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天將穆念慈扔在了床上。


    穆念慈驚叫,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但是她還是嬌羞,紅著臉,閉上了眼睛。


    林天並沒有褪去她的衣服。他隻是掀起了她的長裙……


    兩條白花花的長腿架在腰兩邊,林天跪在中間,長槍已經提起,正要扣關衝險!


    忽然,急促的腳步聲闖進了院子。


    聽這腳步聲,林天就已經知道來人——正是服侍穆念慈的婢燕兒!


    “王爺,有客來訪!”燕兒在門外,氣喘籲籲的叫道。


    林天很不爽。


    無論是誰,正準備上陣拚殺,卻沒人突然打擾,都會不爽的!


    “是誰?!”林天問道。


    “唔,客人隻自己姓袁。”燕兒道。


    姓袁?


    林天一愣,道:“我知道了,你去回稟,就我馬上就到。”


    燕兒應諾,退去。


    他這句“馬上就到”,讓客人在大廳中等了將近半個時辰!——茶都喝了四杯!


    直到第五杯茶續上,他隱隱有了尿意,想去方便的時候,主人家——秦王林天,終於春風滿麵的來了。


    “哎呀,原來是袁相!貴客,貴客!”林天見到來人,驚喜道。


    來人正是新任的尚書省尚書令袁泰。


    尚書令在官僚體係中,又有丞相之稱,故而林天稱他為袁相。


    袁泰見林天來了,急忙起身,未免失禮,隻得憋住了尿意,苦笑謙虛,兩人見禮後,分主次落座。


    廳中侍婢上了茶,林天揮手讓其退下!


    “袁大人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貴幹?”林天裝模作樣的問道。


    袁泰苦笑,道:“秦王何必明知故問?”


    林天裝傻充愣,道:“袁相此話怎樣?”


    袁泰道:“朝聖湖中之事,袁某已經知道了。”


    林天神態平靜,淡淡的道:“哦。”


    袁泰看向他,許久,見林天麵色不改,輕歎了一聲,道:“秦王,你膽子也太大了!”


    林天道:“富貴險中求。”


    袁泰道:“秦王領秦地四路,已經富貴至極,怎的還要做下這等駭人之事?!”


    林天忽然看向他,眼神中精光一閃,道:“燕雀安知鴻鵠之誌?”


    袁泰聞言,渾身一震,驚道:“秦王,你……你難道……”


    林天嘴角勾了起來,岔開了話題,道:“袁相,林某的禮物,你可還滿意?”


    袁泰胸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暗道:“難道此人,還有問鼎之誌?”苦著一張臉,道:“秦王,你這哪裏是禮物啊,這分明是要將袁某架在火上烤嘛!”心想:“我做尚書令,果然是他在背後做手腳!”


    林天笑道:“袁相,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袁泰微微搖頭,苦笑道:“秦王可能不知袁某家族的祖訓。”


    林天道:“哦?願聞其詳。”


    袁泰道:“袁家祖訓——不敢為人先。”


    林天一愣,這種思想,出自老子道德真經。搖頭道:“官h場中人,哪個不想著往上爬?這個祖訓,可不合時宜!”


    袁泰笑了笑,沒有什麽,祖宗傳下來的家訓,他作為一個晚輩,豈能隨便議論?


    林天笑道:“怎麽,袁相今晚來找本王,難道是想要辭去尚書令一職?”


    袁泰端起茶杯,微微品茗了一口,道:“秦王之禮,袁某不敢辭也。”


    林天嗬嗬笑了兩聲,問道:“那是為了何事?”


    袁泰歎息一聲,道:“袁某夜來,所為何事,以秦王之智,恐怕早已猜到。”


    林天驚訝,問道:“袁相前來,是為了朝聖亭中之事麽?”


    袁泰道:“此事已然如此,袁某何必再來多言?”言外之意,他夜來並非為了這事!


    林天道:“是因為本王弄巧成拙,令袁相違背了祖訓?”


    袁泰道:“唉,此事也已定了,新皇剛登基,袁某豈能違逆?”


    林天道:“那是為了何事?”


    袁泰道:“秦王想不到?”


    林天道:“想不到!”


    袁泰道:“秦王何必對袁某遮掩呢?”


    林天道:“本王遮掩什麽?”


    袁泰沉默良久,壓低了聲音,道:“十五路都統封侯爵,世襲兵權三代,會產生什麽後果,秦王難道不知?”


