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媳婦兒,小溪!”澄廓還沒進家門,便扯開嗓子喊了起來。


    “是廓哥回來了嗎?”一陣小跑的聲音,澄廓沒有在門外等多久,安溪便給他開了門。


    “小溪,我回來了。”澄廓朗笑著給了安溪一個擁抱。


    “廓哥。”安溪窩在澄廓的懷中,抱住他的腰。還是廓哥的懷抱最有安全感了。


    “咳咳咳。”澄廓沒想到安溪會如此的熱情回擁,有些尷尬地輕咳,“媳婦兒,瑜舟在我身後。”說完便側身讓出黑暗中的站著的夏瑜舟。


    “啊!”安溪趕緊從澄廓的懷中出來,臉頰通紅,聲音更是有些不好意思,嗔怪道,“瑜舟,你來了怎麽也不出聲呀?”


    “嫂子和澄廓大哥,真是夫妻情深呀。”夏瑜舟為了不讓安溪尷尬,勉強笑了笑說道。


    “瑜舟你難得來一趟,家裏也沒什麽好招待你的,嫂子就給你做點吃的吧,嚐嚐嫂子的手藝,可好?”安溪說完便要往廚房去。


    “媳婦兒,先別忙。”澄廓拉住了急匆匆要走的安溪,“瑜舟晚上要在這兒住一晚,你先把床鋪整整,再給她做點吃的。”


    “瑜舟晚上要住咱家?”安溪看了瑜舟一眼,然後貼著澄廓的耳畔小聲說道,“廓哥,咱家就隻有一張床,給瑜舟睡了,那你咋辦?”


    夏瑜舟見安溪跟澄廓咬耳朵,稍一思索便明白了澄家的難處。以乘和他們家住的蠻近。所以澄家的情況夏瑜舟也是知曉的。


    雖然澄廓在鏢局做鏢師,而且還是總鏢師,但是澄家日子卻並不富裕。照理說澄廓掙得應該蠻多,但是架不住他為人豪爽仗義,經常是有人問他借錢之後不還,他也都大方地不計較。而且經常請鏢局中的兄弟吃吃喝喝,花錢如流水。就算安溪再怎麽能精打細算過日子,也擋不住澄廓如此花錢。


    故此,澄家的房子,還是原來的老房子,房間裏也隻有一張床,根本沒有給客人住的隔間或是床鋪。是以安溪才會如此無奈地跟澄廓咬耳朵。


    澄廓有些無奈地看了安溪一眼,“我今晚做東請兄弟們吃酒,可能就不回來了。你跟瑜舟擠一擠吧。”


    “哦。”安溪明顯有些失落,她還以為澄廓今晚回來會陪她呢。


    “那我先去整理一下床鋪,瑜舟你坐會兒。”安溪朝夏瑜舟勉強笑了笑,轉身進了屋。


    以澄廓的性子,根本就注意不到安溪情緒的細小變化。但是夏瑜舟作為女子,怎麽可能感受不到。剛想勸澄廓今晚留下,她可以去外麵客棧裏將就一晚。但又怕澄廓誤會她是嫌棄他們家,所以話語怎麽也組織不好來說出口。


    “瑜舟你今晚跟安溪擠一擠,將就一下,明早我送你回去。我還有事,先走了。”澄廓說完這些話,扭頭便走了。快得夏瑜舟根本來不及叫住他。


    而此時安溪正從屋內出來,隻來的及看到澄廓離開的背影。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卻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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