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小憐發完那幾個字,直接就關了遊戲下線,正如她剛剛所說,她跟安裏木玩完了,他們倆徹底結束。


    在家裏呆了兩天,周末晚上展爸開車帶著展小憐回擺大,展媽給父女倆準備了一大堆吃的放在車上,展小憐偷偷跟展爸翻白眼:“我能不能不帶?”


    展爸一瞪她,“跟你媽說去。”


    展小憐鼓著嘴不吭,她敢嗎?


    展媽教書的地方是在鎮上,展爸正想辦法找人看能不能讓展媽換個學校,畢竟現在這樣一家三口分割兩地實在不好,特別是對小憐,展爸別的不怕,就怕那孩子吃吃飯的營養跟不上。


    展小憐跟展爸分開,提著自己的食物回宿舍,心裏想著要不要給傻妞送點過去,展媽做的都是熟食,天氣又熱,展小憐還擔心放壞了,把食物分在袋子裏提出去找穆曦。


    展小憐找過去的時候穆曦正在洗衣服,那場麵就別提了,就跟跟人打架似的,展小憐目瞪口呆的看著全是濕漉漉的穆曦,“傻妞,你洗澡怎麽不脫衣服啊?”


    穆曦跟個木樁子似的站著,手裏還抓著一件滑滑滴水的衣服,一臉無辜的說:“膠帶你來啦?我在洗衣服啊。”


    展小憐小心的抬起自己的腳,水漫金山了,宿舍地麵都是水,展小憐一臉黑線,直接拉過門後的拖把就拖地:“傻妞,你這二貨你到底是怎麽長這麽大的?你這是洗衣服嗎?我看你這是白娘子做法對付法海呢。”


    穆曦嘟著嘴,還不服氣的“哼”了一聲,然後又進屋去奮鬥了。展小憐眼睜睜的看著她剛剛拖幹淨的地麵又被衛生間裏流出的水弄濕了,她趕緊把快被水沾到的鞋都拿開,額頭青筋蹦的可歡快了,挽了挽袖子,墊著腳尖走進去,一把推開穆曦:“你給我閃一邊去,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三下五除二,展小憐就把穆曦那幾件衣服洗好了,穆曦夾著尾巴做人,趕緊端著盆晾衣服。


    展小憐把提過來的食物往穆曦桌上一放:“給你的,我媽給我的太多了,天氣熱,不吃也壞了。”


    穆曦立刻星星眼看著她:“膠帶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展小憐受不了的翻個白眼,打了個嗬欠站起來:“不行了,我太困了,我要回宿舍睡覺了。”


    穆曦正扒拉袋子看裏麵的食物,對著她揮揮手:“嗯嗯,你走吧。”


    展小憐無語的走了,死丫頭,有吃的就不理她了。


    展小憐回宿舍還沒到門口,就看到宿舍門口站著一個戴墨鏡的女人,她一眼認出是展英,急忙小跑兩步過去:“姑姑?你怎麽來了?”


    展英對著她一笑:“我過來看看你,不過你不在宿舍,我就站在這裏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等到你了。周末回家了沒?”


    展小憐一邊開門一邊說:“回了,我跟我爸剛回來,姑姑你進來坐會吧,宿舍有點亂,你別笑話我們。”


    展英笑了笑:“怎麽會?姑姑沒念過幾天書,現在就算想讀書也不成了。”


    展小憐把自己的杯子洗了洗,倒了杯熱水給展英:“姑姑你喝水吧,杯子我洗過了。”


    展英拉著展小憐的手,讓她坐下來:“你別忙活了,跟姑姑你還計較什麽?姑姑其實是到青城來找人的,順便路過這裏,連你爸都沒去看,問了好幾個人才問到你宿舍的地址。你小時姑姑也沒機會看到,現在大了,姑姑也隻能經常過來看看你,不然,你以後肯定都不會認我這個姑姑呢。”


    展小憐摸摸自己的鼻子,“怎麽會?姑姑沒有跟我們聯係,肯定有姑姑的原因的。現在爸帶著我認識了姑姑,以後肯定走動起來,姑姑你就放寬心吧。”


    展英拍拍展小憐的手:“雖然我們才見過幾次,不過姑姑很喜歡你。又聰明又懂事,姑姑不跟你爸還有你們聯係,真是的原因,”頓了頓,展英才說:“你可能不知道,姑姑當初離家出走,是被你爺爺打急了。”


    展小憐睜大眼睛問:“是因為我爸的事?”


