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小憐跟著人過去,果然在餐廳看到燕禽獸正腳擱在桌子上吃東西,身邊站著個端托盤的美人,盤子裏放著空著的杯子和剩下的食物。明明是酒店裏的自助餐廳,結果那丫還要人侍候。


    看到展小憐進去,燕回對著她舉爪招招:“喲肥妞,這動作可真夠慢的,不知道爺等你半天了?過來吃東西,把這個吃了。”


    展小憐拿起小藥瓶子一看,原來是避孕藥,她順手倒出兩顆,直接扔嘴裏嚼了,然後把瓶子塞自己口袋:“給了我吧?反正您老人家吃了也不避孕。”


    燕回把最後一口食物吃了,那美人立刻被他遞上毛巾,燕回一邊擦手,一邊問:“肥妞,腳上紋的東西看到了?爺挑的,不錯吧?”


    展小憐找了個離燕回最遠的位置,把包放下,然後去拿東西吃,把挑的菜往桌子上放,結果,等她拿了酸奶回來以後,發現已經有人把她的食物端到了燕回旁邊,沒辦法,展小憐隻好自己挪窩坐過去。


    燕回吃完了,也吃飽了,展小憐在他眼皮底下吃東西,他就想欺負,一會踢她一下,一會拉下她的頭發,展小憐的臉都黑成木炭了,有這樣欺負人嗎?展小憐艱難的吃完早餐,站起來就走人,結果剛跨出一步,就被燕回捏住幾根頭發給拉了回來,展小憐恨的,真相拿把刀捅死他。


    燕回摟著展小憐,壓的展小憐差點喘不過氣,展小憐拚命想把他給掀下去,不過都以失敗而告終,展小憐無奈的說:“爺,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您老一直這樣壓,我什麽時候才能長高啊?骨骼都被壓畸形了!”


    結果,燕回那丫直接說了句:“爺不嫌棄你。”


    展小憐真心覺得她還是不要跟這東西溝通的好,氣都能氣死。


    回到房間,展小憐跟燕回商量:“爺,雖說大學上課準不準時什麽不重要,不過我下午那節課一定得上,我們老師要點名的,不去的話這學期我的學分就沒了。”


    “這樣?”燕回捏捏展小憐的臉:“爺下午走,爺走了,你就可以回去了。對了,”燕回把死氣沉沉往沙發走的展小憐拉回來,“每個星期去一次青城,別讓爺等太久。”


    展小憐:“……”瞪大眼睛看著燕回:“爺,不是吧?一個星期去一次?那我不回家了?我媽要是長時間看不到我,她能殺到學校來找我,要是讓我媽發現我……”展小憐想了想用詞,才說:“要是發現我在外頭跟一個社會上的男人周期性睡覺,還不拿刀砍死我?”


    燕回往沙發上一坐,“啪啪”兩下,腳翹到了桌子上,兩條長腿晃啊晃的,“肥妞,你確定要爺幫你解決你的家庭問題?”


    “尼瑪……”展小憐忍了忍,才說:“行了行了,爺,我怕了您成了吧?每周一次是吧?我去,我去還不成嗎?不過,這總的有個期限吧?打個比方吧,我總不能考試的時候也去吧?我總不能過年的時候也去吧?還有個就是我總有有事的時候吧?暑假我爸要帶我出去玩,我跟我同學去旅行,我不能一點自由都沒有吧?”展小憐說著,往燕回旁邊一坐,伸出小手,抱著燕回的胳膊,還挪了挪屁股往他身邊靠了靠,其實就是討好燕回的表示:“爺,我知道您老人家對女人特別溫柔特別體貼,其實我也舍不得爺您啊,隻是人總有不得已的時候,您說是不是啊?”


