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胡鐸懷騰出胖乎乎的右手,似模似樣的端起前麵的高酒杯,淺舐了一口,用心的體味起那份不一樣的感覺。


    “老胡,說你什麽好,腦袋鏽逗了是怎麽,沒事跟敗家子瞎參和個什麽勁,瞧你那德行,真是畫虎不成反類犬!”


    馮京雲似乎跟這瓶85年的Methusela有仇似的,動作利索的又勻了一杯,張口就灌了進去,一滴不剩。


    就在馮京雲想繼續肆虐這瓶珍釀時,赫然發現不知何時,酒瓶子跑到了李航群的手中,看那架勢,儼然一副誰敢跟他搶,他就敢跟誰玩命似的。


    “就一瓶酒,李大少至於嘛!”馮京雲滿臉的不以為然。


    “財迷,跟酒有仇啊!今天就算是你做東,也沒有這麽糟踐的,真要舍不得,算我帳上!”李航群憤憤不平的神情,充斥在臉上。


    “嗬嗬,心痛拉!味道還不錯!”


    馮京雲舔了舔嘴唇,一副意猶未盡的神情,落在李航群的眼中,活脫脫的痞子造型,不禁都給了幾記白眼。


    “京雲,這種酒不適合你,你還是喝伏特加吧!聽說太子酒吧不久前進了一批思美洛黑鑽伏特加Smirnoff,是用俄式傳統手工銅器蒸餾製造的,酒精度適中,口感極為滑順濃鬱,並擁有獨特的木炭香氣,在近幾年深得對品質要求極高的沙皇皇室的青睞。”


    裘子文壓抑著嘴角的那股笑意,打了個響指,喚來不遠處的司儀小姐,一口氣點了三瓶。


    “要說還是這伏特加地道,順口,勁大!一杯是一杯,李大少,我委屈點一瓶換你半瓶!”馮京雲生猛的灌下一大杯,衝著李航群擠眉弄眼,使痞子的形象,更得人心。


    “省省吧!那玩意兒送給我都不要!”李航群順手將酒瓶擱到離自己一臂之地的桌麵上,不在理會誌得意滿的馮京雲。


    “繆老弟,剛才是怕你見外,所以…那個……,這裏的‘公主’,與外麵那些場子的貨色,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她們不是純粹靠臉蛋吃飯的女人,不論是氣質還是修養,都有點道行,聽說都是港島更大高校的校花,甚至有些女人是中環寫字樓的白領……嘿嘿…這太子酒吧還有點壓軸的玩意,隻是時間沒到,正餐還沒有上桌!”


    胡鐸懷的雙眸中泛起一絲淫光,神情顯得異常的齷齪。


    “高校的校花,中環的白領?”柳鋒深邃的眸光,閃過一絲詫異。


    “太子酒吧‘紙醉金迷’廳的公主,不是隨便什麽女人都是可以勝任的,來這裏尋樂子的主,那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大小小的世麵,見得多海去了!基於此,太子酒吧是挖空心思,才琢磨出這條道道來,這些豔環肥瘦,麗質天生的大學生,白領,其身家可都不菲!”


    “因為這裏‘公主’的工資,是按天結算的,身價是以受歡迎,和酒水消費的程度來定價,一般情況下,就算最次的行情,一晚上也不會低於5000塊,一個月下來,少說也有個十幾二十萬的,就算一個公司部門經理的年薪,也不過如此!加上在場子裏,隻是單純的應酬陪酒,偶爾也隻是被醉酒的客人占點便宜,能在這種地方出現的人物,自然會懂得拿捏分寸,不會做出有損身份的事來,前後相加,使拜金主義的女人,是擠破頭的往裏鑽,毫不誇張的說,這裏的‘公主’都是千裏挑一的,為了保持新鮮度,酒吧裏每半年還會淘汰一批,補充新鮮的血液,其競爭殘酷可以想象!”


    “其實這裏對這些女人,產生致命吸引力的並不是錢,而是客人的身份和地位!來此消費的富家子弟,是有如過江之鯉,運氣好的話,隨便攀上一個,這輩子也算魚躍龍門了,就是傍上個七老八十的,收做二奶,也能衣食無憂,賺個盆滿缽滿,興許那天老家夥在床上興奮過度,兩腿一伸,就成了直接受益者,那就真是修成正果了!”


    胡鐸懷似乎對其中的坎坷,深諳其道,說得是眉飛色舞,口沫橫飛!


