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會兒,數十隻陰魂就又沒入招魂幡中。鶴敞男子早已蹤跡全無,原地竟然隻留下血跡斑斑的破爛衣物、數隻儲物袋和兩件法器。


    鷹鉤鼻男子頓時魂飛天外,一心隻想逃竄。可惜這時朱茵早已拋出一隻玉環向他攻來,雖然對他威脅不大,卻也不得不分神應對。


    就這一停頓,陳仁再次祭出捆仙繩,鷹鉤鼻男子注意力幾乎都在陳仁身上,倒也及時躲開了。


    不料捆仙繩卻一把纏在了他腳下的飛劍上,原來陳仁一開始就隻是虛招,目標一直是他腳下的飛劍。


    還沒等鷹鉤鼻男子做出反應,陳仁已經單手一掐訣,捆仙繩立刻拉著飛劍返回,連帶鷹鉤鼻男子也被扯向了他。


    鷹鉤鼻男子嚇得心膽俱裂,急忙又取出另一把飛劍,就要再次逃跑。但是這時候陳仁的八卦鏡和招魂幡已經及時趕到,在陳仁和朱茵的夾擊下,鷹鉤鼻男子也很快被拖入了招魂幡中。


    這時那名膚色偏黑的襦裙女子因為遁速慢,還沒發現這邊發生的一切,仍然在全速向這邊飛遁。


    陳仁冷笑一聲,說道:“你將這裏打掃一下,我去去就來。”說罷立刻踩著風火輪全速向那名女子飛去。


    朱茵雖然早就知道陳仁“奪命書生”的威名,但也是第一次真正看到他出手,同樣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半響才喃喃說道:“娘親,這次一定能救您出來了。”


    不久正全速飛遁的襦裙女子突然臉色大變,略一停頓便立刻轉身而逃。


    原來她剛剛發現陳仁竟然全力向她飛來,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就算其餘幾人沒有出事,單單她一人也絕不是中期修為的陳仁的對手,自然要趕緊逃命。


    不過以她的遁速又如何能逃得掉,陳仁踩著風火輪的遁速已經和築基後期修士差不多了。沒過多久就追上她,並且輕輕鬆鬆將其殺死,收拾一空後才轉身而回。


    陳仁和朱茵匯合後,分給了朱茵一件上品法器,隨後兩人就繼續西行。隻是連他也沒料到,這一去,就是數年。


    ……


    秦、晉、楚三個大國交界處有一個方圓數千裏的三不管地帶,因為凶名震天南的元嬰散修無崖子的洞府就在這裏。


    無崖子禁止結丹期以上修士進入這塊地帶,因此大量罪行累累的築基期邪修躲入這裏避免宗門修士的追殺。


    邪修們漸漸組成了十個較大的幫派,還有不少小幫派。這些幫派隻要每年向無崖子進貢一些靈石就可以托庇與此,無崖子並不會幹涉他們的事,也不會使喚他們。


    對這些邪修來說,這裏簡直猶如一片人間樂土,因此他們敬畏的稱這塊三不管地帶為“金三角”。當陳仁聽朱茵說起到這裏的時候,不禁好笑,怎麽和原來世界那塊製毒基地那麽像。


    朱茵的母親宋夫人是楚國赫赫有名的第一煉丹宗師,但是在一次外出的時候,被金三角的第四大幫派“血毒堂”的人擄走,脅迫她為他們煉丹。


    朱茵向宗門瀟湘院求助,瀟湘院損失一名煉丹宗師也非常憤怒,但是迫於無崖子的規定,他們也不敢派結丹期修士前往救人。


    然而瀟湘院先是陸續派遣了數名築基期修士前往營救,卻反而一一被殺,其中還包括當時在瀟湘院築基期修士中實力穩居前十的高手。


    邪修既然被稱為邪修,就是因為他們本來就是窮凶極惡之輩,手中多少都有人命,實力非同一般。加上邪修的功法秘術大都殘忍而霸道,一般都比同階正派修士強上一些的。


    後來瀟湘院怒而一次性派遣了上百名築基期修士進入金三角,卻沒想到金三角的邪派平時雖然勾心鬥角,一遇到這種情況卻同仇敵愾。


    十大幫派共有七個聯合起來和瀟湘院大戰一場,結果瀟湘院損兵折將,連當時瀟湘院築基期修士中的第一高手也被幾名邪修聯手擊殺。(.)


