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感覺自己被歧視了。


    跟青道高中棒球隊過去的兩位學長交手,不僅其他的小夥伴兒心裏十分期待,他的心裏同樣十分期待。


    剛剛得到消息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所有的熱身,準備上場打擊了。


    結果高島禮,竟然直接告訴他,他沒有機會。


    “太欺負人了!”


    張寒無奈的退了下來,看著周圍興奮的小夥伴們,一個個站上打擊區,他眼睛都快紅了。


    “沒想到,你這麽積極?”


    禦幸很好奇的看著張寒。


    “還說我呢,你不是也一樣嘛。”


    禦幸基本上跟張寒一塊過來的,熱身的速度比張寒還快。


    “我不一樣。”


    禦幸臉上露出笑容,“我對球隊而言,意義沒有那麽重要。你就不同了,作為我們球隊裏最核心的打者,你能不能夠稍微有一點自覺?”


    “什麽自覺?”


    張寒真的有點搞不懂。


    “知道豪門球隊的王牌,一般在練習投球的時候,為什麽不跟自己球隊的強棒對決嗎?”


    張寒一下明白了。


    自相矛盾嘛!


    如果是跟其他的球隊對決,不管是球隊的投手也好,還是打者也罷。遇到了困難,也就是遇到了困難。


    身為青道高中棒球隊的核心主力選手,如果連這一點覺悟都沒有,他們也就別上場比賽了。


    但是在自己的球隊,球隊的王牌和核心打者卻極少有正麵對決的情況。


    練習過程中,不管是王牌的投球連續被打出去,還是打者連續被解決,都可能影響選手的心態。


    選手的心態一旦出現了問題,在接下來的正式比賽上,也就很容易出現問題。


    “我又不是瓷娃娃!”


    張寒不服氣的嘟著嘴。


    即便是真的被打擊了,張寒認為對於自己的影響,也不會很大。


    他的心髒,雖然比不上澤村那麽大,臉皮也沒有那麽厚。但是一般的考驗和磨練,張寒並不認為能夠打倒自己。


    “小禮也不是害怕你被擊潰!”


    張寒被擊潰的這種可能性,在高島禮的腦海中,大概就從來沒有出現過。


    她真正擔憂的,是秀澤。


    秀澤雖然沒有進入職業球隊,但卻上了大學,並在大學裏加入了校隊。


    現在已經是他們學校的主力選手,重要的輪換王牌。


    高島禮仗著以前的情誼,請人家來幫忙就已經很不錯了。


    總不可能還給人家故意找麻煩。


    張寒的打擊實力,那是經過全國多少頂級投手驗證過的。


    一旦他火力全開,究竟會爆發出怎樣的戰鬥力?對青道高中棒球隊自己的小夥伴來說,都是一個未知數。


    這要是萬一,不小心把他學長秀澤給打崩潰了,影響了秀澤現在的投球狀態。


    人家回去以後,還怎麽跟他現在的教練交代?


    總不能說回青道高中棒球隊幫忙,結果被自己的學弟給打崩潰了吧?


    也太丟人了……


    關鍵是這樣的理由,秀澤現在的監督聽了,估計都能給笑掉大牙。


    為了避免出現這種尷尬的狀況,張寒還是選擇作壁上觀的好。


    秀澤自己也沒有要跟張寒對決的欲望。


    他已經將自己的目光,全都放在了青道高中棒球隊其他的小夥伴身上。


    “誰第1個上來?”


    秀澤看著躍躍欲試的學弟們,也感覺自己鬥誌高昂。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進入了大學以後,他們就由原來的高中三年級學長變成了大學一年級學弟。


    當學弟的日子嘛,總歸稍微辛苦一點。


    現在重新回到青道高中棒球隊,他頓時有找回了當初的感覺,在青道高中棒球隊裏,擔任王牌的感覺。


    而且他現在的身份是學長。


    當了半年學弟的秀澤,還是很懷念這種感覺的。看誰不順眼,不用藏著掖著,直接把話說出來就可以。


    “我來吧!”


