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啊!


    此時此刻,這些法則主宰的心中唯一存在的念頭,便是這個了。


    後悔,太後悔了!


    但是後悔有用嗎?


    這個答案他們自己清楚,玉玄宗的人更清楚。


    利刃插入肉.體,毀滅性的能量順著利刃湧入體內,瘋狂地摧毀著一切,這些法則主宰隻是堪堪抵擋了一刹那的工夫,便化作飛灰,消失的一幹二淨了。


    沒有痛苦,有的隻是無盡的黑暗。


    “嘖嘖~!何必呢?”


    陳銘搖著頭,隱藏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裏,看著這一切發生,那些上玄宗的人根本阻止不了,他們隻能在外麵幹瞪眼,最多最多,也就隻是嚐試著攻擊一下這個陣法而已。


    可惜,道玉子留下的這個陣法雖然已經殘破,但是那到底是用來對付超越法則主宰存在的玩樣,就算是一個殘破的,也不是區區法則主宰能夠撼動的了的。


    無奈,短短不到一刻鍾的時間,一千五百多的法則主宰便隻剩下了堪堪百八十人,而且這些人之中並沒有任何一個上玄宗或者太玄宗的人,剩下來的這些,都是一些閑散的法則主宰而已。


    玉玄宗的人之所以留下他們,自然是有著他們的理由的。


    眼下他們雖然依靠著陣法擋住了這些上玄宗之人的腳步,保住了自己的安全,但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而且人家上玄宗想殺他們,他們何嚐不想殺了這些人呢?


    既然想殺,那麽就得想想辦法了。


    什麽辦法呢?


    眼前這些待宰的豬羊,可不就是最好的辦法嘛!


    斬殺的隻剩下了這百八十人,留下來的無不是閑散法則主宰當中實力最強大的一批,這些人,便是玉玄宗對付上玄宗的兵器。


    不錯!


    就是兵器,有點可悲是嗎?不過總比立刻去死要強吧,而且選擇權,也是在他們的手上,接不接受,還是他們自己說了算。


    三十幾人將百來人圍住,人數上的差距此刻卻是一點都不影響任何的事宜,一個是屠戶一個是待宰的豬羊,本來就不平等。


    玉玄宗為首那名法則主宰站了出來,他看著眼前這些人,沉吟了一會後,這才開口說道:“想必你們也清楚,這事情是我們三個宗門之間的事情,本來不關你們的事。”


    這些人聞言,仿佛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一根繩子一般,頓時拚命地點著頭。


    他一瞧,心裏不由滿意非常,便繼續說道:“現在的事情是這樣的,平白的放了你們,這你們是不用想了,不過你們運氣好,正好現在有用的上你們的地方,隻要你們答應了,那麽你們的命,我們就不要了。”


    這百來人紛紛看著他,有人緊張地問道:“你要我們做什麽?”


    他笑了笑,目光瞥向那邊陣法外正在對著陣法拚命攻擊的那些人,指著他們說道:“很簡單,幫我們對付我們的敵人,敵人沒了,你們就自由了!”


    事實上他心裏是更傾向於直接讓這些人永遠為他們玉玄宗效力的,但是他同時也清楚,如果真的提出這樣的條件的話,恐怕沒幾個人會答應,哪怕是用死來威脅,他們都不一定會答應。


    不錯!


    他們這些法則主宰確實很怕死,活的好好的,走到哪都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為什麽要死呢?他們可還沒活夠呢!


    但是如果你要他們在屈辱的活著,和直接死去之間選擇的話,大多數人還是會選擇直接死去。


    與其說他們是對生的渴望,還不如說他們是對欲望的渴望。


    為什麽要活著?


    自然是為了好好享受實力帶來的權力拉,但是如果活著卻得聽人使喚成為人家的奴隸的話,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當然,也有人會想,隻要活著,總有一天會有出路,也許會答應這樣的過分要求,但是這樣的人始終是少數的。


    少數的人,並不能幫他們解決目前的狀況,他們需要的是所有人!


