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小憐這給氣的,小臉都鼓起來了,直接說了句:“不讓睡我不睡總成了吧?”


    結果,燕大爺十分無賴的說:“不成。正事還沒談。”


    展小憐伸手捂著心口,誇張的喘著氣:“爺,實話跟您老說,我剛剛說的都是大實話,還是那句老話,您老要是真跟我談,三個月,要不然就當我沒說。”


    燕回盯著展小憐看,展小憐低頭伸手摳著腳丫子,壓根不看燕回,燕回煩躁的伸手抓抓頭,說:“一年!”


    展小憐不吭聲,燕回伸腳把床上的被子給踹地上了,展小憐彎腰,伸手從地上給拽上來裹住自己,這大冷的天,展小憐可不想自己被凍感冒,至於燕回,她是巴不得他重感冒躺床上一年不下來,才不會去管他。


    兩人剛剛辦完事,這都光溜溜的,展小憐把自己裹的跟肉圓子似的,燕回身邊就啥都沒有,燕大爺黑著臉,伸手去搶展小憐身上的被子,展小憐被他拽的都倒床上了,就這還死活抱著被子不撒手,最後的最後,展小憐跟燕回兩個人一人裹了一個被角,繼續談正事。


    燕大爺重新提出自己降低到不能再降低的要求:“八個月!”


    展小憐抬抬眼皮子,還是說了三個字:“三個月。”


    燕回怒:“喂,你這女人……爺都降到八個月了!你就不能提提?討價還價的道理懂不懂?”


    “哦,”展小憐幹巴巴的說:“三個月零一天。”


    燕回伸手砸了下床麵,展小憐又抬了抬眼皮子,然後耷拉下去,又不說話了。燕回的手指在床沿上敲了幾下,然後看著展小憐說了句:“你能做成什麽樣?”


    展小憐抬眸,懶洋洋的說了句:“女朋友對男朋友那樣,老婆對老公那樣,情人對情人那樣,小三對承包者那樣,都成,爺想要哪種的都成,又或者是各種的都要。”


    燕回一臉便秘樣,“還分種類?”


    展小憐伸出食指搖了搖,說:“不是分種類,而是告訴爺,三個月這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裏頭,服務質量絕對有保證……”


    展小憐還沒說完,燕回伸手一推她的腦袋:“給爺閉嘴!”


    展小憐就跟不倒翁似的身體歪了下又自行坐正,伸手在自己嘴上打了個叉,“就是這意思,我不說了,爺您老人家琢磨琢磨。”


    燕回想了下,又看了看展小憐一本正經的臉,半響,他開口說:“三個月半月,從現在開始。”


    展小憐立刻應了句:“成交。”說完,展小憐把自己身上的被子推下來,往燕回身上蓋過去,然後抓了旁邊的一條毯子裹著,伸手在床上撣來撣去,把床上那些不知名的東西全撣了下去,又把兩人的枕頭整理好,拍拍整理好的床鋪,跟燕回笑嘻嘻的說了句:“爺,天不早了,趕緊躺下睡覺吧。”


    展小憐仰著小臉,小臉上滿是笑意,漆黑的眼眸中,燕回的倒影占的滿滿的,燕回看著她的眼睛,伸手摸展小憐的臉,然後邪氣的笑了笑:“這樣看,還挺有意思。”


    展小憐點頭:“那是,爺,別磨嘰了,趕緊睡覺,美容覺對女人來說非常重要,同樣的,對男人也很重要,絕對不能因為臉色降低了我們家燕爺威武霸氣的形象。”


    一邊劈裏啪啦的說話,展小憐一邊拉著燕回躺下,還伸手把被子使勁往燕回身上拉了拉,然後自己也鑽進被窩,啥話沒說,翻個身,老老實實乖乖巧巧的窩到燕回的懷裏,抬起頭伸嘴在燕回的下巴上親了一下,輕聲說了句:“爺,晚安。”


