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別看平時啥都不管不顧想怎麽就怎麽著,可她平時是被公爵訓出來的,很少敢跟公爵單獨在一起,就是怕,說是哥哥,可從年齡上的差距看,那就是長輩,所以她一看這陣勢就害怕,縮著腦袋“蹭蹭”直接往樓上跑,當然她是不會往她自己的客房跑的,而是直接跑龍穀的房間門口,一個勁的敲門:“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展小憐覺得自己最好也別開口,不管她說什麽對這位女士來說都會讓她很沒麵子,展小憐學著薇薇安的樣子,縮著脖子往樓上走,結果龍穀抬頭看到了她,立刻換了張臉上似得對著展小憐冒星星眼:“小憐,你回來怎麽不跟大哥打招呼?大哥好傷心!”


    那女人聽到聲音抬頭,滿臉淚痕。


    展小憐一看,喲,這不就是大哥那個女明星女朋友嗎?她看過她演的電視劇,古裝現代裝都超級漂亮,怎麽哭成這樣了?鼻子都被揪紅了,眼泡都腫了,一看就不是剛剛哭出來的。


    展小憐本來腳都抬到樓梯上了,看到她哭成那樣,忍不住看著龍湛,疑疑惑惑的問:“大哥,什麽事啊?你幹嘛把人家罵成這個樣子?”


    龍湛搖頭:“什麽事都沒有,別管她。”然後指著門對那女人說:“你趕緊給我滾回去,晚點我收拾你。”


    展小憐一聽這就更不對勁了,什麽叫收拾啊,“大哥,你這樣多沒禮貌?人家是女士,外麵的天氣很冷的,好不容易來一趟家裏,怎麽趕人家走啊?大哥你不說實話我生氣囉!”


    那女人小心的看了龍湛一眼,又看了看展小憐手摸到了旁邊的白色貂皮披風,猶豫著到底要聽誰的。


    龍湛討好展小憐:“小憐,真沒事,真的,大哥不騙你!”


    展小憐白了龍湛一眼,走過去往那女人旁邊一坐:“哎,你是大明星哎,我看過你演的電視劇哦,真的,我很喜歡你的。”


    龍湛眨巴了兩下眼睛,眼睛一亮,趕緊在距離展小憐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坐下,問:“小憐你喜歡她演的電視?”


    展小憐不理龍湛,繼續拉著那女人笑眯眯的說:“潘小姐是吧?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你是我大哥女朋友的,我大哥這個人脾氣很好的,要是發脾氣了肯定有誤會,你有什麽事跟我說,我可以聯合我二哥和三哥一起說他。”


    龍湛一聽自己被小憐誇說脾氣好,頓時就飄飄然了,“對對,大哥脾氣最好,從來不發火!”


    展小憐都懶的理他了,剛剛是誰指著人家姑娘的鼻子罵的?還有紳士風度嗎?“哦,對了,我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展小憐,我跟大哥他們吧……嗯,總體來說有點複雜,反正我是他們妹妹,親的,一個爹媽生的那種,所以你別誤會,你以後要是嫁過來的話,就是我嫂子,所以你有什麽事真可以跟我說,我肯定是站在公正的立場說話的,你別以為我是我大哥的妹妹就會偏心,會偏心我大哥……”


    龍湛試探著一個最靠近展小憐單手又沒有流鼻血的距離,繼續飄飄然,完全沒反應過來:“小憐……”


    潘弦接過展小憐遞過來的紙擦眼淚,哭著說:“我前一陣吃飯一直吐,我以為吃壞了東西,胃不舒服,後來我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我的懷孕了……”


    龍湛立刻回過神,陰測測的瞪著她:“沒吃藥!”


    潘弦小心翼翼的看著龍湛說:“我吃了……”


    展小憐立刻凶狠的瞪著龍湛:“避孕不應該是男人的事?女人吃藥傷身不知道?避孕套是讓男人往頭上套的?”


    龍湛立刻老實了,“小憐,大哥錯了,”


    潘弦繼續哭著說:“我已經打過三次胎了,醫生說如果我再不生,以後想生,恐怕都生不了了……”


    展小憐“嗷”一聲扭頭,瞪著龍湛:“大哥!”


