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讓我去給這些藥苗澆水?”趙丫看著雲牧遞到她麵前的水桶,沉著臉說道。[]


    “你不會嗎?”雲牧皺眉道。


    “我從沒做過這種事,你找別人做或者你自己來不行嗎?”趙丫拒絕道。


    雲牧有些生氣了,你是來做事的還是來享福的?合著還要我伺候你是吧?“沒做過?沒做過也要做,你不是來這裏享清福的。”


    “我不需要做這些。”趙丫說道。


    雲牧嗤笑道:“你不需要做這些?那你要做什麽?做宗主?現在是白天,別做夢了。”


    趙丫的一雙眼睛瞬間就冷了下來,直勾勾的盯著雲牧,一股威勢瞬間就湧向了雲牧,“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得寸進尺?雲牧感受著那股隨時都有可能把自己撕成碎片的氣勢。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湧了上來,他將水桶往地上一扔,用手指著藥園外,朝著趙丫隻說了一個字,“滾!”


    ‘轟’趙丫渾身的殺氣都爆發了,瞬間轟擊在了雲牧的身上。


    雲牧心神劇震,就像是暴風雨中的一葉孤舟,在海嘯巨浪一般的威勢下搖搖欲墜。而此時另一道威勢也籠罩在了雲牧身上,卻是將雲牧保護了起來。


    “師妹,你做什麽?=長=風=文學”淩耗出現在了雲牧的麵前,目光淡淡的看著趙丫道。


    趙丫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淩耗,臉色微變,冷聲道:“讓開。”


    淩耗絲毫不懼,“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要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這裏是淩霄宗。”趙丫寒聲道。


    “你說的對。這裏是淩霄宗。”突然,天空中傳來一個飄渺的聲音。雲牧抬頭望去。隻見一名皓首蒼髯,純白色道袍,仙風道骨的老者緩緩出現。[]


    “你是誰?”淩耗看著突然出現的老者,皺眉問道。


    老者淡淡的瞥了淩耗與趙丫二人一眼,然後拂袖一揮,兩道青光瞬間沒入淩耗趙丫二人的體內,隨後,雲牧便發現,兩人的氣勢瞬間消失的無隱無蹤。而兩人的身體也似乎僵硬了一般。一動不動,連眼睛都不眨了。


    “前輩”不管來者是誰,但看起來似乎很厲害的樣子,雲牧不敢怠慢,連忙行禮。


    老者看著雲牧,指著他嘴角的血絲道:“你的傷。”


    雲牧抹掉血跡,笑道:“這點傷不算什麽,不知道前輩此來,有何吩咐?”


    老者讚許的點了點頭。道:“不錯的年輕人,你對這兩個人滿意嗎?”老者指著淩耗與趙丫,朝雲牧問道。


    雲牧看了淩耗一眼,隻見他眼神中滿是駭然與恐懼。但卻沒有一絲動做。


    而趙丫滿眼的憤怒與驚駭,同時還有些自負,聽到老者的問話更是不屑。你對這兩個人滿意嗎?哼,他滿意不滿意又有什麽關係?她可不將一個小小的藥園執掌放在眼裏。


    “讓他們回去吧。我這地方太小,養不起這兩尊大神。”雲牧搖頭說道。


    看來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淩星那麽好相處啊。這兩人實力太強,留下來反而對自己是一種限製。


    “嗬嗬,這沒關係,待我把他們變小,你就養得起了。”老者風輕雲淡的說道,然後在雲牧驚訝的眼神中,老者揮手又打出兩道青光,沒入淩耗與趙丫體內。


    霎那間,淩耗與趙丫渾身氣勢暴漲,殺氣澎湃,尤其是爆發的真氣,幾乎都快凝成實質了。


    老者看著兩人,搖頭道:“這點反抗,徒勞而已。”


    話音剛落,隻見兩人體內青光一閃,隨後兩人身上的一切氣息全部被壓了下去,再也感受不到半點力量。[]


    “將你二人的修為封印一年,這一年內,你們將無法使用自己的任何力量,除非遇到了性命危急之時,封印才會暫時解開。一年後期滿,你們便可找自己的師父幫你們解開封印。”老者說完,又看向雲牧道:“你很不錯,但需知修煉一途,不能一昧的向前衝,剛過易折,好自為之吧。”


    然後,老者負手轉身,一步跨出,便消失在天地之中。


    雲牧心中震撼無比,這是何等的實力啊。


    而老者走後,淩耗與趙丫身形一震,然後他們發現,自己能動了。


    而在身體能動的那一刹那,趙丫一巴掌拍向了淩耗。‘啪’一陣肉響,淩耗的後背被趙丫一掌擊中,淩耗一個趔趄。轉過身揉著背朝趙丫吼道:“瘋女人,你做什麽?”