    燕回沒有吭聲,甚至連動作都沒有表示一下,借著吊頂上邊角處的小燈,低頭,看著展小憐頭頂的漩渦,一言不發,良久,展小憐本來刻意抱著燕回的胳膊逐漸放鬆,搭在他腰上的手逐漸下滑,就連呼吸都細小平穩,陷入了疲憊的深度睡眠。燕回伸手,把展小憐往下滑的胳膊重新拉到了自己的腰上,然後他低頭,好玩似的在展小憐頭頂上的漩渦上親了一下,抬眸,邪笑低語:“果然挺有意思……”


    次日,展小憐睜開眼,映入眼簾的熟悉場景讓展小憐忘了自己現在是在酒店裏,她迷迷糊糊半睜著眼,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媽,我想喝水……”


    燕回趴在被窩裏笑,展小憐還沒完全清醒,聽到燕回的笑聲這才想起來這是哪裏,她一骨碌爬起來,揉著眼睛看了看,果然是剛剛忘了,燕回在那邊嘲笑她,展小憐也沒生氣,而是伸手把衣服拿過來往身上隨便套了兩件,然後跑過去接水喝,喝足了以後又用另一個杯子接了半杯溫水送到燕回麵前,說:“爺,早上喝杯水身體好。”


    燕回抬眸看著她,展小憐抬抬下巴指了指手裏的杯子:“您老別看我啊,趕緊把水喝了是正經。”


    展小憐說完,動手就去拉燕回,燕回順著她的動作就坐了起來,就著展小憐的手,直接把杯子裏的水喝了,展小憐端著空杯子,偏頭在燕回的嘴上親了一下:“爺,真乖,早安吻,起床咱倆去吃飯,我都餓了。”


    展小憐說著就要去把杯子送到原位放著,不妨燕回突然一把拉著她的胳膊,一使勁就把展小憐給拉到了床上,展小憐手裏還舉著杯子,舉的高高的,嘴裏嚷著:“爺,爺,小心碰到杯子……”


    燕回按著展小憐低頭就是一頓啃,展小憐直接鬆手,兩隻胳膊順著燕回的身體趨勢直接摟住他的脖子,回應著燕回的每一個動作,等燕回抬頭,展小憐笑嘻嘻的說了句:“爺,您老打算是先吃我還是先吃早餐?”


    燕回一聽,什麽話沒有,伸手把展小憐整個人拉到床上,胡亂把她塞到被窩身體就壓了過去。


    要說昨晚上之前的展小憐,那就是這世上最難搞的女人,能用最冷漠的麵孔對著你一天都沒表情,說出的話就故意帶著刺,刺的人眼疼牙疼腮幫子疼但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昨晚上之後的展小憐,那就是這世上最聽話最可愛最讓人省心的女人,她就像個性格活潑聰明可愛的完美小女友,會對人貼心會對人撒嬌會對人說情話,甚至不帶任何做作虛假的表演在裏麵,她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會讓人感覺那是她最真實的情感。


    燕回盯著展小憐的臉,想從她臉上看出點端倪,展小憐正低頭往吹勺子裏的熱粥,吹了兩下剛要往嘴裏送,抬頭看到燕回盯著自己看,對燕回露出一個特別可愛的笑容,眨了好幾下眼睛,說:“爺,您老不會是剛發現我特別漂亮特別可愛吧?”


    燕回伸手捏捏展小憐的小臉:“說這話不臉紅?”


