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當初離開病房的時候就是跟燕回提醒過,展小憐能來一趟不容易,那真是他忽悠來的,結果好了,還真跑了,把燕爺砸暈了,她人沒了,明擺著是怕燕爺追,這不是跑是什麽呀?


    雷震覺得自己的腦仁好疼,完全是替燕爺愁的,就這麽個貨,就這麽個作法,有哪個女人受得了?


    最後一口早餐也沒吃,雷震站起來就往燕爺的病房走,走的急匆匆的,剛走到病房門口,忽地從裏麵飛出個什麽東西,直接從門裏飛出來,砸在牆上。雷震低頭一看,是個電視遙控器,已經四分五裂了,這得虧是雷震閃的快,要不然那玩意絕對砸他腦袋上了。


    雷震伸手擦汗,這日子越來越難過了,要人命了這是,站在門口也不進去,提高聲音問:“爺?展小姐走了?”


    燕回怒氣衝衝的聲音傳過來:“那女人跑了!給爺抓回來!”


    燕大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那臭女人罵了他半天,他好心好意拿抽紙給她擦眼淚,她竟然用抽紙盒打他,打了就算了,竟然還跑了!


    雷震站著沒動,展小憐跑了肯定也是跑“絕地”了,他能衝進去抓人嘛?“爺,展小姐回來是遲早的,但是您老人家得吃點藥吧?您得把自己養好了,展小姐才有可能回來不是?”


    燕大爺盤腿坐在床上,身上就穿了病號服,還時不時打個噴嚏,瞪著牆麵,一臉的陰鬱,聽了雷震的話燕回扭頭對門吼了聲:“爺就要她回來,爺就要她喂爺吃藥!”


    雷震:“……”又不是三歲,要人家喂什麽藥啊?可這話他還不能說,他要是說了,燕爺能讓他穿尿不濕裝三歲屁孩。


    展小憐從那醫院跑出來後直接打了個車回公司,公司的人嚇了一跳,主要是展小憐的形象太嚇人了,看著就跟早上起床啥都沒打理似的,展小憐進公司,跟大家打了個招呼以後,就跑進辦公室在裏麵整理了一下,剛從醫院衝出來的時候她就是個瘋子,誰擋路抓誰,結果沒人敢碰她,展小憐就這麽從醫院那麽個戒備的地方衝了出來。


    展小憐在裏麵把頭發對著玻璃麵用手扒了扒,順手紮了個小辮,又從抽屜裏掏出個小鏡子,照了照嘴唇,稍微有點腫,但是沒破,展小憐這身上都不能看了,幸虧這會天氣冷,穿的多,這要夏天,她還敢見人嗎?這邊搭理完沒多久,那邊龍晏過來了,站在門口問前台找展小憐,展小憐的門是半掩的,聽到龍晏的聲音立刻拉開門喊了一聲:“三哥,我在這呢。”


    龍晏跟前台點點頭,徑直走過去,展小憐笑嘻嘻的站在門口看著龍晏,嘴裏說了句:“三哥,你怎麽才來?”


    等龍晏進了展小憐辦公室,展小憐得意洋洋的跑到椅子上坐下來,看著龍晏得瑟:“三哥,你看我辦公室怎麽辦?不許說小!不許說不上檔次!不許說顏色不好看!”


    都被她說完了,龍晏還能有啥說的啊,“這是我們家小憐的辦公室,那當然是好看的……哎?這盆景我怎麽看著這麽眼熟呢?”


    展小憐吐吐舌頭:“我從邊痕辦公室搬過來的,好看吧?”


    龍晏撫額,“這樣也行?”


    展小憐得意,“怎麽不行?這都搬過來還有不行的?走,我帶你參觀參觀我們公司。”


    說著,展小憐拉開門領著龍晏出去,公司裏的其他人正好奇呢,展小姐今天怎麽又帶了個新帥哥啊,前幾天不是還跟“絕地”的律師打的火熱嗎?這個又是什麽關係啊?


