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犬的鼻孔眼都要朝天了,“你就跟那些女人一樣,為了引起爺的注意,估計玩的欲擒故縱的把戲!”


    展小憐抬手一巴掌忽悠過去:“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啊?”


    卿犬憤怒:“誰知道你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展小憐又一巴掌拍過去,卿犬差點動手揍她,結果展小憐指著他的鼻子說:“有哪個傻X會聯合對方的走狗要幫忙的?我要是玩的欲擒故縱還用得著帶著你?我自己就讓你們爺乖乖拜倒在我臭腳丫子下了。”


    卿犬揉著被展小憐拍到的腦門瞪著她,半響才問了句:“你來真的?”


    攤攤手,展小憐在卿犬麵前轉了一圈,開始套近乎問:“犬,你看你看,我看看我,我全身上下,那裏讓你覺得我是說假的?其實吧,你之前說的那些都沒錯,就是說我配不上你們家爺這些話的,可是你自己也看到了,你說我說大家說,都沒用,關鍵人物是誰?是你們家那位大爺是不是?誰都知道我是坨屎,可是你們家爺偏說我是香的,你有什麽辦法?”


    卿犬冷著臉,仔細看著展小憐,說:“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不過,按照你的說法,我們爺如果看上你了,我勸你還是乖乖從了爺,免得皮肉遭罪。雖然醜了點,不過,好歹也是女人。”


    展小憐忍著再次動手揍他的衝動,繼續說:“我從了呀,你看我跟你們爺多和諧?而且,我跟你們爺都說好了,就是炮友關係,隻是,我覺得這樣炮下去也沒意思,關鍵還是兩地相隔的,我不可能不念書,你們家爺也不可能為了我搬到擺宴來,所以這就是問題。再說了,你們不都覺得燕爺跟我還是分開的好?所以,我覺得為了你們爺,也為了我,還為了你們這些對燕爺死忠的兄弟們來說,分開是最好的,你說是不是?”


    視線飄了飄,卿犬的目光看向麵前的茶水杯,然後說:“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你弄死……”


    話沒說完,展小憐直接把自己手裏水杯的水倒在卿犬的頭上,卿犬抬頭怒視:“你這個瘋女人!”


    展小憐眨了眨眼,說:“你才瘋女人,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是?我要是想死,我還用得著找你?我自己直接從二十層樓上跳下來就行了。我這不是不想死才找的你?犬,我跟你說,你要是再說句腦短路的話,我就跟燕爺告狀,說你調戲我。”


    卿犬:“……”


    展小憐問:“打不打算幫我一下,順便幫你們自己一把?我被你們爺踢了,你們的好日子也就來臨了,想想看,跟著你們爺在青城耀武揚威的模樣,多跩,多威風!我在了會怎樣?我在了,你們爺就整天爬我的床,多坑爹,你自己說是不是?上次為啥要把我丟樓下去?不就是你覺得我的存在阻礙了你們爺前進的道路?”


    卿犬沉默不語,不是他多有腦子,而是他實在不確定展小憐說的話是真是假,展小憐在他對麵抱著水杯喝水,不多時有服務員把展小憐點的單送過來,展小憐一邊用牙簽紮著肉丁吃一邊遊說卿犬:“犬,你好好想想,究竟什麽才是你想要的,我們先不說成功失敗什麽的,最起碼有目標了吧?”


    半響,卿犬也拿牙簽紮肉吃,一邊吃一邊問:“我根本不知道要怎麽做。如果燕爺發現我做了背叛他的事,絕對會把我砍成人棍。”


    展小憐點點頭,“所以,不要讓爺知道就行,再說了,你就配合一下,也不要你做別的。”


    卿犬停下手裏的動作,警惕的看著展小憐問:“你打算要我做什麽?”


    展小憐輕描淡寫的說:“很簡單,你就每天跟你們爺打打小報告,跟他說說我的情況,你就照實說,每天都說一點就行。”


    卿犬愣住:“就這樣?”


