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穀話一出,燕回就想起昨晚上這人說的話,屁股抬起來又坐了下去,往後一靠,翹起二郎腿,冷哼:“爺要不是看在她肚子裏孩子的份上,爺就動手揍她!”


    龍穀慢條斯理的吃東西,當沒聽到,這些話也就說說,誰動小憐一根頭發他就找誰的麻煩,小憐這這麽大不是被人欺負的,說道欺負,也是讓她欺負別人。


    展小憐真去了龍穀房間睡午覺,睡午覺是一方麵,還有一方麵她是不想看到燕回,說眼疼是誇張的,但是看到他那張臉展小憐就有種想抽他的衝動,她怎麽看著就特別惡心呢?一張那麽好看的臉,她這麽喜歡長的好看男人的人卻提不起興趣,甚至已經斷了最後的念想。


    龍穀房間的床單床套之類的已經被換洗過,展小憐躺被子下麵,閉著眼睛睡覺,因為昨晚上沒睡好,她還真一會功夫就睡著了,這一陣多夢,也不知睡了多久就做了個讓她鬧心的夢,最後是被氣醒的,一睜眼就看到龍穀正坐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小憐,是不是做噩夢了?”


    展小憐額頭上是汗,龍穀伸手不是擦她額頭的喊,而是擦她眼角的淚:“小憐,怎麽哭了?”


    展小憐一愣,自己伸手一抹,還真有眼淚,她慢吞吞的坐起來,龍穀把她的外套往她身上披,嘴裏說道:“別著涼了,穿上。”


    展小憐配合著穿外套,嘴裏說道:“剛剛做了個夢,夢到我去宿舍,推開門就看到我對麵床鋪的那姑娘跟一個男人抱在一塊,我進去以後才發現,她新男朋友是燕回,真是惡心死我了。”


    龍穀目光淡淡的看著她說道:“看來我們小憐的心理陰影還是挺大的。”想了想,龍穀開口:“小憐,既然你決定放棄燕回,那我們出去轉轉,二哥帶你出去旅行,你想去哪都行。”


    展小憐歎口氣:“我爸也這樣跟我說了,我還沒想好,我要是真出去了,也不能瞎轉,我總要找點事給自己做做,不然我怕我變笨。”


    龍穀點點頭:“去哪裏,想幹什麽,學習還是旅行,去多久,你想好了告訴二哥,二哥隨時都可以帶你出去。”


    展小憐伸手抓了抓頭發:“二哥你急什麽啊?就算要出去,我也得等我畢業證拿到了再說,學校給我們寫論文時間是到六月份,現在才四月份,早著呢,我還得參加考研考試,公司這邊我好朋友還沒回來,怎麽著也得等她回來說清才行。我總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還有很多事要做呢。”展小憐看了龍穀一眼,笑嘻嘻的說:“放心吧二哥,我這個人雖然命不是特別好,不過我的命也不說特別壞,特別是我爸跟我說,我戶口本上的名字不是展小憐而是龍蓮的時候,我就想著我肯定要時來運轉,隻是沒有那麽快而已。”


    龍穀聽了忍不住笑道:“沒想到我們家小憐還是個小迷信,虧你還是新時代的大學生。”


    展小憐嘿嘿一笑:“也不說迷信,我就是這麽想的,小憐小憐,二哥你不覺得這個‘憐’字看著特別礙眼?看到這個字不定人家以為我就是個病西施弱黛玉呢,我這要是國色天香的也還行啊,偏偏我就長成這樣的,哎!”


    龍穀伸手揉著展小憐的頭發:“盡胡說八道。”


    展小憐穿上衣服,沒穿鞋,直接在床上打了個滾:“二哥!我決定了,我要去棒子國整容!整成擺宴第一美女,把傻妞都比下去!”


    “……”龍穀捏著眉頭站起來,直接出去了:“趕緊穿鞋,快兩點了,你不去上班了?”


    展小憐從床上爬起來,看著龍穀嚷:“二哥,我說真的!我真想去棒子國整容,二哥!你不是說我怎麽決定你都支持的嗎?說話不算話是不是啊?”