    展小憐不關心八卦,就領著龍晏到處看:“這裏是專門複印的,從小的書頁大小的紙張到大的戶外廣告的掛布,都能做,還有一台超大型的機子已經下了訂單,還有十來天就能到貨……”


    龍晏對做生意的興趣不大,看的時候就順著展小憐的話誇一通,展小憐這聽著就高興了,不管真假,反正人家說了她就高興。龍晏其實說的都是真話,隻不過這真話是外行人的讚歎,再加上展小憐是他妹妹,龍晏就更加要誇了。


    等把公司參觀完,龍晏跟展小憐出去,展小憐蹦躂著要回“絕地”,龍晏看看時間嘴裏說了句:“帶三哥吃點東西。”


    展小憐瞪大眼睛,“三哥,這都十點多了你還沒吃早飯?”


    龍晏點點頭:“跟方清閑說話忘了時間,直接過來找你了,有什麽好吃的介紹給三哥?”


    展小憐想了想,“二中附近好吃的可多了,三哥嫌不嫌髒啊?不嫌髒的話我就帶你去,你要是胃比較脆弱,怕拉肚子就算了。”


    龍晏一聽,立刻說道:“三哥身體健康的很,今天沒什麽急事,剛好去看看我們小憐上高中是在什麽地方上的。”


    兄妹倆一邊說話一邊往二中的方向走,他們身後沒多遠的地方,跟著三個垂頭喪氣但是一直跟著的人,這三倒黴蛋是雷震派過來負責把展小憐帶回去的人,結果還看到展小憐,就看到龍晏了,展小憐再在他們視線裏出現到時候,龍晏就跟影子似的了。


    龍晏是什麽人他們還是知道的,現在好了,隻能跟著,好歹還能把展小姐的動向向上匯報,要是跟丟了,那他們才杯具了。燕爺現在就賴在那家醫院不走了,一定要找展小姐,還跟雷大哥說了,展小姐不過去侍候,他就不吃藥,現在別說雷大哥了,就連他們都犯愁了。要知道,這可是擺宴,擺宴不是燕爺的地盤,燕爺在自己的地盤上怎麽撒野都沒事,可現在不是他的地盤啊,這萬一有聽到風聲專門挑時機對著燕爺下黑手的人冒出來,這危險性可就大了。


    如果說雷震開始隻是犯愁的話,那現在他可是真的急,燕爺這不是一小時兩小時就過去的興致,他就是擺明了要折騰的大家人仰馬翻,他自己沒辦法把那妞給弄回去,就逼著他身邊的人給他弄過去,就跟一小孩似的,放糖的櫃子太高,他夠不著,又蹦又跳又用棒子戳,就是夠不著,他就開始折騰,讓人家把那糖夠下來了,不滿足他就往死裏折騰。雷震就納悶了,到底是燕爺追女人還是他們追女人啊?怎麽追個女人就這麽麻煩呢?還得全員出動。


    展小憐帶著龍宴去的是二中的一個靠居民區的小門,很多周圍的居民都在外麵擺攤,賺二中學生的錢。兩人去的晚,過去的時候稀稀拉拉幾個逃課的學生在,其他都是上課時間,雖然不是點,不過擺攤的人可真多,展小憐帶著龍宴挑自己喜歡吃的東西,挨個攤走了一遍,一會功夫手裏就提著一大堆吃的,展小憐找了個幹淨點的地方要了兩碗豆腐腦,跟龍宴兩人在那裏吃起來。


    這一吃就花了大半天時間,吃完了展小憐又要去“絕地”,龍宴付完錢,展小憐拉著他就往“絕地”的方向走,嘴裏嚷嚷了一句:“邊痕早上沒看到我肯定傷心了,不定還以為我把他給忘了呢,趕緊走趕緊走!”


