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偷雞蝕把米
東廠最後一名紫衣校尉 作者：風影小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東宮那處幽靜的小院裏，一個從屋子裏搬出來的小爐子，靜靜的放置在小院中間。</p>
爐火通紅，一股香噴噴的肉香味，在院子裏麵飄著。</p>
小院的大門口，朱高熾專門安排了幾名護衛把守，注意著外麵的情況，若是有人接近小院，堅決不許進來打擾自己。</p>
現在，這裏就是真生屬於自己的世外桃源。</p>
肖塵手拿穿著烤乳鴿的鐵棍，緩緩的轉動著。</p>
旁邊的朱高熾，盯著那逐漸變得焦黃的乳鴿，喉嚨連續湧動了幾次。</p>
“別急，還得繼續的等上一會。”肖塵笑著說道，又拿起旁邊的油刷子，往乳鴿上麵刷了一下。</p>
“回到東宮，一日三餐有人伺候著，可總感覺沒有外麵那段日子的飲食得勁。”朱高熾燦燦一笑。</p>
“回來的這段日子，有沒有發先生們新的情況？比如說趙王，漢王，他們有沒有來拜見你？”</p>
“趙王，在當日就來東宮拜見，就是漢王，到目前為止，他連一封信函都沒有。”朱高熾道。</p>
“漢王的心裏，野心應該還沒根除。要不然的話，他就是不能親自前來，也應該寫封信函，對於殿下的回歸祝賀一下。他這麽做，是一種無聲的抗議。這種人最為害怕，一旦他有機會，絕對會對殿下您痛下死手，您可得防著點。”一邊轉動烤乳鴿，肖塵一邊提醒著朱高熾。</p>
打蛇不死終被蛇咬，何況這是一條格外記仇的毒蛇。</p>
“漢王那邊，我安排人手暗中注意著呢。倒是趙王這次來拜見，說話客氣處處恭維，和之前幾乎判若兩人。而且無意中總是提起以前的舊事，似乎在試探我的記憶一般。”朱高熾收起了笑容，一臉嚴肅的說道。</p>
“試探記憶？”肖塵一怔，轉動烤乳鴿的動作也隨之一滯，“你說，趙王在試探你的記憶？”</p>
“是的。”</p>
將烤乳鴿往火爐上一放，肖塵站了起來，雙眼不由自主的看向禦書房方向。</p>
“是不是，趙王又有新的陰謀？”朱高熾也跟著站了起來。</p>
肖塵回頭：“皇上最近有沒有召見過你？”</p>
“除了正常的早朝，父皇並沒有召見我。”</p>
“趙王試探記憶，很有可能是你的形象大為改變，他懷疑你已經不是原來的太子，而是我為了化解自己的罪過，找人替代。”肖塵臉色一片冰冷。</p>
“這。。。”朱高熾張大了嘴巴，“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我隻是不再肥胖而已，長相又沒有變化，他怎麽能這樣懷疑我？”</p>
“若是隻有趙王懷疑，倒也沒什麽，我擔心的是，他將他的懷疑，告知了皇上。按照皇上多疑的性格，也一定會相信。若真的是這樣，你還真的有著不小的麻煩。”肖塵心中隱隱的有著一絲擔憂。</p>
皇上一旦認定太子是有人假冒，不但太子本身有危險，東廠，大寧都司，所有協助過自己的人，都統統是欺君之罪。</p>
這曾經莽漢一般的趙王，什麽時候竟然變得如此有心機了？</p>
朱高熾心有所思，緩緩的看向肖塵：“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詹士府左春坊的一名大學士，以前也就是負責自己日常事務，見了我也沒有什麽過多的語言。最近，卻總是有事沒事的喜歡上報事務，原本和我無關的事情，也總是拿來詢問我的意見。莫非他也是在試探我的真假。”</p>
“哦？”肖塵淡淡一笑，“我若是沒有猜錯，此人一定是皇上安排在詹士府的親信。他奉命在觀察殿下。唉，著皇上的心思，還真是讓人一言難盡啊。”</p>
“真金不怕火煉，由他們試探去吧。”朱高熾衣袖一甩，似乎也有點生氣。</p>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不擔心他們試探，我擔心的是，他們就算知道殿下您是如假包換，卻一樣的認定您是假的。若是這樣的話，我們應該如何是好？”看著朱高熾，肖塵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p>
