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格吉斯五世看著手上並不明亮的帝國意誌，有些悵然失神。
燃燒帝國意誌，帕提亞最後的底牌，或者說玉石俱焚的手段。
帝國意誌的重要性，實際上根本不需要鐵木真過多闡述，沃格吉斯五世自己就知道。
在他登基以來，帕提亞帝國的變化肉眼可見。
燃燒帝國意誌，就像是強行征收百姓的賦稅一般，固然可以度過眼前難關，但是失去的民心，造成的損害，都是需要很長的時間去重新彌補的。
但是帕提亞有的選擇嘛？
他們沒有的選。
他們也知道這個計劃的瘋狂，所以他們甚至將他拍在了阿爾達希爾斬首計劃之後，如果阿爾達希爾沒有成功，他們才會啟用這最終極的選擇。
也就是寧予漢室，不予羅馬的選擇。
如果有的選，其實他們還想拉著漢室一起下水，把這最後的絕唱響徹整個大陸，但是漢室距離主戰場太遠了，他們也沒有餘力把這把火燒在漢室的頭上。
“開始吧！”沃格吉斯五世將手中暗澹的光團擲向高空。
“讓帕提亞奏響最後的戰歌吧！”
沃格吉斯五世，高舉著手，一直以來牢牢跟在他身邊的樂手們紛紛奏響了帕提亞立國之初流產下來的古老戰歌。
伴隨著戰歌的奏響，所有帕提亞士卒身上皆是綻放出一縷縷白色的絲線，就像是沸騰一樣朝著天空逸散而去。
一道並不璀璨的白光從天而降，在沃格吉斯五世的上空顯現。
緊跟著，巴巴克和阿特拉托美，站了出來。
“燃燒吧！”巴巴克麵色複雜，將燃燒軍團的最強焚燒留給了自家的帝國意誌。
燃燒是可以產生能量，能夠將平日裏無法使用的薪柴，轉化為發光發熱的能量。
而此刻帕提亞的絕唱亦是如此。
用最古老的戰歌，沃格吉斯五世本人的意誌，為坐標，直接是帝國意誌完全顯現，然後用帕提亞最基礎的焚燒天賦點燃帝國意誌，用以換取超越極限的力量。
原本並不璀璨的白光猛然間明亮了起來，
“以此身為最後綻放！”阿特拉托美舉起手中的長弓，軍魂之力顯現，相同的本質，讓帕提亞神騎可以調用帝國意誌燃燒之後的力量。
璀璨的白光近乎籠罩了阿特拉托美身後所有的士卒，而後所有人的信念化作通天貫地的光柱，撕碎了天穹的束縛。
奇跡，又一隻奇跡軍團。
此乃阿特拉托美的絕唱——帕提亞帝國四百年的最後餘響，帕提亞神騎！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佩尼倫斯這個時候臉上已經沒有了從容，剩下的隻有無盡的難看。
他現在的心情，一如當年王莽看見劉秀的心情是一樣的，我軍步步為營，但是敵軍直接不講道理丟隕石，這玩個屁啊。
原本還打算吃下阿爾達希爾的聖隕騎，解析之後給羅馬也整個奇跡，就算整不了，也能增進對奇跡的了解，畢竟全是文字描述，真的很抽象。
如果真的按記載，聖隕騎怎麽可能有這麽恐怖的戰鬥力。
奇跡這玩意，隻有真正見過，才會知道有多麽離奇。
然而帕提亞一下子出兩個，這他媽一點道理都不講了是吧。
“天命站在我們這一邊？”沃格吉斯五世也愣住了，他想過很多，燃燒帝國意誌能帶來多麽厲害的加成。
但是他唯獨沒有想過，燃燒帝國意誌，可以直接讓阿特拉托美邁入奇跡。
“所有人衝！”沃洛吉斯五世這一刻徹底的興奮了，於不可能之中誕生的奇跡軍團，他們這下真的擁有可以翻盤打死羅馬的力量了。
“帝國意誌？”溫琴利奧嘴角抽搐的看著昂首挺立的帕提亞神騎。
“這次可真是看了一場大戲，兩個奇跡軍團，這就是所謂的帝國底蘊嘛？要不要這麽離譜！”
“不過，我看這個好像沒有聖隕騎那麽厲害啊，比滑落的不敗圖拉真都還要弱一些吧，不對，幹脆就不是完全奇跡化啊。”第一百人隊的百夫長摸著下巴評判道。
“快走，這次想不出力都不行了！”維爾吉利奧盯著帕提亞神騎，神色凝重了很多。
“過去送菜嘛？就算是不完整的奇跡，我們上去也是挨打的啊！”溫琴利奧翻了白眼。
曾經是曾經，現在是現在，現在的第十騎士軍團，挑不起大梁了，現實擺在這，不服氣不行。
