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小憐在電話那頭突然嚷了一句,龍穀被她嚇了一跳:“小憐,哪個人?像誰?”


    展小憐還真不知怎麽跟龍穀解釋一個路人甲的事,想了想才說:“我在路上的時候看到一個路人,覺得眼熟,剛剛提到我姑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那個人長的像誰了。”


    “哦,”龍穀奇怪,“一個路人小憐怎麽還特地記著?”


    展小憐撅嘴,摸著下巴說:“要說起來為什麽……可能是老看到他的緣故,從第一次在公園裏看到,後來我上學的路上也看到了,後麵有幾次放學路上都看到過,而且,我第一次看到他就覺得眼熟,原來他長的像我姑父,就是跟我姑合夥利用我的那個人,不是臉長的像,而是神似,我咋一看,就覺得這個人我認得啊,不過一時沒想起來,我跟我姑父就見過幾次,而且他每次都戴著眼鏡裝神秘。”


    龍穀點頭:“這也是奇怪點。”


    兩人又繞著這個說了一通,展小憐掛了電話在床上打了滾,蟲子一樣的移動了幾下身體,然後趴著一動不動,明天她得住的去那個人那裏一趟,最起碼把話說清楚了。因為之前展小憐是被那人派過去的人抓過去的,所以心態不一樣,展小憐生怕那個人突然把她殺了,現在知道那個人其實沒有什麽證據,也就是空口白話,所以展小憐過去找的時候就理直氣壯。


    車到那幢別墅門口停下,有人在大門口出來詢問:“小姐,請問有預約嗎?”


    展小憐今天就是打算來吵架的,沒穿讓她裝淑女的裙子,好不容易才套上一條她以前買的牛仔褲,身上套了件短袖T恤,還加了件外套,往裏麵看了看,嘴裏說著:“我找你們家主人,就是那個黑乎乎看不清臉的那位。”


    看門人看了她一眼:“有預約嗎?”


    展小憐一愣:“預約?沒有,不過,我想那位大叔應該很樂於看到我,雖然他肯定會不高興。”


    看門人立刻關門:“很抱歉,沒有預約主人不隨便見客。”


    說完大門直接關上了。


    展小憐站在門口,然後踮起腳尖往裏看,什麽也看不到,她站在門口手放在嘴巴旁邊當大喇叭喊:“黑大叔!是我呀,你給我開開門唄!”


    她剛喊完,大門緩緩被人打開,展小憐心裏還說呢,哎,她一聲喊管用了?真給開門了?!


    結果,大門打開後,一輛黑色的加長汽車從裏麵開了出來,展小憐擋在門口,那車的司機直接對著她按喇叭讓她讓路,展小憐抓抓頭,趕緊往邊上跑,站在旁邊,眼睜睜的看著那輛超長汽車從她旁邊慢慢的開過去。


    那車走了一半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車窗搖下一條縫,貼了太陽膜的玻璃窗後麵隱約坐在一個人,展小憐站在路邊沒動,覺得那人在看自己,她彎腰歪頭看過去,發現用隱約看到的影子看就是那天那個人,她立刻朝著車玻璃跑過去:“黑大叔!”


    結果,人還沒靠近,那車突然啟動,直接開走了,噴了展小憐一頭一臉的尾氣,展小憐抓狂:“黑大叔!你太不人道了!”


    叮當三姐妹在車裏擠著看,“喲喲”的叫,展小憐在原地站了一會,抬腳朝著車走去,氣鼓鼓的,多大的架子啊?開著加長車了不起啊?哪天她也慫恿二哥買一輛,亮瞎這幫人的狗眼。


    還沒走到門邊,剛才被關起來的大門再次被人打開,一個精神抖擻的老頭從裏麵走出來喊住展小憐,展小憐回頭看他:“老先生你叫我?”


    老頭推推臉上圓圓的眼鏡,打量了展小憐一眼,說:“主人讓我轉告你,下午你可以過來,他現在有事要出去一趟。”


    展小憐點點頭,對著老頭擺擺手:“知道了,老先生謝謝你,拜拜。”


    回到家裏,展小憐往床上一躺,對門的叮當小姐妹們又開始對著電視跳舞,展小憐過去把她們的房門關起來,自己拿了書複習,這英語和其他東西還是不一樣,怎麽著也得看看,結果看了半天,腦袋一低趴桌子上了,嘴裏嗷嗷的叫了兩聲:“煩死了!”


