金道門最傑出的弟子,而立之年便是煉氣中期巔峰,他有絕對的自信,甚至是自傲。但是,他絕對不會自負。


    不僅是金源,柳如言與趙如芸以及青義都有些為難。在小宗門中,他們算是天才,也是這一代的佼佼者。但是對於元陽上宗的真傳弟子,他們沒有絲毫把握,盡管他們覺得自己的天賦並不比他們差多少。


    “這個規則的前提便是元陽上宗不出手。等到大會召開,我們七個宗門數十弟子切磋。你們的任務隻是拿到前五就行了。至於第一名,就看天意了。”秋蘭穀穀主解釋道。


    悟真派掌門鄭重道:“今日叫你們前來,主要就是讓你們做好準備。在青年一代中,你們都是佼佼者。但是,神劍山莊的蔣劍恒,星月門的宋星連,問心院的求心以及大陳皇室太子陳允都是你們競爭對手。”


    聽到悟真派掌門這麽說,金源眼中閃過一絲戰意,鏗鏘道:“師父與兩位前輩放心,盡管他們都很厲害。但是弟子們也不是吃素的。金源雖然不敢自稱第一,但是前五定有我的位置。”


    “師父,兩位前輩。”自說話之後,柳如言便一直沉默,此時方開口道:“我們七大宗門爭出勝負之後還需要與元陽上宗的真傳弟子切磋嗎?”


    “當然!”秋蘭穀穀主理所當然,又帶著些怒氣道,“如果不與他們切磋,如何知曉你們的差距。為師承認,元陽上宗弟子個個實力高強,手段高深。但是我們弟子也不是吃素的,即便是輸,也需要讓他們知曉我們的實力。”


    瞥見自家師父咬牙切齒的樣子,柳如言一陣莫名其妙。不知道哪裏又惹師尊生氣了。悟真派掌門與金道門門主對視一眼,苦笑一聲。


    “好了!事情也給你們說了,你們自己準備準備吧。三日後大會正式開始。”悟真派掌門揮了揮手,示意柳如言她們出去。


    “弟子告退!”柳如言四人站起身來,躬身道。


    “等等!”四位弟子還未動作,秋蘭穀穀主便道:“如言、如芸,為師聽說你們認識元陽上宗的真傳弟子?”


    “啟稟師父,弟子與師妹確實有故人是元陽上宗弟子。”聽到師父說這話,柳如言與趙如芸姐妹詫異。


    聽到柳如言肯定的答案,秋蘭穀穀主神色一凝,眉頭微皺,片刻之後微微舒緩,提醒道:“故人相見敘舊是常事,為師也不是不同情理。但是,不要牽扯過甚。”


    “弟子遵命!”雖然不明白師父何為這麽說,但是柳如言姐妹還是躬身道。


    等到柳如言他們出了宮殿之後,悟真派掌門對著秋蘭穀穀主道:“師妹還沒忘記當年之事?”


    “如何能忘?”


    “反正來元陽山了,師妹還是見見他吧。”金道門門主歎一口氣,勸解道。


    悟真派掌門,秋蘭穀穀主與金道門門主,當年都在元陽山進修過,當時是一個老師講道解惑,所以一直以師兄妹相稱。而當年的事情,他們也很清楚。這種感情的事情,難以說清對錯,他們安全插不上手。


    “一聽到我來了,他便閉關修行。師兄讓我如何見他?”秋蘭穀穀主咬牙切齒,眼中閃現一絲寒光,明顯是很生氣。


    蕭清封與真凡在殿中等候,突然,耳邊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定眼一看,但見兩位身著淡綠衣衫的美貌女子與兩位青年走了進來。看著容貌幾乎沒有變化的柳如言姐妹,蕭清封提步上前,欣喜道:“柳姑娘,趙姑娘好久不見!”


    “蕭清封!”看著蕭清封,趙如芸如同見鬼了一般,驚叫道!


    “簫公子!”


    柳如言同樣師父詫異,待看到蕭清封身上的白袍與身後的寶劍,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你沒死?”


    “你怎麽會在這裏?”


    “好啊!當年你肯定是騙我們的對不對?”


    蕭清封剛說了一句,還未與另外兩位青年結識,就被趙如芸一通問給問懵了。好在他隻是稍稍愣神,便恢複過來。笑著應道:“趙姑娘問這麽多問題,讓我先回答哪個呢?”


    “那你就一個一個回答吧!你不說清楚,本姑娘今日絕對不會放過你!”趙如芸臉上露出一副欣喜之色,揮了揮拳頭,許久未見,竟然毫無陌生之感。


    “師妹,你胡說什麽!”柳如言要理智許多,瞪了趙如芸一眼,對著蕭清封歉意道:“蕭師兄,師妹就是這樣的人,你千萬別見怪。”


    “沒事,我們都是老熟人了,她是什麽性格我還是知道的。”蕭清封笑道。


    對於趙如芸的真性情,蕭清封還是很喜歡的。縱觀柳如言姐妹,柳如言雖然溫婉大氣,但實際上城府不淺,當年初次見麵就算計了蕭清封一把。而趙如芸雖然沒有太強的大局觀,但是性格外向豪爽,有種江湖俠女的樣子。


    “師兄,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時,真凡插言,指著金袍男子道:“這位的金道門核心弟子金源師弟,在世俗中,與師弟我有過幾麵之緣。”


    言畢,又指著青衫男子道:“這位可是你的老鄉,大楚悟真派的青義師弟!”


    將他們介紹完之後,真凡又指著蕭清封道:“這位是我師兄,元陽宗真字輩四師兄,真封!”


    “見過真封師兄!”


    聽到真凡的介紹,不管是柳如言還是青義與金源,都施禮道。隻有趙如芸好似慢半拍的撇了撇嘴。


    “見過幾位師弟師妹!”蕭清封回禮。


    “喂!真封師兄,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見禮之後,趙如芸又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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