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好吧,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廖向河從床上下來,將身上衣衫的扣子輕輕的扣上。


    看著廖向河那僅存的一隻胳膊,肖塵有點尷尬的道:“當時有點衝動,砍掉了大人的一隻胳膊,其實事後我也挺後悔的。”


    “這有什麽好後悔的。既然砍掉了,那就說明那隻胳膊是多餘的。這大半夜的跑來,有什麽事情讓你如此興奮?”廖向河微笑著道。


    原本就蠟黃的皮膚,又關在暗無天日的牢房裏,隻靠著牆上的油燈照一點亮,使得此的刻廖向河,臉上看起來更是憔悴,沒有一點血色。


    看著廖向河,肖塵雙手背在身後,將後背挺得筆直:“廖大人,說句實話,您感覺我的身手如何?”


    廖向河一愣,有點詫異的看向肖塵,瞧著他那嘚瑟的樣子,一時間不知道他此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為何突然這麽問起?”廖向河道。


    大半夜的將自己叫醒,不會就是為了讓自己誇他幾句吧?


    “沒什麽,我就想知道,在廖大人的心目中,我的身手到底如何。”肖塵笑著問道。


    “一連殺了我三名死士,這身手還用說啊?”廖向河嗬嗬的笑了起來。


    將自己那空落落的袖子,在肖塵眼前擺了擺,似乎就在證明肖塵的實力。


    “憑借我的實力,京城中能否找到對手?”肖塵又接著問道。


    廖向河眉頭一皺:“這個,不好說。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不過,即便是有對手,應該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哈哈哈。。。”肖塵笑著,將小床上的被子往裏麵推了推,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


    “今天晚上,我和人打了一架,打輸了。”肖塵笑著說道。


    “哦?!”廖向河也跟著笑了起來,“京城裏還真有這的存在啊?對方是誰,說出來我聽聽。”


    看著廖向河,肖塵的眼珠子翻了幾翻到:“一群黑衣人,專門和朝廷做對的黑衣人。”


    說這話的時候,肖塵緊緊的盯著廖向河的雙眼,似乎想抓住他每一個表情的細小變化。


    似乎知道肖塵的心思,廖向河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語氣更是異常的平靜。


    “和朝廷做對?那不就是東廠的大敵麽?看來,這一次你可要好好的準備準備,否則,勝負難料啊。”廖向河笑了起來。


    肖塵擺擺手:“有什麽好準備的,我打不過,那就找人一起打唄。又不是比武擂台,誰規定的非要一對一啊。”


    “啊?你準備以多勝少?”肖塵的回答,很是出乎了廖向河的意料之外。


    這家夥,還真的不將武林道義,不按常理出牌啊。


    “隻要拿下他們,人多人少都無所謂了。”肖塵嘿嘿一笑。


    廖向河咬了搖頭:“你也知道,到了你這種境界,有時候人多不一定有用啊。東廠的事務很忙,可這武功修為,堅決不能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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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向河意味深長的說道。


    對於肖塵,廖向河有著一種複雜的感情。


    他希望肖塵優秀,希望肖塵出類拔萃出人頭地。但有了麒麟紫衣這道護身符,他怕肖塵因此而荒廢了武學修為。


    “嗯。”肖塵點點頭,“這幾年,我就是有點懶惰了,以至於修為止步不前。要不是今天吃了敗仗,我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呢。但是,就目前的這種情況,想要一時半會的將修為提上去,顯然不太可能,所以,我隻能以人多來取勝了。”


    “沒用,再多的人,遇見這種高手,隻是白白犧牲。”看著肖塵,廖向河搖了搖頭。


    他並不想打擊肖塵,但事實就是這樣。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人數左右不了什麽,除非超出對方太多太多。


    “廖大人不懂了吧。”肖塵詭異的笑了起來,“我準備在東廠裏麵設立一個役的校尉,訓練他們使用神機營的火器。”


    “火器?神機營?”廖向河猛的反應過來,“你準備用火器對付你的對手?”


    “打又打不過,總不能任由他們在京城興風作浪吧?身手再好,在我強大的火器麵前,隻能變成一張篩子。嘿嘿嘿。。。”肖塵無恥的笑了起來。


    廖向河搖著頭,嘴角砸吧了幾下:“你這,可就沒有江湖道義了啊?!”


    “您的這句話,我得糾正一下。這是東廠辦案,緝拿朝廷人犯,並不是武林上的打擂台。看得隻是結果,過程並不重要。”肖塵嘿嘿的笑著,笑的很是得意。


    “好吧,好吧。你今天來,是想告訴我,你準備在東廠建立一個神機役?”廖向河笑著問道。


    “嗯。”肖塵用力的點點頭,“有了神機役,不論對方修為多麽的高深,隻要他敢出現,我一定讓他有來無回。”


    “唉,這火器的出現,倒真是省去許多的刻苦訓練啊。”廖向河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看著自己將廖向河打擊的唉聲歎氣,肖塵將臉上的笑容收起,變得嚴肅了起來。


    “廖大人,您這案子基本上可以說,已經過去了。在我看來,皇上也是不舍得殺你,可能準備讓你在這東廠大牢裏麵度過餘生了。您可不可以不撒謊的告訴我,清河店發放饅頭,是不是你讓人做的?”肖塵一本正經的問道。


    廖向河將頭一歪,嘴角掛了一絲淡淡的笑容,盯著一本正經的肖塵:“你不是說此案已經過去了麽,怎麽突然又要開始翻舊賬?不將我的嘴巴撬開,你不舒服?還是說,不撬開我的嘴巴,你睡覺都睡不著,以至於半夜來找我聊天?”


    盡管如此之說,廖向河的語氣中,卻是沒有一絲的責備,更多的則是一種無奈。


    “廖大人這是什麽話,我說了找你來聊聊天的,就是隨便問問而已。這夥人的出現,不知道為何,我總是會將他們和清河店發放饅頭,杭州府囤積財物這兩件事聯係起來。我隻怕,若這些人和大人你出自同一個地方,按照咱倆現在的關係,我若是用火器將他們打成篩子,以後見了你,都會感到慚愧啊!”


    說著話,肖塵的人眼角卻是偷偷的瞄向一邊的廖向河,注意著他的表情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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