    龍湛舉著手,可憐巴巴的看著展小憐:“小憐,大哥不是有意的……小憐不要生氣……”


    潘弦哭著說:“我不知道怎麽辦……我剛接了個新劇的女一號,合同都簽了,要是違約,我要陪人家三千萬……我賠不起……可是,可是孩子……”


    展小憐抬起下巴,不待見的問:“哦,所以你來跟我大哥說要把孩子打了,然後我大哥罵你?”


    龍湛握拳點頭:“對!”


    展小憐心說那罵的好,活該挨罵,結果潘弦又哭著開口:“沒有,我剛告訴他我懷孕了,他就開始罵我,我也不想的……可是懷孕了我也沒辦法……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展小憐冷著臉看著龍湛,指著潘弦說:“聽到沒?這個打了就不能生了,大哥,你是不是覺得女人都不是人啊?能不能生孩子對你來說都沒所謂?哦,難怪你這麽豁達,原來是不在乎,我總算是看透了我的好哥哥了。”


    說著,展小憐站起來,直接走了,龍湛眼巴巴的跟著走過去,“小憐,大哥沒有……”


    潘弦抓著衛生紙繼續哭,一邊哭,一邊透過衛生紙擋著臉的縫隙偷眼看著龍湛的表情,見他黑著臉回過頭,趕緊低下頭繼續哭出聲。


    龍湛看了她一眼,走回來,伸手推了下她的腦門,“哭什麽哭?打算把我們家小憐的侄女哭成林黛玉轉世?讓你經紀人來找我,你滾回去待產,再哭看我怎麽削你!”


    潘弦一邊小聲哭一邊站起來就要走,龍湛扭頭看到沙發上的貂皮披風:“豬!衣服!你打算把我們家小憐的侄子凍成冰棍?!”


    潘弦嘟著嘴站在原地,龍湛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抓過來往她頭上一堆,“趕緊滾!你自己的司機死了?你開什麽車過來?讓管家安排人送你回去。”


    “我不敢讓人知道,自己開車了……”潘弦哭哭啼啼的穿上披風,低頭跟龍湛小聲說了句:“那我走了。”


    龍湛一把抓頭一邊看著樓上,嘴裏“嗯”了一聲,然後回頭看著她:“還不走?”


    “哦,哦哦!”潘弦趕緊踩著高跟鞋往外跑,龍湛扭頭喊了一聲:“站住!”


    潘弦紅著眼睛站住腳,回頭看著龍湛,“又幹什麽呀?”


    龍湛陰著臉走過去,彎腰,蹲下,一把抓住她一隻腳腕,潘弦急忙伸手撐在龍湛的肩膀上,然後龍湛直接把她的腳從鞋裏拔了出來,然後拿著那隻高跟鞋,對著地板猛磕兩下,直接把鞋跟給磕掉了,跟著又強行把另外一隻高跟鞋的鞋跟磕掉,然後他站起來戳著童弦的腦門說了句:“蠢豬,下次再讓我看到你穿高跟鞋,看我不剁了你的腳。”


    “我的鞋……”潘弦站住原地,看著自己幾萬塊買的新鞋就這樣被糟蹋了。


    龍湛大怒:“你想害死我女兒?給你買一百雙行不行?”


    “那,那我走了……”潘弦轉身,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外走,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笑,她這次要是不能生出來,以後就再也不能生了,戲以後還能接,可是孩子她以後就沒有了。


    潘弦跟了龍湛十年,她最擅長的本事就是演技,說白了那麽多獎得的不是擺設,也確實有真本事,十年,她對龍湛的感情從少女的崇拜到女人的愛,可以說她是真正愛著龍湛。


    隻是在這份完全不對等的愛情裏,她完全摸不透龍湛的心思,他能在她相處的時間裏同時擁有另外四個女人,她痛過也恨過,隻是她最終選擇了忍氣吞聲,用著她多年的演技盡量挽留這個薄情的男人。


    潘弦在龍湛麵前的表現一如她十六歲那年初見龍湛,懵懂,迷糊,膽小愛哭,這對龍湛這樣一個大男人來說,非常管用,潘弦對龍湛的性格很了解,麵對一個強勢的男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示弱,否則就要離開。