    所以他才提出這樣一個要求,隻幫一次,不是終生,這樣一來,相信這些人百分百會答應下來。


    果然,他的話才剛剛說完,這眼前的百來人便紛紛叫喊著答應了。


    滿意地點點頭,他先讓他們安靜下來,隨即才開口說道:“為了避免尷尬,就請大家自覺的以至高法則發誓吧,相信大家應該都理解吧?”


    這些人紛紛點點頭,然後毫不猶豫地發下了誓言。


    所謂誓言,對普通人是沒用的,對那些修為淺薄的武者來說,也是沒用的,但是對於他們這些法則境的存在,特別是當他們以至高法則為基礎的情況下發誓的時候,對於這些法則主宰來說,是不敢不服從的,一旦你違背了誓言的話,沒什麽要你命的懲罰,隻不過會剝奪你對於至高法則的掌控而已,讓你被打回原形,直接從法則主宰跌落回法則尊者去,並且從此你將失去繼續前進的機會。


    這樣的懲罰,顯然沒有一個法則主宰敢去嚐試一下,所以讓他們發下誓言,是很保險的一個手段。


    當然,誓言的內容是由玉玄宗的人定下來的,除了幫他們對付這一次的困難以外,他們還得發誓這輩子都不得作出任何危害玉玄宗的事情來,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都不可以。


    這些人也沒有什麽選擇的資格,反正內容雖然有些嚴苛,畢竟很多人可是想著以後要報仇的,但是現在發了這個誓言的話,報仇是別想了。


    不過他們還是選擇了發誓,報仇什麽的,先把命留住再說吧!


    一時間,上百道誓言一一誕生,玉玄宗的人一瞧,這才鬆了口氣。


    之前上玄宗這股隱藏力量出現的時候,說實話,他們還真是嚇了一跳,並且為此有些顯得驚慌,不過現在嘛,危機已經解除了!


    “哼!想不到這上玄宗竟然還有這等隱藏手段,不過也好,這樣一來倒是省去了我們很多的麻煩!”為首的這名法則主宰心裏冷笑著,同一時間他們三十幾人合力,直接撤銷了這個陣法。


    陣法一消失,上玄宗的人便立即衝了上來,連半句場麵話也不說,一個照麵,便立即動起手來。


    法則主宰的戰鬥極近返璞歸真,每一招每一式雖然蘊含著無盡的威能,但是卻並不華麗,甚至於實力稍微弱一些的法則尊者你根本看不到著些戰鬥中的法則主宰的身影,你能看到的,隻有那片不斷發生著恐怖的爆炸的空間而已。


    這裏是空間亂流之中,是無數空間的源頭,這裏的空間基本上是牢不可破的,哪怕是兩百多名法則主宰大打出手,也威能對這裏造成什麽破壞,因為它這裏根本就什麽都沒有,除了那些或大或小的空間碎片以外,就是一片混沌了。


    法則主宰一般不會在主世界內戰鬥,因為那樣造成的破壞太嚴重了,你要是多來幾次的話,這個主世界就甭想住人了,更別說什麽洞天福地了,狗窩還差不多。


    當年遠古時期,就是因為有一些法則主宰一級的強者直接在主世界內爆發的大戰,幾乎就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把現在的低級域從一片洞天福地摧毀成了現在的樣子。


    好在當年的低級域那空間牢固無比,要不然別說現在這樣了,能不能存在還是個未知數呢!