    燕回的身體被展小憐推的晃來晃去,臉上掛著一抹邪笑,目光落在展小憐的臉上,表情因為笑而顯得難以莫測。展小憐故意鼓著小嘴,瞪圓眼睛,娃娃臉喜感十足的在燕回麵前搖來搖去,嘴裏還配合的嚷:“爺,爺,您看我,看我看我……”


    半響,燕回嗤笑一聲:“肥妞,賣萌是可恥的。”


    展小憐額頭冒出十字青筋,“尼瑪!”書上說男人喜歡女人撒嬌,喜歡女人偶爾裝下可愛,怎麽到他這就不管用了?她不是白裝可愛半天了嗎!展小憐剛剛還可愛嘟嘟的小臉,瞬間就耷拉下來,氣鼓鼓的坐著,本來抱著燕回的手也放了下來,那小臉一看就是很不高興。


    燕回微微抬了抬眼眸,睨了她一眼,然後漫不經心的說了句:“也不是不可以。”


    展小憐立刻精神抖擻:“真的?我就知道爺最好了。”


    結果,燕回又加了一句:“要看你每次怎麽哄了爺高興。”


    展小憐瞪大眼睛:“每次?”


    燕回睨了她一眼,“這次爺高興了,下次爺就許你有事,但是別得寸進尺。”


    展小憐對著燕回豎大拇指,“爺,您老的境界可高了,您這是求質量不求數量,佩服佩服。”


    燕回伸手,直接把展小憐按在自己的腹部,“知道就好了,所以肥妞,記得以後侍候爺盡心點,爺高興了,你也高興,爺要是不高興,爺讓你也高興不起來。別讓爺親自去找你,要是那樣……”


    展小憐被燕回按著抬不起頭,就舉起一隻手,一副保證發誓的架勢:“絕對不會!爺,您老人家就放一百個寬心好了,爺這樣的絕代美男,遇上了那可是我的福氣,要是沒特殊情況,我肯定不會找理由不去跟爺會合。”


    燕回很滿意,鬆了手,剛想開口說話,突然發現那小肥妞在解他的褲子,燕回目瞪口呆:“肥妞,你幹什麽?”


    展小憐解了一半停手了,抬頭看著燕回,理所當然的說:“哄爺高興啊,我爸跟我說了,下周家裏有個重要的客人過去,人家還是特地從湘江去我們家的,我爸讓我回家呢,我這次把爺哄高興了,我下周得回家啊。”


    燕回:“……”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在浴室裏的時候,這丫頭滿臉興奮眼神猥瑣的蹲在他麵前看半天,然後說醜的話了,再看這會小肥妞的臉,咬著下嘴唇,皺著小眉頭,臉上還帶著一股想笑又使勁忍著不笑出來的怪表情,燕回頓時感到一陣惡寒,伸手按住展小憐的手,一把甩開她的小胖爪子,說:“你給爺死一邊去!”說著,伸手把褲子拉鏈給拉上了,還象征性的往邊上挪了挪,一副要和展小憐拉開距離的架勢。


    展小憐眨了眨眼睛,“咦”了一聲,猛的撲過去纏著燕回問:“那爺,您老這次高興不高興啊?”


    她越問,燕回就越嫌棄,燕回越嫌棄,展小憐就越問,結果問著問著,燕大爺的性致就來了,一眨眼,展小憐被燕回壓在沙發上。


    天氣轉暖,但是棉衣還是必不可少的物件,特別是像展小憐這樣身體不好的,展爸是不許她多脫一件衣服,隔著厚厚的棉衣,展小憐倒也不覺得有多難受,隻是對於燕回這種隨時隨地發情發瘋的行為深表鄙視,他是畜生是狗嗎?


