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夏日充滿霓虹燈的夜晚,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張羽非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閑逛,他失業了,準確的說,因為對主管的處事不公的不滿,他憤然辭了職。


    五年了,在這個繁華的大都市五年了,張羽非沒有找到一份滿意的工作。盡管才華橫溢,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而且又過目成誦,領悟的能力及高,常常舉一反三,但在這個拚爹的時代,一沒背景,二沒人脈,又生性孤傲,不善於為人處世,所以盡管工作換了一個有一個,最多的時候是在一家廣告公司幹了半年有餘,他還是走了,得罪了領導的小三兒,能有好日子過嗎。


    生活還得繼續不是。喝完手裏的最後一罐啤酒,醉眼朦朧的張羽非開始往回走。經過一條巷子的時候,張羽非聽到一個女人一連串兒焦急的喊叫:“來人呐,快來人哪!抓住那個小偷!”


    隻見一個男人飛快的朝這邊大路跑來,因為著急後麵追著的女人,那男人直直的向張羽非撞了過來,“砰!”的一聲,反應遲鈍的張羽非來不及躲避,和那可惡的小偷一起飛向車輛飛馳的馬路。昏迷前,張羽非看到從巷子裏追出來的穿著性感的,在路燈下嚇傻的女人,來不及思考便沒了知覺。我的媽呀!該怎麽辦!


    不知過了多久,隻是覺得異常的舒服,怎麽也不願醒來,有暖暖的氣流在身體裏流淌,在身上輕撫,忽的張羽非雙手急舞,怎麽像在母體一樣的安逸,沒有呼吸的感覺,但絲毫沒有感覺到呼吸不暢,沒有燈光,眼前隻是一片黑暗,沒有聽力,一切都顯得那麽安靜,迷迷糊糊間張羽非又睡了過去,一切等醒來再說吧。


    不知什麽時候,張羽非再次醒來,除了不能看之外,張羽非發現自己以及更可以聽見周圍的聲音了。


    此時,張羽非有了一絲明悟,原來自己真的重生了,重生成了一個胎兒,現在自己即將問世。張羽非已經聽到了這一世母親的焦急,感覺到了自己和母親在被推著走。和一個男人安慰的聲音。


    隨著醫生的就位,張羽非漸漸聞到了重生的喜悅,就像這一聲中氣十足的,嘹亮的哇哇大哭,張羽非來到了這個世界。


    “恭喜你,夫人,生了個大胖小子。”一個護士抱著張羽非甜甜的說道。但嬰兒的視覺還未打開,所以張羽非隻能朦朦朧朧的看一個大概,也許是出世時累著了,沒兩分鍾,張羽非便睡著了,雖然擁有一個成年人的靈魂,但架不住此時一個脆弱的嬰兒的身體。


    想到上一世的父母,張羽非便有了一種悲傷的無奈。怎麽說呢,二老辛辛苦苦養育自己二十幾年,還未享到兒子的福氣,兒子便出了意外,陰陽相隔,世間最痛苦的便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吧!


    但既來之,則安之。傷心無用,自己還能回去嗎,老有電視小說講穿越,竟然真有這麽回事,但也沒聽說誰原封不動的回到當初。隻能祈禱父母能過得好,默默說聲:兒子不孝。


    張羽非是一個適應力很強的人,但悲傷確實需要時間化解,暫時壓下心中的憂慮,好好看看這個嶄新的世界吧!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張羽非看到了幾個忙碌的白大褂,顯然是醫生和護士,在自己沒有知覺的身上打著各種防疫針,恩,自己沒有降生到古代,還是一個鮮活的現代人,為什麽不是未來社會,呃,那牆上的掛曆不正寫著的嗎:一九八六年六月六日。


    一九八六?張羽非猛然驚醒,確實重生了,比原來的自己早降生一年,那自己會不會碰到原來的自己呢,或者自己還會不會見到上一世的父母呢?張羽非隱隱充滿了期待。


    隨後,自己便被護士,送到了一個金發碧眼的,美麗的西方女人手裏。


    不會吧!張羽非心裏直呼:重生了也就罷了,我居然還重生成了一個西方人,不要啊,我不要做一個老外,我是一個中國人。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


    但顯然,然們都會錯了張羽非的意思,張羽非的大喊大叫變成了哇哇大哭!然後張羽非便被送到了西方女人的懷裏,女人撩起衣服,呈現在張羽非麵前的,是一個豐滿的ru房,一粒葡萄伸到了他的嘴邊。好的不靈壞的靈,驚恐變成了現實,張羽非憤恨的,對著那個粉嫩的**咬去,護士和女人都好笑的看著這個新生命,狼吞虎咽的行為讓人誤認為,張羽非確實餓得不輕。