“這，這。。。”朱高熾一時間竟然接不上話來。</p>
若是父皇非要說自己是假太子，自己還真的不知道如何辯解。</p>
“廠公大人傳出來的消息，皇上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越是這樣，皇上的猜忌心越重。他現在對身邊的所有人，都保持著高度的警惕。給錦衣衛安排一名指揮同知，就是製衡東廠。而將趙王上朝的位置和殿下並列，也是為了給您製造壓力。這種情況，我們得做好對策才是。”肖塵道。</p>
“對付任何人，我們都可以製定對策，但針對父皇，我們如何製定對策？對於聖旨，我們隻有遵從的份。”朱高熾也將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皇宮。</p>
“皇上這裏，你有時間就去拜見，多說說過去的一些事情，逐漸打消皇上心中的懷疑。趙王這邊，恩威並施，該敲打的時候，一定要敲打，讓他知難而退。其他方麵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好了。”</p>
一股燒焦的味道從火爐上傳了過來。朱高熾急忙撲了過去，將那幾隻烤乳鴿拿了起來。</p>
“哈哈哈，我們這是烤乳鴿麽。這是糊乳鴿啊。”肖塵笑著，也走了過去。</p>
將手中的乳鴿朝著肖塵遞了一個：“其他的事情我們再做打算，這烤乳鴿，可是不能浪費。”</p>
“絕對不能浪費。”接過乳鴿，肖塵咬了一大口，“今個，咱先吃好再說。該吃吃，該喝喝，這樣專注於美食，看起來毫無野心的樣子，或許更讓皇上安心。”</p>
“來來來，美食怎麽能少得了美酒。”朱高熾拎起腳下的酒壇子，給二人各自倒了一碗，“來，喝。”</p>
“喝。”</p>
酒足飯飽之後，肖塵抬起衣袖，抹了一把嘴角的肉渣子，走進了涼亭，在那涼亭立柱之間的橫橋上，緩緩的躺了下去。</p>
</p>
朱高熾緊跟其後，在肖塵的對麵躺了下來。雙手揉著自己的肚子，一副很是悠閑自得的樣子，壓根不像是大明王朝的當朝太子。</p>
“廠公大人被父皇調往了宮裏？”頭枕在橫橋上，朱高熾慢條斯理的道。</p>
“嗯，廠公大人最近都在宮裏，東廠的事務暫時由我全權處理。”閉著眼睛，肖塵拿著剛剛折下來的花枝，開始剔牙縫。</p>
“東廠最近沒有行動？”</p>
“沒有，基本上屬於休息狀態。前段日子，錦衣衛派人沿著東廠辦案的線路走了一遍，尋找東廠辦案過程中遺漏破綻的目的很是明顯啊。既然錦衣衛要查，那就讓他們查清楚，確認東廠沒有問題之後，東廠再開始下一步行動。”肖塵嘿嘿一笑道。</p>
“你這是將不作為的理由，歸結到了錦衣衛的身上啊？”朱高熾扭頭，看了一眼肖塵。</p>
“錦衣衛針對東廠，我為什麽就不能反過來倒打一耙？既然你們不放心東廠，那東廠幹脆什麽都不做了。這樣，兄弟們可以休息，做一點自己想做的事情，就當是放長假，何樂而不為？”</p>
“萬一父皇怪罪下來，你打算將責任推向錦衣衛？”</p>
“當然。”肖塵嘿嘿一笑，“錦衣衛在固安，保定府的行為，我已經寫成了書麵材料，皇上怪罪的時候，我就遞交上去。”</p>
“你是怎麽寫的？”朱高熾饒有興趣的問道。</p>
按照肖塵的心性，絕對不會中規中矩的書寫。他一定會繞著彎子，將錦衣衛給套進去。</p>
“麵對錦衣衛的複查，東廠深感自己辦案不力。這段日子，停下手中所有的事務，開始自我反省，改進辦案過程中的不足和遺漏，用時雖然長了一點，但隻要對於下一步的辦案有所改進，都是值得的。”</p>
針對東廠？那東廠就停下手頭的事務。不被人信任，誰還有繼續忙活的心情？</p>
半眯著眼睛，肖塵臉上一片燦爛。</p>
爐火通紅，一股香噴噴的肉香味，在院子裏麵飄著。</p>
小院的大門口，朱高熾專門安排了幾名護衛把守，注意著外麵的情況，若是有人接近小院，堅決不許進來打擾自己。</p>
