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這事在展小憐還真沒想過,要是出國玩幾天她倒是想了很多回,特別是在穆曦第一次出國深更半夜給她電話顯擺的時候,她心裏癢癢的要死,但是出國長期生活什麽的,從來都不在她的思考範圍。


    當初展小憐有一點這個想法的時候,展爸展媽就跟她說,家裏條件就這樣,出國的話有點困難,再一個就是展爸展媽希望她能待離家近一點的地方,要是有什麽事,他們能及時趕過去,這要出了國,萬一有什麽事可怎麽辦?


    展小憐的概念,她是獨生女,展爸展媽以後肯定是要靠她養的。


    龍穀一問完,展小憐就直抓頭:“二哥,其實出國玩幾天我想過,玩幾年我還真沒想過,外頭再好,也沒我家裏好是吧?主要是我在這裏生活習慣了,在一個就是我爸我媽年紀大了,我也不想離他們太遠。”


    龍穀點點頭,“沒事,二哥就是問問,人家家裏的姑娘小子鬧破頭想出國,我們家小憐竟然想留在家裏,小憐,二哥就是喜歡這樣的小憐。”


    展小憐一臉受不了的摸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笑著說:“二哥,不要跟大哥學,他就是一個勁的說我好話,每次聽的我都起雞皮疙瘩。”


    晚飯展媽還是費了點功夫,其實她主要就是做給邊痕吃的,一個是邊痕今天幫了大忙,再一個是展媽的私心,她一直就不覺得那神經病小子是良人,怎麽看怎麽覺得邊痕好,她就是想試試看,能不能再撮合撮合閨女跟邊痕,分手的女人一個人療傷什麽的那是最讓人心酸的,有個人陪那也是好事啊。


    吃飯的時候誰都看著展媽,展媽一個勁的勸邊痕多吃點,“邊痕啊,阿姨今天沒怎麽準備,你就將就一點,下次等你來了,阿姨給你做好吃的啊。”


    邊痕淡淡的笑了笑,本來話就少,在展家的時候相對而言他話還是多的,展小憐坐在邊痕的斜對麵,吃飯的時候也不大抬頭,吃飽了就把筷子放下,笑嘻嘻的說了句:“我吃飽了!”


    展媽伸手把一碗湯往展小憐麵前一放:“把湯喝了再走。”


    展小憐看著自己麵前白花花的湯,苦著臉問:“媽,我能不能不喝?”


    展媽白了她一眼:“必須喝!”


    展爸趕緊勸了一句:“小憐聽話,喝了身體好。”


    龍家兄弟齊齊低頭不吭聲,龍湛伸著腦袋就想跟展小憐說話,龍宴死活拉著不讓他丟人,小憐每次跟大哥說話,大哥一激動就流鼻血,這讓邊痕看到算什麽事?


    展小憐苦著小臉,找了根吸管一點一點的喝著湯,展媽抬頭看了看邊痕,說:“邊痕你可別有意見,那不是什麽好湯,那是女人補身子的湯,小憐從小身子就虛,要一直療養。”


    聽了展媽的話後展小憐直翻白眼,白來人家沒什麽的,聽了展媽的話以後肯定想法更多了,她抬頭,手裏捏著吸管,笑眯眯的說:“我媽怕我以後生不了孩子,就一個勁的給我補呢,這真是女人喝的湯,不是不給你喝的。”


    邊痕停下手裏的動作,抬頭看了展小憐一眼,展小憐撇嘴,表示自己說的是實話,其實不是怕,而是她估摸著自己這輩子都生不了了。


    展媽想去哪個榔頭敲閨女一下,她這話說的,人邊痕本來有心複合,聽她這話是也不敢提了啊,這要真生不了孩子,娶回家幹啥啊?


    展小憐說完,繼續低頭喝湯,扭頭看著龍湛問:“大哥,你被人關的時候沒人為難你吧?”


    龍湛一聽展小憐主動跟自己說話,頓時就激動了:“沒!完全沒!大哥好的很!我們家小憐竟然關心大哥,大哥真是太高興了……”


    展小憐問完一句就默默的扭過頭不搭理他,而是跟邊痕又說了句:“謝謝你幫了大哥,要不然今天晚上我們家就麻煩了。”


    邊痕聲音清冷的點頭:“舉手之勞。”


    展小憐對他笑了笑,繼續喝湯,喝完了,跟大家打個招呼就先回房間。


    吃完飯,客廳裏的幾個人準備去“絕地”,展小憐從房間出來,一家人把他們送下樓,在電梯裏的時候她扭頭看著龍穀說了句:“二哥,我明天開始上班,記得我要過去蹭飯的事啊。”


    龍穀忍不住笑著說了句:“二哥什麽事都能忘,這事肯定忘不了,放心吧。”


    龍湛趕緊擦嘴:“小憐,小憐!你來找大哥蹭飯吧,大哥請你吃,你想吃什麽都行。”


    展小憐扭過頭,幹巴巴的說了句:“啊,可是我跟二哥說好了。”


    龍湛可憐巴巴的看著展小憐:“那大哥怎麽辦啊?”