    毫無疑問,潘弦的努力不是沒有效果,即便是在五美爭寵的鼎盛階段,她也是最受寵的那個,後來龍湛突然把五人減少到兩人,潘弦毫無疑問的留下來,再後來因為龍湛的誤會導致兩人的關係曝光,雖然龍湛是為了龍氏集團,可最終的結果就是她成功的成了龍湛的唯一。


    潘弦知道龍湛格外寵一個妹妹,而且也知道那個妹妹昨天回來了,她就是在賭,她賭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她賭女人會站在女人的立場,她賭自己能不能好運在龍家看到龍湛極為寵溺的妹妹出現,如果賭贏了她後半輩子衣食無憂,而賭輸了她也是決定離開龍湛的,她為他懷過四個孩子,如果最後一個失去,她就是賠上了她的一生,怎麽都還給了龍湛。


    而現在事實證明,她賭贏了。


    讓人送走潘弦,龍湛開始在展小憐房門前團團轉,怎麽辦?怎麽辦?小憐剛剛生氣了,他可愛的小憐竟然生氣了,這可怎麽辦啊?


    最後龍湛小心翼翼的敲門:“小憐……是大哥!你開開門啊!”


    展小憐繃著臉,“呼”一下拉開門,冷淡的問:“大哥有事?”


    龍湛不敢靠的太近,這個時候要流鼻血,小憐肯定要把門撞起來,龍湛討好展小憐:“小憐,大哥讓那女人回去養胎了,保證給小憐生個侄子或者侄女。”


    展小憐還是繃著臉,“大哥,你要是喜歡人家就把人家娶回來,不喜歡人家就趕緊讓人家找自己的幸福,你這樣算什麽事?欺負人呢?男人了不起啊?我最恨不負責任的男人,我還從來不知道大哥是這種人,就算要玩你別把人玩懷孕了,潘小姐找到家裏來是為了什麽?不就是想大哥承認一下她嗎?”


    龍湛抓頭:“大哥已經知道錯了……”


    展小憐手推著門,還是冷著臉說:“大哥說錯了,其實是因為看我不高興才說錯,大哥到底錯在什麽地方,大哥知道嗎?算了,這不關我的事,我太多事了,抱歉。”說著展小憐直接關門。


    龍湛被關在門外,想敲門又不敢,然後磨磨蹭蹭的往樓上走,扭頭就看到小憐帶回來的那個小姑娘正趴在地上透過門縫隙往裏麵看,龍湛走到自己房門前想了想,又轉身去敲龍穀的門:“老二!”


    龍穀開門,薇薇安快速的從擠了進去,龍穀懶的理她,看著一臉苦悶的龍湛:“大哥?”


    龍湛無精打采的說了句:“年後你讓公關部擬定一分草書,公布我和童弦的事。”


    龍穀詫異:“喲,大哥怎麽突然想通了?”


    龍湛指指樓下:“小憐剛剛聽到了……貌似想到了自己,很生氣,很憤怒,直接把我關在門外了……”龍湛抱頭靠在牆上,“小憐竟然諷刺我不是好哥哥……我可愛的小憐竟然對大哥失望了……”


    龍穀擦汗:“大哥你別急,我待會去找小憐談談,至於你和潘小姐的事,你再慎重考慮一下,不能因為懷孕就必須結婚,而是大哥是怎麽想的,這個最重要,畢竟這是終身大事,我不希望大哥冒然行事。”


    龍湛還是腦袋靠著牆,“沒什麽好考慮的,我本來也沒打算再換別的女人,反正結不結婚都她了,那就結……我不想我可愛的小憐看不起我的眼神……”


    龍穀歎氣:“我知道了,大哥先回去冷靜一下,小憐那邊我會去談,影響多少會有,但是我們小憐很聰明,不會鑽牛角尖。”


    龍湛拖著腿像死狗一樣的垂頭喪氣的走了,推開自己房間的門,進去以後“咚”一聲關上,龍穀在門口站了一會,伸手關門,抬腳朝著樓下走去,薇薇安躲在龍穀屋子裏,等半天沒等到人進去,從被窩裏把腦袋伸出來:“人呢?哪裏去啦?”


    展小憐仰麵躺在床上,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天花板,心裏又難受又憋悶,男人真是一個樣的,女人對他們來說不過就是生活帶調劑品,需要的時候才會想起,其他任何附帶的東西都不過是可有可無的,連她自己的親哥哥都這樣,何況是別人?