    展英點點頭:“是啊,那個時候錢多值錢,那是姑姑聚了一兩年多的私房錢,你爺爺覺得那錢要是拿出來養家,家裏最起碼有兩個月的好日子,你爸不走家裏也不會少勞動力,所以就怪我,不但是他怪,家裏的兄弟姐妹包括你奶奶,都恨我。那個家,我覺得我實在呆不下去了,所以就走了。”


    展小憐抿了抿唇,看著展英說:“姑姑,都是我爸讓你受苦了,你放心吧,我以後肯定會孝敬你的,要是沒有當初你那樣幫我爸,我爸現在不知道在哪裏挖地呢。”


    展英忍不住笑起來:“你爸一看就是讀書的人,我是覺得他不讀可惜了。”


    展小憐猶豫了一下,小心的問道:“姑姑,你一個人離家出走,那你後來怎麽辦了?你把錢都給我爸了,你的私房錢也沒有了吧?”


    展英扭頭對著展小憐溫柔的笑笑,摸摸她的頭,說:“後來?後來我就遇到了你現在的姑父,是他幫了我,把我帶回家,給我吃的,給我穿的,給我住的地方,然後我就一直住在他那裏。”


    展小憐露出一摸欣慰的笑:“姑姑,還好你遇到了姑父這樣的好人,要不然,你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展英讚同的點頭:“是啊,這年頭,好男人難找啊,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不定也會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就分開了。”


    展小憐一愣,隨即低下頭,半響沒有說話。展英奇怪的問:“小憐,怎麽了?怎麽突然情緒這麽低落?”


    展小憐扭頭,看向窗外,淡淡的說:“沒什麽,隻是覺得姑姑說的對,這年頭,好男人難找,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還會因為這樣那樣的事不得不分開,這就叫惡人當道,好人沒好報。”


    展英一臉吃驚的看著展小憐,“小憐,你是不是碰到什麽事了?怎麽這麽消極?”


    展小憐沒說話,換句話說,她不願對人講起,她連自己的爸爸媽媽都沒說講,就更不可能對展英講,如果非要選擇一個傾訴的對象,展小憐覺得自己會選擇穆曦。


    展英看著垂眸看著低頭不語的展小憐,半響,突然笑著說:“既然不想說就別說了。姑姑又不會逼你,隻是你的態度不對呀,怎麽這麽消極?趕緊打起精神來,你還要認真學習呢。”


    展小憐“嗯”了一聲,抬頭一臉燦爛的笑:“知道了,謝謝姑姑。”


    展英站起來:“我們小憐雖然跟爸爸長的不太像,不過也是個可愛漂亮的姑娘呢,多漂亮的眼睛啊,姑姑都羨慕年輕的姑娘們額。”


    展小憐嘿嘿兩聲:“姑姑你是沒看到同學,她才是美人呢,我哪裏算漂亮啊。”


    展英從展小憐宿舍走出來,直接走向擺大一個比較偏僻的門,那裏停著一輛不起眼的車,展英拉開門坐進去,江哲海扭頭看著她:“你那侄女怎麽說?”


    展英伸手拿下臉上的眼鏡:“還不是時候,小憐太聰明,我怕操之過急讓她發現不對勁,我暫時隻是讓她因為她爸爸的事對我心存敬仰和愧疚,這樣她對我的防備才有可能減少。我剛剛已經往安裏木身上引了,可是她不願說。”


    江哲海“嗤”笑一聲:“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還沒出校園,她能知道什麽?安裏木都能按照我們的步驟走,難道還搞不定一個小姑娘?”


