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怒的無崖子,在金三角周邊搜尋了好久,不少結丹期修士無端遭了秧。不過陳仁這個“真凶”卻安逸得很,畢竟無崖子怎麽也沒想過一個築基期修士就可以單槍匹馬端了哭靈殿。


    “嚴兄,是那個人幹的吧?”當人們還在紛紛猜測是哪個結丹期修士膽敢觸怒無崖子的時候,血毒堂大殿裏,滿臉抽搐的任宇對著身旁的男子說道。


    “十有八九便是他吧,結丹期修士就算想打劫,也不會特意來金三角惹無崖子吧?”嚴武同樣滿臉抽搐的回道。


    任宇陰沉著臉,歎了口氣,說道:“或許當初我們該跟他走的,就算給他當手下,分些殘羹剩飯都比當這勞什子破掌門強。哭靈殿這麽多年積攢的寶物,就這樣讓他一個人卷走了。”


    嚴武默然不語,其實何止是任宇後悔,他更是悔得腸子都青了。陳仁走後,他們的日子並不好過。成風、俞涉等人的寶物都被陳仁卷走了,他們不但沒有分到什麽好處。反而因為血毒堂實力大損,被別的幫派欺上門來。


    任宇疲於應對別的幫派的挑戰,嚴武為他出謀出力,也是苦不堪言。最近要不是哭靈殿的事掀起風波,大多數幫派都不敢鬧事,他們都已經打算將血毒堂搬到別的地方去,讓出這塊還算不錯的修煉山穀了。


    “現在後悔也也沒用了,還是想想要搬到哪裏去吧。別等風波過去,人家打上門來,我們再倉皇逃走,那樣家當可來不及收拾。反正這血毒堂根本就沒靈石礦,也就是這處山穀元氣不錯而已,有什麽不可以舍棄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要命在,沒什麽奪不回來。”半響,嚴武才惡狠狠的說道。


    “你說我們要是去跟無崖子前輩高密,會不會收到厚賜?”任宇不甘的說道。


    “千萬別,無崖子前輩的性格眾所周知,他這次隻是以為有結丹期修士膽敢破壞他定的規矩才震怒。那小子隻是築基中期修為,就算把整個金三角的築基期修士全都殺光,也沒違反他的規矩。相反,無崖子前輩多半會很欣賞他,說不定會收他為徒。到時候讓那小子知道我們告密,你還想活下去嗎?”嚴武寒聲說道。


    聞言任宇臉色大變,隻能苦著臉答應一聲,開始在一張畫有金三角簡易地圖的羊皮紙上來回掃視起來。


    陳仁並不知道他幹下的好事已經連累了幾位無辜的結丹期修士,不過他至少清楚知道金三角現在肯定不平靜。隻是他怎麽也沒想到,即將回去的吳國現在比金三角還要混亂……


    兩個多月後,吳國建州龍河珺。離吳楚兩國交界不遠的一個小山穀,往日的靜謐被打破了。這裏原本有幾戶人家與世無爭的居住著,但現在卻被十幾個凶神惡煞的外來修仙者四麵包圍。


    這幾戶人家老老少少加起來也有二十多人,但是其中隻有四名練氣期修士,而且都是練氣期五六層修為。雖然包圍他們的十多人也都是練氣期修士,但是有好幾個都是練氣期八九層的高手。


    雙方已經激烈的戰到了一起,那些外來修仙者並沒有一起上,而是像貓戲老鼠一樣,隻幾個人輪流上,其餘人在一旁觀戰起哄。


    就算如此,山穀一方也沒撐住多長時間就全都被製住了。四人中一對中年夫婦當場被殺,一名大腹便便的美貌女子被禁製住了全身法力,而最後一名濃眉男子則被一名粗壯大漢掐著脖子提在半空中。


    粗壯大漢剛要發力將濃眉男子的脖子掐斷,濃眉男子卻突然神情落寞的說道:“夫人,對不起。(.好看的小說)我一輩子沒用,現在連你們母子都保不住,對不起……對不起……”


    大腹便便的美貌女子卻慘然一笑說道:“夫君,莫要如此說。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頂天立地的本事,隻要能頂天立地做人就行了。你已經盡力了,妾身從不後悔嫁給你,隻是愛你的日子太短……太短……”


    “哎呦,好感人啊。不行了,鮑師兄,別殺那個人,太缺德了。”一名俊逸青年突然對粗壯男子說道。


    粗壯男子聞言,一把將濃眉男子扔在地上,冷聲說道:“你小子又在動什麽歪心思了,你一肚子壞水,老子才不信你真的要放了他們。”


    俊逸青年一把將那名大腹便便的美貌女子推倒在地,一邊撕扯她的衣裙一邊說道:“鮑師兄你真是太瞧不起人了,既然他們如此恩愛,就讓他們多活一會兒又何妨。不過我們該做的事還是要繼續做,小弟就不客氣的第一個上了。等會兒大夥兒都用點勁,替那個男的好好安慰安慰他妻子。”