    燕回大早上的也不知道又發什麽瘋,動作又急又粗魯,兩人就在沙發上辦的事,展小憐真是疼的要死,不管怎麽說,昨晚上剛被破了第二次處,這身體還沒來得及複原就遭受了第二波,展小憐在動作中把燕回的肩膀上咬的鮮血淋漓。


    等風停雨歇之後,展小憐仰麵躺在沙發上幹喘氣,燕回完事了就起來,直接去衛生間衝洗,展小憐慢吞吞的坐起來,覺得這下完了,她八成是連路都走不了了。


    沙發遭了殃,展小憐直接把燕回扔在地上的襯衫拿起來擦沙發,擦完了繼續扔地上,燕回從衛生間出來,倒是穿了條褲子,沒穿上衣,頭上蓋著一條大毛巾,慢吞吞的走到沙發對麵坐下,展小憐立刻先發製人:“爺,我疼死了,您老可千萬別讓我給您擦頭發,不然我就死給你看。”


    燕回自己邊動手揉著頭發,邊回了句:“爺嫌你髒。”


    展小憐翻了個白眼:“剛剛你怎麽沒嫌我髒了?趴我身上折騰個屁啊?”


    燕回理所當然的說了句:“就是折騰完了才嫌髒。”


    展小憐知道了,這是嫌棄她辦完事沒洗澡,死變態,他先跑去占了衛生間,她怎麽洗?再說了,疼都疼死了,她根本就不想動。展小憐磨蹭了一會,想著去學校洗澡也麻煩,還是在這洗完了再走,慢吞吞的站起來,朝衛生間挪。


    燕回抬頭看了她一眼,突然開口:“肥妞,你那是在練豬走路?”


    展小憐懶的搭理他:“還不是爺天賦異稟體能驚人造成的?要有多幾次這樣的,爺直接砍我一隻腳好了。”


    燕回聽明白了,難怪剛剛發現有血。


    衛生間的門“哢嚓”被展小憐撞上,她在裏麵站了半天然後才開始洗,等洗好了出來一看,燕回已經不在屋裏,不過桌子放了一支藥膏,展小憐伸手拿起來看看,嗤笑一聲,伸手扔進了垃圾桶,神經病,弄傷了再買支藥膏,當她傻X女人哄哄就行了是吧?再說了,這玩意要是真拿宿舍被宿舍的人發現,再讓她爸知道,她的好日子恐怕就真到頭了。


    換好衣服,拿了自己帶過來的包,展小憐走出房門,這次外麵沒人攔著,展小憐跟門邊的人說了聲:“你們爺要是問了,就說我先回去了,我下午還有有課,就不等了。”


    守在門邊的人等展小憐走了,立刻去找燕回,跟燕回說展小憐已經走了的話,燕回揮揮手:“爺知道了,讓她走。”


    瞳兒站在燕回對麵,已經換了一身裝束,衣服不再是跟隨在燕回身邊時那種暴露妖豔的風格,而是像如今街頭巷尾那些打扮時髦的年輕少女,牛仔褲長筒靴,合理的搭配個性的配飾,如果那時那張臉太過驚豔,走在街上,看著就像鄰家漂亮姑娘。


    燕回上了打量了著瞳兒,頓時拍手邪笑:“瞳兒果然是美人,怎麽看都是美人,爺喜歡。”


    “瞳兒還以為爺會不喜歡,”瞳兒的笑容少了點勾魂的妖豔,多了份溫婉,就像被人訓練過一樣,什麽樣的服裝配什麽樣的表情和什麽樣的動作,她走到燕回身邊,“爺下午就要回青城了,爺可別有了新美人就忘了瞳兒,爺可要等瞳兒的好消息。”


    燕回伸手捏捏她的臉,隨意一笑:“那是當然。都準備好了?”


    瞳兒點頭:“爺盡管放心,都準備好了,就等男主角出場。”


    瞳兒是個對自己美貌極為自信的女人,在燕回周圍,確實還沒有出現比瞳兒漂亮的女人,燕回有一陣到哪都喜歡帶著瞳兒,對瞳兒跟其他幾個女保鏢比又顯得十分不同,這也是紅蓮幾個不喜歡瞳兒的原因,大多時候,紅蓮跟另外的幾個女人都是聯合起來對付瞳兒,所有人都以為瞳兒對燕回會是個特別的存在,可如今,就連跟隨燕回多年的雷震都沒想到,燕回竟然會舍得把瞳兒推向別的男人。