“我們去頂替皇帝近衛軍團，讓他們去和這玩意死磕，積累了上百年的軍魂之力了，也該出出血了！”維爾吉利奧同樣翻了白眼。
他能不知道現在第十打不了奇跡，老老實實打個三天賦軍團算了。
“那也麻煩啊，我看那個叫燃燒軍團的也不弱啊，我們別上去讓人給打了，那就丟人了！”溫琴利奧的語氣裏充滿了擺爛的意思。
隻要皇帝不死，羅馬城不陷落，剩下的他們一點也不在乎，第十騎士軍團都擺爛多少年了，擺爛都已經深入骨髓了，那是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趟著絕不坐著。
“等等，我怎麽感覺不太對勁呢，而且你們又沒有感受到什麽在呼應我們？”維爾吉利奧臉色越發的凝重。
“好像是的！有什麽在呼喚我們？”溫琴利奧單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默默地點頭說道，他也感受到了那種那種應召的聲音，以及帝國意誌出現之後，對於自身的極大壓製。
安裝最新版。】
“全速進軍，直接去主戰場！”維爾吉利奧直接了當的下達命令，雖然不知道這個呼應是怎麽回事，但是他還是決定直接過去看一看。
“阿爾達希爾，這是最後的幫助了！”
阿特拉托美遠眺著阿爾達希爾廝殺的戰場，蒼白的絲線出現在了所有神騎的弓上，然後化作了箭失，複仇的意誌與雲氣箭相互結合，顯現在神騎的弓弦上。
“阿爾達希爾，這是我最後的餘力了！”
巴巴克抬手將虛幻的火焰通過天空分享給了阿特拉托美，借助過一次力量的阿特拉托美自然而然地將虛幻的火焰也加持在了長弓之上。
“中！”
一聲輕微的崩響，無數的白色光箭射殺了出去。
不惜一切代價，燃燒帝國意誌，全麵解放軍魂所使用出來的終極技能。
此為帕提亞神騎軍魂的終極效果，雲氣箭附帶著自身的絕對意誌，在瞬間覆蓋了整個阿爾達希爾正麵的兩隻鷹旗軍團。
一息之間，單人二十八箭釋放而出，極速與威力並重。
每一發還附帶可以抵消天賦的焚燒火焰，即便是以防禦專長的軍團也無法硬頂這樣的攻擊。
那如同洪流一般的箭失從第二圖拉真軍團和第三十不敗軍團所在的位置洗過。
沒有慘叫聲，也沒有格擋，兩隻超精銳天賦軍團所具備的一切能力在這瞬息之間超越六位數的箭雨之下，失去了所有的意義。
隨著這一道洪流落下，整個戰場都陷入了寂靜，哪怕不管是心不在焉的第十軍團，還是臉色難看的佩倫尼斯等人都陷入了沉默和驚惶之中，哪怕是阿特拉托美自己對此都難以置信。
哪怕是綻放了所有軍魂的決定性大招，哪怕是燃燒了帕提亞帝國意誌的得到的力量，哪怕是有燃燒軍團的幫助，這樣的效果也太過恐怖了。
兩隻超精銳天賦軍團，居然在這一波洪流之下，折損近半，加上之前和聖隕騎的拚殺，可以說兩隻超精銳軍團建製都被打殘了。
僅僅一息之間，阿特拉托美創造出的戰績甚至更甚阿爾達希爾。
和之前羅馬對付帕提亞的方式一樣，阿特拉托美在羅馬勝券在握、氣勢達到了巔峰的時候，直接一腳將羅馬踹進了無底深淵。
“這不可能！”卡密略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手中的武器幾乎都要攥斷了，但是他依舊無法釋懷。
另一旁的拉克利來克，甚至因為走神，被阿爾達希爾一刀捅穿胸膛。
要不是因為他是個破界好手，這麽一下就該陪著那些士卒一起下冥界報道去了。
或者應該說，現在幸存的士卒，都是因為和聖隕騎糾纏在一起近身搏殺的士卒。
阿特拉托美也沒辦法完全控製自己大招，所以選擇了求穩，如果剛才連阿爾達希爾也覆蓋進去，說不定能直接一擊直接覆滅兩隻超精銳軍團，畢竟超越六位數的箭失洪流，後麵的絕大多數已經是用來毀屍滅跡了。
發生了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帶來了什麽。
