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凶宅鑒定”二樓,有一個因為某對廢宅姐弟而荒廢了多年、“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的廚房。


    “啊……這份工作什麽都好,就是營養完全跟不上啊……必須吃點好的補一補。”


    此刻,麵色虛弱的荒木宗介正在廚房內一邊感歎著,一邊熟練地將雞腿肉和蝦仁在案板上切成碎片。


    荒木宗介入職以後,儉省持家的他,自作主張地將公司讓他幫忙點外賣的“餐費”攔下,拿去業務超市和便利店采購食材回來自己做。


    這樣的話,同樣的餐費,食材品質和品種選擇上能夠豐盛很多。


    雖然那兩姐弟對食物的要求似乎隻處於“保證基本生存”的初級階段……


    將肉粒切好,荒木宗介先在鍋中丟入了一塊略肥的培根。


    熏製的培根,下鍋即化為熱油,帶出一股奇特的煙熏風味。


    隨即,蝦肉、雞腿肉和香菇碎丟入鍋中,快速翻炒起來。


    與此同時,荒木宗介動作極為熟練地沿著鍋邊淋上了一圈果酒,加入了醬油等調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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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焰隨著果酒竄起複又熄滅。


    一股甘甜的酒香彌漫在廚房內,匯成了風味濃鬱的醬汁。


    見火候差不多,便利店的微波米飯,也被他倒入鍋中翻炒起來。


    滿滿的三人份食材,在荒木宗介的怪力下,翻炒、顛鍋輕鬆自如,不見有一粒肉掉出鍋外。


    不一會,帶著煙熏風味的海陸炒飯便出鍋了。


    “嘖嘖,荒木君你的廚藝居然這麽厲害!”


    坐在二樓電腦前的厚海陸鬥,聞見香味,悄悄將手邊的泡麵放回櫃子裏,如同饑餓的柴犬一般四處聳動鼻頭。


    “過獎過獎,雖然和我一個朋友比起來還差得遠,但也不至於埋沒這些完全沒過期的珍貴食材。”


    待荒木宗介將炒飯分成三份的時候,一旁鍋裏的小菜豆腐牡蠣湯也發出了清甜的香味。


    “社長還沒回來嗎,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話說,今晚不是安排了‘試睡’的行程嗎?”


    提到這一茬,想起上次愉悅而不愉快的試睡經曆,一股虛弱感湧上了荒木宗介的身體。


    “對哦,我之前給她打過電話,完全沒接我的……再打一個試試。”


    聽見荒木宗介的詢問,厚海陸鬥摸出了手機。


    “還是沒接……老姐又在搞什麽,最近幾天神神秘秘的……不管了,我們先吃,給她留一份就好。”


    饑腸轆轆的厚海陸鬥,一屁股坐到開放式廚房的小餐桌旁,端起最大那份炒飯,用勺子塞入口中。


    “這……這碗炒飯!!!”


    隨著他的咀嚼,軟嫩多汁的雞腿肉、蓬鬆飽滿的米飯、香脆的香菇以及滑嫩的蝦肉在口中炸裂,和那煙熏風味的醬汁完美融合,如同在味蕾上綻放出一朵清爽的蓮花,帶出了高山與大海的氣息。


    在這個生活節奏過快、大部分人以外賣和便利店事物維生的時代,隻有極少數沒有商業化的小餐館,才能吃到具備如此煙火氣息的家庭料理。


    不禁讓眼眶濕潤的厚海陸鬥想起了小時候,媽媽做的炒飯。


    “荒木君……”


    又喝了一口清甜濃鬱的牡蠣湯,他看向荒木宗介的目光已經灼熱了起來。


    “幹……幹嘛……先說好,我賣藝不賣身啊。”


    邊玩手機邊吃炒飯的荒木宗介,差點被他眼中的欲火給噎到。


    “我拍板了,從今天起餐費預算加一倍,你盡管放手去做……”


    “不虧是我們公司的CEO,說話就是大氣!翻一倍的話,頓頓吃火鍋都夠了啊……我有個特殊渠道的火鍋底料可正宗了,就算你八折吧……”


    聽見厚海CEO的話,荒木宗介頓時露出了諂媚的笑容。


    上次從怒羅拳那邊進貨的山城火鍋底料,雖然味道很好,但是由於實在太過“激辣”,導致澀經大劍道部全體成員菊花炸裂了一周,至今仍有不少存貨“滯銷”。


    就在他為存貨得以清空而喜笑顏開之時,LINE上麵有個紅色的頭像向他發來了視頻通話邀請。


    “誒,社長?”