    展小憐點點頭:“就這樣,你現在是不是隔好幾天才說的?你從今天開始就每天都說一次,如果有一天你們爺嫌煩了,你就說是我讓你讓這樣做的。”


    卿犬冷笑,“我就知道你這女人不要臉,你這明擺著就是讓我們爺一直記著你……還說是想離開,你當我傻子是不是?”卿犬說著,憤怒的站起來就要離開。


    展小憐繼續吃肉塊,伸手紮了一個,放到嘴裏之前輕飄飄的說了三個字:“非禮啊。”


    卿犬抓狂:“你!”


    展小憐指指座位,“坐下來,咱倆繼續談談,還有談的餘地不是?”


    卿犬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了下來,瞪著展小憐,展小憐放下牙簽,抬頭看著他,說:“犬,你是沒談過戀愛吧?”


    卿犬霎時漲紅了臉,惱羞成怒的對著她吼了聲:“臭女人,關你什麽事?!”


    展小憐意思意思的在自己麵前假惺惺的擺擺手,說:“哎喲,害什麽羞嘛?這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ohohoho……”


    卿犬指著展小憐:“你——”


    展小憐看了看周圍看過來的其他客人,掩嘴靠近卿犬,說:“別激動別激動,姐姐我認識不少人,完全可以給你介紹一個小美人。ohohoho……”


    卿犬有種腦充血的感覺。


    展小憐打擊夠了,開始遊說:“犬,冷靜冷靜,咱倆還是言歸正傳。沒談過戀愛,所以你這點常識就不懂了,你想啊,你整天都跟你們爺嘮叨,你煩不煩?”


    卿犬眼皮子都沒抬的說了句:“煩。”


    展小憐一拍卿犬的肩膀,說:“這就對了嘛。第一天你能接受,第二天你勉強接受,第三天、第四天……一個月以後,你是不是想抓狂,想弄死我?”


    卿犬點頭:“三天以後我就想弄死你了。”


    展小憐豎了豎大拇指,說:“你看,你光想想你都覺得煩死了,那你們每天偶讀要接受你荼毒的爺會怎麽想?開始,你們爺肯定會很高興,會誇你聰明,誇你機靈,誇你懂事,幾天以後,一周以後,一個月以後,甚至三個月以後……燕爺肯定會被煩死的時候,他煩了會怎麽樣?會罵你,然後要割你舌頭,你就說是展小憐讓聯係的。你說,你們爺會怎麽想?別說你們爺了,就你,假如你女朋友或者老婆是這樣的,你會怎麽想?”


    卿犬從鼻孔眼裏哼了一聲,說:“我才不要你這種不懂事不懂眼色的女人。”


    展小憐一擊掌,興高采烈的說:“犬,你透氣了!”


    卿犬眨巴了兩下眼睛:“……”


    展小憐覺得自己對牛彈了好一會琴,當沒看到卿犬孩子想的表情,一臉高興的說:“犬,我們終於達成了共同目標和協定,那就這樣說定了,為了方便你施展,咱倆來串串詞,要是不知道怎麽辦就你趕緊找我。”展小憐從身上掏出兩個手機,一個是安裏木曾經送給她的那隻,一個是她在湘江摸獎摸到的,她指著手機介紹:“這隻是燕爺知道的,這隻是我新辦的卡,燕爺的這隻手機,我以後不用了,所以,你要想辦法不讓你們爺打我手機的電話,如果打了,你就說我手機沒電了。你跟我聯係,就打這個號,我買的流民卡,沒登記姓名。”


    卿犬看著展小憐手裏的手機,猶豫了一下問:“你是來真的?這打算這麽做的?比的女人,可是想攀上爺一點都攀不上的,你這是自斷路了。”


    展小憐把自己的手機新號碼調出來拿給卿犬看,嘴裏嘲笑的說了句:“我說你這人真奇怪,不上盼著我趕緊死了算了?怎麽還提醒我這事呢?實話跟你說,我那天要被摔下去的時候說的話可是沒半分假的,誰要能給我一把殺人不用償命的刀,我現在都能直接捅了你們那位變態爺。爺就你們當寶貝疙瘩捧著,我這是沒辦法,要不然我跟他混一塊?你不覺得我跟他看著不協調?我是活在白天的,他是活在夜裏的,我跟他有什麽關係?”