阿特拉托美怎麽做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他人所能看到的隻有一幕，那就是阿特拉托美邁步進入奇跡化，然後搭弓射箭，一擊打殘了兩隻超精銳鷹旗軍團。
兩個超精銳軍團被打殘，原本三方合圍的狩獵瞬間空門打開。
聖隕騎的麵前一馬平川，似乎就隻剩下議會衛隊一個障礙，畢竟第一輔助隻是短腿的步兵，想要追上聖隕騎純粹是天方夜譚。
羅馬帝國的士氣直接開始跌落，羅馬的蠻子們開始躁動，他們開始懷疑羅馬帝國能否擊敗帕提亞帝國了，甚至有的蠻子已經在腦海裏開始構想要不要投靠帕提亞帝國了。
局勢逆轉，沒有任何多餘的話，哪怕是羅馬精銳軍團、羅馬的鷹旗軍團在看到這一幕的瞬間，氣勢也下滑到了某個限度。
恐怖，太恐怖了，之前聖隕騎離得遠，再加上第一輔助的硬實力確實是硬，能拉著聖隕騎的士卒一起上路，
所以大家也沒覺得奇跡有多強，最後還不是被第一輔助、第二圖拉真、第三十不敗給圍住絞殺。
但是阿特拉托美這一手軍魂大招，三天賦的兩隻超精銳軍團被直接打殘，讓在場所有的軍團都產生了陰影。
就連一直以來劃水摸魚的鐵木真這個時候都愣住了。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弱勢的一方誕生奇跡，然後直接把全麵占據優勢的強大帝國一舉掀翻。
但是不同於上一次，這一次他站在了誕生奇跡的一方。
不過鐵木真搖了搖頭，兩隻奇跡又能如何，漢室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開始動起來了吧。
帕提亞……死定了！
現在的所有輝煌，都是走進墳墓前的回光返照。
而且，鐵木真知道，羅馬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或者說接下來，被逼到絕境的羅馬，才會展現出真正匹配帝國實力的。
強大的帝國，又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從逆境中爬出來了，順風仗誰都會打，可強大的帝國就那麽多。
逆風、絕境、硬仗，才是一個帝國建立的根本。
“所有人隨我殺敵！”巴巴克第一個反應過來，怒吼著率領著自己的親衛朝著塞維魯的旗幟方向衝了過去，他看到了戰勝的希望，看到活捉羅馬皇帝的希望，看到了帕提亞走向興盛的希望。
當然，隻是做個樣子，皇帝近衛軍團不是好啃的骨頭，他現在雖然厲害，但是想要吃下羅馬的軍魂軍團，還是差點意思。
但是這不重要，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造勢，氣勢起來之後，一旦羅馬皇帝的旗幟倒下，不管羅馬皇帝最後死沒死，都會讓羅馬滑進深淵。
“看來，要拚命了！”塞維魯冷冷地抽出自己的佩劍，凝視著戰場上的一切。
卡密略和拉克利來克帶著剩下的殘兵敗將，估計擋不住阿爾達希爾太久，雖然不願意承認。
但是塞維魯不得不承認，帕提亞確實把他們逼上了絕路。
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就兩條路，呆在這裏等死，離開這裏求生。
不過塞維魯沒有選擇逃跑，而是選擇逆流勇上。
“佩尼倫斯，你的劍還沒有生鏽吧！”塞維魯輕聲問著，佩尼倫斯一愣，然後明白了塞維魯的意思。
“願與陛下同進退！”佩尼倫斯彎腰行禮，沉重的壓力下，塞維魯沒有被壓垮，反而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阿特拉托美不可能再來一次，而且對方沒有直接選擇議會衛隊，而是選擇兩隻三天賦軍團，這裏麵一定有貓膩。
所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果然，軍事整體上他勝於塞維魯，但是這份決斷，他不如塞維魯。