現在，這裏就是真生屬於自己的世外桃源。</p>
肖塵手拿穿著烤乳鴿的鐵棍，緩緩的轉動著。</p>
旁邊的朱高熾，盯著那逐漸變得焦黃的乳鴿，喉嚨連續湧動了幾次。</p>
“別急，還得繼續的等上一會。”肖塵笑著說道，又拿起旁邊的油刷子，往乳鴿上麵刷了一下。</p>
“回到東宮，一日三餐有人伺候著，可總感覺沒有外麵那段日子的飲食得勁。”朱高熾燦燦一笑。</p>
“回來的這段日子，有沒有發先生們新的情況？比如說趙王，漢王，他們有沒有來拜見你？”</p>
“趙王，在當日就來東宮拜見，就是漢王，到目前為止，他連一封信函都沒有。”朱高熾道。</p>
“漢王的心裏，野心應該還沒根除。要不然的話，他就是不能親自前來，也應該寫封信函，對於殿下的回歸祝賀一下。他這麽做，是一種無聲的抗議。這種人最為害怕，一旦他有機會，絕對會對殿下您痛下死手，您可得防著點。”一邊轉動烤乳鴿，肖塵一邊提醒著朱高熾。</p>
打蛇不死終被蛇咬，何況這是一條格外記仇的毒蛇。</p>
“漢王那邊，我安排人手暗中注意著呢。倒是趙王這次來拜見，說話客氣處處恭維，和之前幾乎判若兩人。而且無意中總是提起以前的舊事，似乎在試探我的記憶一般。”朱高熾收起了笑容，一臉嚴肅的說道。</p>
“試探記憶？”肖塵一怔，轉動烤乳鴿的動作也隨之一滯，“你說，趙王在試探你的記憶？”</p>
“是的。”</p>
將烤乳鴿往火爐上一放，肖塵站了起來，雙眼不由自主的看向禦書房方向。</p>
“是不是，趙王又有新的陰謀？”朱高熾也跟著站了起來。</p>
肖塵回頭：“皇上最近有沒有召見過你？”</p>
“除了正常的早朝，父皇並沒有召見我。”</p>
“趙王試探記憶，很有可能是你的形象大為改變，他懷疑你已經不是原來的太子，而是我為了化解自己的罪過，找人替代。”肖塵臉色一片冰冷。</p>
“這。。。”朱高熾張大了嘴巴，“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我隻是不再肥胖而已，長相又沒有變化，他怎麽能這樣懷疑我？”</p>
“若是隻有趙王懷疑，倒也沒什麽，我擔心的是，他將他的懷疑，告知了皇上。按照皇上多疑的性格，也一定會相信。若真的是這樣，你還真的有著不小的麻煩。”肖塵心中隱隱的有著一絲擔憂。</p>
皇上一旦認定太子是有人假冒，不但太子本身有危險，東廠，大寧都司，所有協助過自己的人，都統統是欺君之罪。</p>
這曾經莽漢一般的趙王，什麽時候竟然變得如此有心機了？</p>
朱高熾心有所思，緩緩的看向肖塵：“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詹士府左春坊的一名大學士，以前也就是負責自己日常事務，見了我也沒有什麽過多的語言。最近，卻總是有事沒事的喜歡上報事務，原本和我無關的事情，也總是拿來詢問我的意見。莫非他也是在試探我的真假。”</p>
“哦？”肖塵淡淡一笑，“我若是沒有猜錯，此人一定是皇上安排在詹士府的親信。他奉命在觀察殿下。唉，著皇上的心思，還真是讓人一言難盡啊。”</p>
“真金不怕火煉，由他們試探去吧。”朱高熾衣袖一甩，似乎也有點生氣。</p>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不擔心他們試探，我擔心的是，他們就算知道殿下您是如假包換，卻一樣的認定您是假的。若是這樣的話，我們應該如何是好？”看著朱高熾，肖塵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p>
“這，這。。。”朱高熾一時間竟然接不上話來。</p>
若是父皇非要說自己是假太子，自己還真的不知道如何辯解。</p>
“廠公大人傳出來的消息，皇上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越是這樣，皇上的猜忌心越重。他現在對身邊的所有人，都保持著高度的警惕。給錦衣衛安排一名指揮同知，就是製衡東廠。而將趙王上朝的位置和殿下並列，也是為了給您製造壓力。這種情況，我們得做好對策才是。”肖塵道。</p>
