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微微仰著頭,看著展小憐半跪在沙發上,挽著袖子一臉凶相的在嘀咕什麽,嗤笑著伸手一拉,把展小憐的在自己身邊坐下,說:“妞,就這點出息?”


    展小憐一臉壞笑的說:“爺,他可是我仇人,我差點就死在他手裏,您老說這是什麽仇?”


    燕回伸手一彈展小憐腦門:“喲,這都恨成這樣了?行,爺把他扔給你,你愛怎麽就怎麽著,要是不小心弄死了,爺給你頂著。”


    展小憐轉身撲到燕回懷裏,摟著他的脖子樂滋滋的說:“爺,聽您老這麽說,我來這一遭不屈了。”


    燕回的手不懷好意的往她屁股上滑,展小憐提醒:“爺,節製!我這真是為您老人家好的。”展小憐掰手指給燕回看:“爺,不到兩個小時,做了三次!三次啊,爺!這個有點X盡人亡的前兆了。”


    燕回的手在她腰部以下的位置停住,然後上下揉了揉,說:“爺高興,怎麽著?”


    展小憐頭一偏,主動往燕回嘴上靠過去,貼上了就沒抬頭。


    展小憐心裏就琢磨著,燕回全身上下最幹淨的對方就是他的嘴了,這麽長時間以來,展小憐就覺得燕回的怪癖還挺多,首先就是他的嘴,那真是比金子還金貴,沒經過他的允許,誰敢碰他一下,他就會砍誰的手。展小憐開始就是覺得這渣裝的,心裏還挺佩服他裝的挺持久,這麽長時間以來,這丫似乎都是這樣的。展小憐慢慢就摸出來了,就像燕回自己說的,他還真是嫌人家髒。


    展小憐瞅著燕回全身上下最幹淨的就是嘴巴,自己過去示示好肯定是挑幹淨的地方下手,她樂意燕回也高興不是?


    燕回伸手按著展小憐的後腦勺,動作十分急切,整個人似乎就想往前追,結果他越急,展小憐就越不急,一個追一個躲,就跟戲貓似的,氣的燕回猛的抬頭瞪著她:“你再躲,爺就把你釘在地上!”


    展小憐抱著他的頭,因為坐在燕回腿上顯得比燕回高,俯視著他問:“爺,您老打算怎麽釘啊?”不等燕回說話,展小憐湊到他耳邊,說:“爺,您老是不是打算用您這人體大錘釘的我不能動的?那得釘多少下才行啊?”


    燕回的眼都紅了,嘴裏的氣息開始狂亂,眼瞅著就要滿月變狼,展小憐立馬伸出手指提醒:“爺,三次啊三次!X盡人亡啊X盡人亡!”


    燕回伸手拉下展小憐的頭,再次堵住她的嘴,然後直接展小憐給推了下去,“女流氓!爺看你眼疼,你離爺遠一點!”


    展小憐端端正正在燕回對麵坐好,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爺,天都黑了,我回去了哈,明天還得上課呢。專業課,我得去上的。”


    燕回不耐煩:“上什麽課?有什麽好上的?”


    展小憐不理他這個文盲,站起來說:“爺,您老還是早點休息吧,我真的得走了。”


    燕回趕蒼蠅似的揮揮手:“別讓爺再看到你,爺眼疼。”


    展小憐把自己戴過來的帽子直接扔垃圾桶,衣領放下來,頭發紮成了一條馬尾,清清爽爽的走了,走到酒店正門的時候,遠遠就看到卿犬抱胸等在那裏,展小憐快樂的一路小跑過去,圍著臉色鐵青的卿犬轉了一圈,說:“喲,小狗,等了一會了?”爺不管卿犬是什麽反應,展小憐伸手摸摸自己的臉,說:“久等了哈,沒辦法,你們家那變態爺就是稀罕我,我都那麽不待見他了,他還是稀罕我,你說你們爺是不是賤的?”


    卿犬伸手指著展小憐,舉起來的手被她氣的直哆嗦,“你——”


    展小憐笑眯眯的,伸手在卿犬的手上拍了一下,卿犬電擊似的縮了回去,展小憐斜著眼睛看他的反應,笑的一臉曖昧:“喲,敢情小狗你還是個雛?不就拍個手嘛?至於羞澀成這個樣?對了小狗,你幾歲了?有女朋友沒?姐姐我認識好多漂亮女生,要不要給你介紹幾個?”