    到了“絕地”,展小憐趴在玻璃窗外麵,對著正跟醫生說話的邊痕拚命揮小手,邊痕抬頭看了她一眼,手也沒法動,就對她揚了揚嘴角,笑了一下,展小憐頓時激動的轉身拉著龍宴的手叫:“三哥三哥,他看到我了!”


    龍宴摸摸展小憐的頭:“別嚷嚷,一會醫生出來又說你。”


    展小憐嘿嘿一笑:“我不是有三哥嗎?誰敢說我?我三哥可厲害了。”


    展小憐跟邊痕兩人就是眉目傳情,展小憐往自己辦公司帶了一疊紙出來,還拿了一隻馬克筆,就是打算跟邊痕聊天的,自己先在外麵寫單詞,寫好了按在玻璃上讓邊痕看,他點頭還是搖頭的,兩人就這樣溝通,龍宴一直在旁邊陪著,看著都快累死了。


    龍宴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看展小憐折騰,正打算拍張照片給遠在湘江的大哥二哥顯擺一下自己跟小憐在一塊,有人突然走過來跟他說了句:“龍先生,方總經理找您和展小姐,很急,您看……?”


    龍宴一愣,有急事找他還有說得通,找小憐算怎麽回事,下意識的問了句:“方總有沒有說是什麽事?”


    那人搖搖頭:“沒說,就說讓您和展小姐下去一趟,他親自跟您和展小姐說。”


    龍宴想了下,走過去拍拍展小憐的肩膀,嘴裏說了句:“小憐,三哥下去有點事,待會上來找你。”


    展小憐正給講小黃話,邊痕一個人趴在病床上笑的不行,展小憐正得意呢,隨手對龍宴擺擺手,嘴裏還說了句:“去吧去吧,我忙呢。”


    龍宴摸摸鼻子走了。


    方清閑正等著辦公室,臉上的表情不大好看,龍宴推門的時候正伸手捏著眉心,看到龍宴他立刻對他招招手,嘴裏說道:“來了?過來坐。小憐沒過來?”


    龍宴笑了笑,說:“她正跟邊痕鬧著呢,理都不理我。對了,什麽事?”


    方清閑的頭有點疼,特別是聽龍宴說展小憐跟邊痕一塊鬧騰玩的時候,頭就更疼了,想了想,才開口:“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下,小憐跟邊痕,你覺得他們能成的幾率有多大?”


    龍宴攤攤手,看白癡似的看了方清閑一眼,說:“這兒要看小憐的意願,小憐想跟邊痕結婚,那還有什麽成不成的?直接結婚就行。”


    方清閑放下手,認真的看著龍宴,說:“你到底知不知道小憐跟燕回的事?”


    龍宴點頭:“知道,小憐跟我說過。怎麽說?”


    方清閑站起來,在辦公室來回走了一圈,然後重新坐下來,有點急切的說:“燕回現在是認定了小憐就是他的,他根本不願意鬆手,你覺得小憐跟邊痕能成?”


    龍宴嗤笑一聲:“我說了,隻要小憐想結婚,她跟邊痕就能結婚。”


    “你說的這麽輕而易舉,你到底了不了解燕回這個人?”方清閑不但頭開始疼,現在連蛋都開始疼了。


    龍宴抱臂,翹起二郎腿,看著方清閑是說了句:“知道,青城混黑的老大,三省之內他最大,人有點變態,喜歡見血才收手,喜歡玩女人,是三省乃至國內極少數的沒有弱點和把柄讓人掌控的人物。”


    方清閑就不明白了:“知道你還這麽自信?你就不想想小憐一個小姑娘,怎麽跟這樣的人物抗衡?”


    龍宴笑了笑,看著方清閑理所當然的說道:“小憐不行,不是還有我嗎?我不行,不是還有李晉揚?李晉揚不願管,小憐的背後還有整個龍家,要知道,我大哥二哥那麽拚命就是為了我們小憐的嫁妝錢,整個龍家都是為小憐預備的,她還怕什麽?”


