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外界看來隻是片刻,但是郭昊和皇甫嵩的大軍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才相遇到一起。


    “五十萬禁衛軍,皇甫將軍,你果然令人驚訝!”郭昊看著皇甫嵩麾下氣息渾然一體的大軍有些驚訝。


    和他這種作弊的方式不同,皇甫嵩完全是實打實的訓練出來的,雖然是邪道,但是也意味著皇甫嵩隨時能給袁紹搞出來一波超級大軍。


    就算羅馬大軍壓境,到時候誰打誰還兩說呢,不過這種破釜沉舟的機會也隻有一次。


    “我來了!”皇甫嵩看著郭昊,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


    “你覺得你能贏嗎?”郭昊看著皇甫嵩笑著詢問道,他能看出來皇甫嵩的核心遠不止是禁衛軍那麽簡單。


    不過具體是什麽他就不知道了,雙方相隔數十裏,隻是利用特殊的秘法相互交談。


    皇甫嵩也在和郭昊的談話中,變得輕鬆了下來。


    沒什麽好顧慮的,一鼓作氣發揮出所有的能力就是了。


    我能做到,今日劍指天命,立地證道。


    “我能贏!”皇甫嵩抽出自己的配劍,看著劍脊上反射出的蒼老麵容,天地風雲都自然的為皇甫嵩的所動。


    “來戰!”皇甫嵩近乎咆哮著怒吼,大軍自然的與皇甫嵩的意誌交相呼應。


    五十萬大軍的氣勢伴隨著劍鋒落下,幾乎瞬間衝天而起,就連在外麵觀戰的眾人也能感受到那種鋒銳之勢。


    “霍,還真讓皇甫嵩這家夥摸到了?”韓信不由自主的發出個感歎。


    “伱看,我說什麽,兵家的人,隻要不是都會進步的!”白起抱著雙臂冷笑著說道。


    雖然他們都說皇甫嵩不可能證道軍神,但是現在皇甫嵩真的劍指軍神的時候,他們也不免發出感慨。


    兵家果然就沒有止步不前一說,止步不前的隻有死人,隻要是活著,總能等到進步的一天。


    “說起來,皇甫嵩這家夥和北軍五校有點想,都是向軍神發起挑戰的揮拳者。”


    衛青歎了口氣,他也沒想到自己留下的並州狼騎反而成為了兵家後輩的心病。


    這麽多年,多少人都在想著這個造物發起挑戰,完全偏離了他曾經的期許。


    “哈哈哈哈,那就來戰!”


    郭昊沒有絲毫的退讓,天龍破城戟高高舉起,戟尖綻放出璀璨的鎏金光輝。


    “有我不敗!”


    充斥著無敵的氣勢撬動萬物,所有士卒自發的舉起手中的武器相應郭昊,五十餘萬人的氣勢混合在一起,渾然一體。


    哪怕相隔數十裏,皇甫嵩也能感受到那種壓力,不過他沒有畏懼,有的隻是熱血沸騰。


    “隨我殺!”


    郭昊戟尖升起一輪太陽,恐怖的氣勢混合著太陽升空,帶著凜然不可侵犯的意誌朝著四周擴散了出去,這種宣告就像是一把鑰匙,直接將郭昊麾下士卒的力量全麵的開啟。


    “此為無敵之路!”


    璀璨的意誌光輝徹底升華然後實體化,不是郭昊一個人的無敵,而是整隻大軍所支撐的無敵。


    每一個士卒都堅信他們的無敵,意誌化為了最純粹的力量加持在了他們的身上。


    “距離軍魂擴散隻有一步之遙,不過選擇了另外一條道路嗎?”韓信讚歎著,和他的手段很像,但是卻截然不同。


    “知道為什麽北軍五校裏,隻有步兵營一隻步兵抗線嗎?”皇甫嵩喃喃自語。


    “因為他已經是我們能塑造的最完美的作品了,但是到了我這一代,終於在其基礎上升華出了更完美的作品!”


    “大漢虎賁!”


