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記名弟子想什麽,蕭清封他們沒有功夫去理會。【ㄨ】


    走到一處人少的地方,真凡終於忍不住問道:“師兄,你找我們什麽事情?搞得怪神秘的。”


    “也沒什麽事情,就是想問問你們宗門五年來的變化。嗯,主要還是咱們師兄弟的變化。”蕭清封猶豫片刻,直言道。


    “師兄弟的變化?”


    蕭清封這麽問,讓真飛兩人有些莫名其妙,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詫異。這算是什麽問題?關心同門師兄弟?


    “算了,老實說,我想聽聽關係真理師弟的消息。”見他們的神色,蕭清封也不再隱瞞,直截了當道。


    “原來是這樣,師兄你就直說嘛,這有什麽好見不得人的?”真凡露出一副恍然之色。


    “就是,大家都知道師弟你與真理師弟有嫌隙,了解他一點信息也是正常的嘛。”真飛也附和道。


    “行了!說正事兒!”瞪了兩人一眼,蕭清封沒好氣道。


    “要說這真理師弟,在師兄你閉關之後,低調了很多。這五年來,一直深居簡出,默默的修行。當然,他資質並不高,現在也才煉氣中期。現在,在宗門弟子中的存在感並不強。”


    真凡伸出一根手指,開口述說道。因為蕭清封的緣故,他也好生注意了一下真理。隻是沒想到五年來他一直如此,好似有種頓悟的感覺,好似已經悔悟了。


    “哦?”蕭清封眉頭一挑,真理的所作所為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這種情況,一般有兩種可能。要麽,他潛心悔過,一心修行。要麽,他韜光養晦,準備再起波瀾。


    說真的,蕭清封一點都不想與他發生矛盾。他一直認為,宗門就是家,宗門就是溫暖的港灣,宗門就是修身養性的地方,宗門裏不需要那麽多的勾心鬥角。


    但是,事與願違。


    正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他總有種感覺,自己這一脈遲早會與宗主一脈對上。不僅僅是因為釋心師伯和釋然師尊的事情。更多的,或許是為了宗門真正的統一。


    宗門表麵上看起來一片和諧,至少煉氣境的師兄弟都覺得兄友弟恭,再好不過。然而,修為到了築基境,就會發現,這隻是表象。一種看不見的暗潮在席卷宗門。諸位築基師兄,表麵上一片和諧,但是私底下卻漸漸疏離。


    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宗門沉寂已久,或許應該向世人發出聲音了。而這個前提就是,宗門隻需要有一個聲音。


    當然,這些想法,隻是蕭清封心中隱隱感覺到的。現在宗門和諧,他可不敢將這些想法說出來。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盡快出山。自從突破築基境後,他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壓抑感。


    “不用這副表情,真理師弟也不是傻子。宗門長輩決不允許弟子之間有不可調和的仇恨。萬年之前的教訓還在呢。”真凡聳了聳肩,輕鬆道。


    蕭清封嘴角一彎,露出了一絲會心笑意。


    萬年前的教訓,對於宗門來說,絕對是刻骨銘心的,絕對還會銘記數萬年。


    就因為兩位元神大修士的反目,導致了宗門從闡教三宗最強,變成了最弱。甚至於,因為這件事情,導致了一位地仙尊者隕落,三位元神大修士間接隕落。


    這個慘烈事件,是前所未有的。


    所以,對於同門反目,宗門長輩絕對是深惡痛絕。誰敢觸碰這條線,那絕對是有死無生。就因為這樣,釋心道人與釋然道人,雖然恨不得對方馬上去死,但都不會出手。


    誰出手,誰就死啊!


    蕭清封他們聊著的同時,時間也緩緩過去。


    今日的主角不是他們元陽宗修士,而是七宗五位弟子。今日隻是私下的比試,自然不可能讓金丹修士來主持。眾人商議之後,由修為最高的心守師兄來主持。


    “今日是七宗五位師弟離山的日子。相處五載,師兄我也頗為不舍。但是,個人有個人的法緣。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們能夠做的,便是希望他們能夠順利突破到築基,順利突破到金丹。或許,日後還有相見的機會。”


    一躍身,躍到演武台中央,心守開口朗聲道,他的聲音不大,但是能讓每個人聽清。這一次,他沒有往日的那般嚴肅,亦或者調笑,而是有些低沉。


    聽到心守的話,眾人都有些沉默。相處數載,即便再無情也有感知。突然之間有人離開,讓眾人心中升起送別友人的情緒。盡管,亦或有人與他們根本就不熟。


    這種悲歡離合的事情,心守經曆得太多,都已經麻木了。


    隻是裝模作樣的低沉一下,馬上就話語一變,鏗然道:“好了!今日的氛圍不適合說這麽沉重的話題。言歸正傳,在離開之前,幾位師弟想相互切磋一下,現在哪位師弟先上來?”


    “我先來吧!”


    最先上台的,乃是大陳皇室的太子陳升,五年不見,修為已經煉氣後期,一杆長槍在手,頗有種神鬼莫當的氣勢。身為大陳皇室未來的皇帝,他身上有一種自然而然的貴氣與霸氣。然而,在眾多修行者麵前,沒什麽用!


