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就要走,不和士文見個麵了?”宇文正不快的問道。原來陳仁一回到大營,就來跟他辭行了。


    “你也多少知道我、士文和黃小妙三人之間的事吧,我怕到時候見到士文會很尷尬的,還不如直接離開。或許沒有我,他們終能走到一起呢。”陳仁苦笑著說道。


    “嗯,你這樣也好。不過你不去見見那個高師姐嗎,我打聽過,她就在流雲宗大營的。”宇文正笑著說道。


    “……見了又有什麽用。當初剛剛築基她不願和我在一起,難道僅僅過了這幾年就會回心轉意?或許如果哪一天我能僥幸結丹,再說吧。我走了,沒能當麵向柳師辭行,就請你幫我向她老人家告罪了。”陳仁望了望流雲宗大營,半響才緩緩說道。


    “嗯,你放心吧。別太逞強,注意安全,記住,活著比什麽都重要!”宇文正誠摯的說道。


    ……


    一個多月後,陳仁回到了在楚國的洞府。一進洞府,就不惜大耗靈石的將身上所有法陣陣旗全數布下,儼然一副閉生死關的樣子。


    如今他已做好突破築基中期瓶頸的一切準備,是時候再提升自己的修為了。


    隻見他盤膝打坐,單手一翻轉,取出一個潔白小瓶,倒出三粒濯精丹一口吞下。隨後立刻雙手掐訣,閉目凝神,開始衝擊築基中期瓶頸。


    服用濯精丹是為了利用丹藥的蘊含的強大元氣輔助衝擊瓶頸,但是他卻沒有立刻服用那粒珍貴的淨靈丹。


    這樣做一來是為了先熟悉一下衝擊瓶頸的過程,免得一個不慎浪費了淨靈丹;二來則是他也想知道自己的資質到底有多差,衝擊築基期瓶頸的難度到底有多大,為以後衝擊後期瓶頸的困難程度摸個底。


    半個月後,陳仁沮喪的歎了口氣。他已連續衝擊瓶頸十多次,但那層障壁雖然看起來近在咫尺,卻怎麽也捅不破。


    接著他搖了搖頭,停止打坐,舒舒服服的躺到了洞府裏新安置的柔軟床鋪上,安心休息起來。


    他要好好休息一天,將狀態調整到最佳,再嚐試衝擊瓶頸。對於宅男來說,最好的調整方式不是打坐,而是舒服的睡覺。


    第二天,陳仁精神抖擻的起身打坐,單手一翻轉,取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玉盒。打開一看,一粒混元飽滿且散發著濃厚驚人元氣的透明靈丹靜靜的躺著其中。


    這淨靈丹奇特之處就在於不同於一般丹藥,它竟然是透明的,極好辨認。所以當初朱茵取出淨靈丹的時候,他一眼便認出,並欣然同意以十塊築基初期修士的身份銘牌交換。


    陳仁不再猶豫的將淨靈丹一口吞下,立刻雙手掐訣,靜靜煉化起丹藥來。


    不一會兒他就感覺靈海中一陣火熱,一股股精純元氣不停的沿著靈脈湧入靈海裏那粒透明的液態真元液滴中。


    隨著時間過去,那粒真元液滴一點一滴的變大,極其緩慢。一天後,真元液滴漲大到了極限,突然一分為二。隨之,陳仁猛地睜開雙目,暢快的一聲長嘯,聲震數十裏,連綿不絕!


    出生入死這麽多年,陳仁終於成為了一名築基中期修士。不過他現在可沒功夫享受喜悅,當務之急是盡快鞏固目前的境界。


    隨即他重新閉目凝神,全力運轉起天罡訣來。隻見他身軀四周的大量的精純元氣像是突然受到了巨大的吸力,旋轉著狂湧入他的而身體中。


    而陳仁靈海中一分為二的兩滴液態真元則像無底洞一般瘋狂吞噬著精純元氣,原本因為驟然分割而縮小大半的液滴也迅速變大起來。


    三天後,陳仁感受著暴漲一截的法力和神識,滿臉喜悅。晉階中期修士後,以他的實力,隻要不遇上結丹期修士,自保應該沒太大問題了。而不故意去招惹的話,結丹期修士哪有那麽容易遇上。


    想罷,陳仁到洞府門口將法陣一收,徑直朝臧珂珺飛去。是時候再去殺殺人,賺賺錢了。


    ……


    然而一個月後,陳仁卻踩著大骷髏頭百無聊賴的飛來飛去,鬱悶不已。


    原來十幾天前他就來到臧珂珺戰場,但是遊蕩了這麽多天,卻一個敵人也沒發現。雖然因為他總在戰場邊緣遊走,所以三五天沒發現敵人也算正常,不過十多天的情況卻是從未發生過。