    皇甫嵩的聲音從細微,到整個戰場都能聽到。


    位於最前方的步兵營,在一瞬間得到了其他四營的支持,五重天賦升華之下,最前方的步兵營直接突破到了三天賦的氣勢。


    整整兩萬的三天賦步兵營士卒,這不是大漢虎賁的極限,但是確實皇甫嵩的極限,他需要留下更多的力量來應對郭昊。


    兩萬三天賦固然很強,但是皇甫嵩知道,單憑一個步兵營是不可能攔住郭昊大軍的。


    “長水營,射擊!”皇甫嵩麵無表情地指揮著長水營發動打擊。


    “長水騎反擊!”郭昊同樣麵無表情的指揮著手下的自己製作的贗品反擊。


    北軍五校確實很強,所以他也學過怎麽訓練這玩意。


    他現在麾下全是唯心天賦的士卒,用大軍的意誌之力臨場複刻個天賦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隻不過是將弓騎兵和長水營結合在一起罷了。


    皇甫嵩看到一群能夠移動的長水營弓兵的時候,一口老血梗在心頭差點沒噴出來。


    他感覺北軍五校被糟蹋了,但是他也不得不在這一刻承認,長水營有多了一個版本,這個長水騎兵更靈活,也能更加壓製對麵的弓箭手軍團。


    原本應該是對射無敵的長水營,在和長水騎兵的對射中幾乎處於完敗的狀態。


    意誌扭曲顯示就是令人惡心,他本來以為大漢虎賁五合一已經是精妙的構想了。


    但是卻沒想到郭昊居然用唯心的弓騎兵當底子,融合了射聲營和長水營。


    這倒是給皇甫嵩打開了一條新思路,他之前光想著怎麽五合一了,完全可以先三合一,二合一啊。


    唯心軍團他又不是不會訓練,屯騎不就是這種類型嗎,改成弓騎兵也費不了多少事,隻需要喂大量的箭矢就行了。


    “射聲營把這群家夥打掉!”皇甫嵩有點頭疼的揮了揮手,直接讓射聲營出手,原本和長水對射玩的正開心的長水騎兵瞬間被秒殺。


    對於射聲營來說,花裏胡哨的軍團都沒什麽用,給爺死。


    本來這種兌子是不利的,但是奈何皇甫嵩開發了五合一的大漢虎賁,直接將射聲營的射擊懲罰轉嫁,讓這些射聲營並沒有一次性退出戰場的,而是隱藏了起來。


    而整隻騎兵的陣亡也徹底拉開了戰場的序幕。


    皇甫嵩和郭昊各展神通,雙方的騎兵,穿插、切割、對撞,瘋狂的在戰線上來回的鑿穿,將雙方的戰線破壞的不成樣子。


    但是被破壞的戰線又會在下一瞬間被提前預讀的指揮給彌補上。


    雙方全都展現了高超的指揮藝術。


    幾百條指揮線瘋狂的交織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李世民皺著眉頭看著戰場,他感覺把自己丟上去,分分鍾就被絞死在戰線裏了,以他現在的能力完全沒辦法找到絲毫的破綻。


    他看到的幾處破綻,還沒等他想好該怎麽突破呢,下一瞬間就被補全,甚至有的破綻幹脆就是一個陷阱。


    想了半天,最後李世民就得出一個結論,強殺,直插中軍。


    不是說能贏,而是能死的體麵一點。


    不過郭昊和皇甫嵩都沒有放棄指揮,雙方死死地互相咬住對方的戰線。


    不是雙方沒有奇兵,而是每一股奇兵都被對方的後手所鉗製,到最後直接演變成了正兵對正兵。


    什麽迂回包抄,什麽繞後偷襲,統統沒有用,正麵互砍,贏得站著,輸的躺下。


    戰局焦灼的圍觀群眾都覺得崩潰,雙方的指揮實在是太接近了,幾乎沒有辦法拉開差距,完全成為了士卒戰鬥力的硬性對拚。


    “皇甫嵩居然真有機會能贏?”韓信愣住了,雖說皇甫嵩不斷地讓他們刮目相看,但是他們仍舊認為皇甫嵩是贏不了的。


    但是現在情況真的有點不一樣了。


    在僵持了大半天之後,郭昊肉眼可見的落入了下風。


    這也是郭昊速成的弊端,士卒們雖然還沒有懷疑獲勝的未來,但是他們遲遲無法拿下對方,對自身產生了懷疑。


    而意誌軍團,對自身產生懷疑帶來的直觀結果就是戰鬥力開始下滑。


    然後陷入懷疑、下降、懷疑、下降的無限惡性循環。


    戰鬥力下滑導致戰線開始出現了難以挽回的劣勢,皇甫嵩精神一震。


    雖說他這邊的士卒也有點懷疑自己,但是北軍五校的下限永遠值得信賴,這是最紮實的配置。


    “哈哈哈哈,能贏,能贏!”


