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什麽都看不到,走哪邊都一樣,我們就往那個方向走吧。(.好看的小說)你我相隔一段距離分開搜索,有危險就往我這邊跑。”陳仁指了指一個方向,淡淡的說道。


    “嗯。”高離芷輕聲答應,然後就毫不猶豫的往陳仁指的方向跑去。陳仁見狀也不多說,徑直往前奔去,與高離芷稍微岔開了點方向。


    陳仁隻用普通修士的速度在奔跑,一個時辰後終於跑到了一片森林的邊緣。隻見森林裏參天巨木比比皆是,讓人穿行其中不知不覺的產生渺小之心。這處禁地不知多少年沒人來過了,加上元氣濃鬱,森林裏的樹木花草自然長勢極好。


    陳仁見四處無人,就取出隱形絲巾披上,頓時原處再無一人,仿佛從來沒人來過一樣。有了這件絲巾,他就可以在森林裏全速奔跑而不擔心被前麵的人設置陷阱偷襲。


    唯一的問題是這件絲巾耗費的法力也不少,他這樣保持隱形的奔跑,就不得不一手抓著一顆中品靈石,不停的補充消耗的法力,這也是為什麽他放棄法器而要中品靈石的真正原因。


    陳仁打定了主意,一邊跑一邊襲殺其他宗門弟子,有這隱形絲巾,應該能挺輕鬆的殺人的。


    此刻,一名蒼穹穀普通男弟子正罵罵咧咧的望著前方的一大片沙漠。原來他本來是沿森林跑的,結果那片森林意外的小,沒采集到多少靈藥就走出了森林。


    沙漠裏的靈藥自然遠比森林裏來得少。但是如果往回走,那就要比別人落後一步了。於是他咬咬牙,打算直穿沙漠,徑直趕往前。但是剛跑出不到幾十米遠,整個人突然陷入沙漠,原地隻留下一聲慘叫……


    半天後,陳仁望著眼前的一大群豹子似的妖獸鬱悶無比。原來他本來是一路暢通無阻的,還找到了一株紫猴花,是一種炫紫色的小花,並散發著濃鬱的異香,這是三味築基丹主藥之一。


    但是之後不久陳仁就被這群豹子妖獸圍住了,顯然這群豹子似的妖獸應該有什麽特殊能力能看破他的隱身。


    陳仁不想和這些豹子妖獸糾纏,雖然不認識,但是才二階的妖獸身上能有多少好東西。偏偏這些妖獸速度很快,根本擺脫不掉。


    “既然你們自己尋死,那就莫要怪我了。正好好久沒打架,骨頭都癢了。”陳仁一收絲巾,頓時現出身形,臉上獰色一閃就兩手空空的衝入妖獸群,他竟然打算直接肉搏!沒過多久,陳仁披上絲巾再次往前狂奔。原地隻留下一大堆妖獸屍體……


    就在陳仁跟妖獸大打出手的時候,一片藤蔓交錯的野林裏,宇文正雙手抱胸冷冷的盯著不遠處一個流雲宗女弟子。這名女子隻是一名年約四十的普通弟子,手按儲物袋,望著宇文正瑟瑟發抖。


    她本來好好的搜索著靈藥,卻一不小心遇到了眼前的小夥子。她知道凡是肯來參加爭奪戰的核心弟子必然是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她或許能應付一般的核心弟子,但是絕不是眼前這小夥子的對手。


    “把身上所有的靈藥留下,我就不殺你。”宇文正冷冷的說道。他喜歡與人比試鬥法,但並不是嗜殺之人。


    “好的,謝謝小兄弟,這是我所采到的紫猴花。”造靈門女弟子神色一閃,將一個儲物袋翻過來,抖出了一棵紫猴花。


    見此宇文正卻單手一拍儲物袋,取出一個火紅的葫蘆法器,再一催法力,漫天大火就衝對方狂湧而去。


    造靈門女弟子大驚失色,取出一麵盾牌狀法器往前一檔,接著就要再拿什麽法器出來攻擊。但是她高估自己的盾牌法器了,那麵盾牌隻是稍微抵擋了一會兒,就變成了鐵水,造靈門女弟子也化成了灰燼。


    宇文正慢慢的走過去,撿起地上的紫猴花,再從灰燼裏取出一隻儲物袋,裏麵還有一株紫猴花。這才喃喃說道:“你真不會撒謊。”


    ……


    一天後,一片森林的中心處,五名天一門普通弟子與一男一女兩名名陰陽殿核心弟子對峙著,但怎麽看都不太妙的樣子。這兩名陰陽殿弟子神色淡然的望著這幾人,而天一門五人卻是冷汗涔涔,眼中滿是懼意。


    剛剛不久前他們一行六人好不容易殺死了另一味築基丹主藥天靈果附近的守護妖獸,就突然冒出這一男一女。也沒見陰陽殿男弟子做些什麽,隻是麵無表情的一掐訣,他們的一名同伴腳下就湧起一大片綠氣。