    那邊打得不可開交,陳銘這邊卻是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那些太玄宗的人身邊,對方並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還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呢,殊不知早就已經被陳銘給發現了。


    來到他們身邊,陳銘偷聽著他們彼此之間的談話,通過他們的談話,陳銘確定了他們此行的目的確實是奔著上玄宗的人馬來的,但是現在意外橫生,顯然他們在請示過太玄宗的那位宗主後,最終決定的先旁觀,然後不管哪一方勝利了,那到時候肯定是損兵折將的,那麽等到那個時候他們再出現再對這些人動手,那就輕鬆多了。


    主意是好主意,但是卻不知道他們的想法早已被陳銘給聽了去。


    陳銘眼珠子一轉,便嘿嘿地笑著拿出了傳訊器,聯係上了遠在第三域等候消息的玉真子。


    為什麽不直接聯係這邊的玉玄宗的法則主宰?那當然是因為陳銘有其他的目的拉。


    說真的,他已經不相信玉玄宗了,畢竟在玉玄宗是這些法則主宰們起到主導地位的,那玉真子雖說是這一代的宗主,但是跟上玄宗和太玄宗不同,他並沒有鎮壓的住這些老前輩們的實力,所以注定了他這個宗主的權力是有限的。


    你要是不觸犯這些人的利益,他們自然不會管你做些什麽,但是你一旦觸犯了他們的利益的話,管你是宗主還是什麽主的,他們隻會用拳頭告訴你,這事情得聽他們的!


    之前因為一些可能是意外的狀況,以至於陳銘跟這些個法則主宰有些鬧僵了,人家不拿他當回事,陳銘也不拿他們當回事,但說到底玉玄宗還是他們說了算的,為了自己的利益,陳銘自然要在這事情結束前為自己博得一些好處,至少本來就該自己的,自己現在就應該拿到手了!


    這不是聽到了太玄宗的秘密了嘛,這下陳銘就有籌碼了不是,所以他聯係上了玉真子,現在那些法則主宰正忙著呢,他暫時還是能做主的。


    遠在第三域的玉玄宗總部的玉真子正在心急的來回踱步,想著那邊的計劃到底實行的怎麽樣了呢,這時候突然感覺到傳訊器的動靜,他連忙拿出了傳訊器,一看到是陳銘,頓時便接受了下來。


    “陳兄弟,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玉真子不等陳銘說話,直接搶先開口問道。


    另一頭的陳銘笑了笑,將這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玉真子。


    “你放心,你們玉玄宗真可謂是旗開得勝,上玄宗和太玄宗分別都有將近兩三百的法則主宰死在了你們的手上了,至於現在,現在他們正打著呢!”


    “打起來了?”玉真子一愣,隨即連忙問道:“怎麽回事?按照計劃來的話,應該能直接一網打盡才對,怎麽會打起來的?是不是你出錯了?”


    那一頭的陳銘一聽,頓時冷笑了幾聲。


    這玉真子也不是什麽好鳥,一聽到這邊打起來了,第一反應就是想到是不是陳銘出錯了才導致的,好像在他的心裏隻有陳銘會出錯,其他的意外都不會出現一般。


    好在陳銘已經不打算跟玉玄宗握手言和了,這一次他是來拿好處的,隻要好處到手了,他管他們死活!


    “玉真子道長這你可錯怪我了!”陳銘淡淡地說道:“本來呢,一切都好好的,也確實是一網打盡了,不過就在你們的人動手的時候,突然又出現了一批人數達到百人的上玄宗的人馬,清一色的法則主宰,實力很強,這顯然是上玄宗的隱藏底牌,因為他們來的晚,所以沒有陷入陣法當中,不過你們的人招攬了上百個閑散的法則主宰幫你們,讓他們發下了毒誓,現在正打得不可開交呢!”