    卿犬聽著展小憐的話,冷不丁冒出一句:“沒發現,我看你這女人的心腸都是黑的,你比誰都該住在黑夜裏頭。我們爺要是住在黑夜裏頭,你就該住在地獄下下層的……”


    卿犬話沒說完,展小憐伸手在他頭上敲了下:“怎麽說話呢?知道你維護你那位變態爺,那也沒這樣歪曲事實的。你搞清楚了,我現在可是遵紀守法的大學生,你們爺算什麽玩意?他那就是黑社會大流氓。”


    卿犬立馬維護自己老大,說:“我們爺說了,法治社會,他是遵紀守法的良民,良民不做壞事,你懂什麽?”


    對於這家夥積極維護燕回而變的伶牙俐齒,展小憐有種抹汗的衝動,那渣的洗腦得多徹底才能讓一好好的孩這樣維護一個變態啊?


    展小憐不跟他嘰歪其他的,關於幫忙的事她算是跟卿犬達成了某種口頭協議,因為卿犬始終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隻不過他實在是懼怕展小憐無恥的威脅不得不答應,燕爺沒把他叫回去一天,他就得乖乖呆在擺宴,任由展小憐欺負。


    展小憐回去以後,就直接把其中一隻手機的電池給摳下來,連同手機之類的東西放到了自己的儲物筒,然後給自己的周圍的熟人都發了個換手機號的通知,穆曦的手機也發了,不過一直沒回應,展小憐心裏還挺擔心,抽時間又過去看了一趟,結果,穆曦那房子的門還是鎖著的,展小憐心裏琢磨著是不是傻妞出啥事了,實在聯係不上,展小憐直接找到了穆曦的班裏,一問才知道,結果班上的同學說穆曦休學了,什麽原因不知道,展小憐有點懵了,不會吧。


    卿犬那邊每天都被展小憐催著打一次電話,卿犬很憤怒,因為燕爺聽到的時候,明顯很高興,就跟展小憐說過的一樣,還誇了他一句,不過,有個不一樣的地方是燕爺第一次就問怎麽想起來說這個了。


    卿犬有點自己受騙的感覺,這分明是燕爺稀罕展小憐的變現,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氣衝衝去找展小憐算賬,展小憐就差說他豬腦子了,這才幾天,燕回這會不定怎麽高興呢,特別是問過了知道是她慫恿卿犬說的以後,估計就更得瑟了。


    這天一天天的熱起來,冬天的衣服也慢慢的被收起,展小憐回家拿了些夏天的衣服後又回來,對於卿犬每天都跟她抱怨燕大爺心情的事表示很淡定,其實她現在就覺得日子很舒服,因為卿犬的出現,讓以前覬覦展小憐的那些男生覺得自己之前不夠努力,有幾個不死心的又有死灰複燃的跡象,展小憐在一周內接到了兩個邀請生日宴的請帖,展小憐興高采烈的去了。


    卿犬開始不知道,就看她連著連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去了,等知道以後鼻子都氣歪了,等展小憐回來以後,就指著展小憐吼:“你現在還敢跟別的男人約會?你也不怕我們爺把你撕幾段?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我們爺最恨女人給他戴綠帽子了……”


    展小憐蹦蹦跳跳往宿舍走:“姐姐有姐姐的幸福人生,誰管他啊?再說了,你前兩天不是跟過客打過電話,說爺最近看上了一個小清新?看看看看,爺都有第N春了,就不許我也有點自己的小幸福?”走了兩步又回頭:“對了犬,你不會跟你們爺告狀吧?你要是敢告狀,我就……說你覬覦我良久,所以說我壞話編排我!”


    卿犬憤怒:“卑鄙!每次都用這招!”


    展小憐得瑟:“甭管卑不卑鄙,管用的就是好招。”


    卿犬:“……”


    不過,就這樣,那兩追求展小憐的男生,幾天以後看到展小憐就繞著走了,這讓展小憐奇怪了很久,她這不是少了兩個蹭飯的對象了嗎?為這個,展小憐還問過卿犬,幾個,卿犬一本正經的搖頭:“沒有,我絕對沒有打他們,爺說了,法製社會,不能隨便動手打人。”


    展小憐本來是隨口一問的,一看卿犬的反應,她就知道了,肯定是這小子代替燕回去把那兩給揍了,結果人家怕了。她指著卿犬耍賴:“犬,你把我的飯碗給揍了跑了,趕緊請我吃飯,不請我吃飯,我就……”


    卿犬憤怒的打斷:“我知道,你就告訴爺我覬覦你,想挖爺牆角!我才沒那麽沒品位看上你這種母老虎!”