    接著這名可憐的同伴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身上肌肉和皮膚一片一片的往下掉,然後是內髒。直至他的心髒也掉下去,才死去。所有皮肉不久也變成一灘黑水消失,隻剩下一具森森白骨,當然了,還有衣服和儲物袋。


    “天靈果已經讓給你們了,你們還要怎樣?”五人中的一名三十多歲的美貌女子驚恐的望著陰陽殿女弟子,尖聲哭叫著,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在她腳邊就是那具森森白骨。


    “你們的血肉。”陰陽殿女弟子一舔嘴唇,貪婪的看著對方,幽幽的說道。不久,隻聽數道淒慘的哭號過後,森林中心處隻留下四具森森白骨,和幾件破爛衣物在證明他們曾經的天一門修士身份……


    此刻,離這不遠的地方,高離芷望著眼前的一片崖壁,默然不語,崖壁半腰上有幾株玉髓芝。玉髓芝顧名思義,是在玉石上生長出來的靈芝,靈芝的外形但是晶瑩剔透,是最後一味築基丹主藥。


    高離芷當然是想采這幾株玉髓芝,但是這麵崖壁幾乎是垂直於地麵,極難攀爬,更何況崖壁半腰還有不少火烈鳥窩。火烈鳥隻是一種一階妖獸,但是如果在崖壁上攀爬的時候,來一群火烈鳥“圍觀”,絕對夠“刺激”。


    要去采玉髓芝,攀爬崖壁還是其次,關鍵是這些火烈鳥。方法有二,一是屏氣凝神,偷偷去采,但這未免太冒險;二是殺了這些火烈鳥。但是火烈鳥數量不少,一擁而上,就算隻是一階妖獸也不是高離芷能應付的。


    高離芷想了想,不再猶豫。取出手戟法器,注入靈力,直接在崖壁下方開挖,很快便挖了個一人寬的小洞。


    接著她往一個火烈鳥窩甩了一條水箭,立刻迅速躲入小洞內,取出鐵盾法器擋在身前,右手則持手戟法器嚴陣以待。


    很快大群的火烈鳥就憤怒地直撲高離芷而來,高離芷則一邊抵擋一邊擊殺一隻又一隻的火烈鳥。


    高離芷這樣殺火烈鳥可和陳仁不同,是冒著很大風險的。她隻能靠著手戟發出的刀芒攻擊火烈鳥,一旦法力耗盡,她那瘦弱的小身板可殺不了幾隻火烈鳥。


    她是在賭,賭是自己法力先耗光還是火烈鳥先死光。雖然冒險,但是她沒有選擇,修仙大道何處沒有凶險。


    還好,火烈鳥數量沒有超出高離芷的估計。一個時辰後,高離芷手捧幾株玉髓芝,臉色蒼白的離開了……


    同一時間,在一片荊棘樹叢中,兩顆沉甸甸的天靈果斜吊在嫩綠的枝頭,在微風中輕輕抖動,仿佛在招手邀人品嚐一般。


    然而在其前方不遠處,仿佛空氣般的陳仁隻是望了望天靈果四周的荊棘,就嘴角一翹的四處搜尋起來。沒過多久,他就在天靈果後方不遠的一個隱蔽處發現了一名陰陽殿核心男弟子,正凝神望著天靈果附近。


    陳仁悄無聲息的繞到其背後,驟然發難,三道風刃閃電般的斬向陰陽殿男子。陰陽殿男子聽到背後的破空聲,心知不妙,但卻來不及反應了。雙手雙腳剛想動作,卻突然都是一疼,等陰陽殿男弟子明白後,他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人棍”。


    “想法不錯,隱蔽能力也還行,就是陷阱做得太爛。我估計你是在采天靈果的時候才臨時起意的想做陷阱殺人吧。這個倒也沒什麽,但是你既然接近過了天靈果,就該把天靈果附近的荊棘複原,它們的枝條被你弄歪了。”陰陽殿男弟子背後傳來了一個男子冷冷的聲音。他費盡全身力氣才轉過身,隻看見一名三十歲左右相貌普通的天一門男弟子,正一臉諷刺的盯著他。


    “是你!你怎麽躲到我背後的?”陰陽殿男弟子認出了陳仁,所有參加爭奪戰的唯一一名外門弟子,和修為最低的弟子,記不住才怪。隻是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喪命在陳仁手中。


    “你都要死了,就不用知道太多了,我剛才解釋了你的死因,就是不想讓你做糊塗鬼。不然直接將你斬殺不就好了,何必如此麻煩。不過禮尚往來,也麻煩你解答我一些疑問吧。”陳仁毫無表情的說道。


    “你以為我會怕你逼供?可笑,我都要死了,還有什麽好怕的。”陰陽殿弟子雖然痛得表情扭曲,還是勉強擠出一絲譏笑。


    “不用你說,我自己搜就行了。”陳仁說罷,一腳踏上對方的胸膛,右手五指箕張按在對方天靈蓋上,默默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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