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林心知不能放任華雄在營地裏肆虐,迅速拉起一隻騎兵隊,悍不畏死的朝著飛熊發起了衝鋒。


    下一瞬間,兩隻騎兵就撞到了一起,可惜就算是附帶了雲氣依舊改變不了局麵,幾乎是一個照麵,鮮卑一方的騎兵就被飛熊撞飛,隻穿著皮甲的鮮卑人仰馬翻,在踐踏當中被踩成肉泥。


    而被鮮卑騎衝擊的飛熊,根本沒有任何晃動,隻要寥寥數人被擊落馬下,馬鐙馬鞍鐵甲皮厚的優勢被發揮的淋漓盡致。


    呼延林雙目血紅地看著華雄,一上手他就知道今天是徹底討不到好處了,對麵這個武將雖然是個弱雞,可是靠著軍魂之力硬是壓了他一頭。


    衝鋒過後的呼延林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上傳來的疼痛,數名飛熊士卒聯手在他身上丟出的重力壓製,讓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遭受到了沉重的打擊,不過這並不致命,內氣離體的身體完全頂得住。


    在雲氣下,內氣離體的實力被壓縮了太多了,數名飛熊士卒聯手已經足夠傷害到他了。


    更關鍵的是他剛剛組織起來的騎兵隊已經被徹底撞散了,折損了將近三分之二,而對方的編隊幾乎沒有任何損失。


    果然就算是再怎麽冷靜的輕騎兵和重騎兵正麵對抗,也隻有死亡這一條路可以走,果然正麵的話除了戰車那種違規的東西,恐怕沒有任何兵種能碰撞過重騎兵的。


    不過呼延林冷笑了起來,犧牲是巨大的,不光是鮮卑胡人的死傷。


    就連他身上都被戳了幾道巨大的傷口,都是在正麵對衝的時候被飛熊士卒撞出來的。


    但是成果很顯然,飛熊的速度終於滿了下來,當騎兵失去了速度,那麽威力就大打折扣了。


    想想當初被他吊打的那個重騎兵軍團,明明是一個重騎兵軍團卻能做到無起步衝鋒,簡直不講道理。


    不過既然飛熊的速度慢下來了,那麽接下來就該他表演了,在他心中,就算是把這些胡人都打空,隻要能耗死飛熊,那就是都值得的。


    反正都不是北匈奴的族人,死了就死了,到時候把這些胡人的家屬一接受,到時候也能順便補充一下人口,何樂而不為呢。


    ……


    另一邊,還在找機會的鞠義和公孫續被驚醒,他們在昌平外徘徊了很久,一直找不到什麽機會能夠進城。


    就算是公孫續心急,但是基本的戰爭素養他還是有的,並沒有被焦躁衝昏頭腦,每天依靠這機動性幫助鞠義掩蓋行蹤。


    “發生什麽事情了?”鞠義不明所以的看著公孫續,這麽大的動靜可不象是一般人能搞出來的。


    “好像是西涼鐵騎?”偵察回來的老兵麵色奇怪,他對於那個他們完全打不動的鐵王八記憶猶新,那是他們少數根本不想再見第二次的兵種,防禦力厚的讓人感到惡心。


    “走走走,說不得今日就能大破鮮卑!”鞠義大喜,他們先登缺的是什麽,當然是一個成熟的肉盾了,作為西涼鐵騎曾經的一員,他怎麽可能不明白西涼鐵騎的定位。


    公孫續有些疑惑,但是也沒說說出來,鞠義作為他父親口中念叨的對手,自然有自己的判斷方式,反正他們白馬來去如風,過去湊湊熱鬧也是極好的。


    等白馬帶著先登感到的時候,所有先登士卒都表現出了極度的不適,不過鞠義也顧不得其他,直接燃燒軍魂之力讓先登死士恢複狀態。


    他到了現場看到直上直下的騎兵,當即明白,這是飛熊,西涼鐵騎的天花板。


    “三段射,準備!”


    鞠義二話不說,直接讓先登開始準備射擊,至於和鮮卑胡人纏鬥到一起的飛熊他就直接沒有擔心過。


    雲氣箭這種東西打打白馬,打打胡人還行,打西涼鐵騎都是撓癢癢,更不要說是打西涼鐵騎的天花板飛熊了。


    “嗖嗖嗖~”


    “嗖嗖嗖~”


    “嗖嗖嗖~”


    三段間隔分明的雲氣箭雨落在了鮮卑營地上,華雄瞟了一眼,發現是先登之後,當即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麽,一反之前的防守反擊,帶著飛熊死死地咬住周圍的騎兵。