    展英敲敲司機的座位,說了聲“開車”,然後才開口:“安裏木跟小憐不一樣,他是一個成年男人,他又是十分喜歡小憐,他會用成人的思維在思考,他的性格又決定了他會為了小憐的未來做出犧牲。所以,我們安排過去的人,稍微給他一點暗示,他就會想到如果小憐跟她在一起,總有一天會有他今天這樣的遭遇,因為他是警察。”


    江哲海搖下一點窗戶,從縫隙把手裏的煙直接丟了出去,“別把你侄女想的真跟個神童似的,再怎麽聰明也就是腦子好使一點,學習好一點。燕回這邊我們要盡快動手,要不然我們就隻能離開青城,可是一旦離開青城,我們那兩個億的資產就跟雙手送給燕回似的。一想到這個,我就不甘心!燕回算什麽東西?一個不清不楚的賤種,仗著有個後台就把青城攪合個底朝天……”


    展英見江哲海越說越激動,趕緊開口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也別著急,有些事真的急不來,我比你還急,小憐這邊如果行不通,就隻能在安裏木那邊做手腳。小憐的性子我也摸了個八九不離十,我就不信她能一直不入套!”


    江哲海看著展英的表情,突然笑著說:“女人可真是個奇怪的動物,我記得那天你還說下不了手,現在突然就變的心狠起來。”


    展英冷笑一聲:“我不對別人狠,就有人對我狠,這本來就是個你利用我,我利用你的世界,這些不都是你教給我的?我算是看清了,什麽都假的,隻有自己才是真的。”


    展小憐趴在床上看書,結果打了兩個響亮的噴嚏,她揉揉鼻子,皺眉自語:“難道有人說我壞話?”然後低頭繼續看書。


    展小憐一直沒去看安裏木的傷,被她刪掉的那個手機號也沒在她手機上出現過,兩人之間徹底沒了聯係。展小憐時常在想,如果以後有一天木頭哥哥知道是她害的,心裏該是什麽樣的想法?


    夏日的下午總讓人犯困,老師在講台前講的神采飛揚,展小憐看著窗外神思萬裏,她難得來上一次課,可一個人呆在宿舍她又會胡思亂想,以為有老師打岔她能沒時間想,結果還是一樣。展小憐歎口氣,她以後去哪裏找一個木頭哥哥那樣的男人來愛她疼她寵她,估計再也找不到了。


    下課以後,展小憐收拾課本回宿舍,順手把書本扔到床上,想著要去哪裏吃,食堂的飯都吃膩了。上次老姑給她的錢她都存在銀行卡裏,要用了就取一點出來,學費她教的也比其他同學少,沒辦法,她爸就是擺大的老師,還是教授,本校的教師子弟就是比人家有優惠。


    而且,展小憐是以總分第一的成績入校,還有高額獎學金在學期結束的時候等著她,她現在主要的花銷其實就是買衣服和看小說,這妞還是那種我行我素不管別人眼光的主,以致有時候打扮的就跟小妖精似的,大學跟高中初中又不一樣,你穿什麽都沒人管。展爸要是能管住,展小憐根本就沒機會穿出來,展小妖精根本就是肆無忌憚了。所幸展小憐作為學生,有個能抹殺一切的優勢,成績好,頂著年級第一年紀小的名頭,她穿的再妖精人家還是羨慕展爸有個優秀的女兒。


    展小憐一邊打著嗬欠一邊往門外走,結果走到宿舍大門口就看到上次那個金發男人木樁子似的站在那,一看到展小憐出來就直直的朝著她走過來:“展小姐,燕爺有請。”


    展小憐顛著腿抱著胸仰著頭說:“不去,我還沒吃飯呢。”


    那金發男人伸手搭上展小憐的肩膀:“燕爺說展小姐拒絕就扒光示眾?”


    展小憐頭頂冒煙,扒拉下肩膀上的手:“我說黃毛,你能不能別用那麽呆板的表情說這麽下流的話?”