    林天心中當然知道會有什麽後果,神色驚訝,道:“會有什麽後果?請袁相明。”


    袁泰見他還是裝傻充愣,心道:“此人多疑,與他接觸,需得多留心眼。”道:“周末、漢末,諸侯爭霸,恐會再次上演!”


    林天聞言,笑道:“袁相多慮了。”


    袁泰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秦王,此事應趁早決斷,決不可令十五路兵權世襲!”


    林天道:“依袁相之見,當如何?”


    袁泰道:“此十五路都統,皆奸詐人,不忠不義,今日以利苟h合,他日必因利背叛,依袁某之見,應當……”


    應當怎樣,他沒有,隻是左手做手刀狀,往下微微揮了一下。


    林天一見,神情一驚,道:“袁相,你的意思是……是要將他們都——殺了?”


    袁泰眼底閃過精芒,道:“不趁早殺,早晚成後患!”


    林天故作沉吟,道:“袁相之言,的確有理!”


    袁泰道:“那秦王的意思是……”


    林天看了他一眼,道:“本王何意,袁相又何必明知故問?”


    袁泰道:“秦王何處此言?袁某要是知道,又豈會深夜前來?”


    林天道:“袁相不知?”


    袁泰道:“不知。”


    林天嗬嗬輕笑,道:“很好,很好。”


    袁泰裝傻充愣,道:“很好?”


    林天道:“此事乃軍中之事,樞密院職權之內,本王自有打算,袁相既然不知道,便不必多問!”


    袁泰麵露慍怒之色,仿佛在:“我為此事,深夜而來,你卻叫我不要多管閑事,真是豈有此理!”


    “很好,很好,果然很好!”袁泰語帶怒氣的道。


    林天語氣淡漠,道:“既然很好,夜已經深了,袁相請回吧!”他安然而坐,端茶送客。


    “告辭!”袁泰氣憤,拱手而去。


    林天道:“恕不遠送!”


    袁泰出了秦王府,進了馬車中,臉上的怒色卻立即消失了,換上了一張滿意、微笑的臉。


    林天見袁泰離去,也笑了起來,“這個袁泰,有意思啊!”


    誠如袁泰所,他所來何事,林天其實早就猜到!


    也誠如林天所,對於十五路都統之事,袁泰也早料到林天會采取果斷殺盡之策!


    利益這東西,可以促成林天與十五路都統聯合,也能促成他們對立!


    之前,林天為了得到他們的支持,許以兵權世襲三代!


    如今,林天權掌樞密院、門下省,若是各路兵權世襲,他豈不成了光杆司令?


    所以,此一時彼一時也!


    先前講究合作,是因為有共同利益!


    而現在,林天則早動了殺機!——因為,他們的利益,有了衝突!


    為了防患於未然,便需早作打算,狠下殺手!


    林天一口喝盡了杯中茶,茶已經涼了,他的心卻是火熱的,因為隻有他知道,他離自己的目標,又進了一步!


    林天回到穆念慈那裏,她已經脫去衣裙,穿著寢衣躺下。


    林天一邊脫衣服,一邊笑道:“剛才沒有盡興,我們再來三百回合!”


    “呸!荒h淫之徒!”穆念慈俏臉緋紅,躲進了被窩裏。


    林天已經跳上了床。


    當林天和穆念慈躲在被窩裏酣戰的時候。


    入住天乾宮的新皇完顏康,也正在龍床上荒h淫無度。


    這一夜,皇宮中有九名宮女,從女孩成了女人,龍床上梅開朵朵,一個個都被【幹】的哭泣求饒。


    ***


    兩天後,夜,林天在錦園設宴,為十五路都統送行,宴席上美女陪伴,鶯歌燕舞,這一晚,他們當然都沒走。


    林天也沒走,又在這裏浪蕩了一夜,上了兩完顏興勝的嬪妃。


    “都男人是下半身動物,這話其實很有道理!”當林天在放縱——因為在這個世界,已經沒人可以管他——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了這。


    守規矩,是因為你還沒有實力不守規矩。


    當你有實力不守規矩的時候,你還能堅持遵守規矩嗎?


    你能堅持多久?幾天?幾月?還是幾年?十幾年?幾十年?一輩子?


    三條白花花的**在床上糾纏。


    一男兩女。


    男的是當朝權勢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秦王!


