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大恩人來了麽?!”雪兒的奶奶鬢發斑白,在連連遭遇兒媳入獄、兒子病故、孫子遭劫三件大事件後,神色越發憔悴。


    見是雪兒認出的恩人,她強睜一對昏黃的老眼,說,“快進來喝杯茶吧。”


    “阿姨,您客氣了!”小魚上前相攙,然後,他轉頭對雪兒說道:“孩子,你怎麽認出我的?”


    “叔叔,我一看就是您!雖然,那天晚上,您看起來模模糊糊的,好像一道影子。但我看到你,就知道是你了。”雪兒一字一板的慢慢比劃著,十分認真的樣子。


    “那天晚上,我見到您在空中發出了天雷、劍氣,把劫持我的大壞蛋給殺了!您真是個大英雄!”她萌萌的眼睛裏滿是尊敬和崇拜。


    “好孩子!”小魚親切的撫摸了一下雪兒的腦袋瓜。


    “叔叔,快進來吧。”小魚微笑著被雪兒拉著進了家門,章寶天、田蘭英、殷小萌、小瑞環隨後魚貫而入。


    這是一個火車站旁的小巷裏的一座普通的平房,兩室一廳的格局。


    客廳裏擺放著幾件半舊的家具,電視還是古老的平板電視。小魚一家進來後,本就窄仄的客廳顯得有些擁擠起來。


    “坐坐,我去燒水。”雪兒的奶奶邁著顫巍巍的步子,忙去張羅。


    小魚忙擺手道:“阿姨,不用麻煩了。我們一家過來,是來看望雪兒和您的。瑞環,還不把咱們準備的禮物拿出來。”


    “小妹妹,你親我一下,這個維尼熊就是你的嘍!”小瑞環壞壞的笑著,從身後猛地拿出了一個大大的玩具熊。


    “謝謝哥哥!啵!”雪兒看到夢寐以求的玩具,幸福的笑容在臉上洋溢開來。


    笑意宛如一朵盛開的蓮花,她拿過玩具後,就踮起腳尖,在小瑞環臉上美美的來了一下。


    “哇!我暈了!”小瑞環很搞笑的原地轉起了圈子,一臉陶醉。


    “哈哈哈!”客廳裏眾人齊聲笑了起來,給這許久沒有歡聲笑語的房間增添了很多生氣。


    一個維尼熊拉近了兩個孩子的距離,很快他們就到一間房裏玩耍去了。


    “恩人那。這次孩子獲救,我無以為報,我給您跪下謝恩!”雪兒的奶奶年老體衰,但心懷感恩,要行大禮。


    “阿姨,我也是適逢湊巧,自己有些神通,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小魚急忙上前攙扶。


    “您就是青苗神的化身吧?!”雪兒的奶奶被小魚扶住後,緊緊拽住小魚的手。


    她用一雙老眼使勁端詳,“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眉似臥蠶,目蘊神光,您必定不是平常之人!雪兒遇您搭救,是她一生的福分!”


    “阿姨,您猜到了我是青苗神的化身,我也就不瞞您了。您在探望兒媳黃娟之時,她都說了些什麽?”小魚暗自歎服老人家一雙慧眼,也就打開了天窗,說起了亮話。


    “唉!”雪兒的奶奶用手拭去眼角的淚花,說,“阿娟說,大貪官劉世仁罪有應得,現在她落得如此境地,都是她自己造的孽,不要怨恨您。她還說,您會來照看雪兒!”


    章寶天、田蘭英、殷小萌聽聞石浮市大貪官劉世仁案是小魚破的,不禁對小魚越加歎服。


    “阿姨,明天,我們就打算回湯縣了。您和雪兒的生活打算怎麽安排?”小魚想盡快安排好一老一小的生活。


    “安排?”雪兒的奶奶想到後續的生活,不禁悲從中來。


    她兩行濁淚落下,讓人十分感傷,“我的老伴早早去世,隻留下這幢破房。兒子一個月前病亡,將家裏的積蓄花的一幹二淨。阿娟真是為了家,把身子都讓人家糟蹋,還入了獄..”


    “阿姨,如果,您不嫌棄,就和我們一起生活。以後,您就是我和小魚的幹媽,雪兒就算是我們的幹女兒。您看怎麽樣?”殷小萌不等小魚表態,搶先表態。


    “可我們還欠著十萬元的高利貸。。”雪兒的奶奶擦拭著淚水,愁苦的說道。


    “我們來還!既然是一家人,就要有苦同當,有福同享!”章寶天站了起來。[]


    “對對!明天,就讓小魚給你們還了債。收拾收拾,就跟我們走吧。”田蘭英再也看不得這種場麵,抹去淚花,上前拉住雪兒奶奶的手說。


    ..


    “哥哥,剛才你太厲害了。你怎麽猜到硬幣在我左手的?”雪兒的聲音在主臥室裏傳出來。


    “雪兒妹妹,你再親哥哥一口,哥哥就求爸爸教你,好不好?”小瑞環嘻嘻壞笑著,又打算騙吻。


    “哥哥壞!雪兒已經親你三口了。不理你了。”雪兒也有撒嬌使性子的時候。


    “嘿嘿!雪兒妹妹,這都是爸爸夢中傳授的功法,我會用不會教呀。”小瑞環卻也沒了辦法。


    “不嘛!我要哥哥先把你剛才用的什麽一陽指教我,怎麽就能把蠟燭隔空點斷呢?!”雪兒圍著小瑞環賣著萌。


    “嗬嗬!阿姨,您看,雪兒和小瑞環相處的很好呢!”小魚打起了感情牌。


    ..