    陳銘一口氣淡淡地說完,便閉上了嘴巴,給了玉真子一些思考的時間。


    另一頭的玉真子此刻確實有些蒙了,他也沒有想到過上玄宗竟然還有一支隱藏的人馬,而且人數還這麽多,清一色的法則主宰不說,聽起來似乎還不是普通的法則主宰,每一個不說在法則主宰當中屬於上層,那最起碼也是屬於中層左右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在他們玉玄宗一方占據人數優勢的時候,還打的不可開交了。


    事實上這一點陳銘倒是胡亂說的,現場這邊雖然是真的打起來了,不過以現在的樣子看來,完全是玉玄宗一方占據了巨大的優勢。


    不提玉玄宗本身的三十幾名法則主宰都是實力較強的存在,特別是帶頭的那個,手拿著一件高級法則聖器,直接以一敵十,拖住了上玄宗一方十個法則主宰不說,還占據了上風。


    而那些閑散的法則主宰雖然是被逼迫才加入的這場戰鬥,但是戰鬥當中你不出全力的話,隨時都可能喪命,倒也沒有出現磨洋工的情況。


    這樣一來,那上玄宗一方的百名法則主宰雖然實力也不算弱,但是兩者這一對比,差距就顯示出來了,以至於玉玄宗一方從一開始就占據了極大的優勢,此時此刻,就在陳銘跟玉真子聯係的時候,上玄宗一方已經出現了一些傷亡,雖然隻是極個別的,但這樣一來無疑是會加大兩方之間的差距。


    那邊的玉真子想要聯絡下那些法則主宰,但是人家此刻正打得不可開交呢,哪裏能騰出工夫來搭理他,所以他傳了幾個訊息出去後,盡皆沒有收到任何的回複,一下子,他就相信了陳銘所說的一切。


    要不是打得不可開交呢,他們怎麽會不回複自己的訊息呢?


    玉真子相信了陳銘的話,這讓他不禁擔憂無比。


    而就在這個時候,陳銘又開口說話了。


    “玉真子道長,我這邊還有一個消息,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呢?這個消息可是能決定這一場戰鬥的最終結果的。”陳銘將最終兩個字咬得死死的,這句話一出,一下子就把玉真子給嚇住了。


    “陳兄弟,你還有什麽消息,快快說來!”玉真子連忙說道。


    不過陳銘卻是閉而不語,這讓另一頭的玉真子著急的直想抓耳撓腮,恨不得直接衝到那邊去,自己親眼去看看。


    不過他一個區區法則尊者,哪裏敢進空間亂流之中,他又不是陳銘,也沒有扮豬吃老虎,本身的實力確實是這樣一個程度,那種危險的隨時都能要了他小命的地方,他可不敢去。


    陳銘的沉默,讓玉真子十分著急,就在他忍不住想要開口催促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麽,不由臉色一變。


    “這陳銘,不會是想坐地起價吧?”玉真子心裏想道。


    想到這裏,他不由一陣咬牙切齒,心裏狠狠地罵著陳銘這個貪婪的混蛋。


    當然,此刻有求於人的他,可不敢把心裏的話真給說出來,要是被陳銘給聽到了,那可真就大事不妙了。


    於是,他暗暗咬著牙,壓住了心頭的怒火,冷靜地問道:“陳兄弟,不知你要怎樣才願意告訴我這個消息呢?”


    另一頭的陳銘聞言,不由冷笑了幾聲,說道:“你也別以為我陳銘貪婪,我還沒這麽市儈,但是你玉玄宗實力可不弱,而我就勢單力薄了,說真的,我不怎麽相信你們事後還會履行之前的承諾,這樣吧,我會讓一個分身現在過去你那裏,你就帶著我的分身去履行你們答應我的第二個要求,隻要你做到了,我馬上告訴你這個至關重要的消息,你放心,這邊短時間內是不會有其他變化的。”


    玉真子一聽陳銘隻是要求他們答應之前答應他的第二個條件而已,不由的鬆了口氣,不過鬆了口氣的同時,他也暗自鬱悶不已,難道在他的眼裏他們玉玄宗就這麽不講誠信嗎?