    瞳兒被擋棋子推了出去是鐵板釘釘的事,瞳兒自己也知道,燕回就沒有做過後悔的事,他決定了,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擋不住,所以,這也是瞳兒坦然接受的原因。


    燕回在下午的時候秘密回了青城,瞳兒留在擺宴,旁晚的時候瞳兒開車出了酒店,在安裏木上班附近停下,查看安裏木的作息時間。


    安裏木在年後就回了單位,不回不行了,再不回,單位隻怕就沒有他立足的地方,單位每年都會進去幾個新人,而且這些新人的後台一個比一個強悍,一個蘿卜一個坑,安裏木原來的位置以及被人頂替,他現在回去,做的是大部分有升職空間的人都不願意做的文職,跟一個快退休等著拿退休工資的老幹警一起,整理和歸納以前的案底檔案,平時也沒什麽事,大多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根本沒有什麽大的重要的案子做。在這個崗位上,作為安裏木這樣的大男人,其實就跟廢了沒什麽區別。


    安爸安媽是一門心思想把兒子的腳治好,可安裏木知道,自己的工作如果丟了,就什麽都完了。他現在這樣,如果丟了公務員的工作,想找一份其他穩定的工作,根本不可能。所以,他在年後就拖著傷腳回了單位,哪怕是看著一個空蕩蕩的檔案庫,好歹每個月還有固定的工資拿,如果他現在丟了工作回家養傷,那才是真正的淒涼。


    年前安裏木跟父母去青城,確實找到了那個著名的國外骨科醫生,因為專家是過來給某個病人專門會診的,所以像那裏麵這樣幾乎是安爸爸安媽媽賴上去求醫的病人,會診時間都很短,那個專家看了安裏木拍的片子,說病人年輕,而且之前的手術都很成功,所以,如果進行第三次手術的話,成功的幾率應該有百分之五十,被專家請出來的時候,安媽媽急忙追問了一句:“醫生,要是做這個手術的話,得要多少錢?”


    專家身後的翻譯見他們可憐,就幫忙把這句話翻譯給專家聽,專家隨口回了句:“差不多要四五十萬這樣。”


    回家路上安爸爸和安媽媽都在高興的說可以治,就算砸鍋賣鐵也要給兒子的把腳治好,隻是安裏木心裏知道,他們家根本拿不出那麽一筆錢,別說砸鍋賣鐵,就算是他們家的房子買了,也頂多是幾萬塊錢,根本賣不出錢。誰都不想殘疾,都想自己好好的,隻是安裏木覺得為了治他的腳讓父母連家都沒了,不值得,他殘疾了好歹還能走路,何況,那百分之五十的機率如果失敗了,那他們家就徹底完了。


    安裏木回單位上班,日子也著實不好過,領導對他請假那麽多天不上班很有意見,而且安裏木的腳傷事件最後定性是車禍,不算工傷,單位就更不滿他的表現。更不巧的是新來的新人裏有一位是所長的親戚,本來是打算去檔案科逍遙幾年再換崗位的,結果安裏木突然回單位,再怎麽說,安裏木也是有編製比這親戚資曆老,總不能光明正大的踢開安裏木用新人吧?那這親戚就隻能去做接警登記員,這個是二十四小時工作製度,需要三班倒,跟檔案科比很辛苦,親戚不滿意所長也不高興,再加上以前關係都不錯的同事看到安裏木都有點尷尬,安裏木本就抑鬱,如今愈發沉默。


    瞳兒接連調查了一周,發現那個叫安裏木的人每天進了單位以後,就很少出來,人家中午去食堂吃飯的時候他不出來,等大部分人吃的差不多了,他才一瘸一拐的去吃飯。


    放下相機,瞳兒翻開著相機裏麵的照片,都是遠景,人也看不太清,不過看他走路的姿勢和背影,瞳兒就覺得有股悲涼的氣息彌漫在他周圍。瞳兒比誰都知道,安裏木,不過是燕爺在遊戲過程中出現的犧牲品之一,就因為他有一個叫展小憐的女朋友,所以,他就成了最無辜的遊戲道具。


