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覺得自己就像被一噸大卡車壓了一遍又一遍,渾身上下都散架了,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眼皮沉重地像掛了兩個鉛錘,怎麽也睜不開,喉嚨幹澀的連喘氣都覺得費勁。


    昨晚,真的是太荒唐了。柳相心中想著。他依稀還記得昨晚的事情,也記得白零將他折騰了一遍又一遍。而他,更是不知廉恥地做那女子姿態,實在是……


    想著,柳相的臉又紅了。又緩了一會兒,他總算積攢了些力氣,睜開眼睛要下床。突然就愣住了。


    這不是他的房間,連他此時身上所穿的褻衣,也不是他自己的。而且,白零竟然也不在房中。


    門外似是有人守著,聽見屋中有響動,推開門進來便見柳相呆愣在床前。


    “柳公子醒了,可需要用膳?”那人的語氣並不是特別的恭敬和熱絡,反而有些生硬,想是做不慣這些奴仆的事情。而且他身上隱隱的有血煞氣息彌漫,想來幹的是刀頭舔血的營生。這類人,哪做得出卑躬屈膝的奴才相?


    “你是誰?這是哪裏?”柳相並不是很驚慌,他也隱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這是首領購置的一處小院,首領有事出去了,幾日後便回。柳公子請安心在小院中歇息幾日。”那人解釋了幾句,便不再說什麽,轉身出去吩咐了下人幾句,給柳相拿來些膳食。


    柳相想要再問他些什麽,他卻已經關門出去了。


    那大漢口中的“首領”應該就是白零,而他本人應該是暗盟的殺手。這種事,柳相一推敲便確定了十之八九。至於白零所說的有事,他也猜到了。


    白零他,自是前去營救他那被關在天牢中的三個兄弟。


    那日,柳相在天牢中失態,就是因為看到了三人中的其中一人,他曾經在白零來相府的時候見過。故此,由那人的反應,他知道,他們三人,都是暗盟的人。而白零,自然就是那刺殺江祖明的主謀。


    可是,他不能說。刺殺皇帝,這是多大的罪,他豈能不知?他又怎能將自己所愛之人推進火坑?大義滅親,他做不到。但是,老丞相對他極好,待他如同親生兒子一般,而大興朝也待他不薄,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為臣之道,無非如此。


    一邊是愛人,一邊是朝廷。忠義古難全,這話是一點都沒錯。


    兩難的境地,柳相想不出一個解決的辦法。而當日白零前來,其實柳相是知道他所圖的,無非是想要借他丞相之名,進入天牢去營救那三人。


    他白零可以置丞相府不顧,他卻不行。


    為了能暫時阻止白零的行動,他在酒中下了藥。當然,是一種完全無毒的藥。毒藥的話,可是白零的拿手好戲,他又怎會班門弄斧。可是,在飲下那酒水後,再聞他加了料的熏香,便會在體內形成一種使練武之人武功盡失的毒藥。這藥,還是他當初為了擒拿一個武功高強的小受特意從奇人那買來的。


    此番,雖然費了些功夫,才讓白零武功盡失。但依柳相的打算,本是想暫時製住白零,從他口中拿到解藥,解了江祖明的毒。之後,便與白零隱居世外,不再出現在世人麵前,全了這忠義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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