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晚輩就隻能帶您到這裏了。[]接下去您隻要走進房間,自然會有人接待的。不過這種最高級別的拍賣會拍賣的東西都是價格不菲的寶物,拍賣物並不多,所以隻拍一天的。”青年這才恭聲說道。


    陳仁並不答話,給了青年十塊靈石就徑直離開了。青年大喜過望,帶個路就有十塊靈石,他一個月拚死拚活也賺不到這麽多啊。連忙不住的稱謝,就差跪拜了。


    隨後陳仁就繼續到坊市地攤閑逛,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而此刻,蘇潔則靜靜坐在客棧房間裏,默然不語,似乎在思考著什麽,猶豫不決。


    靜坐了足足一個時辰,蘇潔才起身出門,並單手一拍儲物袋。隻見一道霞光閃過,一條紅綾就環繞其身,並帶著她猶如仙女般飄然飛起。


    半天後,祁州城外兩百多裏遠的一處幽靜山穀內。正盤膝打坐的鐵峰望著手裏興奮得跳動不已的小蜘蛛,笑著說道:“蘇師妹馬上就到了。”


    原本閉目打坐的衛士裏等四人聞言都一下子睜開雙眼,臉上滿是掩蓋不住的興奮神色。


    沒過多久,蘇潔果然飄然飛至。


    “蘇師妹,他沒發現你吧?”衛士裏迫不及待的問道。


    “嗯,目前他還沒有發現我的身份,對我挺好的。”蘇潔幽幽的說道。


    “嘻嘻,看來奪命書生也難逃美人計啊。這樣最好,蘇姐姐這幾天想辦法把他帶到這裏,我們一起殺了他。”蕭燕笑嘻嘻的說道。


    “或許我們並不需要殺了他,他隻是個客卿,隻要他承諾不再在楚國當客卿不就好了。”蘇潔突然說道,讓眾人大吃一驚。


    “你看上那小子了?哼,沒想到這奪命書生,奪的不隻是命,還有心啊。連我們太玄門的‘淚美人’也動心了。”薩史冷哼一聲,陰笑著說道。


    蘇潔並不理他,隻是靜靜看著鐵峰,眼裏的哀傷比平常要濃烈許多。


    “就算要這樣,也得先製住他吧。不過蘇師妹,鐵某沒辦法保證什麽,要看他的造化了。畢竟生死相搏的關頭,誰也不敢留手。”鐵峰沉吟半響,才歎了口氣說道。


    “有鐵師兄這句話就行了,小妹這就去引他過來。”蘇潔略有些欣喜的說道。


    “慢,先別急。這奪命書生可不是浪得虛名,雖然我們六個人一起動手他絕對敵不過。但是想逃的話,還是有可能逃掉的。因為我聽說他遁速也很快,並不比後期修士差多少。所以我們要先找個適合埋伏的地方布個圍困法陣,接著你再引他過來。”衛士裏急忙說道。


    “那要多久時間?”蘇潔更加欣喜的問道。


    雖然結果都一樣,但是能推遲一天是一天,她心裏很不想與陳仁兵戎相見。


    “這套六陰葵水陣如果有人主持,築基期修士全力攻擊一天也休想破陣而出。但是我們六人都沒什麽高明的隱匿秘術,勢必得遠遠的躲開,短時間內是無法及時趕回來主持的。如果由蘇師妹你親自主持也不行,因為主持陣法的人必須也在陣中,那樣短時間內你就必須獨自對付他。一邊主持法陣一邊對抗他的攻擊,太危險了。所以我們需要找個六****地,靠六****地提供的陰寒水靈力,就可以讓法陣在無人主持的情況下支撐一炷香時間,這樣足夠我們幾人趕到了。蘇師妹你先回去,布好陣後,我們會通知你的。”衛士裏緩緩說道。


    蘇潔欣然答應,隨即不再多說,徑直回去了。


    “鐵師兄真要留他一命嗎?”蘇潔走後,薩史就神色不渝的問道。(.無彈窗廣告)


    “嗬嗬,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不會要求你們怎麽做的。”鐵峰笑著說道。


    ……


    隨後的幾天裏,陳仁又去逛了坊市幾次,大都一無所獲。


    直到這一日他來到一個地攤前,指了指一個非金非木的灰色令牌,說道:“這是什麽東西?”