    方清閑急的直抓頭:“關鍵是小憐現在是擺宴,擺宴離青城太近,所謂山高皇帝遠,遠水不救近火,龍家能有那麽及時?”


    龍宴依舊悠然自得的說了句,“我能說得出就能保得住,小憐的安全我負責。”


    “龍宴你腦抽了吧?你能在國內呆幾天?你在幾天可以,你走了呢?”方清閑就差水杯往他頭上砸了。


    龍宴用鄙視的眼光看了方清閑一眼:“方總,你這麽激動幹什麽?你當我傻?我不在了就不許別人在?別忘了,小憐是龍家的人,龍家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在湘江龍家連家裏的保姆出門都有保鏢跟著,你覺得出了這事我還放心讓小憐一個人亂跑?”


    方清閑點點頭,放棄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重新坐下來,看著龍宴說:“現在有個難題需要你來決定。”龍宴抬頭看著他,方清閑繼續說:“剛剛擺宴市市長蔣笙打電話給老板,提了一個要求,老板讓我轉告。”


    龍宴抬起下巴看著他,“市長?”


    方清閑點頭:“對,蔣市長。他跟老板說,他有個親戚病了,想讓小憐去看看。”


    龍宴疑惑的看了方清閑一眼,“燕回?”


    “嗯,”方清閑應了一聲,“對。就是他!”


    龍宴嗤笑:“讓燕回破腹自殺吧,小憐去看他?小憐是他什麽人?”


    方清閑坐在椅子上看著龍宴,“暫且不管小憐是燕回什麽人,這蔣市長開口了,你說怎麽辦?老板親自打電話過來,專程說了這事。”


    龍宴站起來,看著方清閑說了句:“李晉揚答應讓李晉揚解決,讓我買妹妹賣人情?別想了!”


    方清閑伸手揉著太陽穴:“龍宴,別義氣用事,聽說燕回病的挺重,住的醫院還是和煦的直屬醫院,他要是真是那裏出事了,這事情就大了,關鍵是,蔣市長都出麵了,你想老板怎麽抗?龍宴,別的不求,你好歹也要考慮下大局吧?”


    “大局?”龍宴冷笑:“大局就是讓我買妹妹?我大哥二哥要是知道了,還不劈死我?這事我做不出,別說是蔣市長,就算是個省長,我也不可能因為那麽個東西委屈小憐……”


    “誰讓你買妹妹了?”方清閑就差跳腳了,他就知道龍宴肯定不會同意,當時也跟李晉揚說了,可李晉揚直接把這事丟給了他,不行也得行,一定要解決,方清閑就苦逼了,怎麽就輪到他頭上了呢?


    方清閑放軟話:“其實是這麽回事,蔣市長說的時候還特別不好意思。他說是燕回一定鬧著讓小憐去看他,那個人你是不知道,看著是個流氓,那性子就是小孩,現在他就是跟邊痕攀比,故意把自己折騰到病重,就是為了讓小憐去看他,眼看著就燒好幾天了,蔣市長這也是逼急了,就是請小憐過去看一眼,說兩句好話,讓他吃了藥就行,這是請你跟小憐幫忙,是讓你買妹妹嗎?”


    龍宴看了方清閑一眼,直接說了句:“我說不行就不行!我管他什麽人,小憐不是誰都請得動的,我不同意。”說著,龍宴呼啦一下站起來,直接拉開門走了。


    方清閑傻眼了,他以前怎麽沒發現龍宴這麽難說話呢?


    展小憐還在樓上跟邊痕聊天,兩人這樣紙筆傳情還挺高興的,展小憐樂此不疲的斜了一堆單詞,挨個拿給邊痕看,這會正問邊痕呢:“義工怎麽辦?”