    卿犬氣急敗壞的罵:“不要臉……”


    展小憐伸出兩根食指指著自己的臉蛋,對著卿犬晃了晃腦袋,得瑟的說:“看看,看看,姐姐我又聰明又漂亮又可愛,你們家爺把我當寶貝來著。哪裏不要臉了?來來來,小屁孩不懂事,跟姐姐道個歉姐姐就原諒你。”


    卿犬冷哼,撇過頭,根本不把她當回事,展小憐一邊往外走,一邊從兜兜裏掏出手機,嘴裏還說:“我要告狀,我要告訴爺,小狗剛剛罵我,罵我就是罵爺,姐姐很不高興,要告狀……”


    卿犬一看她還真是撥燕爺電話的,被嚇的上前搶了展小憐的手機,展小憐正捧手裏呢,結果一下子就被卿犬搶走了,頓時怒了:“小狗,我數三下,你要是不還給我,我就生氣了。”


    卿犬拿著手機不給:“我又不傻,還給你了你去跟我們爺告狀?”


    展小憐覺得眼前這孩就是個二貨,告不告狀是一個手機能決定的嘛?站在原地,展小憐伸手,“小狗,你現在給我,我就不告狀了,要不然我就告狀了。”


    卿犬壓根不相信,死活拿著展小憐的手機不撒手,展小憐怒了,啥話沒說,直接回頭就走,卿犬還站在原地,看展小憐回頭了,趕緊跟著就走,“喂,你幹什麽去?”


    展小憐不搭理他,直接乘電梯上樓,卿犬急忙衝過去想把她從電梯裏拉回來,結果晚了一步,展小憐跑樓上把燕回的門砸開,燕回剛拉開門展小憐就捂著臉往他懷裏撲:“爺,小狗欺負我,他剛剛搶了我手機,還說要擰斷我的脖子,還說我要是死了,爺肯定不會懲罰他……”


    卿犬氣喘籲籲的站在門外彎腰喘氣,為了趕上展小憐,卿犬可是拚命爬樓梯爬上來的,結果還晚了,聽聽那死女人剛剛的話,除了他搶了她手機是真的外,其他話他什麽時候說過?卿犬喘氣快喘暈過去了,伸手指著展小憐想說話,結果累的隻發出一個字:“爺……她……”


    展小憐立馬指著卿犬手裏的手機對燕回嚷:“爺,您老看看看看,我手機還在他手裏,搶了就不給我了……嚶嚶嚶……”


    卿犬被一嚇,差點把手裏的手機給丟地上,他小心的抬頭看了眼,發現燕回正慢條斯理的抬頭看他,卿犬一哆嗦,急忙咽了口氣解釋:“爺,我我我……我就是跟她開個玩笑……”


    展小憐馬上舉手發言:“爺,我跟他一點都不熟,誰跟他開玩笑?他這是明顯的別有用心,爺,我覺著疑是有人要挖您老人家的牆角,爺,你看你看,我長的又漂亮又可愛又賢惠,小狗肯定是打算跟您老人家搶女人!”


    卿犬差點吐出一口血,“爺,絕對沒有!這個女人是瞎說的!”


    燕回從頭到尾就沒吭聲,一手攬著展小憐的腰,一手插在口袋裏,展小憐說話了他看著展小憐,卿犬說話了他就冷颼颼的斜過去,卿犬淚流滿麵,絕對的差別待遇,雖然不承認,可是卿犬現在覺得雷震說的話還是有點靠譜的。


    展小憐對著燕回告了卿犬半天狀,卿犬最後差點死在燕回殺人的視線裏,低著頭啥話都不敢說。燕回扭頭看展小憐,問:“妞,這人你打算怎麽處理?剁手還是砍腳?要不割了舌頭?挖眼睛也成。”


    卿犬:“……”


    展小憐用手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立馬伸出白嫩嫩的小手,食指指著卿犬,對燕回大聲嚷道:“爺,麻煩您老人家去喊幾十個卿犬的兄弟姐妹過來,我要當眾打他屁股!”


    “……”卿犬震驚當場,半響才反應過來,突然一下喊出來:“爺!絕對不行!我死也不要這麽丟臉!絕對不要!爺,您老還是砍了我的手!割了舌頭也行!我絕對不要被這女人打屁股!死都不要!”