    展小憐覺得自己就是點背的代表,再去學校以後,誰約她都不敢出去了,乖乖恢複了自己兩點一線的生活,除了跟班上的同學有交際關係外,其他班不了解的完全不接觸,典型的蝸牛心態。沒辦法,展小憐這是被弄怕了,她才來這幾天啊?結果惹上了人命關天的事,她能不怕嗎?


    下午展小憐又過去了,這次好歹讓她進去了,還是那黑漆漆的客廳,留著滿室昏黃的壁燈,讓展小憐有種她處於中世紀神秘古堡中的感覺,展小憐就站在門邊,還死活用腳卡著門,不讓外麵的人關門,她用一隻腳和一隻手卡在門,嘴裏對外麵嚷:“不許關!就是不許關!”


    “我們主人不喜歡開著門。”外麵的門衛就使勁拉她的頭,想把展小憐的手和腳推進去。


    結果展小憐似乎不撒手,笑話,上次她就被嚇破膽了,這次說什麽也要爭取一個不關門的機會,“我怕黑!我會被嚇死的,你們要是關了門,我就死你們家了,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們你們不能不考慮客人的想法……”


    門外的人也不敢真的對她動手,就隻能掰她的手,展小憐就是不撒手,正僵持不下呢,樓上突然出現個人影,高高在上的站在頂端看著展小憐,壁燈的光沒有照亮他的麵孔,反而讓他麵部多了暗影,他兩隻手撐在樓梯扶手上,整個人居高臨下,用低沉的聲音開口:“你是嫌疑人,不算是我的客人。”


    展小憐被的整個人跳到了外麵,就站在門口探頭對著裏喊:“喂,黑大叔,我好歹是女士啊!再說了,在你沒有找到證據之前,我也隻是嫌疑人,又不是犯人!嫌疑人,有可能是犯人,也有可能是無辜的啊!好歹法製社會,在沒有定罪之前,你不能以看犯人的眼光看我啊!”


    那個男人依舊是那個動作站在那裏,半響他放低聲音:“說的有點道理。抱歉我剛失去親人,情緒無法穩定。請進!”


    展小憐搖頭:“我就站在這!”


    男人慢慢的走下台階,說道:“你站在那裏,我們無法正常交流。如果想證明你的清白,請進。”


    展小憐左右看看那兩個人,提醒:“不能關門!”


    她剛買進去,門就被關上了,展小憐頓時覺得她全身汗毛直豎,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特別是,她還知道樓上某個房間裏還擺放著葉凱文的屍體,葉凱文死了跟她沒關係,可是,那人活著的時候跟她接觸過,還一起喝過咖啡呢。


    那個男人走到樓梯中央的時候停下腳步,然後他微微動了動頭,開口:“坐!”


    展小憐齜著牙,縮著脖子小心的在沙發上坐下來,那人站在樓梯中央就沒下來,似乎非常不願意跟展小憐正麵接觸,展小憐忍不住就想了,這人究竟是單純跟她這樣還是跟任何人都這樣?總不會是沒臉見人的吧?


    沙發擺放的位置也很有意思,完全背對樓梯的,所以展小憐坐下就看不到那人,那男人又不過來,這讓展小憐總有種背部容易受敵的感覺。


    那男人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你主動來找我,是想坦白嗎?”


    這看不到人臉,展小憐總不舒服,正常人跟人說話,看不到人臉這多難受啊,她剛要轉身,那男人突然厲聲喝道:“別動!”


    展小憐的身體一僵,就跟小木偶似的僵著不敢動,半響,她故意左右大浮動的晃了晃身體,說:“我又不是雕塑,哪能一動不動?”


    氣氛沉悶了一下,那人又開口:“說,有什麽要跟我解釋的,我的時間很寶貴,每一分鍾所要費用不是你能支付得起的。”


    展小憐撇嘴,暗自翻了個白眼,嘴裏說道:“我來是想提供下證明我被冤枉的證據。”說著,展小憐從包裏拿出一些複印件,一邊整理攤開一邊說:“這些是我的手機聯係人清單,上麵一共就是四五個人,一個是我爸我媽,一個是我大哥,這是我二哥,這是我三哥,三哥這個在我來這裏之後還沒有聯係過,這幾個是我同班同學,隻是記錄了聯係方式,沒有通話記錄,最後這個就是葉凱文,除此之外,我就沒有其他可以聯係的人,黑大叔,你說我這樣一個身份一目了然的人,跟誰裏應外合殺人啊?再說,”展小憐拍拍那些資料,“我在學校的出勤記錄,我每天回家的陸續,每天幾點幾分經過的路段都有錄像為證,我哪裏有嫌疑了?我是缺錢還是缺男人啊?我就不明白了,我連殺人動機都沒有,還勾結什麽什麽人……”