    龍宴歎口氣:“大哥,小憐找你還是找二哥,還不是一樣?反著都是大家圍在一起,小憐過來吃東西了,你一起坐不就行了?”


    兄妹幾個說話,邊痕一個人站在旁邊一言不發,展小憐伸手指指邊痕,說:“大哥你是不是該請邊痕吃飯啊?人家是幫了你的。”


    邊痕還是沉默的看了她一眼,龍湛一擊掌,說:“還是我們家小憐替大哥著想,邊律師辛苦了,我確實該請邊律師吃飯,地點邊律師定,隨便什麽都行。”


    邊痕對龍湛點了頭:“龍先生不必客氣,我跟小憐也不算外人,”他看了展小憐一眼:“怎麽著也算朋友吧?何況,龍宴跟我關係也不錯,對我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不算什麽大事。”


    展媽立馬在旁邊說了句:“就是就是,邊痕可不是外人。”


    展小憐翻白眼,“媽!”


    展媽白了她一眼,當沒聽到,她是為了誰啊?


    幾個人上車,展小憐從口袋裏掏出一封信,往龍穀手裏一塞:“二哥,幫我把信給寄了,擺大後門就有個綠色的大郵筒,你塞進去就行,我已經貼了郵票了。”


    龍穀借著車裏的燈看了一眼,發現是寄到一家出版社的平郵,龍穀隨口問了句:“小憐,你跟出版社有什麽人要聯係。”


    展小憐彎腰,笑眯眯的看著龍穀說了句:“這個呀,我是投訴的。我不是在寫畢業論文嗎?查了一本書的翻譯,我跟我輔導老師一致覺得有段話翻譯有問題,我寫信過去投訴呢,要是這書不停的再版,不是誤導後來人嗎?”


    龍穀失笑,從車裏伸手談了下展小憐的腦門:“我們家小憐可真是個交真的姑娘,好樣的,二哥就喜歡小憐的這個聰明勁。”


    展小憐一臉得意的對著龍穀晃了晃腦袋,龍湛坐在龍穀旁邊,跟著鼻血就流下來了,龍穀賽手把一盒紙巾塞到龍湛手裏,一臉丟臉的表情,趕緊揮揮手:“開車開車,小憐明天見。”


    展小憐後退一步,笑嘻嘻的跟龍穀擺擺手,車隊上路,展小憐在原地晃來晃去的,展爸拍拍她的肩膀:“晚上這天更冷了,趕緊進屋吧,這都立春了,氣溫怎麽就不回升呢。”


    一家三口回屋,看電視的時候展爸試探的問了展小憐一句:“小憐,你跟龍穀在房間裏說了什麽?他沒罵你吧?”


    展小憐的眼睛盯著電視,一步搖頭一步說:“沒啊,我二哥對我可好了,從來不罵我。”然後咧嘴對著展爸也笑的小花朵似的:“當然,我爸我媽對我更好,二哥都比不上。”


    這是怕展爸展媽吃醋呢,雖然明知道閨女說了就是不讓他們難受的,不過展爸展媽聽了還是很高興。展爸嗬嗬笑著,又問:“沒罵你就好,那有沒有事這事怎麽打算了?”


    展小憐就把龍穀的話說了一遍,最後開口說:“對了爸,二哥還問我要不要出國呢,現在出國不大容易吧?主要是簽證不好辦,大部分都是旅遊式的簽證,那也就十天半月的時間,我覺得沒啥用。”


    展爸點頭:“那是,小憐是什麽想法啊?想不想出去啊?”


    展小憐聽了,扭頭看了展爸展媽一眼:“你們是不是怕我出去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啊?”


    展媽沒吭聲,展爸笑了笑:“我們沒什麽,主要是小憐什麽想法。”


    要說展爸展媽願意讓展小憐出去哪肯定是騙人的。


    這世上父母的心總歸是為了孩子,有些希望他們能出去闖,再遠都不怕,砸鍋賣鐵都願意送他們出國留洋鍍金回來當海歸,有出息,而有的就是展爸展媽這種的,不希望孩子走的遠,希望能在身邊有個照顧,不求孩子有多出息,就盼著她能平平安安的。


    展小憐那毛茸茸的大眼睛忽閃了好幾下,然後一臉壞笑的看著展爸,伸手抱著她的胳膊,笑嘻嘻的說了句:“爸,媽,你們就放心吧,我跟我二哥說了,我不樂意離你們太遠。出國什麽的,我暫時沒這個打算。”