    生存恒古以來,就是人類從出生到死亡,所要麵對的最大挑戰!隨著時代的發展,科學技術的日新月益,使二十一世紀,名牌奢侈品大行其道,安居樂業,對於某些人來說,已經從本質上失去了意義,人的虛榮心,隻要被身邊的人事物所左右,就會得到空前的膨脹,微薄的收入與奢侈的生活,永遠都是不能交集的平行線,二者一但擦出火花,虛榮心就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於是物質就臨降於精神之上,至此,這一切理解起來,似乎就變得異常簡單,柳鋒在唏噓之時,不禁感慨,這TMD是什麽世道,竟然做這行都要競爭上崗。


    “紫雲,是個不錯的女孩,說起來,踏入這一行,她也算是為家庭所迫,父親走得早,留下她們孤兒寡母,能熬到今天也挺不易的,眼看著就可以留校任教,生活會一天天好起來,母親卻患上了尿毒症,一顆腎幾十萬,對於這樣的家庭來說,無異於是一筆天文數字,走投無路就跳了進來,賣了初夜換回了一條命,這種舍身救母的情節,我無話可說,但是一味的沉淪,那就是墮落!”


    胡鐸懷的聲音中,充滿了滄桑,神情中帶點落寞!


    “禽獸!”馮京雲沒有好氣的罵道。


    “花個幾十萬,玩回處女,人家又是心甘情願的,不算禽獸!”胡鐸懷若有所思的摸了摸鼻子。


    “要是換做是我……”


    “得了吧!你財迷就不要標榜自己有多清高,被你糟蹋的清白女子還少嘛!”李航群終於抓到反擊的機會,神情中充滿了鄙夷!


    “靠!在我麵前裝純潔,人家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你可是連財政司裏的有夫之婦都沒有放過,我可比你光棍多了,姑且不說她們都是自願的,從我身上,她們可也沒少撈,我是人財兩失呀!”馮京雲叫起屈來,神情中透著一股子憤慨!


    “都是精蟲鬧的,下半身思考的人,就是理直氣壯!”裘子文將椅子,從馮京雲身邊往右挪了挪,深怕沾惹到什麽東西似的,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蚊子,丫的,不要仗著人高馬大,以為我就收拾不了你,我每次都三重保險,可沒有‘艾滋’!”


    馮京雲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充其量也隻是象征性的揮舞了一下拳頭。


    “有些女人,其實很簡單,就拿在酒吧中墮落的女人來說吧!當一個女人第一次進入酒吧,看到很多人在跳舞,她會感歎——原來這裏的舞那麽瘋狂啊!當她第二次進入酒吧,看到很多人在喝酒,她會好奇——原來這裏的酒那麽好喝啊!當她第三次進入酒吧,看到很多不同性別的人抱在一起,她會驚訝——原來這裏的人那麽和諧啊!當她第四次進入酒吧,就被人灌醉,並騙到房間裏上了,於是她才開始思考——原來這裏的人全是來做愛的啊!從那以後,她也就習慣了做愛,永不停歇,並且跟很多人。”


    “其實這樣的女人不多,但也不少,究其原因,到底是自暴自棄,還是自甘墮落,無從考證,興許是一瞬間的頓悟吧,感覺到了自我放縱的快感!做為男人,原則性上還是要把握,風流可以推崇,下流自然鄙視,能夠做到感情和**,一分為二,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那也算是男人中的男人了!”


    柳鋒毫無瑕疵的手指,捏起高腳杯,靜若止水的雙眸,凝視著杯中的殷紅液體,宛如一位沉思的智者。


    “精辟!繆老弟,看樣子是此道高手!”


    胡鐸懷雙眸中流瀉出欣賞的眸光,聲音中多了幾分惺惺可惜的味道。


    “高手倒談不上,經曆了太多事情,有所感觸罷了!那位紫雲小姐,胡哥似乎大有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意思,其實不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路是她自己選的,隻是活法不同,能夠堅強的活下去,未嚐不是一種幸福!”


    柳鋒此時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身在大洋彼岸,但依舊處於半昏睡狀態的老妹,聲音中的傷感,不由的加重幾分。


    “繆老弟,似乎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不知道我能不能幫上忙!”


    胡鐸懷粗鄺的身軀下,隱藏著敏銳的感官,從柳鋒的語氣中,似乎覺察到了什麽,另外三人的視線,同一時間也聚攏到這個迷一樣男人的身上。


    “嗬嗬…隻是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掃大家的興了,我罰酒一杯!”


    柳鋒知道在坐的都是不好忽悠的主,多餘的解釋,就是掩飾,更何況自己也不想對這幫剛剛認識,又至情至性的朋友,撒下沒有意義的謊言,權當掃興,罰一杯酒,一笑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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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心的在寫,沒有湊字數的意思,努力更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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