    玉真子哪裏會知道陳銘已經跟他們的那些法則主宰鬧出了一些矛盾了,就是因為怕他們從中作梗,陳銘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


    事實上陳銘這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要是換個貪心點的人來,就不是這麽點要求了,陳銘隻是要求把之前答應自己的條件履行而已,說真的,玉玄宗實在是賺到了。


    當然,這倒不是陳銘不貪,事實上不貪的人隻是因為沒有遇上值得他貪的東西而已,一個人不愛錢,他自然不會貪財,這不是因為他品德有多麽多麽的高尚,隻是因為錢不是他的菜而已。


    就像一個基佬不喜歡女人一樣,不喜歡女人不是因為他不好色,而是因為他好的色跟普通不一樣,你要是換個美男子的話,他肯定立馬撲上去。


    陳銘不提過分的要求,一來是玉真子也那個能力答應他,他做不了主啊!二來也是因為玉玄宗內他看得上眼的東西真的不多,僅有的那些,還都在這些個法則主宰的身上,你說他能有什麽好貪的?


    既然如此,還不如落落大方一點是吧!


    這邊的玉真子剛鬆了口氣,隨即便立即答應了陳銘,並且詢問他的分身何時能趕到,而陳銘給他的答案,僅僅隻是兩個字。


    稍等!


    就在玉真子疑惑不解的時候,一道人影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嚇得他連忙後退了幾步,好在在他攻擊之前看清楚了來人的樣子,這才忍住了動手的衝動。


    “你這麽快!”玉真子一臉驚訝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陳銘。


    準確的說,應該是陳銘的分身。


    這具由十係法則之力構成的分身,實力不在普通的法則主宰之下,當然在持久力上就欠缺了許多,但是陳銘完全可以讓他自爆,以分身自爆的威力,哪怕是厲害點的法則主宰都能受創。


    有了這樣的實力,陳銘完全放心讓分身前去處理這件事情,事實上他在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在聯係玉真子之前,已經分出了這具分身,讓他離開了空間亂流趕往第三域去了。


    陳銘的分身淡淡地瞥了眼玉真子,道:“好了,別廢話了,直接帶我去吧。”


    玉真子無不鬱悶地看了眼陳銘的這具分身,因為他十分糾結的發現,自己竟然在這具分身麵前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危險氣息,這豈不是說,陳銘的一具分身就比他要強大嘛!


    這讓察覺到這一點的玉真子十分的鬱悶,自己活了那麽多年,修煉也十分的努力,天資也不比誰差,但是到了這個陳銘麵前,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比不上人家本體也就算了,玉真子也認了,但是他現在竟然發現自己連人家的一個分身也比不上,這就讓他十分鬱悶了。


    聽到陳銘分身的催促,玉真子不由翻了翻白眼,隨即揮揮手,邊往外走去邊叫陳銘跟著他。


    一路跟隨著玉真子,陳銘這個分身是懶得說話,而玉真子卻是心裏鬱悶的不想說話,所以一路上兩人都十分的沉默,直到他們來到了玉玄宗的後山,通過了層層的關卡後,眼前終於出現了一座充滿遠古氣息的祠堂,這時候陳銘才終於開口了。


    “就是這裏?”


    玉真子點了點頭,回答道:“恩,就是這裏了,等會我帶你進去,你可千萬不要碰裏麵的東西,這裏麵布置了無數的禁製,就連我也隻知道一部分而已,一旦觸動的話,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陳銘疑惑地看了眼玉真子,好奇道:“這裏不是你們宗門的重地嗎?怎麽隨隨便便就布下這麽多種類不一的禁製,不怕一不小心觸動了它們?”


    聞言,玉真子也是哭笑了幾聲,無奈地說道:“這些都是宗門內的前輩一代代布下來的,每一代都會在這裏留下一些禁製,算是一個傳統吧,不過久而久之有一些前輩已經不在了,所以很多的禁製已經沒有了關閉的方法,隻能不去碰它們了。”


