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無境得打頭帶領下,六個人很快就前進了十丈有餘,黑暗峽穀的南穀口,此時仍舊未有任何陣法的痕跡,於是在大軍傳令兵的要求下,朱剛烈隻得下令義勇軍甲營的死士,排成一排堵嚴峽穀,排雷似得排出陣法,雖然比較慘烈,可是出動的隻是一些炮灰而已。


    沒有人覺得有壓力負擔,隻是在期待著義勇軍能建功,破處可能的敵人的埋伏。


    在張羽非幾人心驚膽戰,瑟瑟前行的時候,忽然後方的義勇軍前行不足一丈,便傳來驚叫的聲音,接著就是一陣慘叫,方圓十丈之內,狂風怒吼,電閃雷鳴,張羽非轉身看時,隻見那一片空間仿佛脫離了這個世界,並排的二十幾名義勇軍士,逐漸被一道道的微型天雷劈到至死!


    張羽非可以想象,生命被一點一點蠶食的恐怖,一道天雷的力量或許不大,連一個凡人都不足以劈死,可是假如成千上萬到這樣的天雷襲來,哪怕是正統的軍士,擁有強大的力量,也會造成不小的麻煩,那麽隱藏在暗處的敵軍便可以趁此機會,趁你病要你命,給你應顧不暇的致命一擊。


    那處空間的天雷仍在不停地閃爍,直至能量耗盡,張羽非定睛看時,那二十幾名義勇軍的軍士已經被劈成了一具具的焦炭,此時一陣風襲來,那些漆黑的屍體應聲而碎,化成一地的粉末,可謂名副其實的塵歸塵土歸土。


    傳令兵冷酷的聲音傳來:“繼續前行,磨蹭什麽,義勇軍補上空缺,法師跟在其後,解決法陣!”


    二十幾名義勇軍在豬剛烈的嗬斥下,在此堵上了峽穀並列前行,一連兩組隊列走過,法師才緩緩跟進,沙無境沉重的說道:“走吧!”當先抬步走去。


    張羽非望了一眼其餘四人。也急忙跟上。他無法想象此時眾人的心情,連一直都興高采烈的他,此刻也大氣不敢喘一口,這氣氛實在是太壓抑了。


    張羽非驚奇於他們運氣之好。長達十裏的峽穀,此時已經走了快一百米了,他們依然活著。


    正在驚歎的時候,身後的義勇軍,猛地四散逃開,哭爹喊娘的生怕爹娘少生了兩條腿,好似後麵有什麽猛獸。


    還真別說,此刻後麵的軍士確實遇到了猛獸,隻見成百上千的叢林狼出現在這裏,從峽穀的那邊洶湧而來。他們也納悶為什麽這裏有這麽多的叢林狼。


    要知道單一的叢林狼最多也隻有大宗師級別的實力,就算狼王再進化也隻是金丹期的實力,顯然這群狼之中並沒有狼王的存在。


    就算如此,實力低下的義勇軍也不是凶殘的叢林狼的對手,隻有轉身逃跑的份兒。知己者區區幾十人的數量,如何使成千上萬的叢林狼的對手,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在他們眼裏,隨著一個個隊友倒閉在狼群之中,漸漸的又一種絕望的氣息滋生。


    警覺地沙無境立馬說道:“快遠離這裏,好厲害的陣法,竟能利用人的情緒壯大自己!”


    望著組員疑惑的眼神。沙無境立馬道:“你們剛剛是不是感到很絕望?”


    眾人均是迷茫的點點頭,賈寶玉道:“是啊老大,這是為什麽呢?我剛剛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那一刻就在想,與其這樣擔驚受怕,還不如死了算了!”張羽非也暗暗點頭。他剛剛也有這種感覺,不過沒有賈寶玉說的那麽嚴重。


    得到眾人肯定的眼神沙無境道:“那就是了,他們遇到的應該就是一個極為高明的幻陣,我隻是沒想到,竟然是傳說中的七情幻陣!”


    張羽非不由道:“你怎麽知道?”其他人猛一想也反應過來:對呀!你怎麽知道?


    沙無境惱怒的敲了一下幾人的頭:“平時叫你們多看點書。就是不聽,現在傻了吧,書到用時方很少啊!”看沙無境放過了張羽非,幾人立馬不滿:“對你懷疑的的話還是,張羽非問的,你為什麽不打他?”


    沙無境對著幾人又是一番敲打:“還敢頂嘴,誰讓非老弟是新來的,他有時間看書嗎?”


    賈寶玉不由嘀咕:什麽呀,明明是借口,我來這裏也沒有兩個月!


    待到後麵又有義勇軍頂上來時,前麵的兩排幾十人,皆已經在絕望裏膽囊破裂而死。


    張羽非望向那幾十具剛剛還活蹦亂跳的屍體,心中那是百味陳咋,但是路已定恐怕此時回頭都來不及了吧!