    展小憐回學校,剛好趕上下午的課,進教室屁股挨座沒一分鍾,老師開始點名了,展小憐“呼”的鬆了口氣,課間的時候出教室就直接回宿舍,反正已經點過名了。


    回宿舍躺下,展小憐覺得身體還在疼,絕對是坑死人的痛苦,沒法說沒法看,展小憐心裏把燕回罵了一萬遍,然後躺床上睡覺。再醒了,純粹是被穆曦砸門砸醒的:“膠帶!膠帶!你在不在啊?”


    展小憐掙紮著下去開門,“傻妞你叫魂了是不是啊?”


    穆小妖精睜著她的妖精眼一本正經的說:“沒有啊,咳咳……膠帶,我是跟你說交換生的事的……”


    展小憐想把穆傻妞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不是說感冒不來找我的嘛?”


    “咳咳,”穆曦咳了兩聲,當沒聽到展小憐的話,繼續巴拉巴拉的說:“膠帶,我們輔導員說我們學校跟瑞士一個很好的大學每年都有交換生,可以去瑞士學習一年哦……咳咳。”


    展小憐打了個嗬欠:“我不知道,第一次聽說,反正我是不指望的,出國我爸肯定不同意,最遠的地方就是湘江,其他地方就別想了。”


    穆曦吸了吸鼻涕,說:“膠帶膠帶,我問過我們老師,我有希望去哦,因為我一直很認真,而且我一直拿獎學金,老師讓我把英語學好,到大二的時候跟大家一起申請,膠帶,我好高興啊,我說不定就能出國去了!”


    展小憐躺在被窩裏,看著一臉興奮的穆曦,忍不住問了一句:“傻妞,那帥哥大叔怎麽辦?”


    “咦?”穆曦瞪著她狐媚的眼睛,“跟李晉揚有什麽關係啊?我現在跟他沒關係了,我們是好朋友呢。”


    展小憐翻白眼,好你個腦袋瓜子朋友,有那種目的那麽明顯的朋友嗎?帥哥大叔都養了這麽長時間的蘿莉,眼看著瓜熟落地可以吃了,結果這妞還在一本正經的跟她說什麽朋友,展小憐從被窩伸出手,戳戳穆曦的腦門:“你就繼續二吧你。”


    穆曦一臉委屈的看著她:“我哪二了?膠帶你不能瞎說。”


    展小憐懶的理她,岔開話題:“今年拿了幾等獎學金啊?多少錢?”


    穆曦立刻興高采烈的說:“膠帶,我今年拿了二等獎學金喲,我好高興啊。”


    展小憐摩拳擦掌:“很好,又欠我一頓,傻妞,準備請客吧。”


    穆曦:“……”然後嚷嚷:“膠帶,哪有這樣的?!”


    展小憐拍拍她的肩膀:“就是這樣的。帶去了沒?帶了的話那我們現在就出去吧,要求不高,一頓火鍋外加一瓶汽水就行。我幫你省錢了,傻妞,我對你好吧?”


    穆曦的小臉都扭曲了。展小憐午飯沒吃東西,晚飯結結實實宰了穆曦一頓,不過她要減肥,實際吃的也不多,穆曦跟在她後麵嚷了半天浪費糧食,全被穆曦自己吃了。吃完飯,小妖精回宿舍的時候那小臉都是哭喪著的,看著可憐死了。


    兩天以後,展小憐體能恢複,知道穆曦發了獎學金有錢,跑去把穆曦拖出去逛街,結果穆曦經不住展小憐忽悠,一下子買了兩三件衣服,買的時候可高興了,買完了回來一看自己買了那麽多,穆曦都快哭了,不住的說:“完了完了,我太敗家了,太敗家了,我這樣是不對的……”