    攤主是一名中年修士,有築基後期修為。長相頗為周正,就是吊喪著臉,好像誰都欠他幾百萬靈石似的。


    “不知道!”攤主很不友善的回道。


    “不知道你還標價五萬靈石?”陳仁有點不爽,但還是冷冷問道。


    “愛要不要,不要就滾!”攤主口氣更加不善的說道。


    陳仁真的不爽了,吊喪著臉也就罷了,還口氣這麽衝。


    “五萬靈石不是小數目,我認識一名鑒定大師,就住在祁州城不遠,你不如跟我去找他鑒定一番。如果鑒定出來價值高於五萬,那你可以不賣,或者開個更高的價錢。如果鑒定出來價值不到五萬,我就算不買,你也沒損失,還能了解這東西到底是什麽,如何?陳仁平靜的說道。


    攤主冷冷盯著陳仁半響,才惡狠狠說道:“我就陪你走一趟,如果你敢消遣我,有你好受的。”


    隨即攤主就將東西都收起,隨著陳仁朝城外飛去。


    很快他們便到了離祁州城外數十裏的一處密林上空,並相繼降落到密林裏。


    “這就是你打算動手的地方?”一降到地麵,攤主就掃視了四周一眼,隨後冷笑一聲說道。


    “你知道我是騙你的?”陳仁有些驚訝,但是並不驚慌,笑著說道。


    “哼,要是老子是一名外來修士還真可能被你騙了。可惜盡管現在祁州城九成九都是外來修士,老子卻是一個在祁州城住了三十多年的散修。祁州城附近有沒有什麽鑒定大師,老子又怎麽可能不知道。”攤主滿臉戲謔之色地譏諷道。


    “原來如此,看來陳某今日還真是不太走運啊。”陳仁苦笑著說道。


    “現在還能如此氣定神閑,看來你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啊,老子還真有點好奇了。”攤主陰沉著臉說道。


    陳仁直接祭出一把銀槍、一柄金劍、一隻缽盂,這才冷冷說道:“好奇害死貓啊。”


    ……


    半柱香功夫後,陳仁一腳踩在攤主胸膛上,五指箕張按在其頭頂。一邊施法,一邊對滿臉難以置信的攤主說道:“既然你不肯說那令牌的來曆,陳某隻好自己找了。”


    半響過後,陳仁大腳直接用力一踩,竟生生踏入攤主胸膛內。接著才在攤主身上上下其手,扒拉了幹淨後,一顆火球焚化了對方。


    其實陳仁原本並不喜歡這樣隨意殺人,因為他的本性並不是凶殘之人,這樣的事情做多了容易留下心魔。


    隻是一來那個令牌確實不同尋常,二來那個攤主實在太過惹人厭。這二者無論哪一個都不足以讓陳仁動殺機,但是兩者兼有,攤主就是找死了。


    陳仁雖然不是殘忍嗜殺的人物,但是在這近乎無法無天又實力至上的修仙界,擁有強大實力的人,壓抑自己的怒氣和貪欲顯然是一種白癡行徑。


    這時陳仁才細細觀察起灰色令牌來,令牌上除了一些深奧的靈紋外,就什麽也沒有了。非金非木,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做的。從上麵的靈力波動看,隻是下品法器。


    陳仁想了想,隨後神識一動,手掌中突兀的冒出一團熊熊烈焰。令牌在火焰灼燒之下卻安然無恙。隨後他又用水浸、電擊、冰封,令牌依然絲毫不懼。


    這下陳仁有些動容了,下品法器能做到這樣可不容易。不過他稍微捏了一下,發現令牌並不堅硬,因此這個令牌是沒辦法用來鬥法的。


    再觀察了好一會兒,陳仁依舊看不出什麽來,隻好將令牌收起,開始返回。


    對攤主搜魂的結果,隻知道這個令牌是攤主無意中斬殺了一隻五階鬼物得到的。其實攤主也不知道這個令牌是什麽東西,開價五萬隻是是故作高深,想騙出個高價來。


    隨後幾天,陳仁不再去坊市,因為大多數地攤貨他都看過了,已經沒什麽好買的。


    他轉而去祁州城各個書籍店鋪,買了一大堆書籍和玉簡,目的是找找看有沒有記載與他體內神秘綠氣和那個灰色令牌有關的信息。


    可惜一無所獲,不過他倒是因此又增長了不少見聞,對於以後的修煉大有裨益。


    這些天蘇潔隻是靜靜在房間裏打坐修煉,並不外出。而鐵峰一行人也沒來找她,顯然是六****地並不好找。


    終於十天後,陳仁一大早就施法變成一名陰厲的中年男子模樣,趕到即將開展地下拍賣會的小平房前,並毫不猶豫的推門而入。


    “請道友出示三十萬靈石或湊出等價的寶物。”陳仁剛走進房間,就有一名黑袍老者對他緩緩說道。


    這祁州城裏雖然聚集了大量的築基期修士,但是能隨身攜帶三十萬靈石或寶物的並不多見。因為修仙者都是一邊賺取靈石,一邊又在大量耗費靈石修煉,能真正積攢三十萬靈石的築基期修士可不多。


    陳仁點了點頭,單手一拍腰間儲物袋,隨即三十顆上品靈石一下子飛出並點點懸浮在他身前。接著再大袖一甩,飛快的將靈石全部收了回去。這點時間,對於凡人隻是一瞬間,卻足夠黑袍老者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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