    “畜生,她都快生了啊,放開她!”濃眉男子睚眥欲裂,連聲怒吼。但是他全身法力已經被禁製住,這樣無力的叫喊隻換來對方的哄然大笑。


    “你們不是人,上天會懲罰你們的。”美貌女子一邊無力的掙紮,一邊哭喊道。


    俊逸青年正猴急的脫著女子的褻褲,聞言狂笑說道:“哈哈,叫吧,努力叫,看上天能不能聽見。”


    “上天聽不見,我聽見就行了。”一道冷冷的聲音突兀的從俊逸青年背後響起,接著一陣無形的空間波動後,一名麵目普通的高壯青年和一名一襲白衣的美貌女子,就突然出現在他背後。


    俊逸青年頓時嚇得一下蹦了起來,也不知道經過這番驚嚇後,以後會不會“不舉”。


    “築基期修士!快走。”粗壯大漢一看清陳仁和虞妡,發現根本無法判斷他們的修為後,就大喝一聲立刻轉身逃跑。其實他還不知道突然出現的這兩人到底是誰,不過從陳仁剛才的言語看,怎麽看都是敵非友。


    其餘人反應也不慢,全都向著各個方向逃竄,一哄而散。也就俊逸青年因為早已衣衫不整,逃得極其狼狽,最後一個逃走。其實他們都知道,練氣期修士想從築基期修士手裏逃走幾乎不可能的。但是隻要有一絲希望,沒人會放棄。


    陳仁冷笑一聲,將招魂幡迎風一展。頓時數十隻陰魂分頭向逃走的人追去,不一會兒就將這十多個人一一吞噬一空,這些人的魂魄自然也被拖進了招魂幡內。


    其實他根本看不上這些練氣期修士的魂魄,這麽做隻是要這些人永世不得超生罷了。


    原來他和虞妡在返回天一門的途中,恰巧經過附近。神識掃視之下發現這裏竟有人打鬥,就好奇過來看看,不料竟然遇上故人。


    滿意的將招魂幡收起,陳仁才雙手連彈,將數道法決打入還躺在地上的兩人體內。


    濃眉男子的禁製一被解開,立刻飛奔到陳仁麵前重重跪下,嗚咽的說道:“謝師叔……嗚嗚……何其正拜謝師叔……”


    這名男子就是陳仁的仆從何其正,隻是不知何時竟出現在這裏。


    那名大腹便便的美貌女子則是先從儲物袋裏取出一件新襦裙換上,才急忙上前就要跪下。


    陳仁卻單手虛空一扶,一股無形巨力一下子將這名女子托了起來,這才緩緩說道:“多年不見,沒想到你們倆竟已結成夫婦。你們是我不多的故人之一,這舉手之勞豈有不幫之理。薛師侄你有孕在身,何師侄你速速扶她退下休息。”


    這名女子湊巧也是陳仁的故人之一,就是那名當初頗為崇拜他,為他登記報名“靈藥爭奪”任務的薛憐。容貌上並沒什麽變化,隻不過當初她是異常消瘦的,如今大腹便便而已。


    何其正聞言,急忙抹了把淚,將薛憐扶進房間休息。隨後很快出來招呼陳仁和虞妡,不過他一直疑惑的看著虞妡,隻是什麽都不敢問。


    何其正也是在萬骨極淵鎮壓過鬼物的,自然能感受到虞妡身上散發的屍氣。雖然驚訝陳仁什麽時候開始蓄養鬼奴,不過他見陳仁似乎並不是把虞妡當鬼奴對待的樣子,更加不敢多問了。


    “何師侄,我記得長樂幫是越國一個不入流的修仙宗門吧?他們什麽時候膽子大到敢來吳國殺戮我天一門弟子?”一在大廳內坐定,陳仁就寒聲說道。


    剛才外麵所殺的那十幾個人,身上穿的都是繡有“長樂幫”三個字的製式服飾,自然就是長樂幫修士。


    “師叔請先看這個。”何其正卻不答,反而恭敬的將一麵血色令牌取出遞給陳仁。


    一看清令牌的模樣,陳仁不由得臉色一沉,喃喃說道:“鐵血征召令!”


    隨後接過令牌,再往上一點指。法力激發下,令牌上血光大放,隨之半空中竟然出現了天一門掌門羅如烈的虛影。


    “齊國趁我國五宗全力鎮壓萬骨極淵鬼物,悍然入侵,越國宵小又突然從背後偷襲。吳國危急,五宗危急。我天一門掌門羅如烈,正式發布鐵血征召令。自今日起,凡我天一門修士,六個月內必須前往宗門風雲殿待命。無故逾期不至者,以叛門罪論處!”羅如烈的虛影擲地有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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