    皇甫嵩在察覺到前方壓力減輕的瞬間,直接大軍壓上,狂猛的軍勢沒有絲毫的留手,近乎猛虎出籠朝著郭昊正麵的大軍轟殺了上去。


    哪怕是沒有積蓄到足夠的兵力和氣勢,但早做打算的皇甫嵩依舊具備了壓過正麵的戰鬥力。


    穩定永遠是最正確的道路。


    心氣,意誌這種近乎虛無縹緲的東西,在戰爭之中是真正能影響一個人的上限。


    但是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畢竟是虛無縹緲的,隻有不可動搖的下限才是真正的力量。


    而現在,皇甫嵩已經做好了準備,抱著某種可以為之奮死的覺悟,皇甫嵩懟了上去。


    左右開弓,配套的軍團開始出擊,全戰線絞殺模式。


    皇甫嵩迅速的分割調集,聯動配合,軍團嵌套指揮,相互遮掩之下,二十多萬大軍就像是分割出近百條指揮線之後又延伸分叉出上百條。


    沒有留下任何的後手,直接五合一完全開放,再次拉出三萬三天賦士卒,一萬步兵營,一萬屯騎,一萬越騎。


    就像是一柄三叉戟一樣,直接捅進了郭昊大軍當中。


    場外的人已經完全愣住了,這還是人,在這麽激烈的戰爭之中居然還留有餘力?


    所有人眼睜睜的看著郭昊的戰線被皇甫嵩錘的七零八落,一副不知道該說什麽的表情,


    難道說他們今天真的要見證皇甫嵩證道軍神?


    皇甫嵩感覺到自己的瓶頸在鬆動,他感覺到勝利在向自己招手。


    “沒了!”原本剛才還對於皇甫嵩抱有希望的韓信,在看了皇甫嵩的最後一搏之後直接閉上了雙眼。


    看場上是皇甫嵩占盡了優勢,但是皇甫嵩已經徹底的黔驢技窮了。


    如果說郭昊隻是個兵陰陽大軍團統帥,今天可能被皇甫嵩砍了,但問題是郭昊是兵形勢的軍神。


    現在看似皇甫嵩勢如破竹,但是在他們眼裏皇甫嵩半截身子已經陷進泥潭當中了。


    大半天之後,不光是皇甫嵩覺得不對勁了,連帶著場外觀眾也覺得不對勁了。


    皇甫嵩勢如破竹了半天了,但是郭昊還沒被打垮,瘋狂的掙紮在被打垮的邊緣之上。


    但是邊緣就是邊緣,皇甫嵩這個時候已經回過味來了。


    感情今天不是他證道軍神,而是郭昊證道軍神是吧,想要依靠不擅長的方麵掀翻自己,就算你是軍神,未免也太狂妄了吧。


    他皇甫嵩為什麽號稱軍神之下最強,就是因為他完全沒有短板。


    皇甫嵩不再奢求直接擊潰郭昊,而是開始全力壓製郭昊的戰線,打算靠著規模和初期積攢的氣勢,死死的按住郭昊,隻等著戰機降臨,將郭昊一波帶走。


    “差不多要結束了,大將軍撐不住了!”衛青歎了口氣,皇甫嵩表現得很驚豔。


    確實是能和軍神對戰的將校,就算無法擊敗軍神,但是死守也絕對不會給軍神找到任何的機會。


    “這種全能王八類型的將校最討厭了!”白起想到了廉頗之類的將校,嘴角抽搐了一下。


    當年為什麽用他的副將打廉頗,一方麵是廉頗確實不配和他打,另一方麵也是因為廉頗這個老王八死守不出,就算是軍神也無法改變攻城戰的慘烈。


    所以他去,還是副將去根本不會有太大的區別,再加上他也想要避嫌什麽的。


    不過後來打完長平,被猜忌的更慘了,還不如不去,不過白起也就這麽說說,再選一千次,他還是會去,就因為他是大秦的武安君。


    正在穩穩壓製郭昊的皇甫嵩突然生出一種危機感覺,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正麵,直覺告訴他,郭昊會從這邊過來。


    但是這個正麵可是他兵力部署最厚實的地方,不過處於對直覺的信任,他還是打算放棄一些優勢壓製,來補充正麵的防線。


    思及這一點,皇甫嵩第一時間準備調動戰線補防側後位置,然而下一刻他卻發現,所有適合調動,用於補防位置的軍團,都被郭昊死死的咬住,而從更遠的地方調動,戰線動蕩太大。


    “被算計了?還是時機到了?”


    皇甫嵩不敢猶豫,當即拆了左翼戰線,直接打算補充到正麵的防護上來。


    就算丟了因此丟了戰線,會陷入劣勢他也在所不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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