    要不要還真不是卿犬說了算,這也不是他主動要求剁手砍腳割舌頭就能解決的問題,他是願意,但是展小憐不願意,說了,就算是砍了剁了之後,屁股還是要打的。


    展小憐在屋子裏伸伸腰踢踢腿,袖子都卷起來了,一副大幹一場的架勢,她是看出來了,小狗這死小子就是傲嬌,就是覺得自己麵子大,有著不知由來高人一等的優越感,砍手腳什麽的隻會讓他覺得他是男人,砍了也有麵子,展小憐就偏不讓他得意,什麽丟臉玩什麽的,都這麽大的人,羞不死他也辱死他。


    燕大爺說一不二,立馬在酒店大廳召集了二十個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團團將卿犬圍住,剛剛卿犬是打算跑的,就是啥也不顧的跑,拚著頭可斷屁股不可打的決心跑,結果被燕回一腿掃的摔在地上,跟著就被幾個人給按住了。


    卿犬喊的嗓子都啞了,堅決不要被打屁股,還是那個醜女人打,他死都不要。


    展小憐那小臉上除了得瑟就找不到第二個表情了,卿犬被人按在一個長凳子上,趴著的,嘴裏一直在嗷嗷叫,展小憐圍著卿犬轉了一圈,對旁邊的人的勾勾手指,問:“你們不把他的褲子給脫了?”


    卿犬一聽,翻騰的更厲害了:“不!絕不!爺!爺!您老人家一槍打死我吧!我不活了,讓我死了!打死我吧!打死我吧!”


    雷震站在人牆外圍,指著卿犬對雷過客提醒:“過客,看到沒?這就是跟展小姐接觸太近的下場!”


    雷過客被嚇的直咽口水,不由自主說了句:“我不要這樣……哥,你說犬是不是得很長一段時間都抬不起頭啊?太丟人了……”


    雷震白了雷過客一眼,“知道丟人就好,以後自己悠著點。”雷震一看這主意就知道肯定是展小憐想出來的,也隻有她才想得出這些稀奇古怪看著不會傷人實際上比真正傷人還陰狠的招,真是一招斃命啊,卿犬這小子平時跩的跟二五八萬似的,誰都看不進他的眼,這一頓屁股打過後,估計要讓他一下子矮一大截,讓他清高讓他跩,這下好看了吧,傻蛋,智商都被同類吃了吧?


    燕回大腿翹著二郎腿,一手托腮,逍遙自在的看著,壓根沒出聲的打算,就是在展小憐讓人家脫卿犬褲子的時候冷不丁出聲:“妞,敢情你還打算借機摸男人屁股了?”


    展小憐從旁邊拿過一隻超大的貓爪子手套,往手上一戴,對著燕回抖著肩膀奸笑兩聲,隨口說了句:“爺,除了您老人家,我對摸別人屁股完全沒興趣。我有這個呢!”


    燕回:“……”差點把自己的後槽牙給咬碎,這個死丫頭,說的什麽話?


    眾人:“……”沒人敢笑,誰笑了估計接下來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不過,不得不說,展小姐剛剛那話說的真是太勁爆了,爺這是得多喜歡被展小憐摸屁股啊?


    展小憐戴上貓爪子大手套,一隻胳膊舞的虎虎生威,就跟上體育競賽前的熱身運動似的。這貓爪子手套就是酒店總台旁邊有家銀行辦信用卡送的禮物之一,剛剛展小憐到那邊通過前台小姐訛來的。


    卿犬被打屁股疼不疼?當然不疼,展小憐戴著的貓爪子是毛絨的,靠在皮膚上軟綿綿的,特別舒服,怎麽可能會疼?可是……丟人啊!卿犬抱著凳子,捂著臉,死活不抬頭,周圍時不時傳來那幫弟兄的偷偷的笑聲,卿犬就想,死了算了死了算了死了算了……


    展小憐伸出大爪子一下一下打在卿犬穿著四角內褲的屁股上,一邊打她嘴裏還一邊說:“你以為你穿個花內褲我就不敢打你了?小孩犯錯了就是該打!錯了沒?你到是說說你錯了沒?誰教你罵人的?誰讓你罵人的?你道不道歉?不道歉我就一直打你……”


    打到最後展小憐累了,拖著小腿走到一邊,燕回問:“累了?還打不打了?”


