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擁擠的人群,終於來到檢票處了。


    趕緊剪票上車吧,已經上車的靜大小姐大概快要開始發飆啦。一想起那位“姑奶奶發飆的情形,柳鋒不由的心裏一哆嗦。


    還不是剛才打開電話一看,嚇了他一跳,0多個未接電話,不用猜,當然都是“姑奶奶”小靜打過來的拉。


    粗略的算一下,打從仨人離開酒店,平均每隔5分多鍾,就是一個電話,我的媽呀,等下見麵那可真慘了。


    剛剛挨完“鋼拳鐵腿”來著,等一下卻又要忍受“花拳繡腿”的折磨了,真是命苦啊。不安好心的謝雷不但不好好安慰老大,還在那一個勁的“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強的人也有權利去疲憊,微笑背後若隻剩心碎,做人何必驚得那麽狼狽……”


    柳鋒這心裏真是嘔啊!哎,看來有些時侯,好兄弟也是可以晾起來看看的。柳鋒就知道等下將要麵對的“艱苦的歲月”了,想要指望謝雷那個“豆豆王”(因為滿臉的青春豆,故而班裏給他起了個豆豆的外號,後來介於豆豆良好的生長趨勢,故而升級為豆豆王)來幫我在小靜麵前說幾句好話,那算是歇菜了他要不落井下石,柳鋒就算謝天謝地,阿彌陀佛啦。


    在爆滿的車廂裏,想要往前挪幾步,可真是得費老大勁了。


    好不容易看到小靜她們,趕緊抬手拚命的給她打招呼。隻見這姑奶奶壓跟兒連頭也懶得抬一下,隻顧吃著手裏的零食。看樣子原來準備好的腹稿,可能自我檢討力度還不夠,算是被徹底地推翻了。


    擠了半分多鍾,才算是來到小靜她們所在的幾個位置,還沒有坐下呢,小靜的室友芳芳就先發製人了。


    “你們這兩個家夥,跑那裏去了,後來連集體合影的時侯都不在,害得大家到處的找你們!”


    “我們,我們去收拾東西了,下午太急,沒有來得急收拾啊,是不是啊,謝雷!”


    “嗯。”這家夥愣是隻從牙縫裏蹦出一個字來。


    柳鋒心裏早就把謝雷這“人渣”咒罵了個千百遍。這鳥人,打架的時候倒是兄弟,這幫忙哄一下大嫂就不是兄弟了,真想過去狠狠的躥他兩腳。


    柳鋒的位置是挨著小靜的,他小心翼翼地坐下去,然後轉頭嘻笑著臉說道:“阿靜啊,對不起誒,我……”


    “什麽對不起啊,你有什麽對不起我的呀。”柳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這氣頭上的“姑奶奶”給打斷了。


    “阿靜,真的對不起了,都是我的錯,讓你擔心了。”


    “我才不會為你擔心呢,我為什麽要為你擔心啊,我犯得著嘛!”小靜滿腔怨氣地說道。


    “阿靜,真的不要在生我氣啦,都是我的錯,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想遮著掩著的了,阿靜,晚上我能及時趕回來,趕上這趟列車,就已經算是祖宗顯靈了。”


    “啊?”大概感受到我話裏的氣氛的異樣,“姑奶奶”算是主動接茬了。


    接著,我就把我們哥仨那段驚心動魄的故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小靜。頓時說得她淚流滿麵,還連聲問道:“阿鋒,傷到那裏了沒有,現在還疼不疼啊,有沒有那裏不舒服……”


    一邊說,她一邊細心打量著我的身上,還把陳科敏裏裏外外的詛咒了個遍,聽得我全身冒冷汗。看這架勢,就差拿個布娃娃紮黑針,打小人頭了……


    看來以後還是少得罪這“姑奶奶”,否則,那結局就……


    現在可把謝雷給讒的,大叫沒有天理啊,帥哥沒有女朋友啊。“原來有人安慰,照顧,內傷也能好快五六分啊。”


    “嘿嘿,那你就趕緊的找一個呀,也可以安慰安慰你,照顧照顧你嘛。”柳鋒心情不錯地揶揄謝雷道。


    他這邊連忙向阿靜回答道:“沒有,都是一些皮外傷,現在沒有哪裏不舒服,真的。”說完他給自己擺了幾個猛男的POSS,算是證明自己有多麽強壯,多麽健康,其實,骨子裏還是有點疼的。


    隨著夜色越來越重,柳鋒的眼皮也似千斤重,沒過多久,高吭的呼嚕聲,就回蕩在整個車廂,在加上謝雷的男低音,這整個一“二重奏”誒。


    東方慢慢的露出了一絲曙光,整個天空還是一片灰蒙蒙的。過了一會,一輪十分耀眼的紅日,衝出地平線,頓時整個天空炫麗起來,顯得格外耀眼奪目。


    我揉了揉依然睡意蒙朧的雙眼,看著車窗外天空那副美麗的大畫卷,不禁感慨萬千。日有朝起夕落,人有旦夕禍福,這次回去,自己應該做什麽呢,雖然拿到了一個大專的文憑,但感覺好像什麽都沒有似的,真的一下子都不知道何去何從了。


    自己不象人家“臭屁佬”有個好老爸,也不象謝雷有個當醫院院長的叔叔,不過家裏還有個小小的家庭式企業,勉強混口飯吃還是可以的。


    哎,還談什麽“報仇”啊,能混個人樣就不錯了,一種遍體無力的頹廢感由然而生,使我整個人一下子就好像垮下來似的。


    一股酸酸的麻痹感,由左肩膀不斷的傳過來,不禁低頭一看。


    原來阿靜靠著我的肩膀還在夢遊世界呢,眼角依然掛著尚未幹透的淚水,看來小家夥在夢中還在為我擔心呢,不禁憐惜的親了一下阿靜的額頭。


    這輩子能夠遇到你,真好!