    展爸展媽一聽展小憐這樣說,當時就鬆了口氣,展媽笑嗬嗬的拍拍展小憐的手:“小憐,你去哪爸媽都支持你,別有心裏負擔哈。”


    展小憐翻白眼,明明剛剛兩個人都很緊張的好不好,還假裝這麽大度。


    因為展媽看的緊,逼著展小憐喝了一碗營養湯以後,就把她攆床上睡覺了,這才晚上七點多鍾,展小憐睡不著,鎖了門以後就偷偷開電腦上網,剛開了小企鵝,就發現卿犬的頭像在蹦,還發了一個文件過來,展小憐伸手點了接收,發現是她論文的第一頁被卿犬打印成了電子檔,也改完了,發給她的。


    正對著那電子檔看了一半,卿犬因為她接收文檔知道她登陸了小企鵝,跟著又發來一條消息。


    獠牙:展小憐,你手機當磚頭了是不是?打你電話也打不通。


    憐愛爆米花:不怪我,在你家老變態房間的垃圾桶裏。


    獠牙:……


    獠牙:後麵我還在看,已經好了三頁,是一起給你還是分開給你?


    憐愛爆米花:犬,你好速度,做好了就給我!


    獠牙:嗯。


    憐愛爆米花:犬,愛死你了,姐姐的論文就靠你了,來來親一下。


    獠牙:下了。


    憐愛爆米花:傲嬌的犬,姐姐也下了。


    卿犬頭像瞬間就灰了,展小憐設了隱身,開始看卿犬發過來的文檔,果然被改了幾處錯誤,讀起來更通順了,展小憐一邊關機一邊自言自語說了句:“那小子傲氣是傲氣了點,不過還是挺聰明的,這留過學的果然不一樣。”


    展小憐爬到床上睡覺,結果還做了個壞夢,夢裏她小時最喜歡的洋娃娃被她家隔壁的小胖子扯斷了脖子,展小憐坐在地上,抱著娃娃殘缺的身體快哭死了,然後安裏木背著書包過來,看到她哭成那樣,把她從地上拉起來,一邊拍著她屁股上的灰一邊說:“小憐,別哭,待會木頭哥哥去把小胖子揍一頓,木頭哥哥再給你買新的。”


    在夢裏頭,展小憐自己還是小孩子的模樣,抬頭卻看到安裏木一眨眼變成了大人,直接拿了手銬把小胖子給帶走了,說他殺人犯法了。展小憐跟著後麵喊:“木頭哥哥,這是冤案,娃娃不是人……”


    再然後,展小憐被急的滿頭是汗,一睜眼就醒了,醒了以後她就睡不著,翻了個身趴在床上,歎口氣,想著怎麽突然就夢到木頭哥哥了呢?


    因為幾個哥哥突然過來了,各種事堆到了一塊,展小憐抑鬱的心情似乎隻有一天加一個晚上,現在因為一個夢,展小憐再次抑鬱下來,她睜著眼睛看著黑漆漆的天空,然後坐起來看了下時間,發現這會才淩晨四點多鍾,她閉上眼,強迫自己睡覺,再睜眼就是八點多鍾了。


    她急急忙忙爬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對著門外嘀咕:“媽,你怎麽不喊我一聲啊?”


    展媽看了她一眼:“你起那麽早幹什麽?我特地沒叫你,我今天早上沒課,還說讓你多睡一會呢。”


    展小憐的小臉都扭曲了:“我今天要去上班。”


    展媽無辜:“哎喲小憐,我把這事給忘了。”


    展小憐翻白眼,好歹梳洗了一下:“給我一隻包子,我路上吃。”


    展小憐上班是做公交車,現在車方便,其實花不了多長時間,她到公司的時候是八點四十,反正她也不打卡,也不擔心遲到,公司的人看到她還挺奇怪的,“展小姐今天來上班了?論文寫完了?”


    展小憐得意的舉了下手:“快了。”


    其他幾個請假的人早就回來了,人家論文沒英語係這麽苦逼,雖然都難是難了點,不過好歹是中文字,都寫完了,就等著導師統一收回去了。


    展小憐一聽人家都寫好了,頓時覺得弱斃了,果然她是老慢,果然不會寫作文寫論文的人傷不起。


    老老實實在辦公室呆了一上午,她本來就沒什麽重要的事,公司運轉一切正常,銷售部門每個月都能接到幾筆大單子,因為穆曦這個大明星的關係,還經常有人慕名找上門,對展小憐來說,現在這情況就是最佳狀態。


    中午有人找展小憐出去吃飯,展小憐就推了,自己顛顛跑出去,直接往“絕地”跑,說好過去蹭飯的,蹭飯要專業,要守時。


    “絕地”門口有人接,一看到展小憐就把她請進去了,龍家三兄弟正坐在穆曦經常去的那個餐廳裏,展小憐也去過,第一次去還是穆曦宰的燕回的,展小憐往那裏一坐,拿起菜單就賊兮兮的看著龍穀問:“二哥,我是不是想吃什麽都能點?不怕貴的?”