    邊痕搖搖頭,說明自己暫時肯定沒法去,因為地方遠還偏僻,沒有車的話還是挺不方便的,而且還是郊區,為了安全起見,他也不讓展小憐去,說好等他傷好了兩人再一起。


    龍宴上了樓以後看到展小憐在忙活呢,他重新在邊上坐下來,展小憐回頭看到龍宴,笑嘻嘻的問了句:“三哥怎麽了?誰給你氣受了?怎麽氣鼓鼓的?”


    龍宴直接說了句:“沒什麽事,公司有點小麻煩,讓其他人解決了。”


    展小憐不甚在意的應了聲:“哦,那就好。”


    展小憐跟邊痕交流了一中午加一下午,醫護人員看了下時間,邊痕休息的時間到了,就出來提醒了展小憐一眼,展小憐急忙跟邊痕寫了個紙條:你休息,等你睡醒了我再找你。


    邊痕點點頭,看著展小憐立刻玻璃窗口。


    展小憐往龍宴旁邊一坐,笑嘻嘻的看著龍宴說:“三哥,你這表情看著怎麽這麽喜感呢?”


    龍宴伸手拉了拉她的小辮子:“就知道調侃你三哥。”


    因為早上起的早,還被燕回拖過去折騰了一通,展小憐跟邊痕聊天的興致消去以後,就覺得又累又困,打算去睡一覺,兄妹兩人趁著電梯剛下了一層,電梯直接被人操控降到了方清閑辦公室的樓層,龍宴皺了皺眉頭,展小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電梯壞了?”


    龍宴搖搖頭:“不是,是有人控製了電梯,我們先出去。”


    兩人走出來,方清閑站在電梯門口,看了龍宴一眼,又看向展小憐,笑笑說了句:“小憐,有人想見你,來來,給個麵子,去談幾分鍾。”


    龍宴伸手拉著方清閑的胳膊:“方總經理,我能不能問問是什麽人?”


    展小憐伸手拉下龍宴的胳膊,笑著說:“三哥,馬上就看到了,有什麽好問的?”


    能讓方清閑站在外麵來迎接她的人,肯定不是小人物,最起碼對方清閑來說,這個人物和李晉揚是並駕齊驅的。


    龍宴不認識來的人,但是展小憐認識,擺宴市的市長蔣笙。


    方清閑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落地窗的位置站在一個人,聽門口的動靜他轉身,看著輕輕點了點頭,聲音幹淨而清冷的開口:“展小姐你好,我是蔣笙。”


    展小憐立刻揚起小臉看著蔣笙:“原來是蔣市長?我這真是受寵若驚,不知道蔣市長百忙之中來找我有什麽事啊?”


    蔣笙對以老鷹保護小雞姿態滿神戒備之色的龍宴點點頭,龍宴禮貌的回禮,都沒有說話。


    蔣笙看了眼方清閑龍宴,突然說了句:“我希望能和展小姐單獨說兩分鍾,可以嗎?”


    方清閑生怕龍宴死活要留下來,伸手拉著龍宴就往外走,龍宴拿出手機,嘴裏對展小憐說了句:“小憐,我在門口計時。”


    展小憐伸手指指龍宴,對蔣笙笑嘻嘻的說道:“我三哥,特別疼我,蔣市長別介意。”


    蔣笙笑了笑:“我能理解。穆曦傳媒開業的時候沒能親自到場很抱拳,你是和穆小姐都是有才能的人,穆曦傳媒發展至今蒸蒸日上,展小姐功不可沒,我們的國家和社會需要展小姐這樣有能力有膽量有魄力的年輕人。”


    展小憐還是笑眯眯的看著蔣笙:“蔣市長過獎了,您這樣說我都不好意思了。”


    蔣笙擺擺手:“我說的是實話,展小姐不必謙虛。”


    展小憐神搜摸摸臉:“謝謝蔣市長誇獎,我以後一定會努力的。”展小憐就沒以為蔣笙過來是為了誇她兩句,能讓蔣市長親自出嗎的,八成還是大事,展小憐就等著蔣市長開口了。


    展小憐不問,蔣笙總得要說,他頓了頓開口:“今天來,是想請展小姐幫我一個忙。”


    展小憐眨了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蔣笙:“能幫的我肯定會幫的,蔣市長您就直接開口妥了。”


    蔣笙點點頭:“想必展小姐認識燕回吧?”