    伊佐敷純,第一個站了出來。


    作為現在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副隊長,隻要在球隊遇到困難的時候,他都非常願意第一個衝出去,給身後的學弟們遮風擋雨。


    單從學長的角度上來說,伊佐敷純無疑是非常合格的一個學長和副隊長。


    毛病就是眼神凶了一點,說話的時候狠了一點。


    他跟隊長結城哲也配合無間,雖說跟青道高中棒球隊以前的隊長比起來,風格不太一樣。


    但是他們兩個卻用另外一種方式,指引著球隊前進。


    就好像現在,麵對從大學歸來的前王牌,球隊裏又是他第1個站了出來。


    “你小子不管什麽時候,都這麽積極。那就來吧……”


    麵對伊佐敷純的挑戰,秀澤爽快點頭應下了。


    “學長,我可不會因為您是前輩,就手下留情。”


    站上了打擊區的伊佐敷純,整個人的氣勢,頓時有了變化。


    剛剛說話交談的時候,他就是一個脾氣有些急的學弟。可真正交手的時候,這個男人的身上,所爆發出來的氣勢,是非常驚人的。


    盡管沒有在甲子園比賽的經曆,但是跟球隊一塊拿下了關東大會冠軍的伊佐敷純,也早已經不是秀澤之前認識的那個調皮學弟了。


    看到伊佐敷純有這樣的表現,躲在一旁觀看比賽的那些吃瓜群眾,一個個興奮的不得了。


    “簡單的練習有什麽意思,就是要這樣才對嘛。”


    好不容易跟青道高中棒球隊之前的王牌碰到,要是雙方沒有爆發出火山撞地球的碰撞,那才是遺憾呢。


    對於小夥伴們來說,現在的感覺就很不錯,讓他們一個個熱血沸騰的,期待著接下來的對決。


    另一邊,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前隊長田中,也已經換好了打擊用的裝備。


    他看著青道高中棒球隊新的投手陣,笑著問道。


    “你們誰先來?”


    丹波,川上,這兩個他都認識。


    丹波原本就是他們在三年級時的主力隊員。


    川上雖然年齡小了一點,當時也沒有被提拔到一軍,但是在二軍的名氣,已經有了。


    尤其是大賽結束以後,東清國特別關照這個學弟,以至於田中他們這一屆的選手,對川上也都非常的熟悉。


    除了丹波之外,對於川上,田中也是很好奇的,不知道當初被東看中的這個投手,現在究竟怎麽樣了?


    至於兩個一年級的新人投手,他之前當然是從來不曾見過的,但是也已經聽到了這兩個人的傳聞,尤其是關於降穀曉的。


    小夥子年齡不大,名氣卻十分的響亮。


    等一下,那個偷偷摸摸混進來的人,怎麽看著這麽眼熟?


    “你也要投球嗎?”


    田中疑惑的看著剛剛混進來的張寒。


    張寒感覺自己再度受到了歧視,這讓他非常的不滿意。


    他轉過身,指了指自己後麵的背號。


    那個數字異常的顯眼,隻有一個數,而且是單數裏最小的一個。


    1號!


    說起來,張寒才是青道高中棒球隊真正的王牌。盡管到目前為止,青道高中棒球隊還從來沒有把他這個王牌給派上場。


    但哪怕從來沒有出場過,人家也是堂堂正正的一號選手,公認的球隊王牌。


    在打者那邊被無視也就算了,在投手這邊還被無視。


    那張寒就真要問問,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了?


    “不能這麽欺負人!”


    張寒擺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樣。


    但他這副可憐樣,並沒有能夠博得高島禮的同情。


    “張寒就算了吧!”


    張寒可憐巴巴的盯著高島禮。


    讓高島禮沒有辦法,把下麵的話給說完。


    但她也沒有妥協。


    “這也不是我獨斷專行,田中君,你要跟小寒交手嗎?”