    呼延林狼狽地趴在馬上,心有餘悸地看著先登的方向,剛才有數隻箭矢都是擦著他的頭皮飛過去的,這種連綿不絕的箭雨讓他有了不好的預感。


    等北匈奴的勇士帶著幾隊騎兵朝著先登衝過去,然後被先登一發血色洪流帶走之後,呼延林的臉徹底的黑了下去。


    “兩個軍魂!”呼延林咬著牙無比的憤恨,這讓他想起了他們北匈奴現在僅存的那隻軍魂,若不是霍去病當年幹碎了帝國意誌,他現在也應該帶著軍魂才對。


    “撤!”在先登再次開始雲氣箭雨壓製之後,呼延林大吼一聲直接跑路,他可是北匈奴貴族,怎麽可能真的帶著一群垃圾胡人在這種地方和兩隻軍魂軍團死磕。


    這次是被人家直搗黃龍了,等他撤出去重振旗鼓,到時候再來消耗兩隻軍魂,今天這個局麵再這麽打下去,他就得死在這個地方。


    他可沒有信心能從對麵那隻弓箭軍魂手底下存貨,趁著現在弓箭軍魂還沒有認出他的身份,他得趕緊跑路了。


    再說了,他被阿拉提派來統帥鮮卑的用意也不是和漢室死磕,而是借助鮮卑的手來試探和騷擾漢室的底細,為此把自己的性命搭進去可不是什麽好的選擇。


    聽到呼延林吼聲的北匈奴沒有任何猶豫掉頭就跑,他們麾下的鮮卑胡人不明所以,但是也同樣跟著他們心目中的勇士跑路。


    在華雄難以置信的眼神中,鮮卑大營直接大亂,失去了呼延林的軍團天賦以及呼延林的指揮,胡人大軍瞬間陷入了徹徹底底的混亂。


    但是在這種混亂之中,居然所有的鮮卑還能緊緊地抱團抱在一起,並沒有向被擊潰的部隊一樣,分裂成一小團一小團的團體各自為戰。


    這讓華雄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他們要刨羌人王庭的時候,失去了統帥和主心骨的羌人都潰散了,而這些充當入侵者的胡人居然完全沒有崩潰,反而緊緊地抱團在一起。


    其實讓這些人胡人如此反常的,當然是帶著先登趕到戰場的白馬。


    所有胡人在看到白色騎兵的一瞬間,本能地開始抱團,因為在草原上的所有胡人都知道,他們是不可能跑過那隻白色恐怖的,隻有緊緊地抱團,才有一線生機。


    公孫續站在坡上看著敗而不亂的胡人很是無奈,他就知道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才遲遲沒有顯身,可是白色在月光的照耀下實在是太紮眼了,胡人們看的清清楚楚。


    他也隻能煩躁地等待這時機,他就不相信這些胡人能一直保持這個狀態,隻要這些胡人散開,就是他們開始屠戮的時機。


    華雄也不管那些抱團撤走的胡人,調轉槍頭朝著其他營地跑去,他們襲擊的是中軍主營,可兩側還有數不清的胡人在等著他們呢。


    隨著華雄和鞠義的配合,整隻胡人大軍潰不成軍,飛熊車飛一個個營盤之後,鮮卑胡人大軍的指揮係統徹底崩盤,尤其是在呼延林發出北匈奴特有的撤退響箭之後,滲透進大軍的北匈奴直接撤走。


    剩下的鮮卑胡人雖說有著龐大的兵力優勢,可是在這種兵不知將,將不管兵的情況下,隻不過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另一邊,昌平內的公孫瓚看著紛亂的胡人大軍,不明所以,不知到胡人大軍內到底發生了什麽,一時間捏不準到底要不要趁勢出擊。


    “將軍,將軍,快看,那是白馬!”關靖眼尖,在紛亂之中看到了白色的騎兵,得益於公孫瓚的強迫症,整片幽州附近的草原上所有的白馬都在公孫瓚手裏。


    即便是還有漏網之魚,也不可能有這麽大的規模。


    “出兵,出兵,田楷你守城,以防胡人趁亂攻城,其餘人全部隨我出擊!”公孫瓚當機立斷,雖說不知道在胡人大軍中肆虐的部隊是那一隻。


    不過公孫瓚也有猜測,史上能如此的騎兵也就寥寥幾隻,不是西涼鐵騎就是並州狼騎,再聯想到鞠義朝著昌平靠攏的情報,他大概也猜到了是怎麽回事。


    但是謹慎之下,他還是讓最擅長守城的田楷留下,其他人隨他一起出城迎敵。


    等到公孫瓚和華雄等人匯合之後,鮮卑大軍已經徹底奔潰了,整個昌平城下一片大亂。


    知道太陽初升的時候,這群胡人才在太陽的指引下死命地朝著北方潰散,足足三四十萬的鮮卑胡人潰兵朝著北方撤去。


    至於剩下的胡人部分已經倒在了昌平城下,更多的則是原地投降,尤其是在公孫瓚喊出那句。


    “我乃白馬將軍公孫瓚,投降歸附者,不殺!”


    凡是聽到公孫瓚聲音,並且看到白馬的胡人全部投降,沒有一絲絲抵抗的心思。


    說真的,要是公孫瓚有個什麽神通秘術,可以讓整片戰場聽到他的聲音,說不定逃走的那三四十萬胡人也會直接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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