    展小憐把拿過來的那堆東西一股腦往桌子上一放:“這些東西留給你看,要是覺得我作假,你自己可以查,”她抬頭看了眼前一圈,“看你們家這裝修,看著也不像一般人家,這種東西應該很好查的,學校的記錄,路邊的錄像記錄,就連我家裏的攝像你想要查,我也會讓人配合給你送過來。”


    男人聽完隻是說了一句:“我不會聽信一麵之詞,所以我會繼續查證,你剛剛說的是事實,我已經讓人查過,但是這不代表你沒有嫌疑。畢竟,”他頓了頓,才說:“你的身份和背景並不光彩……抱歉我直言了,你說你不缺錢我信,你的金主在和你保持這樣關係之前,你自然會花不完的錢,可惜我所了解的女人,大多都是貪婪愛慕虛榮的動物,他們甚至可以為了一條鑽石項鏈爭的你死我活……”


    “停!”展小憐猛的跳起來,兩條腿跪在沙發上,直接看向那個男人,那男人似乎沒料到展小憐會突然有這樣的反應,有種始料不及的感覺,他以一個兩手上下撐在扶手上的姿勢扭頭看著展小憐,依舊看不清麵容,不過可以看得出這個男人的頭發比一般男人要長些,大部分往後梳,透過發梢的陰影可以看出依舊留到了脖子的位置,從剪影可以看出前麵的頭發就像女生的劉海一樣垂在兩邊,有點奇怪發型,在看不到他臉的時候,這種發型顯得很怪異,就像展小憐在看古裝劇似的時候發現男主角戴著假頭發結果卻留著現代人的劉海一樣別扭。


    不等這個男人因為她突然轉身而生氣或者開口厲喝,展小憐已經指著他大喝一聲,“我剛剛要是沒聽錯,你說我身份和背景不光彩?”展小憐也學著那男人的口氣說:“抱歉我直言了,我想問問我的身份哪裏不光彩了?我什麽時候多了個金主?我有花不完的錢是我自己賺的我家人給的,我怎麽就不光彩了?這關係到我的人格問題,必須說清楚!許你自我辯解,不然告你毀謗!”


    男人微微錯愕之後冷笑出聲:“我不願明說是給你作為女士最基本的麵子,看來你並不領情。既然如此我也不妨直說,我的調查結果,你是一個湘江富豪子弟的情婦,不過換了個身份到這裏來鍍金,以便回去以後可以名正言順的嫁入湘江豪門,而在去湘江之前,你也是以別人情婦的身份生活,否則你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怎麽能在湘江紮站得穩……”


    展小憐不等他把話說完,直接站起來說了句:“黑大叔,你寫推理小說太屈才了,你還是直接去寫狗血小言吧,要不然真埋沒了你這份極富諷刺現實的想象力。誰幫你查這破玩意趕緊讓他自行剁手砍腳去,我他媽還第一次知道我竟然成了人家情婦了!大叔,看你出入豪車居住豪宅還有專門私人保鏢,我能不能跟你說我調查的結果是你是被某個具有勢力的富婆給包養的?”


    “放肆!”男人猛的出聲,“我的宅邸豈容你胡言亂語?”


    “哦——”展小憐誇張的叫出聲,“你的宅邸就許你血口噴人是不是?還是那句老話,別說江湖傳聞也別說據知情人爆料,更別說你的情報準確可靠,你他媽給我直接拿證據!拿不出證據我就告你誹謗!有你這麽欺負人的嗎?哦,一會說我是殺死你兒子的嫌疑人,一會又說我是什麽什麽人的情婦,還說我身份不光彩,你的依據是什麽?我說,我長了一張情婦的臉是不是啊?你見過長成我這樣的情婦?好歹是個美豔動人的美人啊?你這樣說我一個胖乎乎的女學生,你說得出口嗎你?”


    那男人沒有開口,隻是往下走了兩個台階,展小憐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實在是這樣的壓迫感太強,她老控製不住小腿哆嗦,當然,這也不排除這人故意營造的這種神秘的氣氛,讓展小憐有種我明敵暗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非常沒有安全感,她不喜歡把自己這樣赤裸裸的暴露在太陽光下,而對方卻拿著一把沒有子彈的狙擊槍跟她對話,雖然明知槍裏沒有子彈,可麵對著黑洞洞槍口的時候,她還是會忍不住害怕,萬一有子彈呢?先死的肯定是她!


    “你說的,我自然會查證,”男人沒有多說別的,而是糾正了一句:“另外,凱文不是我兒子!”