“所有人，隨我殺！”佩尼倫斯翻身上馬，抽出佩劍，劍指沃格吉斯五世的方向。
帕提亞處於逆境的破局方式，被塞維魯和佩尼倫斯活學活用。
既然這裏已經不安全了，那就直接去到第一線。
不但能提振士氣，還能和沃格吉斯五世王見王。
誰先倒下，誰就徹底的輸了。
燃燒帝國意誌，帕提亞最後的底牌，或者說玉石俱焚的手段。
帝國意誌的重要性，實際上根本不需要鐵木真過多闡述，沃格吉斯五世自己就知道。
在他登基以來，帕提亞帝國的變化肉眼可見。
燃燒帝國意誌，就像是強行征收百姓的賦稅一般，固然可以度過眼前難關，但是失去的民心，造成的損害，都是需要很長的時間去重新彌補的。
但是帕提亞有的選擇嘛？
他們沒有的選。
他們也知道這個計劃的瘋狂，所以他們甚至將他拍在了阿爾達希爾斬首計劃之後，如果阿爾達希爾沒有成功，他們才會啟用這最終極的選擇。
也就是寧予漢室，不予羅馬的選擇。
如果有的選，其實他們還想拉著漢室一起下水，把這最後的絕唱響徹整個大陸，但是漢室距離主戰場太遠了，他們也沒有餘力把這把火燒在漢室的頭上。
“開始吧！”沃格吉斯五世將手中暗澹的光團擲向高空。
“讓帕提亞奏響最後的戰歌吧！”
沃格吉斯五世，高舉著手，一直以來牢牢跟在他身邊的樂手們紛紛奏響了帕提亞立國之初流產下來的古老戰歌。
伴隨著戰歌的奏響，所有帕提亞士卒身上皆是綻放出一縷縷白色的絲線，就像是沸騰一樣朝著天空逸散而去。
一道並不璀璨的白光從天而降，在沃格吉斯五世的上空顯現。
緊跟著，巴巴克和阿特拉托美，站了出來。
“燃燒吧！”巴巴克麵色複雜，將燃燒軍團的最強焚燒留給了自家的帝國意誌。
燃燒是可以產生能量，能夠將平日裏無法使用的薪柴，轉化為發光發熱的能量。
而此刻帕提亞的絕唱亦是如此。
用最古老的戰歌，沃格吉斯五世本人的意誌，為坐標，直接是帝國意誌完全顯現，然後用帕提亞最基礎的焚燒天賦點燃帝國意誌，用以換取超越極限的力量。
原本並不璀璨的白光猛然間明亮了起來，
“以此身為最後綻放！”阿特拉托美舉起手中的長弓，軍魂之力顯現，相同的本質，讓帕提亞神騎可以調用帝國意誌燃燒之後的力量。
璀璨的白光近乎籠罩了阿特拉托美身後所有的士卒，而後所有人的信念化作通天貫地的光柱，撕碎了天穹的束縛。
奇跡，又一隻奇跡軍團。
此乃阿特拉托美的絕唱——帕提亞帝國四百年的最後餘響，帕提亞神騎！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佩尼倫斯這個時候臉上已經沒有了從容，剩下的隻有無盡的難看。
他現在的心情，一如當年王莽看見劉秀的心情是一樣的，我軍步步為營，但是敵軍直接不講道理丟隕石，這玩個屁啊。
原本還打算吃下阿爾達希爾的聖隕騎，解析之後給羅馬也整個奇跡，就算整不了，也能增進對奇跡的了解，畢竟全是文字描述，真的很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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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跡這玩意，隻有真正見過，才會知道有多麽離奇。
然而帕提亞一下子出兩個，這他媽一點道理都不講了是吧。
“天命站在我們這一邊？”沃格吉斯五世也愣住了，他想過很多，燃燒帝國意誌能帶來多麽厲害的加成。
但是他唯獨沒有想過，燃燒帝國意誌，可以直接讓阿特拉托美邁入奇跡。
“所有人衝！”沃洛吉斯五世這一刻徹底的興奮了，於不可能之中誕生的奇跡軍團，他們這下真的擁有可以翻盤打死羅馬的力量了。
“帝國意誌？”溫琴利奧嘴角抽搐的看著昂首挺立的帕提亞神騎。
“這次可真是看了一場大戲，兩個奇跡軍團，這就是所謂的帝國底蘊嘛？要不要這麽離譜！”
“不過，我看這個好像沒有聖隕騎那麽厲害啊，比滑落的不敗圖拉真都還要弱一些吧，不對，幹脆就不是完全奇跡化啊。”第一百人隊的百夫長摸著下巴評判道。
