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掌門這次還真是仁慈啊。(.無彈窗廣告)”淩霄寶殿之內,黃風穀的令狐老怪悠悠的說道。


    “這樣難道不好嗎?”名叫陶潛的老者看著令狐老怪,冷笑了一下,“以前的宗門試煉,本來就比較血腥,底下的那些弟子搏命廝殺,經常到了試煉結束的時候,十成弟子能留下半成就算不錯了。這一次改為令牌計數,如果自認實力不如對手,交出令牌,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實在不行,也可以捏碎了令牌,傳送出試煉之地。我說令狐老兒,其實這可是周掌門為你們黃風穀量身定製的規則,你可不要不領情啊!”


    “姓陶的,你把話給老夫說清楚,什麽叫給我們黃風穀量身定做的?”令狐老怪怒目而視,惡狠狠的盯著陶潛。


    而陶潛呢,則毫不示弱,雖說當著各派之主的麵不好意思大打出手,不過借著機會能夠損對方幾句,陶潛還是很樂意的。“你想啊,你們黃風穀這次來了不少弟子吧,就你們黃風穀的實力,我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肯定是低級弟子傾巢出動,想來雲霄宗蹭點便宜。就你們那點實力,指不定就是給別人當點心的,可是有了這身份令牌,就不一樣了。打不過交出令牌,或者可以捏碎令牌逃生,逃跑不是你們黃風穀最擅長的嗎?所以,這次你們總算可以少死幾個人了,哈哈哈……”。


    陶潛說到最後,哈哈大笑起來,一邊還拿眼瞄了一下氣得臉色發青的令狐老怪,笑聲中充滿了得意的味道。


    “哼,說我們黃風穀擅長逃跑?姓陶的,在座的幾位中,唯獨你沒有資格說這話。你們五鬥門哪次是光明正大站出來打的?還不是靠背後打悶棍這種下三濫的招數?而且,上兩次的宗門試煉,你們死的人不比我們少吧?”


    “你……”陶潛正要反駁令狐老怪,卻被一旁出來打圓場的玉道子打斷了,“兩位兩位,都消消氣,兩位都是有身份的高人,為了這麽一點芝麻綠豆的小事斤斤計較,有些不值當啊。(.)”


    “小事?你們玉虛宗上次占四成份額,自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們黃風穀上次隻占了兩成,所以當然要說道說道了。”令狐老怪不滿的看著玉道子,“要不玉宗主就大方一次,這次分給我們黃風穀一成可好?”


    “就是,要說最慘的還是我們五鬥門,隻得了一成。我等這種小門小戶,實在不敢跟玉宗主這種財大氣粗的大人物相提並論啊!”陶姓老者也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兩人的幾句話憋得玉道子啞口無言。真可謂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旁坐著喝茶的烏道子見到師兄吃癟,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急忙將禍水東引,“兩位這話可就不對了,上幾次雖然是我玉虛宗占了些許便宜,可是各位可別忘了,這上萬年來,那一次不是雲霄宗占了大頭?別的不說,就拿這次來說吧,一枚身份令牌就獎勵五百塊靈石,這才是真正的財大氣粗啊!”


    周延慶無奈了看了烏道子一眼,心想我可是從剛才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過呀,怎麽還能牽連到我的頭上?可是既然事已臨頭,他身為雲霄宗的掌門,自然不能退縮,便開口解釋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我們雲霞宗已經在連續三次在宗派試煉中失利,這次自然要用些小手段,激勵一下弟子。倒是我聽說,玉虛宗這次來的弟子中,內門的精英弟子可是占了很大一部分,我看玉道友才是大有所圖吧?”


    周延慶能當上一門之主,自然也不簡單,輕輕巧巧幾句話,就把皮球又踢了回去。


    “這個,我玉虛宗這次確實來了幾個內門弟子。我的本意是讓他們借著此次機會,多多與其他宗門的弟子交流一下修煉心得,至於說所圖甚大,周掌門可是冤枉在下了。”玉道子稍一思索,便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


    “哼,我就知道你們不老實,沒想到還耍這種小手段,既然還偷偷派內門弟子參加,真是無賴之極!”陶潛憤憤不平的說道。


    “行了,你裝什麽呀,陶老鬼,你以為我不知道,別人派內門弟子參加,難道你就沒有?大家都是一棵樹上的烏鴉,誰也別嫌誰黑!”令狐老怪白了一眼陶潛,不冷不熱的說道。


    陶潛也是毫不示弱的瞪著令狐老怪,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意思。玉道子和周延慶又急忙出來勸架,費了好大勁,才把這兩個如同是發了情的公牛一般的老者分開。


    “這樣吧,我們幹坐著也是無聊,不如來添一些彩頭如何?”坐在一旁悠閑喝著茶水的烏道子,放下手中的茶碗,慢悠悠的說道。


    “哼,你們來吧,老夫沒興趣。”令狐老怪一口回絕了,然後閉上了眼睛,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樣子。


    “我們不用管這老家夥,這老家夥是怕輸,所以連膽子都嚇破了。哼,沒膽的老家夥!”陶潛說完,還鄙夷似的看了令狐老怪一眼。


    令狐老怪再次睜開眼睛瞪著陶潛,“笑話,我會怕?來就來,誰怕誰呀!不來的是龜孫子!”