    “誰管他是你什麽人?”展小憐真是怒了:“我本來還覺得很有歉意,畢竟是我拒絕了他,現在看看你這人的德性,我就突然我真是慶幸我拒絕了。查證查證,難道你到你的人給你的資料時就不知道確認?我的殺人動機你都提供不出來,真不知道給你提供這些情報的人是太聰明,還是你太蠢了,寫小說去吧!別浪費了你那超富想象力的腦袋,文壇少了你,可真是這個國家的一大損失!”


    說完,展小憐抬腳門邊走,走到門邊回頭指著那男人說:“我等著你所謂的證據,還有,我保留你追究你法律責任的權利。”然後她一豎中指,用中文對著他惡狠狠的罵了句:“太陽你全家!”伸手粗魯的拉開門,直接衝了出去。


    展小憐離開,門再次被人關上,那個男人慢慢的走下台階,走到桌子,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一疊複印件,微微偏頭,看著桌子上的電話,伸手拿了起來,快速的按了幾個號碼:“讓基爾和班丁來見我,我有事找他們。”


    展小憐立刻走到門口,走到門邊回頭看了一眼,一眼看到大門的門牌號上寫著主人的姓氏門牌:愛德華七十號,她走到門口,抬腳對著大門使勁踹了一腳,“嘭”一聲吼,瞬間警鈴大響,展小憐緊張的咬住手,縮著腦袋往車裏一鑽,一個勁的嚷:“快開車快開車!快快快……”


    車輛啟動,展小憐趴在後玻璃上往後看,三四個門衛手裏拿著棍子追了出來,盯著他們的車屁股後麵嚷著什麽,展小憐鬆口氣,坐正身體,無精打采的看著窗外,真是要人命了,再不搞清楚,她會被這事給搞的神經衰弱。


    不過還好,展小憐沒自己一個人愁多久,因為等她到家以後,發現龍穀來了,展小憐驚喜:“二哥!”


    龍穀對著她張開雙臂:“嘖嘖嘖,看看我們家小憐這漂亮的小臉上是什麽表情?二哥怎麽看到了一個戾氣?”


    展小憐一頭紮到龍穀懷裏:“二哥,我是受氣回來的,你不知道那個人有多惡劣,就跟神經病似的,真是氣死我了!”


    “那個人?”龍穀笑著問:“你去找人家交涉了?結果就被氣回來了?”


    展小憐委委屈屈的點頭,“也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資料,說我是湘江一個富豪子弟的情婦,還說我來這裏學習是為了鍍金嫁入豪門,這不神經病?”


    龍穀低笑:“那也不至於氣成這樣。看看小臉都扭曲了,哎喲我可愛的小憐被人欺負慘了。”


    展小憐剁腳:“二哥你別幸災樂禍啊,我真是氣壞了!你不安慰安慰我還說風涼話,我要跟大哥告狀!”


    龍穀歎氣:“傻丫頭,我這不都來了?你還告什麽狀?告了狀大哥也得等我回去以後才能收拾是不是?哎喲不行了,二哥得去睡一覺,這個時差真是要人命了。”


    展小憐趕緊把叮當三姐妹關屋子裏,把龍穀推到他房間讓他先睡覺,她知道倒時差的痛苦,她可是倒了好多天才倒過來的。


    兩天以後,龍穀趁著展小憐上學的時候,讓人直接帶著他去了那幢神秘豪宅,一看到那門牌號的時候龍穀就愣了一下,然後給守門人遞了一張名片,不多時,守門人過來回複,“主人說這幾日不方便見客,客人請回吧。”


    龍穀笑了笑,“麻煩請轉告貴主人,在下是蓮·龍小姐湘江的哥哥,是為了蓮·龍小姐的事而來,請務必讓在下見貴主人一次,隻是傳個話,懇請行個方便。”說著,龍穀以一個攝像鏡頭拍不到的死角給看門人遞過去幾張鈔票。


    看門人清了清嗓子:“客人稍等,我再幫你傳一次,如果主人還是不見,我也沒有辦法。”


    “那是自然。”龍穀點頭,表示能理解。


    不多時,看門人急匆匆的跑過來,伸手拉開門:“客人,主人說請您進去!”