“快走，這次想不出力都不行了！”維爾吉利奧盯著帕提亞神騎，神色凝重了很多。
“過去送菜嘛？就算是不完整的奇跡，我們上去也是挨打的啊！”溫琴利奧翻了白眼。
曾經是曾經，現在是現在，現在的第十騎士軍團，挑不起大梁了，現實擺在這，不服氣不行。
“我們去頂替皇帝近衛軍團，讓他們去和這玩意死磕，積累了上百年的軍魂之力了，也該出出血了！”維爾吉利奧同樣翻了白眼。
他能不知道現在第十打不了奇跡，老老實實打個三天賦軍團算了。
“那也麻煩啊，我看那個叫燃燒軍團的也不弱啊，我們別上去讓人給打了，那就丟人了！”溫琴利奧的語氣裏充滿了擺爛的意思。
隻要皇帝不死，羅馬城不陷落，剩下的他們一點也不在乎，第十騎士軍團都擺爛多少年了，擺爛都已經深入骨髓了，那是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趟著絕不坐著。
“等等，我怎麽感覺不太對勁呢，而且你們又沒有感受到什麽在呼應我們？”維爾吉利奧臉色越發的凝重。
“好像是的！有什麽在呼喚我們？”溫琴利奧單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默默地點頭說道，他也感受到了那種那種應召的聲音，以及帝國意誌出現之後，對於自身的極大壓製。
安裝最新版。】
“全速進軍，直接去主戰場！”維爾吉利奧直接了當的下達命令，雖然不知道這個呼應是怎麽回事，但是他還是決定直接過去看一看。
“阿爾達希爾，這是最後的幫助了！”
阿特拉托美遠眺著阿爾達希爾廝殺的戰場，蒼白的絲線出現在了所有神騎的弓上，然後化作了箭失，複仇的意誌與雲氣箭相互結合，顯現在神騎的弓弦上。
“阿爾達希爾，這是我最後的餘力了！”
巴巴克抬手將虛幻的火焰通過天空分享給了阿特拉托美，借助過一次力量的阿特拉托美自然而然地將虛幻的火焰也加持在了長弓之上。
“中！”
一聲輕微的崩響，無數的白色光箭射殺了出去。
不惜一切代價，燃燒帝國意誌，全麵解放軍魂所使用出來的終極技能。
此為帕提亞神騎軍魂的終極效果，雲氣箭附帶著自身的絕對意誌，在瞬間覆蓋了整個阿爾達希爾正麵的兩隻鷹旗軍團。
一息之間，單人二十八箭釋放而出，極速與威力並重。
每一發還附帶可以抵消天賦的焚燒火焰，即便是以防禦專長的軍團也無法硬頂這樣的攻擊。
那如同洪流一般的箭失從第二圖拉真軍團和第三十不敗軍團所在的位置洗過。
沒有慘叫聲，也沒有格擋，兩隻超精銳天賦軍團所具備的一切能力在這瞬息之間超越六位數的箭雨之下，失去了所有的意義。
隨著這一道洪流落下，整個戰場都陷入了寂靜，哪怕不管是心不在焉的第十軍團，還是臉色難看的佩倫尼斯等人都陷入了沉默和驚惶之中，哪怕是阿特拉托美自己對此都難以置信。
哪怕是綻放了所有軍魂的決定性大招，哪怕是燃燒了帕提亞帝國意誌的得到的力量，哪怕是有燃燒軍團的幫助，這樣的效果也太過恐怖了。
兩隻超精銳天賦軍團，居然在這一波洪流之下，折損近半，加上之前和聖隕騎的拚殺，可以說兩隻超精銳軍團建製都被打殘了。
僅僅一息之間，阿特拉托美創造出的戰績甚至更甚阿爾達希爾。
和之前羅馬對付帕提亞的方式一樣，阿特拉托美在羅馬勝券在握、氣勢達到了巔峰的時候，直接一腳將羅馬踹進了無底深淵。
“這不可能！”卡密略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手中的武器幾乎都要攥斷了，但是他依舊無法釋懷。
另一旁的拉克利來克，甚至因為走神，被阿爾達希爾一刀捅穿胸膛。
要不是因為他是個破界好手，這麽一下就該陪著那些士卒一起下冥界報道去了。
或者應該說，現在幸存的士卒，都是因為和聖隕騎糾纏在一起近身搏殺的士卒。