    一步一步走到演武台中央,陳升手中長槍一指,對著柳如言道:“柳仙子,還請賜教。”


    陳升的所作所為,在很多人預料之中。趙如芸與求心都不是他的對手,而與蔣劍恒的差距又太大,所以柳如言是他唯一的選擇。


    柳如言也沒有避戰,身形一躍,便到了陳升對麵。


    兩人相互見禮之後,沒有客氣,便直接開始鬥起來。五年之間,他們也沒少交手,所以並沒有試探,直接使出了真本事。


    一個劍法超群,一個槍法淩厲。一槍一劍,就在眾人麵前碰撞起來。


    “真封師兄!”


    正當蕭清封看的井井有味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嗯?”


    轉過頭來一看,叫他的人竟然是真理,蕭清封稍有疑惑。此時,真理的造型與旁人不同,背上除了一柄寶劍之外,還有一個深紅色長木盒。其臉上也是一片鄭重之色,有一種決然之氣。


    蕭清封眉頭一皺,疑惑道:“師弟找我有事?”


    “師兄能不能移步,我有事情與師兄說。”


    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真理努力的讓自己平靜道。但,他越是這樣做,就越發的證明他的不平靜。


    盯著真理片刻,蕭清封微微點頭,然後率先朝著人群之外走去。等離人群稍遠,說話比人也聽不見的時候,才冷聲問道:“說吧,什麽事?”


    “真理知道師兄對我有誤會,所以前來想給師兄解釋一番。”


    真理姿態放得很低,說話的時候也微微躬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蕭清封的下屬,正在給蕭清封匯報呢。


    “我們之間有什麽誤會呢?”蕭清封反問一句,“五年前不是已經揭過了嗎?師弟緣何舊事重提?”


    “還有一件事,師弟一直沒有告訴師兄。這五年來,師弟一直心有不安。這一次,就是想告知師兄這件事情。”


    真理稍退半步,微微低頭,聲音有些複雜,並不大,但是能讓蕭清封聽清楚。


    這一次,蕭清封沒有馬上回答,沉默片刻,言道:“還請師弟明言!”


    真理又稍退了半步,低著頭,言語之中有些愧疚,言道:“在師弟我還在世俗的時候,有一位築基前輩找到我。他告訴我,在宗門之內,有一個名喚真封的人,隻要能讓他在宗門不痛快,就可以傳授我道術以及贈與我法器。”


    蕭清封眉頭微微皺起,沒有回答,靜等真理下麵的話。


    “當時,師弟我並不知道是師兄。那個時候,我還是一介小小幕僚。道術與法器在我麵前彌足珍貴,最後,我也沒有抵擋住誘惑,就答應他了。”


    “我來到宗門之後,發現師兄在宗門內的地位極其特殊。雖然看不出什麽出彩的地方,但是宗門長輩卻將元陽四小峰之一的星陽峰讓師兄居住。有此殊榮的,在宗門內獨師兄一家。”


    “所以,你就先讓大師兄來求取靈竹,讓我與大師兄之間產生矛盾?”蕭清封插言道,“不過,大師兄為人正直,即便我拒絕了,他也沒有怪罪於我。所以,你的計劃沒有成效?”


    “沒錯!”真理點了點頭,“大師兄是真正的正人君子,最開始,他並不知道我的打算。但是在師兄拒絕之後,我想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便被師兄看出端倪來了。”


    “大師兄確實是正人君子。”


    這一點,蕭清封不得不承認。其實,他對真言還是很有好感的。作為大師兄,除了修為上有些瑕疵之外,其他地方都很好。如果不是上一代的恩怨,他們一定可以成為知己好友。


    “算了,還是說說你這次找我的真實目的吧。”


    蕭清封可不信,真理隻是單純的想告訴自己,是誰想針對自己。他既然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必定還有所求。


    真理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往大了說,那就是判宗,往小了說,那隻是同門之間的嫌隙。一切的後果,都取決於蕭清封的反應。


    “師弟我還是想求得師兄原諒。”一邊說著,真理一邊將自己身後的長木盒取下,“在宗門修行數載,師弟我明白往日的所作所為,實在有些不妥。”


    說話間,真理又將長木盒打開,取出一根黃色的腰帶。仔細一看,發現這腰帶比平時用的要狹窄一些,有三尺二三左右長,上麵繪製著八仙過海圖。


    “這是祖上傳下一件法器,名喚八仙過海帶,又名捆妖繩,祭煉之後,可捆妖孽。”真理雙手捧著捆妖繩,遞到蕭清封麵前:“此物作為師弟我賠罪之禮,望師兄笑納。”


    蕭清封沒有接手,不是他不想要法器,而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輕吐一口氣,言道:“這事情先不忙,你先說說,究竟是誰讓你針對我的!”


    說起來,蕭清封還真有些懵。他在世俗中基本上沒有仇人,即便有,那也不可能有能力讓真理給自己找不痛快。在修行界更是如此,一進修行界,他就在宗門內待著,除了真理自己有些嫌隙外,也沒和誰有矛盾。


    那麽,究竟是誰針對自己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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