搗藥,一般搗的都是風幹的草藥。藥材經過切割,曬幹,然後搗成粉。這種辦法一般都是用來製作金創藥、外敷藥的,而如果做藥浴的話,那麽就需要剛采的草藥了。


    剛采的草藥,靈氣未消,藥效凝裕。不過,是藥三分毒,未經過後期製作的草藥,都是帶著三分藥草本身的毒性的。


    看著藥杵之下一株株的百年靈藥被搗成碎沫與藥汁,雲牧不住的抽動著鼻子。


    ‘嗒’‘嗒’‘嗒’藥杵在藥罐中發出清脆的撞擊聲,而雲牧的鼻子卻抽動的越來越厲害。


    “怎麽回事?”雲牧揉了揉鼻子,隻覺裏麵奇癢無比,如同有一隻隻小蟲在裏麵鑽動一般。


    “你砸的是萱藤花。”桃老頭說道。


    “嗯,不是你讓我砸的嗎?”雲牧使勁的捏著鼻子,有些痛苦的說道。


    “萱藤花的藥性猛烈,混合到空氣中就會帶著極強的燥性。被人吸入鼻子以後,那人的鼻子就會如同萬蟲啃噬一樣難受。”桃老頭說道。


    “你怎麽不早說?”雲牧臉色一變,然後站了起來,“好難受,告訴我怎麽解?”雲牧雙手壓著鼻子,甕聲甕氣的問道。


    “我屋子裏有屺潤香,點燃吸一點就好了。”桃老頭笑嘻嘻的說道,看那樣子雲牧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順著通道往回走,其實通道並不長。


    推開石碑走了出去,當雲牧重新將石碑關閉時,一個聲音突然想起,將他嚇了一跳。


    “雲牧,你在嗎?”門外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這個聲音雲牧可以說極為熟悉,魏玲!


    雲牧大驚,轉身之後才發現房門是虛掩著的。(.)魏玲應該沒看到,雲牧鬆了口氣,雙手整理了一下衣服。


    ‘嗤’雲牧鼻子又開始劇烈的抽動起來,他連忙按住了鼻子。強忍著痛苦打開了房門,隻見魏玲俏生生的站在屋外,手中提著一個籃子,想靠近卻又有些猶豫。


    當看到雲牧時,魏玲露出了那種仿佛見到親人的笑容。是啊,對魏玲來說,恐怕這世上最親近的也就是雲牧了。


    “呃...有事嗎?”雲牧看著魏玲,因為捏著鼻子,所以他說話時總有些甕聲甕氣的。


    “你怎麽了嗎?”魏玲聽著雲牧的聲音,看著雲牧的動作,有些奇怪的問道。


    “沒事,沒事。”雲牧說著讓開了一條道,“進來坐吧。”


    魏玲走了進來,當她看到那塊石碑時,也是明顯的愣了愣。


    ‘嗤’‘嗤’


    “...你沒事吧。”魏玲坐下來後,看著猛吸鼻子的雲牧問道。


    “沒事沒事,你等我一下。”雲牧說完,連忙衝到桃老頭那些藥櫃旁,翻箱倒櫃的找起屺潤香來。


    “在哪呢?在哪呢?”雲牧不停的翻找著,‘嗤’‘嗤’‘嗤’


    “你怎麽怪怪的?是不是我來的不是時候?”魏玲這時有些怯怯的說道。


    的確不是時候....雲牧心中歎了口氣,但他是肯定不會說出來的,隻見他轉過身,笑著對魏玲道:“當然沒有,我是覺得這花香實在太好聞了,所以有些陶醉。”說著雲牧還深沉的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


    魏玲有些無語,不過也沒在意。隻見她將手裏的籃子擺在桌上,道:“這是我幹娘讓我給你和桃大夫拿的雞蛋和一些雞湯,並且讓我謝謝桃大夫的救命之恩,對了,桃大夫呢?”


    而那個收留魏玲的李婆婆,看著魏玲一表人才。而且已經懷有身孕,膝下無子女的她不禁有些心動,於是便有了收魏玲為幹女兒的想法。而魏玲一方麵也是出於感恩,一方麵覺得在這裏人生地不熟,能有一個幹娘也不錯,於是就答應了下來。


    這可把李婆婆高興壞了,又是殺雞又是煮肉。用她的話來說,自己一生孤苦無依,現在能收個這麽俊俏的幹女兒,而且不久還能抱上幹孫子,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桃老頭他....”雲牧一怔,然後笑著說道:“應該是思春了,不知道跑哪去了。”‘嗤’...