“對付任何人，我們都可以製定對策，但針對父皇，我們如何製定對策？對於聖旨，我們隻有遵從的份。”朱高熾也將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皇宮。</p>
“皇上這裏，你有時間就去拜見，多說說過去的一些事情，逐漸打消皇上心中的懷疑。趙王這邊，恩威並施，該敲打的時候，一定要敲打，讓他知難而退。其他方麵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好了。”</p>
一股燒焦的味道從火爐上傳了過來。朱高熾急忙撲了過去，將那幾隻烤乳鴿拿了起來。</p>
“哈哈哈，我們這是烤乳鴿麽。這是糊乳鴿啊。”肖塵笑著，也走了過去。</p>
將手中的乳鴿朝著肖塵遞了一個：“其他的事情我們再做打算，這烤乳鴿，可是不能浪費。”</p>
“絕對不能浪費。”接過乳鴿，肖塵咬了一大口，“今個，咱先吃好再說。該吃吃，該喝喝，這樣專注於美食，看起來毫無野心的樣子，或許更讓皇上安心。”</p>
“來來來，美食怎麽能少得了美酒。”朱高熾拎起腳下的酒壇子，給二人各自倒了一碗，“來，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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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之後，肖塵抬起衣袖，抹了一把嘴角的肉渣子，走進了涼亭，在那涼亭立柱之間的橫橋上，緩緩的躺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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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熾緊跟其後，在肖塵的對麵躺了下來。雙手揉著自己的肚子，一副很是悠閑自得的樣子，壓根不像是大明王朝的當朝太子。</p>
“廠公大人被父皇調往了宮裏？”頭枕在橫橋上，朱高熾慢條斯理的道。</p>
“嗯，廠公大人最近都在宮裏，東廠的事務暫時由我全權處理。”閉著眼睛，肖塵拿著剛剛折下來的花枝，開始剔牙縫。</p>
“東廠最近沒有行動？”</p>
“沒有，基本上屬於休息狀態。前段日子，錦衣衛派人沿著東廠辦案的線路走了一遍，尋找東廠辦案過程中遺漏破綻的目的很是明顯啊。既然錦衣衛要查，那就讓他們查清楚，確認東廠沒有問題之後，東廠再開始下一步行動。”肖塵嘿嘿一笑道。</p>
“你這是將不作為的理由，歸結到了錦衣衛的身上啊？”朱高熾扭頭，看了一眼肖塵。</p>
“錦衣衛針對東廠，我為什麽就不能反過來倒打一耙？既然你們不放心東廠，那東廠幹脆什麽都不做了。這樣，兄弟們可以休息，做一點自己想做的事情，就當是放長假，何樂而不為？”</p>
“萬一父皇怪罪下來，你打算將責任推向錦衣衛？”</p>
“當然。”肖塵嘿嘿一笑，“錦衣衛在固安，保定府的行為，我已經寫成了書麵材料，皇上怪罪的時候，我就遞交上去。”</p>
“你是怎麽寫的？”朱高熾饒有興趣的問道。</p>
按照肖塵的心性，絕對不會中規中矩的書寫。他一定會繞著彎子，將錦衣衛給套進去。</p>
“麵對錦衣衛的複查，東廠深感自己辦案不力。這段日子，停下手中所有的事務，開始自我反省，改進辦案過程中的不足和遺漏，用時雖然長了一點，但隻要對於下一步的辦案有所改進，都是值得的。”</p>
針對東廠？那東廠就停下手頭的事務。不被人信任，誰還有繼續忙活的心情？</p>
半眯著眼睛，肖塵臉上一片燦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