    金發男人默了默,答:“燕爺說的。”


    展小憐不耐煩的說:“走吧走吧,那禽獸除了這招都不會別的了,我擦,你們不煩我都煩了。”說著自己主動往前麵走。


    地點還是上次的那個酒店,就連房間都沒變,展小憐伸腳踹開門,然後慢吞吞的走了進去,客廳沒人,主臥裏倒是有點響聲,展小憐拿了遙控器打開電視,脫了鞋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一會功夫以後,燕回一邊扣著扣子一邊走了出來,“喲,爺還當是招鬼了呢,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


    展小憐頭都沒回一下,繼續看電視。燕回走過去往她旁邊一坐,展小憐往邊上挪了挪,燕回直接伸手抓住她的頭發就往自己身邊拖:“爺都沒嫌你,你倒還嫌棄爺來了?”


    這禽獸抓她頭發都上癮了,展小憐護著頭皮,隻好又挪了過去,“有什麽事爺您直接說好吧?沒什麽好說的就直接做,做完了我還等著回去吃飯呢。”


    燕回一挑眉,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爺就喜歡你這樣的,聰明、懂事,偏偏還膽大包天……”


    展小憐身體一軟,把身體的重量完全靠在燕回身上,幹幹的笑了兩聲:“爺這話說的可不對,我哪膽大包天了?我可是頂頂怕爺了,動不動就要拔我舌頭砍我手腳,我哪敢呀?”


    燕回捏捏她的臉:“妞,這是跟爺抱怨爺不夠溫柔?”手一伸手,把展小憐拖到了自己懷裏,捏著她臉上的肉使勁搖了搖:“換個方式,爺絕對溫柔……”


    展小憐眨了眨毛茸茸的眼睛,問:“那你倒是做不做?要做就抓緊!”


    燕回邪笑,“肥妞,這麽心急?”


    展小憐受不了的翻白眼,燕回拍拍她的胸:“跟爺出去。”


    展小憐被拍的“嗷”一聲叫出來,趕緊護著胸,氣的要死,“你手賤是不是?正發育呢,不疼啊?”


    燕回死賤死賤的拉著展小憐的手往自己麵前一按:“你盡管摸盡管按,你手賤的時候爺可不疼。”


    展小憐碰了蛇似的趕緊縮回手,一骨碌爬起來:“要去哪?我去還不行?走吧走吧。”展小憐說著低頭穿鞋。


    燕回跟著起身,在展小憐走到門邊的時候抓住她,長胳膊長腿的一壓上展小憐,展小憐覺得自己氣都不夠喘的了,“我擦,這是變相折磨啊!”


    燕回一邊賴在她身上往前挪,一邊大方的點頭承認:“你說對了,就是變相折磨你,不抓緊時間折磨你,爺找你這麽個玩具幹什麽?”


    這禽獸不說還好,一說展小憐的臉就有點冷,如果不是他那變態的興趣和愛好,她跟安裏木肯定不會走到今天,都是因為這混蛋,全身因為這禽獸。展小憐冷著臉,真想把這沒了骨頭似的的混蛋扔到河裏去。


    不過,展小憐沒想到燕禽獸把她帶去的地方是擺宴最大的超市,在超市門口的地方,燕回把一個購物清單交到展小憐手上:“去把這單子上麵的東西都買齊了,少一樣爺就削你一根手指。”


    展小憐一把拽過清單,小手一攤:“給錢!”


    燕回眼睛轉了一圈,最後定格在跟在後麵的瞳兒身上,對她勾勾手指:“瞳兒!”


    瞳兒婷婷嬈嬈的走上前,媚眼橫斜了展小憐一眼,柔柔的往燕回身上一靠:“爺。”


    燕回一指展小憐:“你跟她一起,這妞心眼多,你盯著點。”


    瞳兒紅唇勾起一抹淺笑,目光陰陰的瞄了展小憐一眼,對著燕回款款一笑:“瞳兒聽命。”


    展小憐對著瞳兒斜眼看去,嗤笑一聲:“買東西什麽的,大嬸應該更在行才對,走吧。”說著,展小憐回頭,就跟好姐們似的一把抱著瞳兒的胳膊,“嬸,我們一起走吧。”


    瞳兒的臉綠的跟什麽似的,伸手就把自己胳膊抽出來,結果展小憐牛皮糖似的立刻又纏上了:“嬸,您保養的可真是太好了,我都看不出來你有三十了……”


    瞳兒的臉瞬間黑了:“你胡說什麽?”