    龍穀還沒回到,龍湛直接開口:“小憐,你別關心價錢,想吃什麽都行。”


    龍穀跟著給展小憐洗腦:“小憐,這個錢是身外之物,花了還會賺,別擔心會花完,二哥的錢就是小憐的,你想怎麽花都行,再說了,二哥賭一盤贏的錢,以後都給小憐當零花錢……”


    展小憐聽他說的財大氣粗的,忍不住問了句:“二哥贏一盤的錢又多少啊?”


    “小憐別聽你二哥的,”龍宴直接打斷,“二哥他玩的都是大的,一把能贏幾百萬,也能輸個幾百萬,哪天他狀態不好,就全賠了。”


    展小憐驚奇,“這個也有狀態?”


    龍宴鄙視:“別人有手氣,二哥是看狀態,要是被女人甩,他狀態就不好了。”


    展小憐:“……”


    龍穀帶著毒液的眼睛又開始往龍宴身上噴:“吃你的東西,食物都堵不住你的嘴。小憐,別聽你三哥瞎說,二哥隻有不想玩,就沒有會輸的。”


    “二哥厲害,”展小憐幹笑兩聲,對著服務員招手,自己給自己點餐。


    龍湛躍躍欲試的想坐到展小憐旁邊,展小憐立馬伸手製止:“大哥!你就坐二哥和三哥中間就行,你過來了我怕我吃不下飯!”


    龍湛心髒頓時被紮了:“小憐,為,為什麽呀?”


    展小憐看了他一眼,說:“你每次都噴鼻血,我看了哪還吃得下東西啊?”


    龍湛寬麵條淚:“小憐……”


    兄妹四人吃的還是挺高興,貴確實是貴,不過味道也確實好,展小憐吃完了就有種酒足飯飽的感覺,摸著圓乎乎的肚皮,很滿足。當然展小憐也見識了她看起來溫文爾雅文質彬彬貴氣逼人的二哥勾搭女人的本事。


    聽龍湛說過,說二哥的女人是用一卡車一卡車形容的,展小憐發現就上了個廁所的使勁,龍穀再回來就帶了個衣著時尚華貴的年輕女孩,女孩手裏拿著手機,一看就是剛得了龍穀號碼輸在手機裏了,走到桌邊就各自分開。那女孩坐在後座,坐下來以後還對著龍穀擠了下眼睛。


    展小憐一哆嗦,看著龍穀的目光就變成了看花花公子:“二哥,你怎麽一眨眼就認識了一個美女啊?”


    龍穀對著那女孩一舉杯,湊到展小憐麵前低聲說了句:“二哥就喜歡這個款的,小憐以後有認識的可以給二哥介紹下。”


    展小憐的嘴都快掛下油瓶了,“我可沒認識的這種的,別想了。”


    龍湛得意:“小憐,大哥隻有幾個固定的,你二哥太花心了……”


    展小憐跟著問了句:“有幾個啊?”


    龍湛:“大哥才五個,可是你二哥的女人數都數不過來……”


    龍宴揉著太陽穴:“大哥,你還是別說話了。”五個女人和數過不了的女人,哪個聽起來都不像人幹的事。這兩人是不是覺得在小憐麵前說這個特別光榮啊?


    展小憐默默的喝了一杯水,她能不能說,這就是男人啊?沒一個好東西。


    正說著話,“絕地”現任保全部部長急匆匆走過來,走到龍宴身後,低聲跟他耳語了幾句,然後又急匆匆的走了,龍宴放下手裏的餐具,站起來說了句:“我有點事,小憐你跟大哥二哥先吃,不急哈。”


    展小憐嚼了一半的餐後水果停了下來,疑惑的看了龍宴的背影一眼:“二哥,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我看著三哥的臉色不對啊。”


    龍穀笑了笑,“別擔心,沒什麽不對,他的事一直都這樣,跟我們沒關係,吃你的。這水果涼,別吃太多。”


    雖然龍穀這樣說,不過展小憐覺得肯定沒什麽好事,不是她敏感,主要是昨天的事她太擔心,而且她還做了個莫名其妙的夢,她就覺得不踏實。


    其實不是展小憐多想,還真就是有點事,隻不過還沒發生,龍宴過去,就是因為“絕地”發現一夜之間,擺宴周邊多了十來個莫名其妙的人,擺宴這麽大,各種外商都有,說是莫名其妙,其實就是這些人都是在“絕地”有資料可查的道上人物,而且都是些知名的,做過大案子的人物,在這個關節口出現,那肯定不是什麽偶然的事了。


    說白了,這些人的出現,隻有八九是針對龍氏三兄弟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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