    魏玲一愣,隨即滿臉通紅,啐了一口雲牧,道:“原來你這麽不正經。”


    “呃..抱歉,他現在應該在地下吧。”雲牧隨口說道,忽然眼睛一亮,隻見在一個藥櫃中,靜靜的躺著幾支白色的香。


    屺潤香!雲牧瞬間大喜,當時就....‘嗤’了一聲。


    當雲牧點燃屺潤香的那一刻,整個人再也受不了,撲了上去,瘋狂的吸著屺潤香上散發的青煙。


    “你怎麽能說這種話呢?太不敬了,你....你...你在做什麽?”魏玲聽到雲牧說桃老頭在地下,以為是雲牧在咒桃老頭死呢,所以有些不悅的說道,不過當他看到雲牧對著一支香狂吸時,臉色變得有些驚異。


    清淡的香氣如鼻,如同濕潤香甜的空氣,滋潤著雲牧的鼻孔.....在此不多做描述。


    恢複正常之後....


    “呃...啊?我在吸...吸煙....”雲牧笑著說道。


    “吸煙?”魏玲迷惑不解,這種詞匯她還是第一次聽到。


    “是的,桃大夫說,吸煙對身體有好處,偶爾吸一點,有利身心健康。”雲牧說道。


    “這樣啊....”魏玲說著,突然不自覺的摸了摸小腹,臉上露出了那種無比聖潔的光輝。


    ‘嗤’然後,隻見魏玲將屺潤香拿在手中,也輕輕的吸了一口....“是這樣嗎?”


    雲牧瞬間尷尬無比,臉色通紅,但卻隻能點點頭,“是的。”


    “可是我沒什麽感覺呀?你呢?咦,你的臉紅了?”魏玲看著雲牧說道。


    .....


    魏玲走了,雲牧卻依舊尷尬的坐在那裏。許久之後,他才拿起那支屺潤香,打開石碑重新走了下去。


    “我都聽見了。”桃老頭站在那裏,笑眯眯的看著雲牧,“吸煙?難得你能想出這種解釋,不過可不像你說的那樣。一些東西燃燒之後的濃煙對人體是沒好處的,你那樣說等於在害人家。”


    “隨便說說而已,偷聽人家說話可不是好習慣。”雲牧說著回到了藥罐旁。


    “唉,真羨慕李老婆子,收了這麽好的一個幹女兒,還能抱上現成的幹孫子。”桃老頭歎氣道。


    “你也可以去收一個啊。”雲牧將屺潤香放在麵前,然後又開始了搗藥,這可是關係到自己晉升先天的事情,他可不會偷懶。


    “你這麽一說,我倒有了這個心思,要不你做我幹孫子怎麽樣?”桃老頭看著雲牧道。


    ......


    “...滾....”


    一株藥被搗完之後,是由桃老頭親自將裏麵的藥沫和藥汁用特殊的瓷罐裝起來的。而且在裝之前,他朝藥罐中滴入了一滴白色的液體,說來也怪,原本黏在藥罐四周的藥沫藥汁,在這滴白色液體作用下,竟然如同荷葉上的水珠一樣,全部脫落。然後凝聚在了一起,被桃老頭裝入了瓷罐中,並且密封起來。


    一天過去,雲牧也隻搗碎了五株靈藥,原因是桃老頭的要求太高了,不過為了能夠晉升先天,這點苦雲牧倒也吃得。


    晚上,吃飯的時候,上山一天查探無果的村民們回來了。如桃老頭所言,他們真的找到了雲牧,並且詢問情況。


    雲牧便將他給桃老頭的說辭又簡化了一遍,說給了眾人,但即便如此眾人還是嘖嘖稱奇,並且羨慕不已,村民們回家已經是很晚了。


    然後雲牧也回到了草棚中,盤膝坐在床上。周身的靈氣不斷的從雲牧的周身毛孔進入身體之內,鑒於上次的情況,雲牧不敢在大量的吸收靈氣。明天,將那些靈藥全部搗好之後,後天應該就能用‘藥池’修煉,聽著桃老頭將藥池說的神乎其神,雲牧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先天啊,隻要達到先天,他就有了複仇的實力。


    不過,雲牧相信,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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