    “原來是這樣。”陳銘一臉恍然,同時也臉色怪怪的摸樣,顯然是在想這玉玄宗竟然還會鬧出這種搞笑的烏龍來。


    對此玉真子看在眼裏,卻也沒有反駁,事實上連他自己都是這麽認為的,所以到了他們這一代的時候,他並沒有在這裏布下任何的禁製,因為他覺得這樣做實在是太傻了。


    當然,這些話他可不敢說出來,他雖然是玉玄宗的宗主,但是玉玄宗宗主每過上千紀元便換一代,宗主並不是掌握玉玄宗真正話語權的人,真正掌握了絕對話語權的,還是那些離開了宗門的法則主宰們,他們才是玉玄宗真正的當家人,這一點跟上玄宗和太玄宗不同,不過這也是因為玉玄宗所在的特殊地理環境造成的,實在是因為低級域不能存在法則主宰,要不然他們也不用上千紀元就換一代宗主了。


    沒有理會玉真子的眼神,陳銘走到這祠堂前,腳步巧妙的避開了門前的幾個禁製,隨即也不推開門,直接便穿過了眼前的門戶,走了進去。


    事實上這顯現出來的大門,其實也是一個禁製,這禁製帶著一絲幻化的能力,看上去好像是大門,其實上這祠堂根本沒有大門,你要是真的去推開或者去觸碰的話,那可就觸動這禁製了。


    玉真子沒有想到陳銘竟然在沒有自己的帶領下就走進了祠堂,不由嚇得他連忙快步趕了上去,眨眼間也沒入了那扇大門之中,來到了祠堂內。


    祠堂的布置很簡單,正對門口的方向,是一座階梯式的石台,上麵放置了大量的牌位,在祠堂的兩旁,也有著略小一號但是卻長了不少的石台,上麵亦是同樣的放置著許許多多的牌位。


    祠堂內沒有人,寂靜的沒有一丁點的聲音,知道玉真子走進來的腳步聲,才算給這裏填充了一分生機。


    用死一般的寂靜來形容這祠堂,是再心想不過了。


    “你們這祠堂平時就沒人管理的嗎?”陳銘回過頭看向追上自己的玉真子問道。


    玉真子正驚訝於陳銘竟然走到了祠堂內呢,一聽這話,不由下意識地說道:“有的,不過管理這祠堂的前輩比較特殊,一般情況下沒人見得到他。”


    話一出口,玉真子就後悔了。


    果然,陳銘一臉怪異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半響後才回過頭去。


    玉真子一看,不由地鬆了口氣。


    “還好,竟然差點把這事情說出來了。”玉真子在心裏一陣後怕,隨即連忙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省得再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來。


    事實上,此刻的陳銘並沒有他表麵上表現的那麽平靜,因為就在玉真子下意識的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分明感覺到了這祠堂內的某處傳來了一股特殊的波動。


    這股波動一瞬即逝,眨眼間就消失了,好像它並沒有出現過一般。


    但是陳銘很確信自己是不會出現幻覺的,那麽也就是說,玉真子口中的那個一般情況下看不見的前輩,此刻就在這祠堂內。


    但是真正讓陳銘驚訝的是,以他這個分身的能力,竟然發現不了對方,難不成對方是法則主宰嗎?


    但是不對啊,法則主宰並不能存在於低級域啊!


    難道說對方是跟陳銘一揚,走那一條如的法則主宰,或者說他也曾今浸泡過類似規則之池這樣的至寶?


    一時之間,陳銘的心裏真可謂是浮想聯翩,各種各樣的猜測在他腦海中紛紛浮現出來,攪亂了他的思緒。


    就在這時,一旁的玉真子突然說道:“陳兄弟,你跟好我,千萬不要走錯一步,我這就帶你去見祖師留下的那件寶貝。”


    陳銘連忙回過神來,他看了眼玉真子,隨即點了點頭,跟著他的腳步走去。


    這祠堂看上去極其簡單,但是隱藏在這份簡單之下的,卻是各種各樣的危險禁製,你隻要稍有半分半毫的走錯,那麽便會觸動某一個甚至幾個禁製,那到時候真會發生什麽,就真的不好說了。