    展小憐知道自己這樣不對,可是她心裏還忍不住的失望,他們是有妹妹的人,他們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負的時候他們也生氣,為什麽他們還能這樣坦然對別的女人?


    龍穀在門外敲門:“小憐?小憐是二哥,你在嗎?”龍穀試探著擰門,門被擰開,他推門進去,展小憐和衣仰麵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龍穀笑著走進去,然後在展小憐身邊坐了下來,扭頭看著:“失望了?”


    展小憐翻個身,背對龍穀側躺,一言不發。


    龍穀伸手把她拉過來,“嘖嘖嘖,我還以為我們家小憐無敵呢,原來也會有這樣的時候啊?”


    展小憐睜開眼,木然的說了句:“有點悲哀,是不是這世上就沒有好男人了?”


    龍穀伸手揉揉展小憐的頭發:“傻丫頭,誰說沒有好男人?”


    展小憐重新翻個身,趴在床上說:“連我親哥哥都這樣……”


    龍穀再次把她拉起來,讓她坐在自己旁邊,“小憐覺得龍宴算不算好男人?”


    展小憐愣了一下,然後點頭:“三哥?算吧。”


    龍穀笑著說:“對,不能說像龍宴那樣的男人有很多,不過這世上肯定有好男人。至於大哥,”龍穀笑眯眯的說:“其實大哥是個很不錯的丈夫人選。他現在這樣,其實是和身邊的環境分不開,對於大哥這種身份的人來說,有三五個情人真不算是什麽大事,對大哥來說,有幾個固定的情人並不算什麽大事,他根本意識不到這種情況到底有什麽不對,他沒結婚,沒有妻子,不管婚前怎麽玩都不算錯,這種想法其實是來自龍哥,龍哥在沒有遇到連美人就是這樣,大哥的個性和龍哥真的非常像……”


    展小憐撇嘴:“你也沒好到哪裏去。”


    龍穀幹笑:“小憐,二哥跟大哥不一樣……”


    展小憐翻白眼:“更差勁……”


    龍穀摸摸她的頭:“小憐,一個人的生活條件和環境,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就像大哥,他也會很苦惱,二哥敢說,他現在一定在用腦袋撞沙包,想找出為什麽小憐不高興的,怎樣才能讓小憐高興的法子。”


    展小憐趴在床上,嘴裏淡淡的說道:“我自己想想,我怕我以後遇到的人也會像大哥二哥這樣,那在別人眼中,就和那位童小姐在大哥眼裏的位置一樣,多可悲?對不起二哥,其實我不是生大哥的氣,其實我是……哎,我也說不清,可能是自己過的太自在,就有點想當救世主了。”


    龍穀低笑:“小憐,二哥知道你的想法,大哥的行為對於外人來說確實是不負責任,自己的女人懷孕,第一件事不是高興而是罵她為什麽懷孕,覺得那是一個負擔。小憐,其實這就是一個想法問題,大哥罵童小姐,大哥是對潘小姐懷孕這件事表示憤怒,他一時難以接受,但是不代表大哥討厭孩子。你知道大哥剛剛跟我說什麽?他讓我年後通知集團公關發表他和童小姐的結婚聲明……”


    展小憐沒好氣的說了聲:“那他也是被逼的,他壓根就沒打算給人潘小姐一個交待,這就是被逼的。”


    龍穀笑:“那大哥也是屬於願意被人逼迫的是不是,有的可不會接受逼迫,那,重要的是結果,這是潘小姐和孩子勝利的第一步,不是嗎?”


    展小憐坐起來抓頭:“大哥讓你過來的?”


    龍穀搖頭:“大哥正在撞沙包,想著怎麽讓小憐消氣呢。”


    展小憐從床上下來,穿上鞋走到三樓,伸手敲龍湛的門:“大哥。”


    龍湛的額頭被撞的通紅,連滾帶爬的跑過來開門,咬著手裏抓住的毛巾淚汪汪:“小憐!”


    展小憐瞟了眼他額頭的紅腫的地方,伸手把一管膏藥遞過去:“剛剛往家庭醫生要的,你拿過去抹抹額頭,醜死了。”


    龍湛頓時受寵若驚:“哦!哦哦!”