    趙丫沒有理會淩耗的怒吼,呆呆的看著自己發麻的手掌,道:“功力真的被封印了。”


    淩耗頓時反應過來,突然發覺剛剛那一巴掌疼是疼,但並沒有多大傷害。就像是頭發被拔掉一根,雖然有點疼,但算不上傷害。


    “那老者是誰?”淩耗沉默下來,喃喃道。


    “現在,你可以去澆水了吧。”淩耗看著趙丫問道。


    趙丫看向雲牧,語氣不屑道:“你最好”


    ‘轟’她話還沒說完,雲牧驟然調動先天頂峰甚至相當於金丹期的威勢,一下子轟在了趙丫的身上。趙丫一口逆血噴出,頓時後退數步。


    “現在你沒資格討價還價了。”雲牧可不認為你對她好她就能感恩與你,有些人你越對她好她就越覺得這是應該的。


    “記住,每株幼苗半瓢水,要湖中心靈氣最充足的那部分最幹淨的水,半瓢,不能多不能少,多了會將幼苗溺死,少了則不夠。”雲牧說道。


    趙丫眼中充滿了殺意,冷冷的看著雲牧,“好,很好,我記住了!”她絕不是記住了雲牧的交代,而是記住了雲牧對她的羞辱。


    “記住了就好,去澆水吧。”雲牧淡淡的說道,他一直都抱著你不惹我我不惹你的心態。既然趙丫一開始就看自己不順眼,那自己又何必事事都順著她?他雖然怕麻煩,但有時候不得不麵臨一些麻煩的時候,他也不會退縮。


    雲牧又拿出一把小鋤頭,遞給淩耗,道:“你去給藥地除草,記住要淺挖,一般的雜草根比較淺,但是依附著靈藥的根,如果你挖深了,就會破壞靈藥的根。”


    淩耗看著趙丫提著桶向後麵小湖走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悲哀,唉!這恐怕是他成為淩霄宗大師兄以來最慘的經曆了,不過那個老者,好強大啊!但淩耗並不擔心,因為在淩霄宗內出現的強者,一定是淩霄宗的某位隱藏高手。


    此後的好幾天,山下又陸陸續續來了許多淩霄宗弟子。不過他們都沒有上山,而是在第一天來向雲牧報過道後,便在山下駐紮了。


    想起雲牧那張年輕的臉,張誠便有些感概。他現在雖然是金丹期,但想起自己當初先天後期時。還在為了一點軟銀,一顆丹藥,甚至一點靈氣而煩惱。但雲牧呢?剛入宗不過一個多月,便已經是一方執掌了。


    宗門的等級,分為三種:最上是宗主、其次是長老、最下是執掌。這其中執掌與宗門精英弟子平等,可以說雲牧以先天期的實力,實際上弟子已經與他一個金丹期平起平坐了。


    “在山下造房建屋,然後圍繞藥園建立起一座小型的山門。”張誠對身邊的那些先天弟子說道,他們來藥園,本就是為了獎勵來的。而雲牧對他們的態度又關係到他們能不能拿到獎勵,所以在雲牧的以禮相待下,眾人也不敢輕易得罪雲牧,畢竟誰也不會和自己的‘錢途’過不去啊。


    “以後所有來藥園的人,都要經過我們通報之後,才能進入藥園,其間可以在山下的迎客廳中休息。對,就是這裏,先建一座客廳。要大,然後其他建築圍繞著客廳再向周圍輻射出去。”張誠說道。


    這些人必須要有一個人來領導,這也是選出一名先天的原因。眾人在以獎勵為目標的前提下,又因為張誠是金丹期,所以倒也樂意聽從張誠的話。


    一個多月的時間就在這種平淡的生活中渡過,這天,雲牧正在自己的小廬前研讀關於靈藥種植的書,突然淩耗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讓雲牧有些詫異。


    淩耗在他眼中是一個很穩重的人,而且事事都好像成竹在胸。趙丫則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每一件事每一個念頭甚至每一句都在她精準的掌控之下,這兩人給雲牧的感覺,就是那種天生的首領之才。


    “雲師弟,不好了,藥地裏的靈藥開始枯萎了。”淩耗一臉焦急的說道,他並不是為靈藥枯萎而焦急,他是為了自己的成績。


    他們被宗主派來這裏曆練,很明顯就是要考察他們一番。所以就算是趙雅對雲牧流露出了殺意,也沒有拿這些靈藥出過氣。依舊一心一意的照顧靈藥,因為公仇私恨,她還是分的很清楚的。


    但要是這些靈藥在他們的護持下全部枯死,那問題可就大了。至少在宗主那裏,他們兩人會被減分。


    雖然他們兩人是最有資格而且名正言順的爭奪宗主之位的,但並不代表就一定可以,這種資格說白了還是宗主給的。


    “什麽?”雲牧臉色大變,怎麽會這樣?他顧不得理會淩耗,手中的書隨手一放就衝向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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