阿特拉托美也沒辦法完全控製自己大招，所以選擇了求穩，如果剛才連阿爾達希爾也覆蓋進去，說不定能直接一擊直接覆滅兩隻超精銳軍團，畢竟超越六位數的箭失洪流，後麵的絕大多數已經是用來毀屍滅跡了。
發生了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帶來了什麽。
阿特拉托美怎麽做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他人所能看到的隻有一幕，那就是阿特拉托美邁步進入奇跡化，然後搭弓射箭，一擊打殘了兩隻超精銳鷹旗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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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帝國的士氣直接開始跌落，羅馬的蠻子們開始躁動，他們開始懷疑羅馬帝國能否擊敗帕提亞帝國了，甚至有的蠻子已經在腦海裏開始構想要不要投靠帕提亞帝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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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大的帝國，又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從逆境中爬出來了，順風仗誰都會打，可強大的帝國就那麽多。
逆風、絕境、硬仗，才是一個帝國建立的根本。
“所有人隨我殺敵！”巴巴克第一個反應過來，怒吼著率領著自己的親衛朝著塞維魯的旗幟方向衝了過去，他看到了戰勝的希望，看到活捉羅馬皇帝的希望，看到了帕提亞走向興盛的希望。
當然，隻是做個樣子，皇帝近衛軍團不是好啃的骨頭，他現在雖然厲害，但是想要吃下羅馬的軍魂軍團，還是差點意思。
但是這不重要，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造勢，氣勢起來之後，一旦羅馬皇帝的旗幟倒下，不管羅馬皇帝最後死沒死，都會讓羅馬滑進深淵。
“看來，要拚命了！”塞維魯冷冷地抽出自己的佩劍，凝視著戰場上的一切。
卡密略和拉克利來克帶著剩下的殘兵敗將，估計擋不住阿爾達希爾太久，雖然不願意承認。
但是塞維魯不得不承認，帕提亞確實把他們逼上了絕路。
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就兩條路，呆在這裏等死，離開這裏求生。
不過塞維魯沒有選擇逃跑，而是選擇逆流勇上。
“佩尼倫斯，你的劍還沒有生鏽吧！”塞維魯輕聲問著，佩尼倫斯一愣，然後明白了塞維魯的意思。
“願與陛下同進退！”佩尼倫斯彎腰行禮，沉重的壓力下，塞維魯沒有被壓垮，反而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阿特拉托美不可能再來一次，而且對方沒有直接選擇議會衛隊，而是選擇兩隻三天賦軍團，這裏麵一定有貓膩。
所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果然，軍事整體上他勝於塞維魯，但是這份決斷，他不如塞維魯。
“所有人，隨我殺！”佩尼倫斯翻身上馬，抽出佩劍，劍指沃格吉斯五世的方向。
帕提亞處於逆境的破局方式，被塞維魯和佩尼倫斯活學活用。
既然這裏已經不安全了，那就直接去到第一線。
不但能提振士氣，還能和沃格吉斯五世王見王。
誰先倒下，誰就徹底的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