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女子膚白如雪,眉眼如畫,身材修長柳腰纖細,一身素裙更襯出她清麗脫俗的美貌。


    蕭舞陽看見眼前女子活脫脫就是萬妖教的魚飛飛,心中暗想,她化妝混入教坊司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


    成王看見李惜兒嬌美如花的玉容,心中樂不可支,把朝堂上的煩悶忘得一幹二淨。


    李惜兒媚眼如絲輕輕瞟了了成王一下,成王溫柔地說道:“聽說你歌舞出色,可否給本王表演一番啊,隻要真好,本王重重有賞。”


    李惜兒嬌滴滴地說道:“多謝王爺,請問王爺是先賞舞還是先聽歌呀?”


    成王兩眼放光狠狠盯著李惜兒的粉臉,沉吟了一會說道:“還是先賞舞吧,不知是否就像陳義說的那麽好?”


    李惜兒微微一笑,俏生生地站在旁邊,一臉的從容鎮定,也不向蕭舞陽看一眼。


    蕭舞陽疑惑地想道,她是真的不認識自己,還是故意裝的呢?陳義急忙吩咐樂工舞姬前來演奏伴舞,不大一會,一群老老小小的男女來到廳中。


    陳義向眾人大聲說道:“你們趕快過來拜見王爺!”眾人來到成王麵前躬身施禮,一齊說道:“拜見王爺,給王爺請安。”


    成王急不可耐地擺了擺手說道:“別弄那些俗禮,趕快開始吧。”


    陳義向眾人一揮手,眾人走到場中各自站好,李惜兒嫋嫋娜娜走到舞姬麵前,輕盈地轉身衝著成王嫣然一笑,笑容又嬌又媚,令成王看的心中不覺一動。


    隨著優美的樂聲,李惜兒她們翩翩起舞,尤其是李惜兒腰肢纖細舞步靈活,如穿花蝴蝶在場中疾飛。隻見她倩影婆娑衣袖飄飛,當真是美不勝收,成王看的興高采烈,不停地拍手大聲叫好。


    李惜兒更加賣力,舞步如飛嬌軀輕盈,宛如瑤台仙子淩波而舞,臉上始終掛著醉人的微笑。


    成王連連叫好,高興的如同一個頑皮的孩子,李惜兒在場上舞動如風,嬌軀輕靈地躍起,眾舞姬急忙上前把她高高托起。


    李惜兒舒展雙臂輕輕揮動長袖,螓首微微向後一仰,向眾人甜甜一笑。眾人爆發出一陣激烈的歡呼聲,成王更是叫的起勁。


    蕭舞陽心中也暗暗佩服,這李惜兒的舞技果然高明。李惜兒輕輕躍下,眾女子一齊施禮答謝。


    成王高興地大聲說道:“好!痛快,本王好久沒有這麽高興了,你們統統有賞,舞技如此出色,不知惜兒的歌聲怎樣?”


    李惜兒笑著說道:“請王爺聽過了再下定論。”眾女子退下,有人急忙抬來一張矮幾,幾上放著一張樣式古雅的瑤琴。


    李惜兒緩緩走到琴旁坐下,纖指在琴上撥弄了幾下,隨著婉轉悠揚的琴聲,她輕啟櫻唇脆聲唱起。(.無彈窗廣告)


    唱的是一首卜算子*相逢,隻聽她悅耳的歌喉唱道:“昨日初相逢,未語羞嬌容,芙蓉桃麵勝花紅,無限春意濃。去意急匆匆,驀然卻回首,一笑嫣然如驚鴻,長醉一夢中。”


    一曲唱完,餘音嫋嫋在場中飄蕩,動人的歌喉把一個美麗少女初見情郎,含羞急去而回首一笑的媚態演繹的淋漓盡致。


    歌聲甜美琴聲悅耳,成王是如癡如醉,眼中盡是李惜兒的倩影芳容,眾人一陣大聲叫好,驚得成王從夢中醒來。


    慌忙地一個人大聲叫好鼓掌,眾人都詫異地望著他,一言不發。成王看眾人都莫名其妙地望著自己,尷尬地笑著說道:“唱的好,真好,你們說呢?”