    眾人哈哈大笑。


    “既然大家都願意,那我就簡單來說一下規則。”烏道子掃視了一眼在場的幾個人,“想必諸位都對自家的弟子信心滿滿,那這樣的話,我們就不妨來賭一下,這次試煉,第一名弟子也就是擁有令牌數最多的弟子是哪一家的?每個人拿出一件價值相當的東西,贏的人最後就可以獲得其餘三家的東西。不知道大家有沒有什麽不同的意見?”


    “沒有異議。”


    “沒問題。”


    “好的。”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這樣決定了。這個小小的賭局不牽涉宗門****的結果,自然也跟那些坊市的收入劃分無關。畢竟試煉的第一名弟子,左右不了整個試煉的結果。這樣吧,我作為提議人,就從我開始吧。”烏道子說完,便拿出了一塊金黃色拳頭大小的塊狀物體,然後攤開手掌給眾人過目。


    “這是……庚金之精!”一旁的陶潛一口叫出了烏道子掌中之物的名字。


    “不錯,正是庚精。這可是煉製飛劍的頂階材料,怎麽樣諸位,這件東西還算可以吧!”烏道子托著掌心的庚精,得意洋洋的說道。


    “既然道友拿出了這件東西,那老夫也不能藏私了,否則不是讓諸位見笑嗎?再說了,我最近正想煉一件法寶,恰好缺少一些庚精!”陶潛盯著烏道子手中的庚精,眼中閃過一絲狂熱,“老夫就用這件不久之前剛剛煉製的法寶五禽風雷扇來做賭注!”


    陶潛說著,就拿出了一柄不大的扇子。扇子上麵有五種不同顏色的羽毛,揮動之間更是隱隱有風雷之聲滾動。在座的幾位都是識貨之人,自然看得出來這件東西價值連城。


    “這麽說來,老夫的東西就不如你們了。”令狐老怪一臉鬱悶,“敢情你們是商量好的呀,一個個都揣著好東西來的。老夫身上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這瓶九露玉黃丹了。”


    “黃風穀的九露玉黃丹可是名動幽州,令狐前輩,您就不要謙虛了。”周延慶笑著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


    “等一下!”一個稚嫩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聲音似乎是從極為遙遠的地方傳過來的,所以顯得有些模糊不清,但是周延慶聽到這個聲音以後,臉上卻是一喜。


    回聲似乎還在大殿之內飄蕩,伴隨著的還有嗚嗚的風聲。可殿內修為最高的令狐老怪,卻是眼中精光一閃,用低低的聲音說了一聲,“來得好快!”


    下一刻,風停,聲絕,人至。


    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背負雙手,站在大殿正中。少年雖然身形消瘦,容貌稚嫩,但往大殿之中一站,竟然給人一種高山仰止之感。如同驚濤駭浪一般迎麵撲來,重重的拍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好久不見了,雲空子!”令狐老怪看著麵前這個少年,眼中竟然流露出一絲傷感,“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這老家夥竟然還沒有死。”


    名為雲空子的少年掃視了一圈大殿之內的宗人,然後收回了目光,點了點頭說道:“我的心願還未了,大師兄的仇還沒報,你說我怎麽舍得死呢?”


    大殿之中的這個少年,正是雲霄宗的另一位太上長老,雲空子。隻是比起很早以前剛出關的時候,他的身形和相貌似乎要大了很多。


    大殿之內的其他人也急忙趕過來見禮。雲空子則是淡淡的看了玉道子師兄弟一眼,用淡漠的口氣說道:“靈韻子那老家夥不來,竟然派你這麽一個小輩過來,那老家夥還真是放心得很啊。不過你很不錯。”最後一句話,卻是對著烏道子說的。


    烏道子心中一緊,臉上卻淡然一笑,“多謝雲空子前輩誇獎。”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你看樣子雖然是剛剛突破化神,但身上的氣息很強,不錯,很不錯。”雲空子一邊說著,一邊拿眼緊緊盯著烏道子,“不過,還是弱了點兒!”


    烏道子突然生出了一種錯覺,好像麵前這個少年隻需要動一動手指,就可以輕易把自己捏死,就好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麵前的少年雖然站著沒有動,但在烏道子眼中,少年的身形卻越來越大如同山嶽一般,不可撼動。


    令狐老怪眼中光芒閃爍,不過卻是抿了抿下嘴唇,什麽也沒有說。


    雲空子收回了目光,還是用那種漠然的口氣說道:“不是有賭局嗎?我來跟你賭!”雲空子一揮手,空中便多了一個玉匣,然後玉匣慢慢地被打開,露出裏麵的東西。


    “我用它來跟你賭,一顆五階妖獸的內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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