    那個賬號的主人,赫然是羽生舞。


    雖然因為工作的關係,三人之前互相加了LINE的好友,但是目前為止荒木宗介一句話都沒在上麵和對方說過。


    荒木宗介好奇地點下了“接受”的按鈕。


    “莫西莫西……啊拉……打擾你吃炒飯了嗎……荒木~君~”


    屏幕內出現的,並不是羽生舞,而是一名齊肩短發、靈動大眼、五官立體的美少女。


    “柚……柚木?”


    “啊啦,之前不是都叫人家沙耶了嗎?”


    聽見荒木宗介的話,屏幕那頭的女子先是故作生氣地蹙了蹙細眉,隨即甜甜地笑了起來。


    “……我知道了,一定是沒見到你那位性感成熟的女朋友,荒木君生氣了對吧。”


    看著她那熟悉而陌生的微笑,荒木宗介隻覺背脊發寒。


    “怎麽了……荒木……”


    看到他逐漸凝固、慎重的表情,對麵的厚海陸鬥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


    隨即,他繞到側麵探頭看向荒木宗介的手機。


    “看……你的女朋友,在這裏喲……”


    隨著手機攝像頭切換到前置,被反手綁在椅子上、毛巾勒住嘴巴、低垂著頭人事不省的羽生舞出現在了鏡頭內。


    “老姐……”


    厚海陸鬥剛要嚇得叫出來,荒木宗介立刻伸出一隻手,不動聲色地捂住了他的嘴。


    “你把她怎麽了……”


    “哎呀,心疼了嗎。”


    這麽說著,鏡頭前的柚木沙耶,緩步走到了羽生舞身後。


    一隻手從下麵抓住羽生舞那誇張的存在,輕輕地往上托起。


    “也難怪……荒木君你這位女朋友,身材這麽火爆、長得也那麽漂亮,換作是我我也心疼呢……”


    “你到底想要幹嘛?!”


    荒木宗介臉部微微發抖,克製著怒火,盡量平靜地問道。


    那日柚木沙耶被“黑警”劫走,就已經害的二之前龍馬受傷。


    現在就連社長也因為被誤認為是自己的女朋友而遭到綁架……


    一旁的厚海陸鬥居然比他還先冷靜下來,用口型向荒木宗介說了句“拖住她”,就跑到了電腦前操作起來。


    “你放心好了,人家暫時還沒有對她做什麽……隻要你按我說的做……”


    柚木沙耶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和指尖,不安分地揉捏著羽生舞。


    “這還真是……沙耶無論如何也無法企及的境界呢。”


    “你說,隻要我能做得到……前提是你們不能動她一根毫毛。”


    似乎明白了厚海陸鬥想要幹嘛,荒木宗介也冷靜了下來,試圖用言語拖延對方。


    “既然荒木君這麽說,事情就好辦了……從‘關東聯合組’那裏弄來的貨,還在你手裏吧……如果不在的話,還請你想辦法搞到手……”


    “你怎麽會知道那件事情……”


    聽見柚木沙耶的話,那個合金手提箱和裏麵兩半殘破麵具一樣的東西,浮現在荒木宗介腦海裏。


    那究竟是多值錢的古董,竟然讓這麽多人惦記著。


    “人家沒跟你說過嗎……托你的福,我這個‘關東聯合組’的會長,隻當了幾天就變成光杆司令了呢……我那些可愛又可憐的手下們,可是被你帶去的人殺得幹幹淨淨呢。”


    說到這個話題,柚木沙耶微微惱怒地嘟起了嘴,可愛的麵容上,眼神卻越發清冷。


    “什麽……會長?!你?!”


    荒木宗介臉色一冷,思緒卻飄飛到了那個滿是槍聲的雨夜。


    “所以呢,就隻能麻煩荒木君,將那件‘貨’搞到手,拿來換你這位性感的女朋友了……”


    柚木沙耶繞到羽生舞前方抱住對方,用自己的胸口,抵在羽生舞那對更加偉大的存在上,輕輕地摩擦著。


    一時間波濤洶湧、浪潮迭起。


    “……當然了,若是荒木君也願意加入我麾下的話,我可不介意多一個人一起陪你呢……”


    看著手機裏“橘勢不妙”的一幕,荒木宗介卻無心欣賞這平日裏足以讓他失血而亡的絕美畫麵,而是用眼角餘光掃了厚海陸鬥一眼。


    厚海陸鬥隔空對他比了個“OK”的手勢。


    “廢……廢話少說,東西還在我這裏,怎麽拿來給你……”