    龍穀走到門邊回頭看了她一眼:“整容不行,你整了張不是自己的臉,去看龍哥和連美人的時候,他們估計在地底下要吐血了,趕緊起來出去上班去。”


    展小憐:“二哥!”


    龍穀直接去工作,展小憐穿好鞋以後跑到龍穀麵前,笑嘻嘻的說:“不整了不整了,我就說說,還當真了呢?”


    龍穀看了她一眼:“你自己不是說你是說真的?”


    展小憐動作麻利的跑到龍穀身後給他揉肩膀:“哎喲,我二哥這人什麽都好,就是分不清別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沒意思。來來來,在電腦麵前坐累了吧?我給你揉揉肩,舒服吧?”


    龍穀的臉上掛著笑意,好奇的問了句:“對了,小憐的那位同學是位美人?”


    “哎?!”展小憐立馬從龍穀身後伸著腦袋看他:“二哥我跟你說,那是我好朋友,你可不能大人家的主意,她結婚了,小閨女都生了,人家老公就是‘絕地’的老板,你千萬別不能調戲勾搭她!”想了下,展小憐又蹦到龍穀麵前,說:“不對,二哥我跟你說,不許你跟傻妞見麵!絕對不許!你要是看到她了,記得繞道走,你要是敢調戲她一下,她老公能把你打的滿身彈孔!”


    展小憐說著就是嚇唬龍穀的,李晉揚對外的表現太良善,看著就是個正兒八經的儒商。


    龍穀點頭:“好,為了我長命百歲,二哥保證遠離小憐的這位美人好朋友。”


    展小憐鬆手,打算去公司:“那二哥我去公司了哈,哎對了,那神經病走了?”


    龍穀對展小憐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短期內不會過來騷擾你,我跟他說你昨晚上因為跑的太急,動了胎氣,他怕了。”


    展小憐擦汗:“二哥,他不是傻子,他能信幾天啊?”


    龍穀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幾下,理所當然的說:“我給他看了你的檢查報告,他不信也的信。”


    “哈?”展小憐瞪大眼睛:“我咋不記得我啥時檢查過?”


    “假的,他又不知道是假的,”龍穀看著展小憐說:“二哥敢告訴他,就沒指望短期內拆穿。”


    展小憐掰著手指算了算,“二哥,這謊話時間不大對啊,六月份的時候我這肚子是不是應該塞東西進去?挺大了呀,他一看還這樣,還跳腳?”


    龍穀拍拍展小憐的手:“放心,這‘孩子’能生下來嗎?”


    展小憐:“……”半響默默的往外走,走到門邊回頭:“二哥,你這不是咒我嗎?我這命可真是苦死了。”


    結果,龍穀笑眯眯的伸手拿出一個紅色的袋子,把展小憐喊了回去,展小憐走回去看著他問:“二哥,我都要傷心死了,你又要幹什麽啊?”


    龍穀指指那袋子,說:“小憐,妞就放心吧,二哥在湘江認識一位寺廟的高僧,我兩年前請替你算了一卦,把我和你第一次見麵你說的第一個字告訴了他,那位高僧算了以後,說我們家小憐命中有兩子。”


    展小憐幹笑:“二哥,還說我,你這不也是迷信?還兩子呢!我這輩子,能有一個孩子我就笑了,我這身體……其實我上回聽醫生說過以後,我心裏有準備的,能有最好,要是我真生不出來,我就一個人這樣了,以後賺錢,除了給我爸我媽養老錢留著外,其他的我自己吃光花光敗光,養別人的孩子我怕我會虐待人家,就過自己的就行。”


    龍穀伸手戳戳展小憐的腦門:“這丫頭盡說些氣人話,二哥說你有以後有倆孩子就是有倆,一男一女最好,要是都是兩小子更好,二哥教他們泡妞……”


    展小憐額頭的青筋都蹦出來了:“就衝著這話,我以後真有兒子也絕對不讓二哥見!”


