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半晌,覺得對麵這個家夥,怎麽看也不像是“高手”,小鳥遊真弓開始暗自思考別的可能性。


    “難道,這人真的不是除靈者……隻是碰巧有些靈感然後又意外長得像那老婆婆的初戀,之前的對話讓老婆婆回憶起了曾經的‘山盟海誓轟轟烈烈風花雪月至死不渝你是風兒我是沙’,然後就……瞬間成佛了?”


    因為血脈的關係,也有小部分人普通人會覺醒靈感,能“看”和“感應“到超自然的事物而不自知,這便是民間所說的陰陽眼。


    “不可能,這可是‘成佛’,而不是看到‘靈’那麽簡單。”


    她用力地搖了搖頭,將腦袋裏不知從哪裏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甩了出去。


    對方一定是不認可自己“除靈者”的身份,因此才會有所隱瞞。


    “對了,那枚錢幣,很有可能是沾染了怨念的東西,如果用符咒除靈的話,會出現特殊現象,到時候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了。”


    在小鳥遊真弓的強烈要求下,荒木宗介拿出了那枚橢圓形的錢幣。


    “以赤城姬命之名,拭去眼前的黑暗。”


    小鳥遊真弓拿出一枚折成三角形的符紙,默念咒文。


    她體內那來自神明的力量,凝聚到了符紙之上。


    “怎麽樣,你的靈感應該看得到我符紙上的靈力吧?”


    荒木宗介看了一眼對方手上那張極為普通的符紙,用毫無波瀾的聲音配合道:“噢,看到了,好強大的靈力啊!”


    “閣下……是在敷衍我嗎?”


    看著對方毫無誠意的表情,小鳥遊真弓憤怒地將符紙拍在那個橢圓的錢幣上。


    按照常理,符紙上的靈力和錢幣上的怨氣衝抵之下,符紙會無風自燃,哪怕是沒有靈力的人也能觀測到這一現象。


    然而……什麽都沒有發生。


    “怎麽可能,難道這枚錢幣上沒有任何的怨氣?”


    身為赤城神社的天才巫女,目前任務完成率100%的新晉除靈者,小鳥遊真弓看著荒木宗介那看白癡一般的眼神,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憋屈。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閣下要相信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接下來不會說我是千年一遇的神眷者吧?這難道是什麽邪教的新型入會傳銷嗎?還是說現在的小孩子沉迷COSPLAY到妄想症的程度了?拜托,雖然我很尊重傳統文化,但是我可是純粹的無神主義者。”荒木宗介用一副看穿一切的口吻說道。


    在這之後,任憑小鳥遊真弓怎麽說,荒木宗介自然是不信。


    “我會回來的,屆時我將證明我不是騙子,讓閣下認可我除靈者的身份!”


    天亮之後,丟下這句話的小鳥遊真弓,騎上一輛深紅色的自行車,神情堅定地走了。


    她堅信,荒木宗介是不認可她的除靈者身份,才對她“隱瞞真相”的。


    畢竟這個年頭,沒有覺醒靈力的正式神職者大有人在,有靈力的反而是少數,對方身為如此高明的除靈者,不肯輕易認可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隻要讓我展示出赤城神社深厚的底蘊,一定能獲得對方的認可。


    在COSPLAY少女走後不久,三阪店長也一大早就來和荒木宗介交班了。


    在確認錢箱裏的金額沒有問題、店員也沒有遭遇任何奇怪的事情之後,這名矮胖的店長大叔明顯是一副鬆了口氣的表情。


    就在兩人在收銀台交班的時候,幾名高中生模樣的男生從店外路過,偷偷地拿出相機,對著兩人一陣猛拍。


    ……


    從便利店下了夜班,荒木宗介並沒有立刻回公寓埋頭睡覺,而是先去了一趟學校。


    他還有幾箱心心念念的“私人收藏”,寄存在宿舍沒有搬過來。


    荒木宗介所就讀的澀穀經濟大學,簡稱澀經大,位於寸土寸金、人氣爆棚的澀穀區核心地段。


    整個學校以一棟狹窄高大的教學樓和小巧的操場為主,算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並沒有什麽大型體育館、成群櫻花樹之類與學習毫不相關的東西。


    當荒木宗介從學生寮裏抱著三個大紙箱走到校門口的時候,一名男子攔在了他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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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個混蛋,不要擋路,要是不小心弄壞了本大爺的珍藏,我要打得你昨天的早飯都吐出來……”


    荒木宗介費力地從紙箱後方探出頭,朝對方說道。


    “這麽多天,終於等到你了。”


    男子麵無表情、眼神灼熱地看著荒木宗介。


    “你哪位?”


    荒木宗介迷茫地打量著對方。


    這是一名相貌極為秀美的男子。


    細長的眉眼和隨意紮在腦後的長發,配合上修長的體型,讓他整個人帶著一股柔和灑脫的氣息。


    一旁路過的女學生,都麵帶紅暈地向他投去癡迷的目光。


    “嘖,你這家夥……我是安倍寺。”


    “安倍寺……哦?我們在哪裏見過嗎?”


    “去年全日本大學劍道選手権大會……請你好歹記得決賽對手的名字啊!”


    安倍寺一臉不爽地發飆了。


    “原來如此,我想起來了……有何貴幹?”


    “哼,自從去年敗給你之後,我在北海道的雪山之巔,經曆了師傅的地獄訓練,與窮凶極惡的山熊搏鬥了三天三夜,終於掌握了二天一流的真諦……”說道這裏,安倍寺麵露得色,好看的薄唇微微翹起。


    “話說這不是毆打保護動物嗎……所以?”


    “結果,你這家夥居然在今年的比賽上臨陣脫逃!”安倍寺憤怒地說道。


    自己過去一年苦苦磨煉劍術,就是為了在今年的決賽上洗刷恥辱,結果決賽那天,這家夥居然沒來,害得他自動勝出,成為了第一。


    “所以你今天來是?”荒木宗介有些不耐煩了。


    抱著三個疊在一起的紙箱與人糾纏,可不是什麽愉快的體驗。


    “所以,請和我再比試一場,今天,現在。”


    安倍寺鄭重地說道。


    這麻煩的家夥,原來是奔著這事來的,大爺還忙著回去睡覺呢。


    掃了一眼安倍寺背上的訓練用竹劍,荒木宗介暗想道。


    “本大爺才下了夜班,正忍著睡意搬家呢……沒空,借過借過。“抱著紙箱,他徑直朝校門外走去。


    “不行。“安倍寺用力地按住了他的肩膀。


    “放手……”


    拉扯之下,荒木手中疊得老高的三個紙箱,立刻晃悠著落在地上。


    裏麵的事物嘩啦啦散落了一地。


    “啊,麗娜,還有我的放課後係列……”


    從箱子裏傾瀉而出的,是海量封麵勁爆少兒不宜的雜誌、DVD光碟、網購的“透視眼鏡”等事物,以及……一個身材勁爆、未著片縷、麵容卻是簡筆畫的醜陋充氣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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