    陳義和晉榮偷偷互相看了一眼,隨聲附和道:“王爺說的對,果然是好!”眾人一齊大笑起來,笑聲掩飾了成王的不安和窘迫。


    成王大聲說道:“本王重重有賞,秦公公快快賞他們白銀二百兩。”秦公公拿出銀票遞給陳義,陳義等人高興地謝過成王。


    陳義急忙吩咐道:“趕快預備酒菜,請王爺入席。”成王笑著說道:“好,既然如此,就叨擾你們一頓。”


    陳義和晉榮諂媚地說道:“王爺能賞光駕臨,是我們的榮幸,請王爺上座。”眾人笑著入席,陳義讓李惜兒陪在成王身邊,又招來幾個年青漂亮的女子相陪。


    酒席宴上,李惜兒笑靨如花施展渾身解數,迷得成王神魂顛倒笑不攏嘴。蕭舞陽在一邊冷眼旁觀,見李惜兒依偎在成王身邊甜言蜜語,成王意亂情迷忘乎所以。


    李惜兒眼裏隻有成王,跟他眉來眼去打的火熱,對別人不屑一顧,蕭舞陽甚至懷疑自己看錯了,她本來就是李惜兒,決不是什麽魚飛飛。


    一頓酒席吃了一個時辰,成王才醉醺醺地離開教坊司,望著白雲飄飄的藍天秋高氣爽,蕭舞陽心中卻煩躁無比。


    一路護送成王回到府門,蕭舞陽跟杜嘯風低聲說道:“咱們就此別過,我還有要事待辦。”杜嘯風笑著說道:“喝酒時看老弟心不在焉,莫非想起了什麽老相好不成?”


    蕭舞陽正色說道:“我想的是王爺安危的大事,你不要瞎猜。”蕭舞陽說的是魚飛飛化身李惜兒進入教坊司,借機接近成王,不知道有什麽秘密。


    杜嘯風鄭重說道:“王爺托付的事,趕緊去辦,耽誤不得。”杜嘯風說的是成王讓蕭舞陽查找丟失的那副畫。


    蕭舞陽也不解釋,調轉馬頭飛奔而去。不一會,來到教坊司院內,蕭舞陽下馬扔掉韁繩,抬腿往裏就闖。


    過來兩個青衣壯漢攔住他的去路,瞪著眼睛大聲喝道:“什麽人?這裏是你隨便進的嗎!”


    蕭舞陽厲聲喝道:“我是成王府衛士,奉王爺之命有事要見李惜兒姑娘。[]”


    壯漢聽說他是成王府的人,立刻變了笑臉,急忙領著他去見李惜兒。來到樓下,壯漢讓丫環領著蕭舞陽上樓與李惜兒相見。


    走進房中,隻見李惜兒正在梳理長長的秀發,她剛剛沐浴更衣,一張吹彈可破的粉臉白裏透紅,水靈靈的雙眸閃爍著攝人魂魄的目光,當真是一代尤物明豔照人。


    李惜兒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王爺讓你來有什麽事嗎?”


    蕭舞陽向丫環說道:“我有要事跟李姑娘說,請你下去吧。”丫環看了李惜兒一眼,李惜兒向她擺了擺手說道:“去吧,有事我自會喊你。”丫環應了聲是躬身行禮走下樓去。


    李惜兒向蕭舞陽冷冷說道:“現在沒人了,有什麽話你快說吧!”蕭舞陽盯著她厲聲說道:“魚飛飛,你不要再裝了,你混到這裏想幹什麽?”


    李惜兒輕輕笑了一下,脆聲說道:“誰是魚飛飛,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意思?”