    “現在二十九也算三十,你就別跟我爭了。”展小憐依舊姐倆好的抱著瞳兒的胳膊,任她怎麽著掙都掙不脫,瞳兒氣的無語。


    兩個不和的女人買東西比打架還難,展小憐一看那清單就覺得裏麵的每個東西自己都見過,不是她自己感興趣,而是穆曦那個傻妞喜歡吃,展小憐敢說,這清單裏的東西穆曦都吃過。開始瞳兒堅決不推車,展小憐個不要臉的往中間一站,開始嗷嗷的吼:“後媽!後媽!原來你是平時都是裝的!我幹家務我買東西就算了,連你內褲都是我洗的,現在讓你推個車都嫌磨你嬌貴的手,你嫁給我爸就說來虐待我們姐妹的,小三轉正的女人就是心狠……”


    瞳兒目瞪口呆,她年紀是比展小憐大,外表看起來也比展小憐成熟,可絕對不是阿姨級別的,要是她是展小憐的媽,估計都沒人信,可展小憐長著張可愛的娃娃臉,看著就是不大,要是她是個高個子的十二三歲的學生都有人信,結果她在嚷著說瞳兒是後媽,還是小三轉正,瞳兒差點動手割展小憐的舌頭。


    周圍人看過了的眼光,讓瞳兒惱羞成怒:“死丫頭你瞎說什麽?!”


    展小憐一扭身,一副淚奔而去的模樣,瞳兒被人圍觀,一個個交頭接耳說這女人這麽漂亮,說不定真是小三,來逛超市的婆婆阿姨們更是一個個眼帶鄙視的看過去,就跟瞳兒真的是個小三轉正的女人似的。瞳兒也不可能拉著人家一個個說她不是小三不是展小憐的後媽呀,看了看半推車的東西,低著頭,推著推車都跟著展小憐追去。


    展小憐一邊照著名單找東西一邊說:“你要乖乖推車不就沒這麽多事了嗎?”


    瞳兒冷笑:“不過有點小聰明罷了,還真當自己是什麽神童?”


    展小憐扭頭看了瞳兒一眼,嬉皮笑臉的說:“你們爺喜歡的不就是我這點小聰明?怎麽?你有意見?有意見跟你們家爺提,跟我提我會噴你。”


    瞳兒白了她一眼,扭過頭看向一邊,驕傲的說:“我懶得跟你費嘴皮子。”


    展小憐低低的笑,突然湊到瞳兒耳邊低聲說:“那是,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嘴皮子又不是人人都會耍的。至於你這張小嘴,”展小憐故意轉到瞳兒正麵看了又看,才說:“你們家爺應該挺滿意吧?”說著,展小憐做了一個極猥瑣極下流的暗示,一手拇指和食指圈成O行,另一手比劃出中指,放在O字裏捅了幾下,嘴裏還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音:“哦哦……啊……哦!”


    瞳兒張著嘴,睜大眼睛,半天沒說出一句話,展小憐掐腰,一邊嘎嘎狂笑一邊往前走,豪氣的一揮手:“繼續,還有兩樣就齊了。”


    瞳兒站在原地,等展小憐走遠了才尖叫出聲:“展小憐你也太不要臉了!”瞳兒一直以為自己跟別的女人,在男人女人麵前已經很開放很坦蕩了,男女性事於她而言也再正常不過,就算當著男人的麵說出來她也不會覺得有什麽,如今她突然意識到,跟那個長著一張娃娃臉的小毛丫頭比,她還嫩的很,剛剛那些話,她說的出,可她那下流的手勢,瞳兒這輩子都做不出來。


    展小憐把東西都拿起,一指收銀台:“嬸,結賬去吧,我在外麵等你。”