    展小憐:“哎?”


    蔣笙笑了笑,說:“我就是為了他來的。”蔣笙看著展小憐繼續說:“燕回病的很嚴重,高燒好幾天,可是他不肯吃藥,我聽說他跟展小姐有過交集,所以像請展小姐幫個忙,去看他一眼,讓他把藥吃了……”


    展小憐伸手抓了抓頭:“這個……蔣市長,不是我不幫忙,而是我跟他頂多算認識,要說讓他吃藥什麽的,我還真沒這個本事,蔣市長這個恐怕找錯人了。”


    蔣笙搖搖頭:“不會,我相信我不會找錯人。我知道展小姐是聰明人,一定有辦法讓他吃藥。我知道燕回有時候脾氣不好,還不大懂事,展小憐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他這人一直都是這樣,對誰都那樣,就連對家裏的老人,他都沒說過軟話,展小姐想必比我還了解他的為人,其他的話我不多少說。我來找展小姐,主要是因為他鬧的這幾天,家裏的老人都知道了,你知道老人年紀大了,身體不好,難免會擔心,我照顧到老人的情緒,否則我肯定不會麻煩展小姐。”


    展小憐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太陽,剛從那地方出來難不成又要回去?可是蔣市長的麵子她敢不給?別看他現在說的這麽好聽,要是真不去以後不定怎麽給她小鞋穿,給她小鞋穿就算了,不定還能整到她爸媽頭上去,一市之長,人家搞一個普通老百姓還不容易嗎?


    展小憐看著自己的鞋一會,然後抬頭看著蔣市長說了句:“那行吧,不過我三哥可能或不放心,他撈覺得我是小孩子,怕我被人欺負,所以我三哥一會要是跟我去,蔣市長別介意哈。”


    蔣笙搖搖頭:“不會,展小姐能過去,我已經很高興了。”


    展小憐出去跟龍宴一說,龍宴皺了皺眉頭,拉著展小憐往邊上走了兩步:“那個市長威脅你了?”


    展小憐瞪大眼睛看著他:“人家一市之長,有必要做這種缺德事?人家是好聲好氣跟我商量的,不去我都不好意思。再說了,我能不去嘛?人家是市長,我要真不去,就是不給人家麵子,人家都找到門上我再不去,這不是打市長的臉?別說去看看燕回,就算那是頭狼,我也得去啊,要不然,我以後在擺宴還能混得下去嗎?”


    龍宴冷著臉,半響說了句:“實在不想,跟三哥去湘江也行……”見展小憐瞪他,龍宴改口:“那三哥跟你一塊去。”


    展小憐點點頭:“這個可以,我跟蔣市長說過了。”


    展小憐是坐龍宴的車去的醫院,蔣笙的車很低調,出門的時候他還是遮掩了一下,展小憐看著就知道蔣笙來“絕地”絕對是偷偷摸摸來的,生怕被人看到。


    車到醫院,展小憐明顯覺得醫院周圍的安保措施又加強了,人也比原來多了好幾倍,車開進去以後還有人過來檢查,然後才讓進。


    蔣笙帶著展小憐和龍宴上了二樓,後麵還跟著個人提了一個花籃,裏麵擺放著水果,周圍貼在鮮花,看著還挺好看的。他們走到一個病房內伸手敲了敲門,蔣笙對裏麵說了一句:“燕回,開門!”


    裏麵傳來燕回的不客氣的聲音:“滾!”


    展小憐似乎聽到蔣笙歎了口氣,然後又說了句:“燕回,是展小姐過來看你了。”


    裏麵一陣安靜,隔了半響,門哢嚓一下被人拉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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