    蕭舞陽大聲說道:“你就是魚飛飛,我不會看錯的。”李惜兒大聲說道:“你別胡說八道,再不走我要喊人了。”


    蕭舞陽氣憤地說道:“哼,你少來這一套,我看你是真是假。”說完,寶劍唰地出鞘,一道寒光疾閃而過,冰冷的劍鋒緊緊壓在李惜兒雪白如玉的脖子上。


    李惜兒慢慢閉上雙眸冷冷說道:“你殺了我吧,我不是什麽魚飛飛。”冷森森的劍氣沁入李惜兒的肌膚,她的嬌軀微微顫抖著,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心情激動。


    蕭舞陽看著她美豔動人的嬌容,心中有些不忍,緩緩拿開寶劍,笑著說道:“你錯了,真是可惜。”


    李惜兒急忙睜開雙眸,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詫異地問道:“你說什麽,你是什麽意思?”


    蕭舞陽哼了一聲說道:“無論你怎麽偽裝,你就是魚飛飛,就算你能騙過所有人,你能騙的了自己嗎?”


    李惜兒拂了一下額邊的秀發,笑吟吟地說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蕭舞陽收劍歸鞘,冷冷地看著她說道:“你表現的太鎮靜了,你知道嗎?一個煙花女子被人拿劍壓著脖子會如此冷靜,你演的過火了,魚飛飛。”


    李惜兒白了他一眼,笑著說道:“人家被你嚇壞了,不是什麽鎮靜,是嚇呆啦!”蕭舞陽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不管你如何狡辯,自己的呼吸出賣了你,你知道嗎?”


    李惜兒微微一怔,緩緩說道:“你說的明白些,不要那麽含蓄好不好?”


    蕭舞陽清了一下喉嚨,慢慢說道:“當我的寶劍出鞘,你曾經凝聚功力想出手反擊,我在你身邊感受到你的呼吸和身體變化。可是你又散去真氣,想要搏一次,看看我是否真正殺你,但是你卻忘了一件事,一個平常女子麵對刀劍會怎樣呢?”


    是呀,普通女子看見刀劍砍來,不是慌亂地躲閃,就是像瘋了一樣,拚命的大喊大叫,可是她卻閉上雙眼一副坦然麵對的樣子。


    李惜兒愣了一下,緊緊咬著櫻唇慢慢點了點頭,臉色變得蒼白,毫無一點血色。慢慢過了一會,李惜兒恢複了情緒,她站起嬌軀,衝著蕭舞陽嫣然一笑。


    蕭舞陽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冷冷說道:“你想幹什麽?”


    李惜兒格格笑著嬌聲說道:“你怕了嗎?我現在要是高喊一聲非禮,你會怎麽樣?”


    蕭舞陽愣了一下,厲聲說道:“我也許會拔劍殺了你,看你還冤枉好人。”


    李惜兒哼了一聲,冷冷說道:“你拔劍呀,那樣我就說你,bijian不成,拔劍行凶,看你說的清!”


    蕭舞陽聽的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李惜兒上前一步,笑著說道:“你害怕了吧,就算我是魚飛飛,你又能怎樣。在眾人麵前我就是李惜兒,你說我是魚飛飛,誰能相信,蕭舞陽,你能把我怎麽樣?”


    蕭舞陽氣的抬手指著她大聲說道:“我要擒下你去見成王,告訴他,你是萬妖教的妖女。”


    李惜兒擺動了一下盈盈一握的楊柳細腰,撇嘴說道:“哼!見了成王,我就說你是**不成,反咬我一口,到時候,看他信誰的。”


    蕭舞陽心中大怒,抬手向李惜兒肩頭抓去,李惜兒扭身一閃,嬌軀像遊魚一樣輕盈靈活,唰地滑到旁邊,嬌笑著說道:“好好說話嗎,幹嗎動手呀,太煞風景啦。”


    蕭舞陽冷冷說道:“好,終於原形畢露了,你的遊魚戲水十八變身法天下無雙,這回看你怎麽說?”


    李惜兒杏眼一瞪,冷冷說道:“愛怎麽看是你的事,我不承認是魚飛飛,你奈我何!”