    展小憐捏著穆曦的耳朵吼:“你消停點行不行?買都買了,現在嘀咕又退不回去。”說著,展小憐提著自己買的好幾件衣服,屁顛屁顛的回宿舍了。


    周五晚上,展爸帶展小憐回家,說明天有湘江的客人去家裏做客,展小憐也要回去,不然沒禮貌。


    父女倆回去以後,展媽還沒回家,展爸開了門,父女倆在家開始打掃衛生,說給展媽一個驚喜。當然這是展爸忽悠他小閨女的,實際上是為了明天的貴客。展小憐一邊用抹布擦門一邊問:“爸,明天的客人有幾個啊?”


    展爸猶猶豫豫的說:“可能是一個,也可能是三個,暫時不確定。”


    展小憐翻白眼:“還有這種的,哪有來人家做客不說人數的,真是。”


    展爸對展小憐討好的笑了笑:“小憐,來了都是客,你明天可別亂說話,要懂禮貌,知不知道?”


    展小憐懷疑的看著她爸,“爸,你不會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吧?我怎麽覺得你這笑有點磕磣人呢?”


    結果展爸一巴掌拍在展小憐後腦勺:“盡胡說!快點幹活。”


    展小憐又翻白眼,繼續擦大門。


    還別說,展媽回來以後確實誇了父女倆,展爸和展小憐可得瑟了,覺得自己總算為家裏做了點是,特別有成就感。


    第二天,展小憐犯懶,睡早覺堅決不起床,展爸跟展媽分頭喊了她好幾次,都沒能把她喊起來,最後也隨了她了。展小憐睡了回籠覺,迷迷糊糊聽到外麵有陌生男人的聲音,現在可能是客人來了,伸手把手機拿過來看了眼時間,才十點多,繼續把腦袋埋到被窩睡,還沒來得及閉上眼睛,門外有人敲門,很溫柔很禮貌很有耐性,展小憐就想著她裝死,她爸敲一會肯定就會放棄,結果,敲門的展爸鍥而不舍,足足敲了有三分鍾,根本沒有放棄的打算,展小憐瞬間就爆發了。


    氣衝衝的坐起來,穿上外套,套上褲子,一步一個腳印的走過去,展小憐猛的拉開門一聲獅子吼:“爸!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喊完了,展小憐也看清了,根本不是展爸,而是站著三個陌生男人。


    展小憐眨了兩下眼睛,然後一個個掃過去,抬著手站在最前麵的以一個敲門姿勢定格住的男人看起來有三十多歲,在展小憐看過的言情小說裏,有兩個詞絕對可以完全套在這個男人身上,器宇軒昂霸氣淩然,男人有著深邃的五官和幹淨的下巴,穿著一件黑色的皮衣外套,黑色的褲子陪著一雙男人味十足的戰靴。展小憐繼續眨巴了兩下眼睛,覺得這個男人看起來實在是太有味了,接著,她就驚悚的發現男人高挺的鼻子下麵、堪稱性感的嘴唇上方,慢慢的滑出一道跟他的形象和氣質極為不符的……鼻血。


    展小憐的表情從剛剛開始的驚豔變成了看到怪物的嫌棄,男人身後還站著兩個人,這兩人的年紀看起來都年輕,形貌各有千秋,毫無意外的都是那種型男型,隻不過展小憐被流鼻血的男人給驚到,實在沒有欣賞另外兩隻的心情。


    後麵的兩人中有一個似乎意識到什麽,歪頭看了眼鼻血男,臉上頓時露出點狼狽的表情,他從口袋掏出一塊手帕,推推鼻血男的胳膊,說話的口音帶著明顯的湘江口音,表情十分丟臉的說:“大哥,你流鼻血了,趕緊擦擦!”


    展小憐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什麽都穿的規規矩矩的,這男人竟然能看著她的臉流鼻血,肯定是變態了,於是,她以一個一手拉門的姿勢站著,扯開喉嚨喊:“爸,我房間門口有三個變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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