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牧看著手中的紫雲枝,眉頭輕蹙,眼中滿是思索。自從上次用這紫雲枝大發神威,殺掉魔修之後,這紫雲枝便消沉了起來。不論自己注入多少真氣,也再無半點反應。


    難道說隻能用一次?雲牧心中想到,但很快搖了搖頭,也許其中有自己不知道的奧妙呢。葉箐說讓自己慢慢探索,倒也不用擔心。隻是回程途中那個霧中的怪物,怕是自己就沒辦法處理了。


    出穀還是比較順利的,但遠沒有剛進入時的那麽熱鬧。可不是麽,該死的不該死的都死了一大片,剩下一些運氣好沒死的。顯得頗為冷清,出穀的第一關需要過蛇地。這讓很大部分人都有些驚恐,雲牧往人群中一瞥,猛然就發現了那個進穀時發雄黃的家夥,想不到他也沒死。


    這家夥現在又在發雄黃,司徒劍恨得牙癢癢,老早就有意見了,“我去修理修理他。”


    雲牧揮手製止,“不要生事。”


    司徒劍便不再行動,隻是目光看著那修士,眼珠一個勁的轉。


    “我去幫你們拿些雄黃來。”遲暮竟然有些興奮,雲牧實在想不通往身上摸那種衝味熏天的雄黃有什麽值得高興的。


    再說了,她不怕蛇麽?


    “別去,他不會給我們的。”司徒劍拉住遲暮道。


    遲暮很顯然不明白,撓著頭道:“為什麽呀?”


    “沒有為什麽,反正他一定不會給我們。”司徒劍說道。


    遲暮苦著臉,道:“哦,可是,我們怎麽過去呢?”


    司徒劍看了看雲牧,笑道:“有辦法。”


    遲暮也順著司徒劍的眼光看去,看著一臉沉靜的雲牧,遲暮眨眨眼睛,臉上雖有疑惑。但心中卻安定了下來。


    雲牧從儲物袋中拿出幾片青涎草,分給了司徒劍和遲暮,道:“放在嘴裏。”


    司徒劍二話不說,含在了嘴中。


    而遲暮看著司徒劍的奇怪動作。忽然道:“啊?你就是那個吃草的人嗎?”


    原來入穀那天遲暮卻是注意到了這件事。


    司徒劍被遲暮這句話氣的直翻白眼,扭過頭去不理她。


    雲牧道:“你也像他一樣,把草含著。”


    遲暮怔了怔,看著手中青翠欲滴的草,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啊,於是她也好奇的將三片草放在了嘴裏。


    雲牧愣了愣,看著將青涎草放在嘴中,然後腮幫子就開始鼓動的遲暮,連忙道:“別嚼別咽。”


    遲暮不解的看著雲牧,不過動作卻停了下來。


    雲牧不再去看遲暮。(.好看的小說)他總覺得這姑娘太天真了。“走吧。”說完,雲牧就進入了草地。


    遲暮連忙跟上,卻被司徒劍一把拉住,“你不怕蛇嗎?”


    遲暮轉身看著司徒劍,道:“為什麽怕蛇?”


    “.....”司徒劍覺得自己跟她好像沒什麽共同語言。


    三人就這樣進入了草地。並且很快通過了草地,雲牧將口中的青涎草吐了出來,司徒劍和遲暮也連忙吐了出來。


    這時遲暮忽然拍了拍司徒劍的肩膀,司徒劍看著遲暮,問道:“幹嘛。”


    遲暮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放在司徒劍的麵前。


    “媽呀!!”司徒劍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一把抱住了身邊的雲牧。


    “你幹什麽?”雲牧一把將司徒劍推開。有些不悅的說道。然後目光向遲暮的右手看了看,頓時瞳孔一縮,沉聲朝遲暮喝道:“你幹什麽!”


    隻見遲暮粉嫩白皙的右手中,抓著一條細細的長著三角腦袋的金線蛇。它扭動著身體,嘴裏發出‘嘶嘶’的聲音,兩顆森白的毒牙露在空氣中。令人心生寒意。


    “我覺得它挺可愛的呀,你們說呢?”遲暮左手摸著蛇頭道。


    司徒劍倒吸一口涼氣,道:“你這個女瘋子,快放開它。”


    遲暮看著司徒見道:“放開它它會咬我的。”


    “我是讓你把它丟掉。”司徒劍說道。


    遲暮撅著嘴,道;“不要。我要帶回去玩。”


    司徒劍拉著雲牧的手臂,轉身就走,還一邊說道:“快走快走,別和瘋子在一起。”


    “喂,你們要丟下我嗎?”遲暮連忙追趕了上去,和司徒劍並肩而行。


    “走開,快走開。”司徒劍渾身冒著寒氣,一臉駭然的朝遲暮喊道。


    “哼!”遲暮朝著司徒劍冷哼一聲,然後跑到右邊和雲牧站在了一起。


    雲牧嘴角猛烈的抽搐一陣,幹笑幾聲,道:“聽話,把它扔掉好嗎?”


    遲暮瞪著大眼睛看著雲牧,道:“為什麽呀?它那麽可愛。”


    雲牧努力的平複自己的心情,和聲和氣的說道:“因為蛇不是女孩子玩的。”


    遲暮咬著嘴唇思索了一陣,最後好似下定了決心一樣,道:“原來是這樣,那好吧,給你玩。”說著就將那蛇朝雲牧遞了過來。


    雲牧頓時跳開,大聲道:“住手!”


    遲暮僵在那裏,眼中泛起陣陣霧氣,“又不讓我玩,給你也不要,你又欺負我。”


    雲牧無奈,說道:“好吧,讓你玩,隻是呢,你要和我們保持一定的距離。”


    遲暮抖了抖手裏的蛇,道:“為什麽要和你們保持距離?”


    雲牧頭疼道:“因為男女授受不親。”


    遲暮頓時笑了,道:“我明白了,我爹娘也這麽說呢,那好吧,我走前麵,你們在我後麵怎麽樣?”


    司徒劍搶先道:“這真是極好的。”


    於是,雲牧和司徒劍就像個護衛一樣,跟在遲暮身後五步遠的地方。


    但兩人臉色卻如臨大敵,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前麵的遲暮,一有情況馬上躲閃。沒辦法,因為遲暮時不時的抽風,將捏住蛇的右手偶爾甩那麽幾下,搞的雲牧和司徒劍精神高度緊張。


    走在濃霧中,倒也沒有再發生入穀時的危險,看著眼前逐漸分開的濃霧,以及陽光射進穀中帶來的那一絲溫暖,雲牧和司徒劍再也忍不住,拔腿就衝了出去,爭取離遲暮遠遠的,那絕對是個危險分子。


    看到第一個衝出來的雲牧和司徒劍,何欣那一夥人臉一下子就黑了。雲牧和司徒劍活著,那就隻有兩種情況。一是張勁和曲明失手了,二是兩人沒機會動手,但不管是哪種情況,何欣都不願意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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