    結賬的隊伍排的長長的,展小憐自己走過未購物通道,在外麵的奶茶店花了五塊錢買了一杯奶茶抱著喝,瞳兒苦逼的推著推車排隊等結賬。好不容易出來了,展小憐還抱怨,“嬸,你也太慢了吧?你看你看,我一杯奶茶都喝完了你才出來。”


    瞳兒已經被她氣的完全說不出來了。


    其實別說瞳兒,就連燕回也以為展小憐是做苦力的那個,畢竟瞳兒很少做這些事,倒是展小憐,幹什麽都賣力,最起碼在他麵前是那樣的,結果,展小憐跟瞳兒出現在他麵前似的,瞳兒手裏提著兩大袋零食,展小憐慢悠悠的晃了進來,指著瞳兒手裏的東西說:“爺,買齊了,是你們家瞳美人付的款。”


    展小憐跟瞳兒去買東西的時候,燕禽獸在休閑會所享受的,估計被那些女人收拾過,一臉愜意的表情,看到兩人進來心情很好的跟展小憐打招呼:“喲肥妞,這行動還挺快的嘛。”然後拍拍自己的肩,說:“給爺揉揉。”


    展小憐一邊挽袖子一邊說:“這活怎麽著也該是爺家的瞳美人吧?我沒學過,爺你可別嫌不舒服。”


    燕回點頭:“揉吧。”


    結果,展小憐第一下按下去,燕回就疼的叫出聲來:“啊!”


    展小憐一臉無辜的停下手,燕回伸手一拉展小憐的手到自己麵前,白嫩嫩胖乎乎的小手,捏在手裏軟綿綿的,怎麽看也不像那麽有力氣的,可那一下真是疼的要死,他指指肩膀:“繼續。”


    展小憐若無其事的繼續按,摸摸穴道,冷不丁又按了一下,燕禽獸又嗷一聲叫出來:“肥妞,你想死?”


    展小憐撅嘴:“我都說不會按了,是你堅持要我按的。”


    燕回趕蒼蠅似的揮手:“你給爺出去。”


    展小憐一聽,快樂的跑了出去,她是絕對不會告訴燕禽獸,小時候為了當點穴高手,她看了N多關於穴位的書,雖然點穴告訴沒當成,不過關於穴位她用手摸摸位置也大體八九不離十的能摸到。


    等燕禽獸享受完,展小憐這可憐的娃又被燕禽獸壓著去相手機,那家專賣店的老板親自出麵把,最新款的樣式全擺了出來,展小憐看著那一桌的手機,心裏哼了一聲:腐敗。回頭想想也不對啊,燕禽獸不是當官的,不能算腐敗。


    燕禽獸這邊好不容易磨嘰完,展小憐一看時間,擦,都快十點了!這裏回去到宿舍,估計都快十一點了,宿舍肯定鎖門,展小憐頓時急的熱鍋上的螞蟻。


    燕回那邊不急不忙的,誰都圍著他轉,也不需要擔心什麽,唯一著急的就是展小憐,她跑到燕回身後,湊到他耳邊小聲問:“那個我跟你說,我得回宿舍了,再晚就進不去了……”


    話還沒說完,燕回突然伸臂繞到她脖子上,往下一拉,展小憐小狗似的蹲在燕回旁邊仰望著他,燕回伸手掐滅手裏的煙,嘴裏含的那一口直接對著展小憐噴過去,展小憐被嗆的直咳嗽,燕回邪邪一笑,說:“走什麽走?下午不是還跟爺說,做完了再走?”


    展小憐差點噴出一口血,論流氓她占先,論禽獸還是這丫比較強的,展小憐給他看了看時間:“好歹你也看看時間,再晚就進不去了。”


    燕回很禽獸的說:“進不去?放心,沒爺進不去的地方……不過你要是這麽急,爺有個辦法。”


    展小憐正在翻白眼,隨口很傻很天真的接了一句:“什麽辦法?”


    燕回的車隊正挨個開過來,燕回一把推著展小憐上了其中一輛車,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展小憐還沒坐穩,燕禽獸已經整個人壓了過來:“咱倆車上做,做完了也到了,怎麽樣?”