    一股股甘甜的乳汁,噴發似得衝到了張羽非的嘴裏的嘴裏。呃,別說,味道不錯,還真的有點餓了。不一會,張羽非便重新陷入昏睡,這該死的嬰兒體質。


    “愛麗絲”張羽非被這聲不輕不重的輕喊驚醒,張羽非憤怒,誰呀,打擾老子睡覺,找死啊!不想張羽非忘記了自己是個嬰孩的事實,頓時變成了大哭。


    確見一個充滿胡茬的英俊的東方臉孔,一臉尷尬的出現在張羽非眼前,“老公,你幹嘛,不能小點聲嗎?你看你,你一來就把寶貝兒給吵醒了。”愛麗絲瞪著男子怒道。


    原來自己的母親叫愛麗絲,還說的一口流利的漢語。


    男子狼狽的對著愛麗絲一臉舔笑。被愛麗絲指揮的幹這幹那,毫無怨言。


    從對話中得知,男子叫做張嶽山,就是自己這一世的父親。聽說話的方式,做事的方法,很顯然出自有錢人得家庭。沒聽見,說話時的儒雅,平民百姓,誰這個樣子,做什麽雖利索的很,但掩飾不了,那大氣的風格。


    張羽非不知道的是,張家確實是一個富裕的家族,不僅富裕,還是一個曆史悠久的古老的古武家族。一個大家族。


    家族史記載:張氏先祖始於商周,可追朔到黃帝時期的上古時代,後因春秋戰國時期的國戰幾近族滅,從皇帝內經裏衍生出張氏的功法。


    張氏的武學發展至今,集各家所長,自成一係。為了紀念張氏的差點滅族,張家的功法起了一個很怪異的名字,《輪回》!據說,內外兼修,傳說練到極至可令風雲變色。但祖先卻無一人練成。最多練到刀劍不入,開山裂石的大宗師之境。


    還有輕身功法一部,光影九重。聽說練到極致可化讓真身作九九八十一道,真假難辨。不過同樣沒有人練到這個巔峰,最多東漢張仲景祖師,醫武結合練至七七四十九道身影,就已經很逆天了。道教祖師,張道陵在家族的武學上也僅僅是練就了三十六道身影,此後在無人超出此二人。否則三國的曆史將被張角改寫。


    “老公,給寶寶起一個名字吧!”愛麗絲突然傷感的說道。引得正在吃奶的張羽非也緊張地豎起了耳朵,沒辦法,事關自己的名字,不得不謹慎。


    “嗯!叫羽非吧!羽毛的羽,是非的非,羽非!”張嶽山也傷感的說道。


    “老公,對不起,是我害了羽妹妹和菲菲妹妹。”


    “不是你的錯,愛麗絲,我愛的是你,不需要你來道歉,隻是對不起司馬家和白家,因為我的原因,她們才遭受了這無妄之災,好好生活,才是對她們的最好的報答。”


    不說張嶽山和愛麗絲的傷感,張羽非聽到自己前世的名字,不由鬆了口氣。但沒人告訴自己,自己的名字還有這意義!是為紀念,對張嶽山和愛麗絲,很重要的兩個人的念想。不知道上一世代表什麽!


    既然名字不用改。但貌似那兩個人不是死了就是殘了。聽父母傷感的語氣,那兩個阿姨很顯然已經是周公的女兒的閨蜜了。回不來了。


    此時,張嶽山又道:“愛麗絲,對不起,我不能給你和孩子一個安穩的家,我們沒辦法逃出炎黃,隻能這樣東躲西藏,我們已經在這裏停留了一個月了,我們得離開了。”


    愛麗絲道:“嗯,我不後悔,老公。隻可惜兒子還太小,一路上你會很辛苦。”


    張嶽山堅定道:“有你和孩子陪在我身邊,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說完一番收拾後,二人匆匆離開了醫院。


    這又是個什麽情況,張羽非搞不懂,貌似,在逃亡。難道是家族的原因?張羽非胡思亂想著,隨著父母衝入外麵在電神雷鳴的雨裏。


    嬰兒的世界,永遠都是吃了睡睡了吃,縱然張羽非擁有成年人的靈魂,但仍改不了生命進化的定律,幾回夢裏餓醒,和母親愛麗絲的低泣,但張羽非隻能感覺,因為他常常看不到外麵的風景。隻能看這黑黑的一處空間裏,偶爾清醒一次,往往是星光滿布的深夜。但立馬會被驚醒的母親剝奪這僅僅的一點權力。


    張羽非懂事的理解著,成年人,不能再做小孩子的幼稚的動作,但是尿尿,真的不是一個嬰兒能控製的,張羽非羞憤欲絕,隻好哇哇大哭的抗議,惹得年輕的父母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至於父母的溫情,或是那個的事情,張羽非真的不記得了,因為他太困了,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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