    最後瀟湘院隻能忍氣吞聲,放棄了營救。


    但是朱茵從未放棄過,多年來她多次前往血毒堂營救,但是無一例外失手被擒。要不是宋夫人以性命要挾他們不得傷害朱茵,她早就死了。


    拍賣會結束兩個多月後,陳仁和朱茵進入了金三角,此刻正在山林上空徐徐飛行。


    因為聚集了大量殺人不眨眼的邪修的緣故,金三角的凡人早就都跑光了,千裏荒無人煙。


    “你確定血毒堂裏沒有結丹期修士?說不定隻是沒有現身出來對付你而已。”陳仁飛著飛著突然問道。


    “不會的,就算是十大幫派排名第一的哭靈殿也沒有結丹期修士的,連第二的腐骨門都隻有三十多名築基期修士。如果血毒堂真的有結丹期修士,就不會屈居第四了。”朱茵肯定的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倒是可以一試。不過血毒堂也有二十多名築基期修士……”


    “我們隻要一次殺幾人,多殺幾次就能殺光他們了,我相信就算是他們的掌門成風也不是你的對手的。”陳仁還沒說我,朱茵就急忙說道,似乎很怕他突然反悔。


    陳仁笑著說道:“我不是擔心這個,是擔心慢慢殺的話,怎麽說也要一個多月才能殺光他們。這麽大動靜,萬一引來各大幫派,甚至無崖子的注意,隻怕就危險了。”


    “你不欠我什麽的,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朱茵幽幽說道。


    “來都來了,好歹也要去看看。”陳仁不置可否的說道。


    血毒堂坐落在金三角靠近楚國邊境的一處陰冷山穀中,這種幫派連一名結丹期修士都沒有,所以也沒有什麽像樣的防護大陣。


    不過雖然沒有防護大陣,但是據朱茵說,宋夫人被關押在穀內一處地下密室中。密室外設有一個不弱的防護法陣,還有兩名築基期修士坐鎮主持。


    所以想不驚動穀內眾人將宋夫人救走是不可能的,隻能先將血毒堂的築基期修士一一殺死再說。


    一眼望去山穀中錯落著一些大大小小的建築,四周的山峰上則隱約可見一些禁製波動,相必就是那些築基期修士的洞府入口了。


    山穀內很少見到禦劍飛行的修仙者,隻有一些忙忙碌碌的練氣期弟子。朱茵跟陳仁說過,血毒堂除了二十多名築基期修士外,還有一百多名練氣期弟子。


    這些練氣期弟子隻有少數也是犯事後,自願逃到這裏加入血毒堂的。大多則是被築基期邪修強行擄來並種下禁製後,被迫留在這裏的。


    此刻陳仁和朱茵正在遠處細細觀察著穀內一切,並盡量掩蔽了自身氣息。


    “你打算怎麽辦?”朱茵輕聲問道。


    “還能怎麽辦,等。等有人出來,我們就偷偷跟上去,離遠了再下手。”陳仁冷冷說道。


    ……


    一連等了一個多月,也沒人出來。偶爾從洞府出來一兩個禦劍飛行的,也隻是到穀內的建築裏辦了什麽事,接著又返回了洞府。反倒是期間有一人從外地返回了血毒堂。


    正當陳仁氣得要罵娘的時候,朱茵突然高興的說道:“出來了,兩個男的。”


    聽見這話,陳仁比當初聽見自己高考考了不錯的分數還高興,立刻細細觀察起來。


    兩名男子一胖一瘦,胖的有中期修為,瘦的則是後期修為。都身穿血色條紋的大衣,應該是血毒堂的製式服飾。


    “你認識他們嗎?”陳仁問道。


    “太遠了,單純用肉眼看不清,又不能用神識探查,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不過血毒堂都是血道邪修,實力非一般修士可比,陳兄千萬別大意。”朱茵慎重說道。


    “什麽叫我別大意啊,你也要跟我一起去。萬一打不過,你就說我是你的雙修伴侶。殺了我,你也不活了,然後宋夫人就不會再為他們煉丹了。”陳仁鄭重說道。


    朱茵聞言先是一愣,接著就羞紅了臉,低下頭默默無語。


    “你害個什麽羞啊,現在是害羞的時候嗎?走了啦,注意收斂氣息。”陳仁無語的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說罷,陳仁掏出一張符篆,輕輕拍在胸膛上。符篆化為點點靈光沒入體內,隨即他整個人就變得若有若無起來。


    這種隱身符雖然遠比不上陳仁還珍藏著的那張幻虛符,不過也是頗為有效的。近身的時候自然是不可能瞞過同階修士神識探查,但是遠遠追蹤的話是不太容易被發現的。


    這種符篆也是價格不菲的,陳仁舍不得買,不過他殺了不少人,這些年來也攢下了不少各種特殊符篆。


    見朱茵沒什麽隱身手段,陳仁隻好又心痛的拿出兩張。一張拍在朱茵身上,一張拍在身下的葫蘆法器上。


    隨後陳仁就和朱茵就化為若隱若無的虛影,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雙方一前一後飛出數百裏遠後,陳仁開始加快遁速慢慢靠近這兩人。雖然離近點就會被發現,但能靠近些就靠近些更好。


    ……


    “咦,有人跟蹤我們,一男一女,看似不懷好意的樣子。”當雙方隻有十多裏距離的時候,瘦男子終於神色一動,喃喃說道。


    “嘿嘿,在這金三角,敢打我們倆主意的人可不多見啊。那要會會他們嗎?”胖男子陰笑著說道。


    “你這不廢話嗎。”瘦男子不屑的說道。


    隨即兩人都停了下來,轉身冷冷盯著來時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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