    展小憐被氣的轉身就要走,龍穀趕緊站起來拉住,把那紅袋子拿出來,從裏麵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牌子,伸手就往展小憐脖子下掛,嘴裏說道:“本來你跟燕回在一塊,二哥覺得用不到,所以一直沒要,現在我們家小憐是單身,就掛上吧……這是啊,是二哥請高僧開過光的姻緣符,別人求都求不到,二哥昨天下午剛收到,是大哥從湘江寄過來的,小憐戴上了,以後肯定會遇到好姻緣。”


    展小憐看著龍穀給她塞到衣服裏,自己伸手掏出來看了看,就一普通的小牌子,歎口氣,又塞了進去,別人信不信她不知道,反正她是不信的,不過看在龍穀一本正經說了半天的什麽高僧什麽開光的份上,她就戴上吧,就當是不傷龍穀的心。


    出了“絕地”以後,展小憐就直接去了公司,到公司一問早上的生意,劉經理很高興的跟她說合同都簽了,已經派人去對方公司現場查看了。


    展小憐皺了皺眉頭,還談成了?歎口氣,看來她這一陣是不用來公司了,就待在家裏或者去“絕地”待在吧,假裝生病了。


    展小憐連著三天都去了公司,每次都表現的病歪歪的第三天晚上下班,故意咳嗽了幾聲說自己這感冒是越來越嚴重了,要養病。展小憐身體差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公司的人都知道,人事部的人還特地叮囑她回去多養幾天。


    展小憐晚上回去,吃飯的時候展媽跟展爸聊天的時候無意中提了下日期,展小憐“嗷”的叫了一聲:“傻妞明天就回來了!”


    展媽好奇的問了句:“傻妞?啊,我想起來了,就是小憐的那位合夥開公司的同學是吧?!”


    展小憐點頭:“對,就是她,不過我這一陣就不去公司了,免得我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因為知道燕回這人回來以後又開始纏著他們家女兒,展爸展媽當然是巴不得她離那人遠遠的,就算展小憐想去他們也不會讓她去了。


    展小憐本來覺得穆曦回來肯定很快的,畢竟有李晉揚跟著呢,她現在就是好奇想看到穆曦家那小閨女長的啥樣,胖的還是瘦的,好看的還是不好看的,白的還是黑的,至於別的,她還真沒啥感覺。


    不過,展小憐很快就發現了穆曦這丫頭跟李晉揚在一塊以後,怎麽樣都沒辦法平平凡凡銷聲匿跡了,因為在第二天中午,展小憐窩龍穀工作間抱著一台電腦上網瀏覽新聞的時候,發現了一則網上最新發布的關於飛機航班被人劫持的消息,消息在展小憐瀏覽的那家網站上是處於置頂位置,展小憐點開一看,呼一下站了起來,嘴裏罵了一句:“太陽!”


    龍穀聽到聲音抬頭看著展小憐:“小憐,怎麽了?”


    展小憐扭頭看著龍穀,說:“傻妞乘的那個航班遇到劫機的了!”頓了頓,展小憐突然大喊一聲:“傻妞不會有事吧!”


    因為跟自己不認識,龍穀比展小憐冷靜的多,他彎腰低頭,伸手把那則消息認真閱讀了一遍,又重新瀏覽了一遍,一邊看一邊說:“放心小憐,這消息是飛機著落以後報道的,上麵隻顯示有人受傷,沒有說傷亡的情況,你同學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受了點傷,人肯定沒事。”


    展小憐伸手在心口上按了兩下,嘴裏說道:“上帝保佑,傻妞千萬別有事!”