    蕭舞陽氣衝衝地說道:“好!我要打到你承認為止。”說完,飛身進步,雙手閃電般抓向李惜兒。


    李惜兒身形滴溜溜一轉,一式遊魚擺尾唰地向後仰身,右腿抬起快若驚雷疾踢蕭舞陽腰際。蕭舞陽一式流星襲月,雙手猛地向下一沉飛快地抓向李惜兒的右腿。


    驀地,房門砰地被撞開,一股狂野的勁風襲向蕭舞陽後背。蕭舞陽抓住李惜兒的蓮足啪地甩了出去,李惜兒在空中輕靈地一翻身,俏生生地落在地上。


    蕭舞陽唰地回身,一式天外流星雙掌向外疾拍,一股淩厲的掌風如狂風暴雨猛地向撲來的人影擊去。


    勁風激蕩中,劈啪一陣脆響,來人被擊出數步之外。隻見是一個十八九歲的俊美少年,蕭舞陽厲聲喝道:“什麽人?報上名來。”少年嘶聲喊道:“狗賊,敢欺負我姐姐,小爺跟你拚了。”


    少年說完飛身撲來,雙掌一式浪湧千層山,洶湧澎湃的勁力如狂濤巨浪滾滾而來。


    蕭舞陽大聲喝道:“來的好!”一式萬千星鬥落九天,雙掌猛地推出,狂風暴雨般的掌風快若閃電迎向擊來的掌勁。


    轟隆一聲巨響,屋子裏的東西被震得東倒西歪,小巧輕靈的物件漫天飛舞。


    李惜兒尖聲叫道:“安兒,你想拆我的屋子嗎?”少年委屈地喊道:“姐姐,我要替你出氣。”


    李惜兒厲聲說道:“我的事不用你管,知不知道,你越幫越亂,看我的屋子弄成什麽樣子!”


    安兒俊麵通紅,大聲地說道:“我是你弟弟,我不願意看你被別人欺負”李惜兒看著安兒眼圈一紅,淚水慢慢流了下來。


    看見姐姐落淚,倔強的安兒慌亂地說道:“姐姐,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說完,手忙腳亂地把歪倒在地上的東西拾了起來。


    李惜兒擦去臉上的淚水,上前輕輕扶著安兒的肩頭,柔聲說道:“你出去吧,姐自己收拾,記住,不要讓別人進來,姐有重要的話跟蕭大俠說。”


    安兒緩緩放下手裏的東西,默默走出房去,走了幾步回頭狠狠瞪了蕭舞陽一眼,冰冷的眼光裏充滿了無盡的敵意和仇恨。


    蕭舞陽被少年仇恨的眼神震動了,心中暗想,他們姐弟是不是也有一段不為人知的血淚故事呢!


    李惜兒嬌羞地看了他一眼,低聲說道:“我弟弟他還小,請你別見怪。”蕭舞陽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沒什麽,我看你弟弟的武功是東海大俠李滄海一派的吧。”


    李惜兒輕輕點了點頭,她咬了一下櫻唇,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鄭重地向蕭舞陽說道:“對,我們姐弟就是李滄海的兒女!”


    蕭舞陽驚奇地說道:“什麽?李大俠一家不是十五年前被滅門了嗎?”


    李惜兒眼中閃過一縷仇恨的寒光,她看著蕭舞陽懇切地說道:“蕭大俠,我有一件事求你,希望你能成全我。”


    蕭舞陽急忙說道:“如果你們真是李大俠的後人,有什麽事,我一定幫你。”李惜兒低聲說道:“請你不要揭穿我的身份,因為事關我們一家的血海深仇。”


    蕭舞陽疑惑地說道:“你快把我弄糊塗了,你到底是魚飛飛還是李惜兒?”李惜兒淒然一笑,正色說道:“我就是李惜兒,魚飛飛是我在萬妖教的化名。”


    蕭舞陽詫異地說道:“你說什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李惜兒幽幽歎息了一聲說道:“此事說來話長,還是以後再說吧!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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