    陳銘並不擅長禁製這方麵,而且這個又是分身,也沒有至寶眼鏡來告訴他這些禁製的功能,所以他除了一開始憑著實力看出了那些禁製的位置以外,之後遇到一些高深的禁製,他都會跟著玉真子的腳步走。


    走走停停,兩人在這一間看似隻有上千平米的祠堂內足足走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這才出現在了一扇石門的麵前。


    離奇的是,這祠堂內本不存在這扇石門,但是它現在卻是真真實實的出現在了兩人的麵前,也就是說,它其實是被某個禁製給隱藏起來了的。


    玉真子看到那石門後,也是鬆了口氣。


    說真的,他不太願意來這裏,因為每一次來這裏,他都提心吊膽的,生怕一個不小心觸碰到了某一個禁製,從而釀成什麽大禍。


    要知道這裏可是他們玉玄宗的祠堂,雖然外麵的那些牌位什麽的並不珍貴,但是意義卻是非凡的,要是被破壞了的話,就算他是宗主,也要受到嚴厲的懲罰。


    “真是活受罪,也不知道那些前輩怎麽想的,既然知道這裏的意義非凡,怎麽還弄出這麽多的危險禁製,這麽多年沒出什麽事,真是萬幸了!”玉真子在心裏忍不住抱怨道。


    “是這裏嗎?”


    陳銘看到玉真子站著不動,不由開口問道。


    陳銘這一出聲,玉真子才回過神來,不由暗自懊惱於自己的大意,這要是在戰鬥中的話,指不定都死上多少次了。


    暗自告誡著自己,玉真子也隨之走到了那石門前,然後拿出了一張符籙,將其貼在了石門的上麵。


    那符籙一貼上石門,立即就仿佛冰遇到火一般迅速的融化,並且融入了石門當中。


    “好了,可以了。”玉真子衝著陳銘說了一聲,隨即便伸手觸碰在石門表麵,手臂一用力,石門便被輕輕地推了開來。


    “這裏就沒有禁製了。”玉真子隨意地走動了幾下,笑著說道。


    陳銘正打量著石門內的環境。


    這是一間小型的石室,石室隻有三十幾平米的大小,一個石台,一個蒲團,就這麽簡單。


    而在那個石台上,此刻正漂浮著一座好似玉質一般的雕像,雕像是一個人的摸樣,但是這個人的樣子確實看不清楚,隻能看到他的身形,判斷出他應該是一個人類。


    “這就是你們祖師留下來的那個寶物?”陳銘指著那雕像疑惑地問道。


    玉真子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恩,就是這件寶物,我們玉玄宗在祖師失蹤後,曆代都會有不少人前來參悟,但是卻從來沒有人能夠從中參悟到什麽,不要怪我多嘴,其實我也不覺得你能在這上麵參悟到什麽。”


    陳銘點了點頭,沒有怪玉真子的話,畢竟人家曆代這麽多前輩經過了數萬紀元對不曾參悟到任何的東西,難道他陳銘就特殊點,敢保證自己一定能參悟到什麽?


    確定了這雕像就是道玉子留下的那件寶物後,陳銘便走上前,在石台麵前的那個蒲團上麵盤膝坐下,然後回過頭衝著玉真子說道:“好了,你回去吧,我要出去的時候會叫你的。”


    玉真子點了點頭,“好吧,不過你別看太久,看太久的話,這雕像會把你扯入一片光怪陸離的世界裏,到時候能不能出來,隻能看你的造化了。”


    “哦!竟然有這事?”陳銘驚訝道:“那你們玉玄宗曆史上有人出來過嗎?”


    玉真子點了點頭,“當然有,要不然我們是怎麽知道的?不過那位前輩逃出那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後沒多久就離奇的隕落了,沒人知道是為什麽,但是自從那以後,所有人都不敢看太久了,最多也就隻會在這裏待上一個月,再久的話,就會出現危險了。”


    “所以,你也不要待太久,這樣吧,一個月後我來叫你。”玉真子說完,也不給陳銘反駁的機會,直接就轉身離開了石室。


    陳銘看著玉真子離去的背影,也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是真人真事,還是僅僅隻是為了讓他早點離開這裏呢?