    展小憐搖搖頭:“打不動了,累死我了。”


    於是,燕回指指在場的人,說:“來來來,挨個排好隊,一人打一下,散了吧。”


    卿犬一聽,又開始嗷嗷掙紮:“不許打!誰敢打?!”


    結果,大家聽的是燕爺的命令,卿犬說了不算的,挨個排好隊,一人套一下大爪子,挨個在卿犬的屁股上打了一圈,還有人打一巴掌之前學著展小憐剛剛說的那些話,卿犬想去死。


    最後,展小憐跟卿犬再次站到了酒店正門的位置,卿犬縮著腦袋,衣領豎的老高,左右看看,生怕碰到自己熟人,展小憐在前麵大搖大擺的走,卿犬在後頭縮頭縮腦的跟,一下子從驕傲的小孔雀變成了猥瑣二貨青年。


    展小憐回宿舍,進去以後才發現自己床上鼓出來的那一坨還在,展小憐趕緊過去看看,發現穆曦這神人竟然就一個人睡了這麽時間,她走了多久穆曦就睡了多久,展小憐都佩服死了,這傻妞是幾天沒睡好?


    展小憐也沒推醒她,大了熱水洗漱一番,才爬到床上。宿舍的床都是單人床,一個人睡剛剛好,兩個人就有點擠了,展小憐跟穆曦都不算是,隻能將就著睡,不過穆曦睡著了就放鬆,攤地方,所以她睡覺的時候展小憐沒法躺,就隻能幹坐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展小憐都有點迷瞪了,冷不丁看到穆曦揉著眼睛坐起來,含含糊糊的問了一聲:“膠帶,你啥時回來的呀?”


    展小憐一看床上有位置了,直接往下一躺,把拉到身上蓋住,她跟燕回是走到酒店的,兩個人一塊的時候就跟打仗似的,她真是累死了,一定要躺一會,要不然她就死了,打了個嗬欠說道:“回來好一會了,看你睡的跟豬似地就沒叫你,往邊上讓讓去,那麽大一個你好意思擠我這點小床,死回去睡你的大床去。”


    穆曦往邊上挪了挪,重新躺下,隻是側了身子躺,跟展小憐眼對眼,鼻子對鼻子,情緒低落的嘟嘴嘀咕了一句:“我不想回去。”


    展小憐一聽,就知道怎麽回事了,肯定是這丫頭跟帥哥大哥吵架了,仔細一問,還真是,還是為了傻妞的工作,不過這次是因為傻妞要當專業模特,展小憐雖然覺得傻妞不當模特是挺可惜,不過要是自己老婆或者閨女選這行,展小憐肯定也不樂意,現在網上動不動就爆出這樣那樣的陪睡門陪酒門飯局門什麽的,事事離不開那些年輕漂亮的模特攙和其中。


    穆曦委委屈屈的跟展小憐說了一大通,展小憐覺得傻妞也沒錯,這事在帥哥大叔和傻妞兩個人各自的立場來說還都沒錯。她自己都不大好評判,畢竟李晉揚也是為了傻妞好,可是對傻妞來說,那是她夢想,帥哥大叔這是硬生生的把她夢想給掐斷了。


    展小憐隻能安慰下穆曦,然後岔開話題,反正她是覺得不管怎麽樣傻妞都是幸運的,遇上的是李晉揚,如果她遇上的是燕回,展小憐覺得就傻妞這作人的性子,估計胳膊腿都被燕回給砍光了,就是作的。


    兩人麵對麵躺著說話,最後穆曦還是被展小憐攆回去睡覺,帥哥大叔肯定不可能讓她在這裏睡,早回去晚回去都得回去,展小憐直接把穆曦趕走了,自己一個人睡,舒服。


    宿舍樓下,卿犬黑著臉,抱著胸,等啊等,展小憐上樓之前跟卿犬說了,她沒吃晚飯,待會要下來吃晚飯的,讓卿犬等著,卿犬被她一通打屁股,脾氣還是傲著,可是已經完全不敢違逆,誰知道她下次要怎麽跟燕爺告狀怎麽懲罰他?


    卿犬都等兩小時了,還沒下來。


    卿犬少爺對於記女人手機號完全沒興趣,所以隻能幹等,又等啊等,忍不住第五次看了下時間,這都快十一點了,怎麽還沒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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