    張寒那副表情,讓高島禮沒有辦法再沒有任何負罪感的情況下,趕他下投手丘。


    於是她直接把皮球踢給了田中。


    田中猶豫了。


    相比於現在球隊裏的其他選手,田中最熟悉的人,當然還是張寒。


    去年張寒剛剛開始練習投球的時候,他們作為前輩,還曾經給張寒扮演過練習對象。


    就是站在打擊區,正兒八經的跟張寒對決。


    一開始的時候還行,張寒投出來的球速雖然快,但是軌跡簡單,很容易就能打得到。


    可是到了後來,隨著張寒的投球越來越純粹,投出來的棒球,速度越來越快……


    似乎除了東清國以外,其他人就很難碰到了。


    這個其他人裏,就包括之前的隊長田中角榮。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田中就連碰到張寒的投球都很困難。


    進了大學以後,田中角榮自我感覺,他的實力還是有所提升的。


    但是這個提升的幅度,並不是很大……


    這也就意味著,現在的他,和去年秋天的時候比起來,並沒有什麽脫胎換骨的階梯性進步。


    反觀張寒呢,在比賽裏一次又一次的創造奇跡。尤其是在關東大會的決賽上,他投出來的棒球,可是成功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在這種情況下,他真的要跟張寒對決嗎?


    他進入大學以後,好不容易提升起來的那點實力,會不會因為這一次對決,重新被打回原形?


    很有可能。


    田中角榮,本身並不是東清國和秀澤這樣的天賦型選手。


    他所擁有的天賦,在青道高中棒球隊,即便不是排在最下遊,也是中遊偏下的。


    能夠成為球隊的隊長,甚至成為青道高中棒球隊去年的三駕馬車之一。


    田中角榮更多的,是依靠自己的汗水和努力。


    而且他內心是一個極為冷靜的人,他非常清楚的明白,自己想要什麽,應該要什麽……


    以及自己能夠做什麽?


    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事情,如果有益無害,那不妨挑戰一下。


    如果有可能帶來自己沒有辦法承受的風險,這就不得不謹慎考慮了。


    “算了吧,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可經不起折騰。”


    田中角榮隊長拒絕了。


    張寒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跟這位前隊長的私交,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雖然比不上東清國,但相比於其他的學長,肯定要強不少。


    沒想到關鍵時刻,這位前隊長竟然堅定的站在了高島禮的一方。


    張寒頓時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學長是不是已經不再愛我了?”


    他的眼神裏,露出了這樣的意思,而且表達的非常清楚。


    田中角榮,有一絲內疚。


    不過他並沒有因為看到張寒這樣的眼神,就改變主意。


    高島禮攤開雙手。


    那意思是告訴張寒,不是她阻攔,是人家田中自己不願意。


    跟她可沒有關係。


    “就讓我先來吧,學長!”


    丹波光一郎,一馬當先的衝了出來。


    田中角榮,微微一愣。


    在他原本的印象裏,比他小了一歲的丹波,雖然當了青道高中棒球隊一段時間的王牌。


    但是留給大家的印象,實在是算不上好。


    丹波在性格上的弱點太明顯,以至於好幾次影響了比賽。如果不是他,去年秋季大賽的時候,青道高中棒球隊也未必一定會輸給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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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田中角榮在內,他們這一屆的選手,基本上都對丹波喜歡不起來。


    如果不是對他失望到了極點,東清國當時也不會去培養,比他們小了整整兩年的川上了。


    但凡是丹波這一屆還有其他的人可以用,他都很難在去年秋天的時候,成為球隊的王牌。


    沒想到短短半年的時間,昔日裏那個在他們麵前唯唯諾諾的少年,整個人已經完全改變了。


    現在的丹波光一郎,看起來十分的陽光,說話的時候,神采飛揚。


    正麵跟自己對戰,也敢主動的站出來,承擔三年級投手的責任。


    “變得很敢說了嘛。”


    田中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對於學弟的這種變化,身為青道高中棒球隊前隊長的他,還是非常願意看到的。


    “那就讓我來試試看,你現在的實力,是不是像嘴巴一樣厲害。”


    兩邊的對決,就這麽如火如荼的開始了。


    張寒,就好像被整個世界給拋棄了一樣,被眾人甩到一邊。


    他跟東清國站在一起,觀看場上的對決。


    “別小看我們這兩個小學弟,實力很棘手的。”


    張寒主動承擔起了解說的工作,給東青國介紹,他之前沒有見過的降穀曉,以及曾經兩次跟東清國對決過的澤村榮純。


    “這個傻小子,現在變得有模有樣了嘛。”


    雖然沒有看澤村榮純在球場上的比賽,但是看他投球的基本動作,多少也能夠看得出來。


    這個小家夥,真的變得不一樣了。


    他投球的專注程度,以及整個動作的流暢程度,跟東清國上一次見的時候,有肉眼可見的變化。


    要知道現在距離上一次兩人見麵,也就一個月左右。


    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擁有如此巨大的進步,也難怪東清國會感到驚訝!