    敵人一個也沒找到,倒是隔三差五的遇到楚國修士。之前他都懶得理會,直接飛走,如今他坐不住了,又遇上一名雲夢觀的中年道士後就毫不客氣的上前攔住了對方。


    “無量天尊,道友找貧道有事嗎?”中年道士見攔住他的是一名築基中期修士,不敢怠慢,客氣的問道。


    “道長,在下已經在這附近遊蕩了十多天,卻一名太玄門修士也沒遇上。道長是否有遇上?”陳仁客氣的問道。


    “道友原來不知道嗎?因為幾年前瀟湘院出了一名奪命書生,專門在戰場邊緣襲殺太玄門修士,在很短的時間裏就殺了不下六十人。對於太玄門修士來說,戰場邊緣已經變得比戰場中央還要危險。所以他們都學乖了,寧願偶爾遭遇後期修士,也不願遊走在戰場邊緣。害得我們這些築基初期修士都遇不上對手,去戰場中央又不敢,別提多麻煩了。現在已經好多了,兩三年前的時候,三個月遇不上一個對手也很正常。”中年道士鬱悶的說道。


    陳仁不由得一咧嘴,原來到頭來還是自己造的孽。


    “其實以道友築基中期的修為,可以向戰場中央靠近一點搜尋的。”中年道士又羨慕的說道。他已經在築基初期困了很多年,見陳仁還頗為年輕便是中期修士,不免羨慕。


    “嗯,多謝道長相告,告辭了。”陳仁想想也對,自己如今修為增長,沒必要再那麽小心翼翼了。


    說著就往腳下骷髏頭加大法力輸入,一陣風似的飛走了。


    “嗯,道友慢…”中年道士話說到一半突然跟見鬼似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並不認識陳仁,但他認得那顆大骷髏頭。剛才一直沒注意,現在才發現對方腳下踩的不就是骷髏頭嗎。


    由於陳仁凶名在外,太玄門修士的活動範圍大大縮小。因此隻要向戰場中央靠近,反而比以前更容易找到對手了。


    不過陳仁依然高興不起來,因為他發現的對手,十個倒有六七個扭頭就跑。


    原來如今他已經是築基中期修士了,九成九的築基初期修士見到他都會跑的,而戰場上絕大多數都是初期修士。


    他的遁速雖然遠高於一般的築基初期修士,但是戰場並不大,而且那些築基初期修士大都不敢遠離己方大營。所以大多數時候他都是追著追著,最終還是因為對方躲進了大營而不得不放棄。


    所以十多天裏,陳仁雖然追殺了七八名對手,最終卻隻成功殺了一人。不得已之下,他隻好繼續向戰場中央靠近。


    效果很明顯,一天後他就找到了一名太玄門初期修士,而且對手根本不逃。不過似乎效果好過頭了,那名初期修士身邊還有兩名中期修士和兩名初期修士。


    陳仁暗自晦氣,竟然遇到抱團小隊了。沒什麽好想的,他連忙換上風火輪,跑得跟兔子似的。


    太玄門小隊自然不會讓煮熟的鴨子飛了,拚了命的在後麵追趕。


    陳仁晉階中期修士後,風火輪的遁速增幅雖然沒有以前那麽明顯,但他的遁速比不上築基後期修士,卻依舊遠遠快於一般中期修士。


    所以沒過多久,他就發現肉眼已經看不見背後那幾名太玄門修士,不過還在他們的神識鎖定之下就是了。


    陳仁思索了半響,稍微減慢了遁速,徐徐而行,因為他發現背後的五人已經漸漸拉開了距離。


    三名築基初期修士就不用多說了,遁速本來就無法和中期修士相比,所以早早的就被拋在後麵。兩名中期修士的遁速也略有差別,隨著時間一長,兩人的距離越來越大。


    陳仁故意控製自己的遁速,使兩名太玄門中期修士漸漸的追上了他。


    “吳師兄,剛才那人的遁速快得驚人,如今卻減慢到連你我都不如。小妹擔心有詐,還是小心點吧。”雙方正追逐著,其中一名中期修士,一名相貌平平的女子突然擔憂的說道。


    如今她與另一位中期修士“吳師兄”也不過數裏距離,仍然可以密語傳音。


    “周師妹不用擔心,依我看他不可能是在使詐,我們可是有足足五人之多,他哪有那膽子。多半他剛才是用了什麽自殘秘術,暫時提升了遁速而已。而且你我遁速相差並不太多,就算他真敢回頭攻擊我,你也頃刻便至,難道你覺得我連數息功夫都支撐不住嗎?”吳姓男子狂笑著說道。


    聞言周姓女子也不再多說的緊緊追趕起來,同時不禁自嘲起來,自己是不是太膽小了點。吳姓男子可是築基中期頂峰的存在,對方的修為明顯差了許多,哪有那麽容易瞬間殺死自己的吳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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