    他剛才觀了觀雪兒奶奶的麵相和這宅子的風水,發現這宅子和這家人犯衝。雪兒奶奶近乎油盡燈枯,如再不遷移,恐有性命之憂哇。


    “我一把老骨頭,倒在哪裏,就埋到哪裏嘍!倒是雪兒,不知她願不願意?”雪兒奶奶已經別無所求,她唯一惦念的就是自己的寶貝孫女。


    “奶奶,我願意跟叔叔走!叔叔能教我神通,以後,等我學成了,壞蛋就再也不能欺負媽媽,欺負我了!”雪兒不知何時,抱著大大的維尼熊,走到了奶奶身邊。


    她睜著大大的雙眼,堅定的神色浮現在瓷娃娃般精致的臉龐上,讓人望之生憐。


    ..


    石浮市特警總隊的營房總部。


    “噗!”季長江仰躺著身軀在辦公室沙發上,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悶煙。


    煙霧在他的頭部上空升騰、盤旋、擴散,勾勒出一個個詭異、沉鬱的畫麵。沙發旁的煙灰缸裏,塞滿了煙蒂,整個房間紛亂、無序,就如主人的心境一般。


    “桀桀!季隊長,季長江,你給我聽清楚!明天晚上,我要你荷槍實彈,戴上集束手雷,給我端平石浮市火車站!否則,你的媳婦和兒子,嘿嘿!”佐登拉在電話那頭刺耳的笑著。


    他的話語狠毒,就像一杯散發著腥臭的毒酒。又像一把軍用鋼刺戳透了季長江的前胸後背,讓他有一種瀕死的無力感,渾身發冷。


    ..


    “長江,我把特警總隊交給你了!你小子給我好好幹!記住,軍人的天職就是奉獻和犧牲!時刻不要忘記你身上的職責和使命!”老首長親手給季長江配上警銜後,使勁拍了拍他的肩頭!


    ..


    “老公!你這些年為石浮市出生入死,立了多少功勳!你看看,咱們家家徒四壁,孩子連個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季長江的媳婦扯過孩子來,讓季長江看看孩子寒酸的穿著,嗚嗚的哭著。


    接著,她抹著眼淚,指了指自己,說,“你再看看我!我到現在還是個編外人員!要你那些功勞有什麽用!英雄能頂飯吃,能當錢花麽?!”


    ..


    “桀桀!季隊長,隻要這三噸‘夜逍遙’您讓我送進石浮市,我保證給您在米國來一套陽光美宅,您的家人可以到米國當一等公民!”佐登拉的話語充滿誘惑、邪惡,宛若惡魔引誘凡人交出靈魂。


    ..


    “桀桀!季隊長,不就是讓我偷運幾個人進來麽,隻是收收保護費而已,不會出大亂子的!怎麽樣,您媳婦和兒子拜迪十日遊!我包了!”佐登拉陰險的笑著,開出大大的支票。


    ..


    “啊!!!”季長江一拍茶幾,翻身而起,手抓頭發撕扯不已,肝腸寸斷!


    茶幾應聲碎裂,碎片崩飛,嚓的一下,一枚碎片擦破季長江麵皮,血嘩地流下,染紅衣領,給他平添幾分猙獰。


    他思索良久,老首長的話語到底還是在他腦海中占了上風。


    他想到,如果石浮市火車站發生大的恐怖襲擊,且是他一手造成,將會帶來一生洗之不去的罵名。


    他打開室內的保險櫃,將與佐登拉的通話錄音從加密u盤拷出,放在電腦桌麵上,然後開始拿出一張便簽。


    “兒子,我不是一個好爸爸!將來,希望你繼承爸爸的遺誌,做一個好警察!”寫到這裏,點點淚水從他眼中落下,打濕了便簽。


    “記住,如果,你還能活著回來,一定要刻苦學習,我們的仇人是西阿運頭目佐登拉!”季長江唰唰唰幾筆寫完臨終遺言,揣在貼身口袋,自槍套內抽出配槍,閉目就是一槍!


    “叭!”手槍槍聲在特警營房內引起了震動。


    “季隊長!”聞聲趕來的是支隊長楚芊芊,“快!季隊長自殺!報省公安廳!”


    ..


    “叮鈴鈴!就是這個feel,倍兒爽!”一陣喜慶高昂的手機鈴聲響起。


    小魚和一家人剛剛從雪兒家回到石浮月賓館,坐下還沒多長時間,“喂?!”


    “小魚,我是芊芊!”手機那頭傳來楚芊芊急促的聲音,“特警營出事了!季長江隊長自殺!”


    “喔!芊芊,別著急,慢慢說!”小魚起身到陽台。


    “因和西阿運頭目佐登拉勾結,被佐登拉陷於絕境,季隊長畏罪自殺了!從季隊長留下的資料分析,這一段時間石浮市的犯罪活動,尤其是昨晚的王笑虎火車站事件,都和他與佐登拉有關!”楚芊芊快速的說道。


    她至今還不相信季長江竟然勾結邪教勢力,血淋淋的現實讓她無所適從。


    除了報告省公安廳等待處理外,她首先想到的就是章小魚,並把有關資料傳到了小魚手機。


    “西阿運頭目佐登拉?”小魚正在琢磨該怎麽辦。


    嬛嬛卻強製通過無線網絡侵入小魚腦海,“主上,這佐登拉無惡不作。我剛才已經分析了楚芊芊傳來的資料,對照國際刑警組織犯罪資料庫,發現了佐登拉藏身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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