    展小憐翻個白眼,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走回頭:“對了,年夜飯的時候別讓我小侄子一個人過,一個女人懷孕就算了,過年還一個人,很可憐的。”


    龍湛抓著膏藥繼續淚汪汪的:“小憐……”


    展小憐撇嘴,直接下樓。


    龍家三兄弟,第一個有可能結婚生孩子就是龍湛,龍湛從最初的憤怒到接受到享受當父親的感覺,隻用了短短幾天,潘弦所有演出和活動的通過被暫停,違約方麵的問題是龍穀去談的,反正她現在隻要安心的待在龍家養胎就行,龍湛特地在龍家正宅後麵的別院裝修了一個豪華套間讓童弦養胎,從保姆到產科醫生,全天二十四小時有人跟著。


    潘弦很快發現展小憐在龍家的位置,似乎所有的人圍著她在轉,特別她的準老公龍湛,展小憐就算放個屁,他都覺得跟人家不一樣,人家是臭的他們家小憐是香的,潘弦要是敢說展小憐一個不字,龍湛當時就能把她攆出去。


    潘弦這時候還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龍湛怕展小憐,後來才知道,不是怕,而是因為龍湛就是個單純的妹控,有嚴重的戀妹情結,展小憐指著一頭豬說那是兔子,龍大少絕對是看都不看就點頭附和:“對,我們家小憐真厲害,那就是一頭長的像豬的兔子。”


    龍家年的氣氛是自從龍家父母去世以後,這麽多年來最熱鬧的一次,溫馨而熱烈。


    龍湛一看人數,立刻讓龍穀打電話通知龍宴回家,難得都到齊了,他必須回來。


    龍宴接到電話的時候很為難:“二哥,這邊走不開人……”


    龍穀攤手:“你要是不想大哥親自去把你抓回來,你就乖乖回來。”


    龍宴想了想,“我隻能回去一天。”


    龍穀點頭:“你把團圓飯混過去就行。”


    龍宴沒辦法,隻能臨時回去一天,就是挑在大年三十早上回,第二天早上回。所幸路程不遠,來回四個多小時,緊是緊了點,不過好歹不算特別累人。


    展家夫妻的動靜和龍宴的突然臨時預定機票的事,直接落到燕大爺的耳目中,卿犬把最新的資料送給燕回:“這是最新的資料,如果資料信息沒錯,展小姐應該回了湘江。”


    卿犬敢這樣跟燕回說,就是他料定了燕爺就算現在去了湘江,龍家那瘋子三兄弟也不會讓他見到展小憐一眼,偶爾提供真實消息並且讓燕爺親自驗證,這是卿犬得以維持現狀的根本原因,一直沒有頭緒那是他能力問題,卿犬是不會如雷震的願讓燕爺找借口削他腦袋的。


    燕回看著那堆資料,微微抬了抬下巴,邪笑一聲:“啊,爺還以為她這輩子都不會露麵了,出來就好……去給爺定最近去湘江的機票,要是訂不到就給爺去弄架飛機。”


    卿犬抬了抬眉頭:“爺,您老人家確定要去湘江?”


    去一次挨打一次,每回被打了,都是在醫院躺十天半月的,這人怎麽就不吸取教訓呢?這就是找上門送給人家打的。


    燕回陰測測的看著卿犬:“要爺說第二遍?”


    卿犬這個缺大德的出門就跟蔣笙告密,燕爺這豎著出去的,回來絕對是躺著的,卿犬是真心不想他老人家上杆子送給人打,燕爺挨打了不打緊,可倒黴的是他們,整天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蔣笙一得了這個消息腦袋都兩個大了,年終事多,各種事全堆一塊了,那小子還要來添亂,他能不能盼著那小子直接被人家打死一了百了?


    卿犬不敢違背燕回的話,機票還得照樣定,隨行的人員還得安排最好的,當然,卿犬自然而然把自己也算在隨行人員裏頭。


    蔣笙肯定是要通知蔣老的,要不然怎麽辦?萬一玩火了出事了,這責任他承擔不起。


    蔣老急,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龍家想弄死燕回的決心,所以他特別急,接連打了幾個電話給燕回,結果燕回壓根沒接,最後還是蔣笙打過來他才勉強接了:“有屁快放。”


    蔣笙捏著眉心:“蔣老給你打電話沒接?”