    搖了搖頭,陳銘暫時不去想這些,隨即便將目光移到了眼前這座雕像上麵。


    這雕像完全是按照一個人的身體雕刻出來的,大小上跟普通人一模一樣,陳銘好奇地站起來跳上石台跟這個雕像對比了一下,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跟雕像一般高。


    雕像是立正的姿勢,雙手背在身後,衣袍鼓動,腦後長發微微揚起,一副居高臨下,仿佛俯瞰億萬生靈如螻蟻一般的感覺,因為看不清雕像的麵容,而且這雕像也完全沒有任何的氣息,陳銘也隻能憑姿勢猜測一下而已。


    看了一會,陳銘無奈的發現自己也是一點也看不出這雕像的特殊之處,甚至於他感覺這雕像出來做工精美了一點,在神韻上,好不如一些雕刻宗師的作品呢。


    不是神韻不足,而是完全沒有任何的神韻,就好像你畫一條龍,但是卻忘了畫出龍的眼睛,也許是因為麵容被遮擋住了吧,使得這雕像的神韻完全消失了。


    幾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空間亂流那邊的戰鬥還在繼續,雙方雖然差距不小,但是這場戰鬥沒有兩三個月的時間是結束不了的。


    法則主宰可不是那麽容易死的,隻要他沒死,他就不會減少太多的戰鬥力,這使得戰鬥的時間被大大的拉長了許多。


    而陳銘這邊,依舊是幹坐在蒲團上,盯著這雕像也已經足足有三天了,這三天來陳銘試過了許許多多的方法,他剛開始的時候還小心翼翼的,隻是用手碰一碰這雕像,之後發現沒什麽效果,陳銘就開始東敲敲西敲敲,發現還是沒有效果後,陳銘就直接試著用法則之力去滲透到雕像內部,但是他發現法則之力根本滲透不進去,這讓他第一次知道了這雕像的特殊之處。


    連法則之力都奈何不了,陳銘的興趣也被徹底挑起來了,他開始試著用融合法則之力滲透,發現還是不行後,他竟然直接攻擊這雕像。


    不過這雕像不愧是連融合法則之力都滲透不進去的寶貝,無論陳銘使用什麽樣程度的攻擊,都無法在上麵留下任何半分半毫的痕跡。


    雕像確實是寶貝,這一點陳銘已經不需要去懷疑了,但是三天下來,他試過了這麽多的方法,愣是沒有參悟到半點東西。


    眼看著距離一個月的時間隻剩下二十七天了,時間一到那玉真子就要來拉人了,想到這裏,陳銘眼珠子一轉,立即便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為什麽說這個是不是辦法的辦法呢?


    因為這個辦法並不會讓陳銘參悟到這個雕像的秘密,但是卻能延長他參悟的時間。


    辦法很簡單,就是陳銘直接將自己所能布置的時間結界布置在了這間石室內,使得石室內的時間流速比外界足足快了八十六倍。


    當初陳銘隻能布置出五十倍的時間結界,不過現在他顯然比以前厲害了不少,已經提升到了足足兩百倍。


    時間結界不同於時間陣法,陣法是刻印在某個地方或者某個物體上,而時間結界更類似於一種個人的能力,類似於秘術的一種,隻需要你運用時間之力施展出來就行了,但是一旦施術者放棄輸入時間之力的話,時間結界自然消散,不會像陣法一樣,那麽持久。


    陳銘是依靠天目才能做到這一點的,不過這畢竟是分身,雖然靈魂通源,但是也隻能將速度提升到八十六倍,而不是極限兩百倍,不過這樣也已經足夠了,剩下來的二十七天,對於陳銘來說就是足足兩千三百二十二天,整整六年多的時間,完全夠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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