    展小憐蹦躂:“哦哦,你慘了,你懷疑你們爺的品味!”


    卿犬想找個東西砸在這女人的腦門上。


    班上的同學都覺得展小憐肯定是被卿犬追上了,有人看到兩人一起去情侶常去的那幾家店裏吃東西,結果這話就傳到展爸耳朵裏,主要是展爸認識的人多,總會傳到他耳朵裏,展爸愁的差點一夜白頭,什麽時候冒出這事啊?他怎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其實展爸自己也知道,閨女都過了十九歲了,成年了都,一眨眼就要到法定結婚年齡了,一直都管著也不是回事,本來是打算在她十九歲成年以後送回湘江的,結果閨女不願意,展爸因為閨女當時在龍家的那些話心軟了,也沒送成,他要一直管到什麽時候?


    展爸當天晚上就去找展小憐了,也沒拐彎抹角的,就直接問了,展小憐張著嘴,“哈?”然後抽了抽嘴角,“爸,你聽誰說的啊?這消息……”


    展爸一聽閨女這話,這還真是啊?那心肝都碎成一片一片的了,心中有種女大不中留的無力感。


    卿犬這傻呆,也沒點眼力見,確切的說,是他高傲自負眼高於頂的性格讓他不屑搭理他眼中無關緊要的人,說白了就是跟燕回差不多一個德性。展爸跟展小憐一邊在校園走路一邊說話,父女倆的話題,肯定是展爸圍著展小憐問,結果,卿犬就跟在父女倆後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就是尾巴呢。


    展爸回頭無意中看到了卿犬,推推展小憐問:“小憐,難不成就是這孩子?”


    展小憐的頭頂上都炸了朵花,這傻貨跟著幹啥啊?她剛剛都圓了一通謊,結果他跟過來,她爸一聽不就知道她是騙人的了?展小憐淚流滿麵,果然最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展爸立刻對卿犬招招手:“同學,你過來過來!”


    卿犬驕傲的走過去,用鼻孔眼看著展爸,展小憐在旁邊伸手拉了他一把,氣的要死,想死了是吧,在她爸麵前還敢這德性,卿犬憤怒的低頭看向展小憐,展小憐瞪他,兩人互瞪。展爸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心如刀割,覺得自己被忽視了,閨女這是跟小男友當他的麵眉目傳情了?


    展爸艱難的抬起手,把閨女拉到自己旁邊:“同學叫什麽名字啊?”


    卿犬被展小憐一通瞪,終於低下了他高傲的腦袋,老老實實的回答:“卿犬。”


    展爸一愣,姓卿的聽說過,不過名字起叫犬的還是挺少見的,也沒多說,繼續問:“是學的什麽專業啊?”


    卿犬開口說了一長溜的英文,展爸聽了直點頭,展小憐在旁邊過濾了一下,才發現卿犬剛剛說的那個專業是國外一所特別有名學校裏的著名專業,能進那學校學習的都算得上是精英,展小憐看了卿犬一眼,喲,她還剛知道這家夥出自名校呢。


    展爸對卿犬的專業很感興趣,還多問了兩句,卿犬的臉上都是冷兜兜的,時不時瞪展小憐一眼,展小憐在旁邊插不上話,她一開口就被展爸給拉到後麵,展爸繼續問卿犬:“卿同學多大年紀了?應該還沒畢業吧?”


    卿犬有問必答,就跟機器人似的,因為展小憐壓陣,他還不敢亂說,“跟她一樣大,今年剛剛畢業,回國沒幾天。”


    展小憐咽了下口水,生怕展爸問多了,這家夥什麽都回答出來,趕緊拉拉展爸的衣袖,弱弱的叫了一聲:“爸……”


    展爸當沒聽到,繼續問,“卿同學家在哪裏啊,家裏是做什麽的呀?……”


    卿犬直接回答:“家族企業,做物流,包括船運和飛機……”


    展小憐在旁邊,口水“啪嗒”一下掉在地上,這家夥是吹牛的還是說真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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