    張羽非沒猜錯,在他看不見的義勇軍大軍後麵,無數的法寶已經瞄準了每一個義勇軍的將士,在張羽非不知道的過去的一個時辰裏,自家的軍隊已經射殺了不下一百人的義勇軍的逃兵。畢竟明知是死路,卻還要一往無前的撞上去,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視死如歸的勇氣,不是誰都想做那撲火的飛蛾!


    但此時不到兩百人的陣上亡,對五千人的義勇軍可謂是九牛一毛,所以很快在傳令兵的命令下,作為箭頭的六人再次踏上了走向死亡的路。


    運氣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東西,前挪移了不足百丈,六個全軍最為廢物的人依舊猶如小強一樣頑強的生命,六人依舊在前行,身後的兩個隊列的義勇軍,再次麵臨了生死的考驗。


    隻見不知誰有觸動了陣法,隻見一片十丈方圓的空間裏騰起了一陣煙霧,煙霧隨著突如其來的一陣風四散開來,兩個隊列的五十個鮮活的生命紛紛委頓餘地,下一刻煙霧濃的已經化不開了,猶如一團白墨。


    稍停片刻,煙霧來去匆匆的消失了,除了一地零散的兵器與衣物,五十餘人就這麽憑空的消失了。


    沙無境眼裏閃過一絲恐懼:“竟然是歹毒的化骨霧陣!傳說在此中霧中死去的人,死後不得超生,因為這種霧不僅腐蝕身體,甚至能腐蝕金丹元嬰,甚至靈魂!不知此陣有沒有到達化魂的程度?”


    沙無境不等吩咐,就繼續前行,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如此,何不坦然麵對,如果自己六人的運氣夠好,指不定,也可以安然穿過這條殺人不見血的峽穀。


    雖然這種機會,渺茫的沒有丁點希望,他們總會在某一點,壯烈的很有可能也是屍骨無存的留在這個峽穀裏。因為每個人都知道,十裏的峽穀,才前行了僅僅十分之一!更殘酷的陣法就在後麵,這幾個隻是開胃小菜。


    排除這種小陣,也用不了幾秒鍾,後麵的人很快再次頂上,哪怕是己方的大部隊,此刻在後麵相隨的,也僅僅是先鋒部隊裏的先鋒。大部隊還在穀口外等候呢,畢竟若陣法全部排出的話,十裏的長度對於修真者而言,也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


    六個人緊緊的靠在一起,張羽非被推到了最前麵,當然這也是沙無境露出膽怯後,張羽非主動要求的,死對於張羽非,就像受傷一樣平常。這或許就是藝高人膽大吧!


    張羽非扭頭看著身後曾橫向排列的義勇軍,心裏不由閃過一絲悲哀,不過此時顯然不是傷心的時候,因為在張羽非稍一分心的時候,他居然帶著眾人走到了峽穀小路的一側,要知道前麵三個小陣的陣法觸動裝置,都是在兩邊。


    以為他們之前一直是走在中間,也正因為這樣,他們六人此刻還活得好好的。可是張羽非竟然把他們往死路上領,能活著誰想死啊,所以六人憤怒了,但又不能輕舉妄動,於是五人紛紛譴責張羽非:


    “張羽非你個250!”


    “張羽非你個憨貨!”


    “張羽非你丫的怎麽帶的路!”


    ......


    沙無境一聲大喝:“好了,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懆懆個啥呀懆懆,你們誰能保證一定活著出去,要不然你來領路?自己不敢領路,不滿意還有臉埋怨別人嗎?不知道這是哪裏啊!早死晚死有區別嗎?老弟你別別往心裏去,他們才是一個個的憨貨,你繼續,死活我們都不怪你,死了是我們命該如此,活了,就是賺了!”


    張羽非點點頭,再不敢分心,好在六個人安然無恙的重新回到了小路中間,突然後麵火光縈繞,一聲聲淒厲的慘叫,香飄十裏都不止。隻見幾十丈的身後,一道道天上之火傾瀉而下,猶如一道瀑布,就像天宮倒下的一盆水傾瀉而下。


    張羽非震撼無比,世上竟還有這樣的陣法,火焰竟然還可以這樣用?不多是一道皮肉燒焦的味道遠遠傳來,張羽非直欲作嘔,除了沙無境尚麵色如常外,其他四人已經大吐特吐了。


    為了轉移注意力,張羽非問道:“兄長,這是一個什麽陣法?”


    沙無境歎了一聲道:“流火陣,隻是不隻是三味流火陣,還是五行流火陣,又或者隻是單純的流火陣,畢竟入陣的都不是修士,這火焰的威力,看不出來!”


    沙無境漠然轉身,似是看透生死一般,再次帶領眾人重新上路,張羽非急忙招呼了一聲吐得昏天暗地的四人,疾步追上了沙無境。


    “兄長等等老弟,黃泉路上你不會孤單!”


    ps:


    昨日斷更,網絡故障,請請原諒!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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