    “這個家夥以前沒有任何的棒球基礎,進入我們球隊以後才正兒八經的學習棒球。進步的速度快一些,是很正常的。”


    張寒當然也知道澤村榮純的進步速度快。


    隻不過在他看來,這並沒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不管是澤村,還是降穀曉,盡管之前都有一些基礎,但是這些基礎,基本上都是他們自己摸索的。


    站在張寒這個高度的選手,很難承認他們這樣的基礎,能有多少效果?


    當然了,你隻要是運動了,肯定就會有成長和進步。最顯著的就是,體力以及投球。


    這兩個剛剛加入球隊沒有多久的小家夥,之所以能夠那麽快的跟上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進度,並且一鳴驚人。


    跟他們在國中時代刻苦的壓榨自己的極限,是有很大關係的。


    除此之外嘛,也就那樣而已。


    等於說,這兩個家夥是進入了青道高中棒球隊以後,才真正學習棒球。


    作為初學者,他們的進步速度肯定快。


    畢竟從不會到會,這個跨度可以說是顛覆性的。


    再加上他們之前的基礎,厚積薄發之下,能有現在這樣的水準,也還說得過去。


    就好像張寒自己。


    當初加入鬆方,剛剛學習棒球的時候,進步的速度也是非常嚇人的。


    張寒在一年級的夏天,就已經可以代表鬆方少棒參加正式比賽了。


    短短半年的時間,就可以擔任豪門少棒的主力,這樣的進步速度,比現在的澤村榮純和降穀曉加起來還要嚇人。


    隻不過之後,張寒的實力進入了一個平緩的成長期,雖然有進步,但並不那麽明顯。


    一直到他進入青道高中棒球隊,三年積累的底蘊,才集中的爆發出來。


    雖然張寒是在青道高中棒球隊,接受了職業化的訓練以後,才嶄露了現在這樣震驚全國的實力。


    但他的基礎,卻是在鬆方少棒紮下的。


    澤村和降穀曉,是一直等到進入青道高中棒球隊,才真正磨練出實力。


    張寒這種用自己來當參照物的方法,肯定是錯誤的。他這個標準的參照物,一開始就找錯了。


    所以他壓根也不知道,名叫降穀曉和澤村榮純的少年,表現出來的進步,究竟有多麽的嚇人?


    東清國若有所思的看了張寒一眼,但最終,他什麽都沒有說。


    青道高中棒球隊幾個上場打擊的三年級選手,表現得都非常不錯,基本上都把球打了出去。


    雖然有人打出去的位置並不是很好,一看就知道可能被接殺,或者是被封殺。


    但也有一些,打的位置很不錯,看起來非常有機會拿下安打。


    這樣一來,就很有意思了。


    看到學長們連續不間斷的把球打出去,尤其是考慮到現在跟他們對決的,是去年青道高中棒球隊的王牌投手。


    曾經在甲子園賽場上投過球的秀澤。


    青道的小夥伴們,還是很激動的。


    在他們眼裏,秀澤學長的投球,就算比不上成宮鳴,應該也不會差太多……


    這樣一來,幾天以後跟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打比賽的時候,學長們也一定能夠把球打出去。


    沒什麽好怕的……


    既然在關東大會的時候,他們曾經贏了稻城實業,那麽這一次,他們也一定會贏。


    對決太精彩了,一直旁觀比賽的東清國,頓時感覺手癢的不行。


    “你們這樣也太狼狽了,讓我來好好教訓教訓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


    他終於按耐不住了,竟然想要直接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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