    展小憐直接把自己還沒動過的粥往燕回麵前一送,說:“爺,喝口粥堵堵您老人家的嘴,其實我知道您心裏頭是認定我是絕世大美人的,爺,不用害羞,您老盡管勇敢的承認吧。”


    之前燕回跟展小憐哪相處大家都看的一清二楚,特別是燕回身邊那些貼身的保鏢,看到燕爺早上跟展小姐在一塊的場景,差點把下巴給跌破了,這算什麽事啊?什麽時候燕爺跟展小姐好到這個程度了?真正的蜜裏調油了。


    燕爺除了老是盯著展小姐看之外,在展小姐麵前的話也少了,以前為了讓展小姐開口說話,燕爺都快成聒噪的居委會大媽了,瞧瞧現在,就跟裝深沉似的,東西也沒吃幾口,就一個勁的盯著展小姐看。而展小姐就反過來,臉上的笑容多了不說,話也多了,盡挑些好聽的跟燕爺說,燕爺雖然沒說幾句話,不過心情看著就不錯。


    展小憐一邊吃一邊用勺子挖了一勺燉蛋,吹了吹,然後往燕回麵前放了一勺,“這個好吃,爺您嚐嚐這個味,您老肯定喜歡。”


    燕回慢吞吞的拿起勺子看著,一直沒動,半響,他抬起手,直接送進嘴裏。


    周圍的保鏢齊刷刷的再次掉了下巴,表示他們英明神武舉世無雙的燕大爺這輩子就沒吃過人家的碰過的東西,就算是以前他逼著展小姐吃東西,那也是讓展小姐吃他的口水,今天這是中邪了?


    中沒中邪沒人知道,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展小憐對燕爺的態度,那絕對是一個陷入熱戀中的女人對一個男人的態度,溫柔,有耐性,看著對方的時候心情愉悅,喜歡聽對方說的任何一句話,沒有缺點,發現缺點也覺得可愛。


    吃完早飯,燕回帶著展小憐進了一個房間,展小憐這才發現燕回也是有辦公地點的,她還以為燕回就是靠收保護費的呢,結果人家有正兒八經的辦公地點,裝修的極度奢華,是展小憐從未見識過的辦公室。


    展小憐手塞在衣服兜裏慢悠悠的這裏看看那裏摸摸,嘴裏還說了句:“爺,您老這辦公室裝修得花多少錢啊?我怎麽覺得我這是進了博物館呢?真是什麽都有啊!”


    燕回的腿翹在桌子上,透過晃動的雙腳縫隙剛好能看到展小憐的臉,他隨口問了句:“妞喜歡?”


    展小憐伸手摸了摸燕回辦公桌左上角擱著的一朵巨型玉石,“擦,我還以為是裝飾品,原來是真的啊!”


    燕回用腳踹了踹玉石,問:“喜歡?要不要爺讓人給你做個什麽?妞喜歡什麽?”


    展小憐繞過桌子,往燕回腿上一坐,嘟著小嘴勾著他的脖子,在他的嘴上就親了一口,燕回抬眸看著她,展小憐眨了眨毛茸茸的大眼睛,看著燕回說:“我身上有玉了,養了十幾年,要是換了就可惜了,所以還是讓它當爺的裝飾品妥了。對了爺,這都快十點了,我得回去,中午得回家吃飯呢。可是,我回去了您老怎麽辦啊?”展小憐垂下頭,說:“我最討厭爺身邊那些不要臉的女人了,一個個都跟沒見過男人似的,掙破頭往爺麵前湊……”


    燕回伸手按著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壓,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勺,強行在她嘴上親了一口,突然問了句:“妞,你這演的是不是太入戲了?”


    展小憐繼續眨著大眼睛,一本正經的解釋:“爺,我這是敬業。”


    展小憐就說了這句話,結果燕大爺突然發怒,伸手一推就把展小憐給推地上,“滾出去!”


    展小憐屁股都被摔疼了,她一邊揉著屁股一邊氣鼓鼓的爬起來,對著燕回做鬼臉,不高興說:“爺要是再這樣喜怒無常的,我就不喜歡爺了。”然後展小憐“哼”了一聲,磨磨蹭蹭往外走,燕回看著她的背影,然後忍不住出聲:“回來。”


    展小憐馬上笑嘻嘻的跑回去,往燕回腿上一坐,嬉皮笑臉的說:“爺,我就知道您肯定不是真生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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