    既然對方不知道東西已經被黑袍神父錫耶納帶走,荒木宗介也隻能將計就計了。


    “荒木君你這麽能打,又是神神秘秘的除靈者,人家可不敢讓你把東西當麵帶過來呢。你隻需當一次正義的市民,將那件東西找個理由交到警署,我收到之後自然會放了你的小女朋友……”


    “交到警署?不行,我必須當麵確認她的安全之後……”


    聽見這奇葩的要求,荒木宗介愣了一下,果斷拒絕。


    “不好意思,你沒得選呢……給你十二個小時,超過這個時間沒收到貨,說不定我就要對她做一些壞壞的事情咯,就醬!”


    話未說完,柚木沙耶那邊直接掛斷了電話。


    “該死……怎麽樣了?!”


    荒木宗介緊張地側頭看向電腦前的厚海陸鬥。


    “呼……剛剛黑進LINE的服務器,已經成功獲取到了對方的基站定位……還好我當初為了預防網約被騙,在裏麵留下了後門……”


    厚海陸鬥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一臉擔憂地查詢著地圖上的位置。


    “……可是,老姐怎麽會被人綁架……還去到了山梨縣那麽遠的地方……”


    “這件事,和社長無關,都是因為我……你放心,我會負起責任來的。”


    荒木宗介麵色暗沉如水,令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荒木君你的自責就先放到後麵吧,現在確認了位置,要先想辦法把老姐救出來才行……不如這邊我們假裝交易,暗中讓警方去營救吧。”


    厚海陸鬥的情緒意外的冷靜,反倒安慰起他來。


    “報警……不行,對方既然讓我們把東西交去警署……”


    想起極樂會提過的警方“內線”、那日救走柚木沙耶的“黑警”以及今天對方要求的古怪的“交貨方式”,荒木宗介否定了這個方案。


    對方在警視廳裏,想必有一個甚至多個,地位不低的“黑警”。


    隻有這樣,他們才有底氣確保無論那件東西被交到哪個警署,最終都會落到他們手中。


    “……幸平嗎,你還沒出院嗎?上次那個合金密碼箱還在吧,找人給我送來一下,我有點用……”


    “龍馬,對,是我……”


    荒木宗介隨即撥通了幾個電話。


    之前那個異常堅固、沒有密碼估計隻能用炸彈打開的合金密碼箱,錫耶納隻提走了一個,還有一個留在了怒羅拳的辦事處。


    “接下來,就是‘貨’了……厚海君,你隨便找個東西包嚴實點,一會放進去……”


    ……


    某個廢棄大樓內。


    “嗚……”


    羽生舞迷茫地睜開了眼。


    一種被藥物麻痹的感覺,讓她的意識昏昏沉沉,始終難以完全清醒。


    發現嘴巴被塞住、雙手被紮線反綁在椅子上之後,她無力地掙紮了一下,卻發現身體根本不受控製。


    “柚木大人,如果那個家夥沒有按約定的將東西交到警署怎麽辦?”


    朦朧中,一道男聲在外麵的房間響起。


    “放心好了,他會的……畢竟,那家夥可是見了女人就走不動路的類型。”


    軟糯俏皮的女聲隨即回應道。


    隨著交談聲和腳步聲越發接近,羽生舞努力想要睜開眼睛看清來人,卻始終無法抬起沉重的眼皮。


    “……不過,我更擔心的是,那家夥身為除靈者,或許有辦法鎖定我們的位置。”


    一名婀娜多姿的女子,走進了房間內。


    正是柚木沙耶。


    羽生舞低著頭閉著眼,從聲音判斷出,正是自己失去意識之前,在巷子內遇到的那名女性。


    “萬一他直接找上門來的話,你知道怎麽處理吧……畢竟再強大的除靈者,也隻是肉體凡胎罷了……對吧,鬆平警部補。”


    柚木沙耶用甜膩的語氣問道。


    “是的,您放心好了,如果那小子真的敢找上門來,我們一定讓他有來無回。”


    她身後,一名穿著警用防彈衣、全副武裝的幹練男子,眼中閃爍充滿愛意的目光,恭敬地躬身致意。


    若是怒羅拳的張大哥在這裏的話,一定能認出,這分明是經常找他麻煩的老對頭,組織犯罪對策第三課第四組的鬆平警部補。


    柚木沙耶之所以找上他,正是因為對方本來就是三口組在警方內部“供養”的“人脈”之一。


    平日裏暗中為三口組擦屁股、清除和三口組作對的暴力團之類的事情沒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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