    龍穀點頭致謝,攔住身後的保鏢,抬腳走了進去,王族賜宅,入住的人絕非一般的富豪,而是個被王族授予特別爵位的,否則不會有這樣門庭的住宅,半開放的車庫裏也不會有隻有王族或者是被授予爵位的人才能擁有的汽車,隻是這個姓氏似乎不常見,可見豪宅的主人是個低調而內斂的人。


    龍穀謝過帶路人,抬腳踏進那個小憐一直強調陰深又恐怖的大廳。


    展小憐放學回來的半路被人截住了,跟著展小憐的手機響起,她看了眼截住她車的人,又看了下電話:“二哥?”


    龍穀在電話裏跟展小憐說了句:“小憐,你跟他們過來,二哥也在,不用怕。”


    展小憐掛了電話,讓司機跟著前麵的車一起走,叮當三姐妹一臉正襟危坐的表情:“喲——小主人不能去!”


    展小憐手托腮說了句:“你們別管了,三個小丫頭,指望你們就亂套了,盡知道胡來。”


    叮當姑娘不服氣:“喲,叮當厲害!”


    叮叮點頭:“喲,叮叮牛逼!”


    當當跟著附和:“喲,就是就是!”


    展小憐翻白眼,點頭:“沒錯,厲害,就是動手不用腦子。”


    車到目的地,展小憐下車,被人帶了進去,展小憐踏進那“鬼屋”客廳就看到龍穀坐在沙發上,而那個古怪的男人依舊站在樓梯中央,而龍穀手裏端了杯水,正悠然自得的翹著二郎腿在喝水,展小憐警惕的看了那人一眼,快速的衝到龍穀身邊,壓低聲音問:“二哥,跟這個變態在這裏說話,你還有心思喝水?”


    龍穀舉了舉手裏的杯子,說:“愛德華先生這裏的茶很好喝,沒想到在異國他鄉還能喝上這樣的好茶。”


    展小憐斜了那人一眼,撇嘴,然後往龍穀身邊一邊一坐,壓低聲音問:“二哥,你是來喝茶的嗎?你不是來幫我出氣的?”


    龍穀看著她,“出國氣了,是不是應該要享受一下?”


    展小憐剛要開口,那男人突然開口:“蓮小姐,對於那天的事我很抱歉,因為調查數據的緣故,所以出了一點意外,對此我表示十分的歉意。龍先生已經跟我解釋清楚並且出具了有力的證據證明您的身份,我的言語可能給你帶來了一定的傷害,您想要怎麽樣補償我可以滿足您……”


    展小憐一聽,整個人都得瑟了,就說吧就說吧,給這笨蛋調查報告的人就是個笨蛋,要不然怎麽會出這樣的烏龍?她一骨碌坐起來,跪在沙發上趴在沙發靠背上,仰頭看著那男人說:“補償?這個多簡單啊,你那天不是說了?女人都是貪婪愛慕虛榮的動物,有時候還會為一條鑽石項鏈爭的你死我活?既然這樣,為了我以後不為一條項鏈和別的女人爭的你死我活,麻煩大叔就用一條鑽石項鏈來補償我這受傷的玻璃心吧,”然後後她壓低聲音快速跟龍穀說:“不要白不要,這人翻臉可快了!死腦筋,老頑固,你等著,一會他又要繞回去說我是嫌疑人了。”


    那男人點頭:“好,那我就送蓮小姐……”


    “停!”展小憐舉手打斷,強調:“是補償!不是送!我拿我的補償金理所當然,你送的話我還欠你人情呢。”


    龍穀低笑,這丫頭還得寸進尺呢。


    那男人再次點頭,“好,是補償,我會補償蓮小姐一條鑽石項鏈。不過,”男人話鋒一轉,開口:“蓮小姐的嫌疑罪名依然沒有洗清,所以蓮小姐依然是我的懷疑對象,這和我補償蓮小姐一條鑽石項鏈沒有關聯,我希望蓮小姐和龍先生能明白這一點。”


    展小憐低頭壓低聲音對龍穀說:“二哥,你聽到了吧?”


    龍穀笑著點頭,然後開口:“那是自然,我們等愛德華先生的消息,同時,我這邊為了洗清我妹妹的嫌疑,我自然會也不遺餘力。”然後龍穀站起來:“話已說明,那麽在下就先帶我妹妹離開,再見。”


    展小憐跟著龍穀一起站起來,頭也不回的朝著門口走,剛走到門口,門還沒拉開,那個男人突然開口說了句:“另外,有必要提醒蓮小姐一句,我聽得懂中文。”


    展小憐:“噗——”


    走出那間房子,龍穀忍不住問了一句:“小憐,你用中文說人家什麽壞話了?”


    展小憐扭過頭,無辜的看著龍穀,說:“我以為他聽不懂,所以我太陽他全家了。”


    龍穀扶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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