    大概是淩晨太遲入睡了,阿靜窩窩身體,繼續她的夢境之旅了。


    一聲聲汽笛聲,離家的距離是越來越近,心情也就慢慢有點好起來了,畢竟有將近半年沒有回家了,心裏還是十分思念家裏的,不知道老爸老媽最近身體怎麽樣,家裏的小廠聽說今年生意還不錯,還有老妹繆佳這小丫頭,不知道現在的會計做得怎麽樣了,還聽說這小丫頭交了一個男朋友……


    真是“家事,國事,天下事”要“事事關心”啊,離家半載,沒有給家裏打過幾個電話,好多家裏的消息還都是老妹告訴我的呢,真是愧為人子。


    “前方車站是青田站,請到站的旅客準備下車,本次列車青田站休停五分鍾,下一站就是本趟列車的終點站,溫州火車站,請乘客們準備。”不斷的播音,打斷了我的沉悶的思緒。


    哦,都青田了,離溫州隻有十幾公裏,果然是N帶頭的新空特快,再加上最近火車提速了,比年初我來SH的時侯足足快了個多小時。


    柳鋒趕緊把身邊的小靜和其他同學叫醒,“還有半個多小時就到溫州了,大家都起來吧,洗刷洗刷就差不多吧。”


    隨著一聲聲珍重,有空過來玩,大家在溫州火車站廣場上開始了感人的告別場麵。“阿靜,路上小心點,到家就給我電話哦。”在依依的叮囑聲中,柳鋒把阿靜送上了車。


    剛剛還十幾個人圍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成為了廣場上一道亮麗的風景線,這會就剩下柳鋒和謝雷了。


    謝雷家在柳市,也就是在那個有點名氣的“中國柳市電器城”的旁邊,柳鋒家就在LQ市城關,離謝雷家不算遠,坐短途公交車不到半小時就可以到了。


    在柳市和謝雷分道揚鑣後,柳鋒就隻身一人回到了樂清。


    一下車就看見老妹在車站門口等著。柳鋒頓時那股久違了的親情,把他的心塞得滿滿的,差點就感動的痛哭淋涕,昨晚的所有痛苦,頓時就拋到了九霄雲外。


    “老哥,等你等了好久了哦,你在車上給我發信息的時侯,是不是剛剛從溫州出來啊。”


    “不是啦,大概剛剛謝雷在柳市下車,過德力西工業區吧”


    “老哥才不會那麽無聊,剛剛溫州上車,就給你發信息,讓你來傻等50分鍾啊,真是的。”柳鋒和老妹邊走邊說。


    “男朋友呢?也不帶來給老哥看看,太說不過去了吧。”


    “哪有,他去定位置了,說是要給你接風洗塵啦。”


    哦,聽起來好像人不錯,有眼光,想搞定俺老妹,知道先來拍大舅哥的馬屁了,是號人物,等一下可要好好會會他。


    “那我們現在是直接去吃飯,還是先回家?”


    “那隨便老哥,怎麽樣都可以啦。”


    哦,柳鋒看了看時間,都快要11點半了,反正行李就這麽一小件,就拎著先去吃飯吧。


    柳鋒和老妹攔了一輛的士,就直奔今天中午就餐的“福滿樓大酒店”而去。


    當柳鋒走進包廂的時侯,他就見到了想要見到的人。大概二十五六歲,身材比他還略微高幾分,應該在一米八零左右吧。頂著時下流行的小平頭,五官比較精致,鼻粱上架著一副金絲眼睛,有那麽幾分書生氣。但從他的犀利眼神中,可以看出並不是這麽簡單,應該是個有內涵的人。


    幾聲熱情的招呼後,三人分主客坐下了,柳鋒就客氣的打開了話匣子。


    在聊天中知道,老妹的男朋友,姓張名周鵬,也是他們本地的,現在一直都是在做專職的炒家。說白了就是一個以炒股票做為自己主業的個群,簡稱職業股民,又稱散戶。


    幾番杯來酒往的,幾人也算混熟了。畢竟聽老妹說,這人十九歲就出來闖了,以前也是在外麵瞎混,三教九流的挨個稱兄道弟,最近幾年做過正泰下麵一個分公司的銷售主任,也做過一年多的人壽保險的代表,還搞過一段時間的皮包公司,當然是什麽都假的那種,光杆司令一個,有點事來也跑得快的那種。


    最近二年認識了繆佳,算是真正的收心了,安安份份的在家裏做起了職業股民,應該算是那種有過一段人生經曆,屬於早熟世故的一類人吧。也正基於此,這人後來成了柳鋒稱霸股市的一大臂助,不過都是後話了。


    “老哥,這次畢業回來了,有什麽打算嘛?”老妹夾著菜問道。


    “暫時還沒有,先看看再說吧。”


    原來上大學那一年,弄個醫學的大專文憑,再走走後門,就可以進醫院工作了,現在可就不是那麽一回事了,什麽都要招考。這考就考唄,還好幾千號人擠破頭的掙幾十個位子。好不容易進了麵試吧,人情不到位,到最後硬是以麵試應答不得體,怕今後有損國家公務員的形象,“喀嚓”就給刷下來了。


    哎,找工作難啊,先安靜幾天再說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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