    展小憐:額頭掛著十字青筋,然後鄙視的說:“爺果然重口,不過,你也太遜了吧?這裏到酒店也就是十幾分鍾,十幾分鍾你就收工?哈,原來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啊?”說著,展小憐背靠車門,眼睛直愣愣的盯著燕回腰部以下的位置看,好像打算把那裏的褲子看穿露出真容似的。


    燕回的臉都黑了,一把捏著展小憐的下巴,“信不信爺能玩死你?”


    展小憐翻白眼,紅果果的藐視態度,半響,突然說:“要不,你讓我看下大小……我眼睛目測很準,一看就知道爺那方麵跟爺的外形是不是一樣了。”然後,展小憐蹲下來,挪到燕回兩腿中間,仰頭看著燕回:“那我自己動手?”


    燕回死盯著展小憐,主要是盯著她的眼睛。要是換個女人,燕回絕對是享受的時刻,可這個女人是展小憐,燕回突然有點受不了,不是為別的,而因為她的眼神。她不是別的女人帶著那種魅惑癡迷的眼神,也不是意亂情迷時的那種眼神,而是……而是……燕回覺得,展小憐的眼神,主要是為了看那玩意才要看的,就是單純的看,在她的眼睛裏,燕回有種待價而沽的錯覺。


    就一個愣神,燕回一低頭就發現那妞已經動手解他的褲子了,燕回一呆:“哈!”他怎麽有種被人強上的感覺?


    拉鏈都拉到一半了,展小憐心還說今天終於得以一窺真容了呢,結果冷不丁被燕回提溜起來:“你給爺坐好了!”


    燕回快速把自己的褲子穿好,氣急敗壞的指著展小憐怒:“你這個女流氓!”一看到她一臉猥瑣的盯著他的某個隱秘位置,更怒了:“眼睛往哪看呢?你信不信爺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做戒指?你還看?!”


    展小憐默默扭頭,托腮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夜景,剛剛還說這丫禽獸級別夠數,應該會很興奮的露鳥歡迎圍觀什麽的,結果也是個不夠道行的禽獸。展小憐計劃很久撲到安裏木的那兩次,她滿以為能有機會看到的,結果木頭哥哥說什麽都不讓看,第二次還提前上班了,這讓展小憐後悔良久。


    下車以後,展小憐是被燕回提著後衣領拖下車的,因為走路不穩,展小憐一路“哎哎”的叫喚,被燕回直接扯到酒店房間。後麵跟著的人麵麵相覷,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車上氣氛的詭異,其他人都不知道,因為後麵這兩人根本沒提及什麽具體的字眼,聲音也聽不大清,以致同車的司機和保鏢也一知半解。


    燕回進房直接扯開上衣,扣子頓時四處亂飛,展小憐被他推倒在地,一顆扣子彈在她腦門上,還有點疼,她捂住腦門“嗷嗷”兩聲就想躲,結果燕回直接從後麵抓住她的腳脖子,展小憐覺得就像演恐怖片,還沒怎麽反應過來,那死禽獸已經把她翻了個身,他自己也壓了過來:“爺要好好驗證一下,爺到底行不行……”


    展小憐掙紮著指了指衛生間,“細菌!我身上都是細菌……”


    結果,燕禽獸一邊啃著她,一邊直接抱進了洗澡間,伸手一撥,蓮盆似的花灑瞬間撒下無數條細密的水珠,把兩人淋個通透。展小憐的衣服濕了以後完全貼到身上,燕禽獸脫都懶的脫,直接手一扯,一分為二。


    水聲淋漓,地上是被踩了又踩化為墊腳布的衣服,展小憐被燕回禁錮在半空手,她心裏不踏實想抓東西抓不到,周圍是滑轆轆的牆麵,扶又扶不上,她摸了一周以後,最後隻能把身體依附在燕回身上。


    燕回就喜歡把女人往死裏搞,滿足他變態的征服欲,展小憐恨不得從這男人身上咬下一塊肉,生吞活剝了才解恨,一個男禽獸一個女流氓,一個不把女人當人,一個把這男人當畜生,結果搞一塊就跟野獸打架似的。一個被咬的滿身齒印,一個被抓的滿身傷痕,最後兩人各自氣喘籲籲筋疲力盡,就跟快死的魚似的大口大口的喘氣。