    燕回蹺著二郎腿,“關你屁事。”


    蔣笙都習慣了,這人是大爺,他不跟這人計較:“展家夫妻去了湘江,你是不是也接到消息了?”


    燕回點頭:“啊,你消息還挺靈通,爺下午過去。”


    蔣笙歎氣:“能不能別去?”


    燕回大刺刺的回答:“不能。”


    蔣笙受不了的說了句:“你去了不是找打?別說展小姐在不在不知道,就算在了,你能見到人家?”


    燕回不管,反正一定要去:“去了不就知道?”


    蔣笙閉目,很無奈:“燕回,你這樣死纏爛打沒用。”


    燕回嗤笑出聲:“要不要給爺支個招?你自己都是個老光棍,你憑什麽跟爺說這些?”


    蔣笙無語:“燕回,你用點腦子行不行?人家是因為什麽躲著你的?這樣要是行,早就行了。”


    燕回抬頭看天:“爺不去找,她不是躲的更厲害?”


    蔣笙被氣的伸手掛了電話,直接撥了個號碼:“是我蔣笙,有個事請你幫忙……”


    燕回原本下午被人打算飛湘江的,結果無緣無故的,被官家的武裝人員給看起來了,雖然沒誇張到把整個酒店包圍起來,不過氣氛是緊張了。


    人家全副武裝真槍實彈,就跟電視上演大片似的,燕回被人看在房間,闖進去的武裝人員身高體型完全相似,衣著服裝統一,臉上清一色的蒙著黑布,就跟多胞胎似的,進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燕爺這個極度危險份子給銬了起來,蔣市長說了,別人可以不管,一定要把他銬住,反正說什麽都不讓他離開酒店就行。


    外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拍大片,知道這地方的還感慨,燕回那超級黑社會老流氓總算被人扳倒了。


    小笨捂著肚子坐在前台的位置,縮著脖子緊張的要死,覺得酒店的氣氛突然就不對了,因為進去的那幾隊武裝人員就快速的穿了過去,有人過來說是搜查令,有什麽要犯什麽的,幾個前台又不當家,趕緊匯報上去,誰都沒在意,這種搜查以前也有,一旦涉及到什麽大案,這就會有這種例行搜索,結果,這些人上去以後,燕爺就出不來了。


    除了燕爺,其他人一切正常,卿犬和雷震都知道,這就是蔣市長行動了,貌似能壓住燕回的,暫時也隻有蔣市長。


    燕回的兩隻腳被銬在一起,他把戴了腳銬的腿蹺在桌子上,一臉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一隻手托著腮,手腕上戴著手銬,手銬連接著一條長長的鐵鏈,一直延伸到沙發衛生間的一根水管上,就跟拴小狗似的把燕回拴在這個房間裏。


    燕回的兩隻眼睛盯著電視看,旁邊坐著一個滿頭是汗的中年男人:“燕爺,您老人家可千萬別以為我是有這個膽量,實在是這是上頭下達的命令,蔣市長也特地打來電話……這個,我要是但凡有一點法子,也不敢這樣對您老人家,爺,您可千萬別生氣,我再問問蔣市長和上頭,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燕回那雙漂亮的眼滴溜溜轉了一圈,落在老頭的身上,半響嗤笑一聲:“滾出去別礙爺的眼,再不滾爺就砍了你的腿。”


    中年男人連滾帶爬的跑了,燕回拿著手機在自己麵前晃了晃,抬手對著電視機砸過去,直接掉在地上。


    蔣笙拒絕接燕回的電話,雖然那小子被看住以後給他打了十幾個,蔣笙一個都沒接,他現在很忙,把那小子關起來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雖然不是長久之計,不過能關一時是一時,另外,還得讓人去龍家一趟,既然決定分開了,那就別讓他有指望,最好是能關到龍家的小公主離開,這樣他就算去了也沒什麽意義。


    湘江龍家,龍穀掛了電話,扭頭看向正和一大幫人笑成一團的展小憐,然後微笑著抬腳走過去,“呀呀,看看我們小憐在講什麽笑話啊?”


    展小憐仰頭看著龍穀比劃了一個“V”字,毫不羞澀的說:“小黃話,胡蘿卜的故事,二哥要不要再聽我講一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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