    龍穀摟著展小憐的肩膀往自己懷裏攬了攬,安慰似的說:“肯定不會有事的。”


    關於的劫機的消息一夜之間成了各大網站的頭條新聞,展小憐努力的這些的這些新聞裏尋找穆曦的消息,穆曦畢竟不是普通人,展小憐覺得肯定會有媒體會發現穆曦的存在,並且會當成大新聞播報。


    不出展小憐所料,展小憐還真在一個網站發現了一則關於穆曦的新聞,她認真的分辨那則新聞上配的一張照片,照片中的人頭發淩亂披散下來,扭頭看向一邊,身上披著一件男式外套,目光有些惶恐,似乎很不安,身後的背景是機場,本人是坐在一輛車上。


    配著圖片的文字寫的內容很讓人窩火,根本沒管背景是在什麽地方,隻以一個疑問的方式詢問這個人是不是穆曦,怎麽殘成這樣什麽的,展小憐越看越覺得照片上的人就是穆曦,她跟穆曦太熟了,雖然隻有側臉,不過穆曦那鼻子那下巴的形狀展小憐認得,除非有人整容,要不然她還真不信會有人跟穆曦長的這麽像,就算這樣狼狽,也能用美人來形容。


    展小憐又在網上搜了搜,她還不敢打電話,這個時候也不是能打電話的時候,如果穆曦真有什麽事,那肯定會有李晉揚在她身邊處理,再說飛機都著落了,還有李晉揚解決不了的事?


    果然,到了中午的時候,一個穆曦接受專訪,還原劫機過程的新聞報了出來,眨眼之間,穆曦從一個明星乘客變成了英雄似的人物,展小憐看了穆曦的采訪過程,才知道穆曦在劫機中扮演了一個什麽樣的角色,她看完,身上也出了一身的冷汗,誰說她虎了?明明穆曦比她還要虎好不好?


    展小憐回家跟展爸展媽說這事,然後問展爸展媽:“爸,媽,穆曦這樣做對不對啊?你們說我要是遇到這樣的事,是該往前衝還是該往後躲啊?”


    展爸展媽的表情可精彩了,哎喲,這明明是正麵的積極的事,可是這真要落在自己孩子頭上,他們還真不知道怎麽說,讓閨女衝上去?這萬一要是出了什麽事怎麽辦?讓閨女往後縮,這不是扭曲孩子的三觀,那以前小時候的那些教育不都是白搭?


    展小憐笑的捶桌子,然後自己說了句:“哎喲,你們這是什麽表情啊?我就問著玩的,要我說我碰到這事吧,我肯定是量力而行的,這情況要是不對,我這小身板衝上去不定就被人抓了當人質,還別其他英雄添麻煩呢,我就適合打一槍換一炮,正麵衝突持久戰不適合我這體格,媽你說對不對啊?”


    展媽巴不得就是這樣的,這當媽的心跟其他人就是不一樣,展媽就是這樣的心,她要孩子好,心態積極樂觀向上樂於助人,但是一旦涉及到生死,她就寧肯自己閨女是個自私自利的,不是展媽有多自私,實在是天下父母心。


    展小憐笑嘻嘻的扒飯,一邊扒一邊偷看展爸展媽,展爸展媽對視一眼,一臉的無奈,這問題對於老師教書育人來說很好回答,老師肯定會給孩子一個好的引導和回答,但是對自己的閨女,這就難了,沒碰到什麽事怎麽都行,這萬一碰到了,孩子可能會因為他們平時回答的內容作出相對的反應,到時候父母後悔都來不及。


    展小憐其實挺佩服穆曦,是打心眼裏佩服,她不知道穆曦當時是怎麽想的,反正換她,她肯定不會就那樣衝上去,不是想不想當英雄的問題,她隻會在第一時間作出自保的決定,在自己能力有限的情況下判斷要不要衝過去。


    擺宴把穆曦歸國的事當成大事宣傳,電視網絡報紙多家媒體都報道了這事,穆曦回來能有一周,到底人在哪裏展小憐的都不知道,雖然媒體報道各種說法都有,展小憐看來看去,擺宴媒體沒人捉到穆曦行蹤,看來穆曦人不在擺宴的可能性要大一點。


    知道穆曦沒事,展小憐也就不急了,安安穩穩的呆在家裏養病,該來的總會來,她就不信了,穆曦人都到了擺宴還有不找她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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