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郜鴻軒冷笑出聲。


    也沒見他如何動作,他的手中突兀地便出現了一把利劍,手腕一抖,利劍直接紮進了地上那個人影的大腿,嫣紅的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啊!”一聲淒厲的慘嚎響起,白零覺得分外的熟悉。


    他驟得睜開眼,正對上柳相抬頭望向他的眼眸,那眸光中滿是痛苦,還帶著疼痛的水光。


    “相!”白零猛地一掙手上的鐵鐐銬,扯得鐐銬啷啷作響,卻沒辦法掙脫開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郜鴻軒竟然找到了柳相!他明明已經將柳相藏得很好了呀!


    可惜白零不知道的是,他找的地方確實很是隱蔽,就算郜鴻軒有三兒那裏得來的情報,要找到也是千難萬難,但是誰讓白零的屬下心焦他的下落。大漢派出來打探的探子,被郜鴻軒安排在天牢附近的守衛發現,以此跟蹤找到了柳相的所在。不得不說,計劃的再好,還總是會有百密一疏的時候。看來是上天不讓白零和柳相好過。


    郜鴻軒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白皙的手指握住劍柄,猛地把利劍從柳相的大腿上拔出來,“你希望下一個血洞出現在哪裏?”郜鴻軒手握著滴血的利劍,劍尖隨意地在柳相的身軀上移動,仿佛下一瞬,便會在柳相的身上再次戳出一個血洞。


    “你!”白零麵目猙獰,鐵鏈嘩嘩作響,卻還是盡忠職守地束縛住他,沒有絲毫要斷裂的跡象。


    “是這兒嗎?”郜鴻軒的劍尖指向柳相右邊的肩胛骨,聲音冷漠。


    “不!”隨著劍尖的下落,利劍絲毫不受阻礙得貫穿了柳相的肩胛骨,血花飛濺,甚至有一滴濺到了白零的臉上。


    肩胛骨被貫穿,柳相的這隻右手臂算是廢了,再想要提筆寫字都很是困難了。對於一個文人來說,如果連提筆寫字都辦不到,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柳相自是知道自己目前的狀況,眼眸中滿是痛苦和絕望,還夾雜著一絲絲地解脫。


    郜鴻軒並沒有就此停止,他冷漠無情地再次握住劍柄,把利劍從柳相的肩胛骨裏拔出來,利刃摩擦骨頭的聲音,折磨著白零的神經,讓他目眥欲裂,鐵鏈被他扯得緊繃到極致。


    郜鴻軒的劍尖,再次在柳相的身軀上遊曳,在白零看來就像是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隨時會要了柳相的命。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白零再也受不了這種折磨,怒吼出聲。


    “你知道我要什麽。”郜鴻軒麵無表情地握著劍柄,此時他的劍尖已經移到了柳相的胸口,那是心髒的位置。


    柳相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最終,還是要死了嗎?柳相心中苦澀地想到。自見到白零,他心中便隱隱有了對自己結局的不詳預測。這樣也好,再也不用在愛人和國家之間抉擇了。像是有什麽從心上挪開了,一片輕鬆。柳相沉默地閉上了雙眼,嘴角竟是露出解脫的笑容。


    “我給你。”就在郜鴻軒的劍尖離柳相胸膛隻有一公分距離的時候,白零頹然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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