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要五更,群裏的人都說等著我吃翔,我很生氣,難道我是那樣一個說話不算話的人嗎?我要用更新證明自己!!!)


    蘇長安離開了長門,去往北嵐城。Δ81中文Ω 網


    他沒有告訴自己的老爹,自己究竟是去北嵐城做什麽。


    他難以解釋,蘇泰也難以理解。


    他做了那個肩負天下的天嵐守望者,而他的父親還是那個嗜酒如命的市井俗人。


    這沒有什麽不好,也沒有什麽不對。


    人活一世,逍遙自在好過一切榮華富貴。


    蘇長安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不願驚擾自己的父親,讓他沉浸在自己兒子出人頭地的幸福中便可,又何須將那些整個天嵐院都背負不動的蒼生大義加在他的頭上。


    長門雖小,卻也是一個世界,它若安寧,蘇泰便也就安寧了。


    蘇泰自然也不會知道自己那個曾經的倒黴孩子,如今身上究竟肩負著些什麽,他還暗自以為蘇長安的榆木腦袋終於開竅要去找那古家小侯爺,他自然樂見其成,不曾阻攔,反而還一個勁的鼓勵著蘇長安一定要把這個媳婦給他娶回家來。到時候他老蘇家可就真的說得上是光宗耀祖了。


    長門離北嵐城其實並不算近,當年他們離開長門時,到北嵐城光是馬車都坐了十餘日,但現在,蘇長安的修為已至問道,全力施展下來,也不過幾日光景便可抵達,隻是古家卻極為客氣的給蘇長安派來了一輛馬車。


    蘇長安自然不好拒絕人家的美意,故此倒也就坐上馬車,隨著車夫一道去往北嵐城。


    這一路無話,蘇長安隻是每日在車廂中修行打坐,領悟所謂的道,以期以域化道,早日成就星殞。


    這當然不會是一件一撮而就的事情,從古至今已經有不知多少的天才妖孽飲恨於此境,終其一生也未有突破。


    蘇長安這十餘日,雖然也無任何進展,但他的心態平和,倒也不曾有過半分急躁。


    這不覺間便已到了北嵐城的城門口。


    再一次來到這座北地最繁華的城池,蘇長安的心中沒了三年前的滿心期待,他隻是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這城郭,心頭泛起了些許異樣。


    北嵐城與他記憶之中的北嵐城已經迥然不同。


    沒了樂意不絕的商販、沒了往來的行人。


    有的隻是密密麻麻,身著甲胄的士卒,他們來往巡邏,麵色冷峻,透著一股肅殺之意。


    蘇長安不是沒見過這般的景象,相比於曾經大軍壓境的永寧關,這北嵐城與之相比也隻能說是小巫見大巫。


    真正讓蘇長安感到不安的是,這樣變化背後的原因。


    古家在這段時間裏於北地各處征召兵馬,那窮兵黷武之勢絲毫不同於以往古家倡導的仁政,反而有那麽幾分當年那位聖皇的氣勢。


    蘇長安暗暗覺得這背後恐怕還有那位帝王的影子,甚至說準這北地其實依然落入了那位帝王手中。


    蘇長安絲毫不懷疑,那位帝王絕對擁有這樣的手腕與能力。


    “蘇公子這城內不讓乘騎馬車,你看...”這時,這幾日為他趕車的車夫上前小心翼翼的說道。


    蘇長安是古家的貴客,他自然不敢怠慢。


    “嗯。”蘇長安頷,他從來不是什麽嬌貴之人,行路坐車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麽區別。言罷,他便下了馬車,在那車夫指引下進了北嵐城。


    而北嵐城中的景象讓蘇長安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如今的北嵐城哪還半點那曾經北嵐城的樣子。


    蘇長安敏銳的現除了那些士卒們鍾愛的酒肆,這北嵐城中幾乎再也找不到尚還在營業的商鋪,路上的行人更是寥寥無幾。


    而即使到了內城,蘇長安也可以看見的是來往巡邏的士卒,比之外城,內城的巡邏反而更加頻繁。


    這北嵐此時已經儼然被打造成了一座巨大的軍事要塞。


    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難道那位死而不僵的帝王還想著回攻中原,繼續他的一統大業?可若是如此,當初他又何必離開?


    這個邏輯很明顯存在著極大的漏洞,蘇長安想不真切。


    管他是非真假,蘇長安想著隻要見到了那位帝王,親自問一問便可知道答案,因此索性不再去想,隨著那車夫,慢悠悠的走到了古家晉王府的門前。


    他被安排一說極為別致庭院,不僅有兩位下人供他使喚,主家似乎還考慮到蘇長安修行的需要,再離他庭院你的不遠處,還修築得有一個簡單的演武場,雖比不上天嵐院的那般巨大,但也足見古家對他的重視。相比於當年那簡陋的二人間,這般待遇應當也說得上是天差地別了。


    隻是奇怪的是,他午晌便到了古家,暗以為晚上便會有人來尋他與那位古青峰一敘,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見人。就是古羨君也未有前來找他,這倒不是蘇長安自以為是,隻是當初那長門新任太守來向他傳達此事時明顯有些催促之意,此刻反而像是被古家忘卻了一般,這其中的落差,難免讓蘇長安覺得有些怪異。


    不過好在這些年蘇長安長了年紀,也多了些見識,倒不會如以往那般冒冒失失的就找上門去。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古家既然把他叫到了北嵐,遲早都會召見他。


    想通了這個道理,蘇長安反倒不急了。


    他靜下心來,待在了屬於自己的這座庭院。


    每日早晨於演武場上練刀,下午悟道,到了晚上便打坐吐納,吸收天地靈力。


    成就星殞,雖非一朝一夕之功,但不積蛙步,何以至千裏?


    蘇長安不願放過每一個可以讓他變強的機會,他想要跳出這個局,那麽先他便要擁有成為棋手的實力,否則一切皆是枉然。


    修行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一晃又是十餘日的光景過去,日子已經到了九月。


    此時正值深秋,北地的深秋可不比中原,早已是寒風朔朔,大雪連天。


    夜深,窗外寒雪紛飛。


    蘇長安盤膝端坐於矮榻之上,周圍的天地的靈力如同泄閘的洪水奔湧向他的身子,透過他的四肢百骸,湧入他的體內。


    而就在那時,他的雙眸豁然睜開,眸子中一道寒芒閃過。


    “誰!”他厲聲問道,一隻手儼然已經放在了自己背著的刀柄之上。


    房間的黑暗中就在此刻,緩緩走出一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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