    女的,卻是已故皇帝的後宮嬪妃!


    男的隻為發泄淫h欲,女的逢h迎獻h媚!


    這一幕,要是被遵守規矩的好人看見,未免會覺得惡心!


    然而,守規矩的他們,其實永遠也不可能看見這一幕!


    他們所能看見的,隻能是權力準許他們看見的!


    他們隻會見到,秦王是如何的仁德,領著鳳翔一路的百姓,都住進磚瓦房,不怕風雨;


    他們隻會見到,秦王是如何的強大,武林中人都尊崇他,奉他為武林盟主,稱他武功天下第一;


    他們隻會見到,秦王是如何的聰明,匯通錢鋪匯通天下,富可敵國,財富不可計數!


    他們隻會見到一個聰明、強大、仁德的秦王!


    秦王曾經殺過人,還滅人滿門,很殘暴?


    胡八道!秦王那是為民除害,殺應殺之人!


    秦王強占人家家業?


    純屬放屁!秦王那麽聰明,論賺錢誰能比得上,會在乎那家業?


    一切不利秦王的言論,都是謠言!


    這就是權力的作用!——百姓的意識,由權力塑造!


    林天在原世界的時候,就是一個被權力塑造的普通百姓!


    權力的威力是這麽強大,讓他一直以為自己生活在一個光明的世界中!


    然而,突然的不幸遭遇,讓他以生命為代價,看見了這世界真實的麵目!


    權力決定一切!——他可以一個電話,就將一場謀殺,定性為交通意外!


    我們都人的生命的神聖的、是無價的!


    然而,在權力的眼裏,一條人命,不過是一個電話、幾句話、花掉幾毛錢話費罷了!


    優勝劣汰,強者為尊!世界的真麵目,原來是這麽恐怖、殘酷!


    奇遇,讓林天死而不滅,來到了射雕世界,而他的思想,已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美好的光明世界中,充滿了各種正麵的詞匯,然而這些詞匯再正麵,描繪的這個世界再光明、再美好,他也隻是一個虛假的世界!


    堅持這個虛假的世界,其實就是自欺!


    將這個虛假的世界描繪給其他人聽,並要他信,其實就是欺人!


    原世界中,林天被人欺、自欺、又去欺人,一場夢醒後,來到射雕世界,他已不再自欺!至於欺人……他不一直在做麽?


    他沒有什麽為了美好世界而奮鬥的想法——誰會去為一個虛假的謊言奮鬥呢?


    他已經認識到了世界的真麵目——充滿了殘酷的競爭!


    他隻想在這個殘酷的人類叢林中,站到最高!——為此目標,他不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


    ***


    林天摟著兩女入眠,忽然一陣童子怪笑傳進耳中。


    林天眼睛立即睜開!他已知道,聲音來自——妖佛唯吾!


    錦山某處密林中。


    “前輩引我來,有何貴幹?”林天看向唯吾,淡淡的道。


    唯吾也看向他,童稚的聲音,詭異的怪笑道:“輩,你的手段,真是令佛爺大開眼見!”


    密林之中,星月之光照透不進,伸手不見五指,兩人修為雖然極高,但是看向對方,其實也都看不見!


    可是,他們依舊能清楚的察覺到對方!


    “晚輩的微末伎倆,讓前輩見笑了。”林天淡然的道,心中暗想這老妖怪,來找自己,是為了什麽。


    黑暗中,妖佛唯吾搖頭,道:“你倒也不必謙虛,從你入江湖,也不過七八年時間,居然已經權傾大金!嘿嘿,你的才智謀略,古往今來,也從所未見!”


    林天道:“鬼蜮伎倆,上不得台麵。”


    妖佛唯吾笑道:“慕容氏要是有你這三分鬼蜮伎倆,興複大燕恐怕早已經成事!”


    林天道:“可惜他們沒有。”


    妖佛唯吾道:“所以他們賠上了性命。”


    林天道:“才智謀略也罷,鬼蜮伎倆也罷,這也是一份實力!”


    妖佛唯吾道:“不錯,很有道理。”


    林天道:“所以前輩找我,是因為……”


    妖佛唯吾道:“唉,佛爺我在這世間,實力不是最強,也不想去追那最強的名頭,隻想好好活著……”


    林天微皺眉。


    “……所以佛爺想與你談筆交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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