    展小憐仰麵躺在床上,心裏空蕩蕩的,也不知道為什麽眼淚劈裏啪啦往下掉。其實,跟安裏木分手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天,可真的來了,她還是難受,這樣以後,她跟安裏木就再也沒可能了,就算安裏木不嫌棄她,她也會嫌棄自己,惡心,真是惡心死了。


    展小憐慢吞吞的翻個身,不是說女人累極會暈過去嗎?為什麽她隻覺得身心疲憊?她翻身下床,剛站起來腰上突然多了一條胳膊,燕回慵慵懶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爺還沒讓你走……”


    展小憐伸手擦了把眼淚,拿開他的胳膊,說:“有味道,去洗澡……”


    燕回睜開細長的眼睛,濃黑的睫毛根部是漆黑的瞳眸,他貓似的“嗯”了一聲,突然慢吞吞的爬起來,嘴裏還說了一句:“要去一起……”


    展小憐一聽,立刻躺了下來:“不去了……”她睜著眼看著天花板,真的一點困意都沒有。


    燕回倒是清醒,他靠著床頭墊坐著,伸手拿了一根煙點上,展小憐聞到煙味,扭頭看了一眼,也跟著坐了起來,突然說:“讓我也嚐嚐。”


    燕回愣了下,然後明白展小憐說的是他手裏的煙,挑眉看著她問:“想要?”


    展小憐抬眸看了他一眼,輕描淡寫的問:“你還給的動嗎?”


    事關男人尊嚴,燕回差點蹦起來:“你想死?”


    展小憐伸手拿過他手裏的煙塞到自己嘴裏,含糊不清的說:“不想死,我想做,給嘛?”


    燕回火冒三丈,伸手把她嘴裏剛吸了一口的煙揉滅在床頭,按著展小憐就壓過去,“爺就不信做不死你……”


    結果,展小憐仰麵看著燕回,淡定的說:“1996年7月份的《精華日報》副刊中間版麵第二篇快訊報道過一篇文章,新婚夜,某男某女XXoo,一夜五次,結果,某男精盡人亡,女人安然無事。爺,你今晚上幾次了?五,可是個過不去的坎啊。這個不服不行,有先人的教訓在,你們當男人得多吸取點教訓,男女構造不一樣,男人該服軟的時候,還是得服個軟。”


    燕回:“……”


    也不知道是不是展小憐舉得例子管用了還是怎麽著,燕回壓著展小憐一會,倒也沒多餘動作,他身體往邊上靠了靠,盯著展小憐的眼睛,突然說:“是那個姓安的?”


    展小憐一愣,“什麽?”


    燕回的手順著她的腰際線往下滑,滑到盆骨的位置突然手一按,展小憐疼的倒吸一口冷氣,然後,她就聽燕回問道:“這裏,第一個進去的,是安裏木?”


    展小憐睜著眼跟他對視,半響,嗤笑一聲:“喲,爺,敢情您老人家這方便還挺有情節的?”


    燕回手一緊,微眯著眼逼問:“是不是?”


    展小憐款款一笑,說:“我倒是想呢,可惜那家夥跟他的名字一樣,是個木頭。不過,爺您倒是計較什麽呢?”


    燕回鬆了手,“二手貨,也配入爺的眼?”


    展小憐翻白眼,“看在你那麽介意的份上,我還是勉為其難的跟你坦白吧,我十三的時候跟安裏木學騎自行車,結果他沒扶穩,然後我就車上摔下來了……對了爺,你要不要把我那輛破自行車斷頭砍腳解氣?搶了你的女人喲。說起來我也挺悲劇,初潮是被自行車摔出來的,初次也給自行車。我以後要是寫自傳,書名就起叫《和自行車戀愛的女人》……”


    燕回看著她沒動,展小憐看了他一眼,翻個身打算眯一會,結果聽到身後那丫突然說:“那給爺補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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