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回到青城的一家到了家以後就個個累趴了,燕大寶半道就睡著了,燕回一路抱著她回家的,展小憐累的腦袋都耷拉下來,費小寶即便神情焉焉的,那走路也是一步一步十分穩健,隻是到了屋裏以後,就自己乖乖坐在沙發上不動。


    出趟遠門,不管是走路還是坐車,多少還是會累人,費小寶也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展小憐在他旁邊坐下,身體一歪,靠在小家夥身上:“寶貝,讓媽咪靠一會。媽咪累死了。”


    費小寶挺直小腰板,當媽咪堅強的後盾,讓媽咪靠的舒服點。


    燕大寶在爸爸懷裏睡的跟小豬似得,燕回把她送到樓上房間去睡,展小憐抱著費小寶坐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呆,母子兩人分別上樓洗澡休息。其他的等養足了精神以後再收拾。


    精神最好的還屬燕回,抱著燕大寶回來還精神十足的打了半小時拳才去休息。


    他爬到床上的時候展小憐已經睡著了,往她身邊擠了擠,伸手把她摟到自己懷裏,腿蹺到她身上,閉眼睡了。


    穆曦母子三人是從機場跟展小憐一家分開的,李晉揚那自然是親自來接的人,看到穆曦老遠就迎過去:“曦曦,辛苦你了。”


    飯團跟著媽媽身後,對李晉揚歪著小腦袋:“爸爸。”


    李晉揚在飯團的額頭親了一下:“爸爸的寶貝飯團總算回家了,爸爸都想死你們了。”伸手在小包子的腦袋上摸了一把,手挪開後小包子隻好自己用手整理他早上梳的好好的發型。


    小饅頭手裏拿了把玩具小槍,自顧玩的高興,看到李晉揚邁動結實的小腿,小炮彈似得衝過來:“老爸!看我的新手槍!”


    李晉揚問他:“在外麵乖不乖?有沒有惹媽媽生氣?”


    小饅頭堅決搖頭,握著小拳頭說:“沒有,小饅頭超級乖!像寶一樣乖。”


    穆曦對小饅頭射眼刀,他還敢瞎說?李晉揚一看小嬌妻的表情就知道小饅頭在外頭肯定又氣人了,對小饅頭說了句:“回去爸爸找你。”


    小饅頭:“……”衝過去,一把抱著媽媽的大腿:“媽媽!你是我親媽!”


    穆曦繼續對小黑蛋飛眼刀:“某個小孩說了,我是後媽。”


    小饅頭拚命搖頭:“是親媽,嫡親嫡親的親媽!”


    李晉揚額頭的青筋跳的特別歡快:“李司空!還不上車?”


    飯團和小包子對視一眼,兩人翻白眼,回家某個小家夥又要遭殃了。


    小饅頭垂頭喪氣的自己爬車上坐著,然後偷偷拿了姐姐飯團的手機,給費小寶打電話,結果費小寶在睡覺,電話是在禮儀先生的手裏,接起電話禮貌開口,“您好。”


    “讓寶跟小爺說話。”小饅頭晃著小腿,流利的跟對方用英語對話,大刺刺的說:“小爺找他有事。”


    “公爵大人正在休息,請留言,我一定為您轉達。”


    小饅頭大怒:“把他喊醒不就行了?每次都這麽囉嗦!”


    飯團趕緊把電話搶過來:“對不起叔叔,讓小寶弟弟休息吧,我們晚點再打,再見。”


    小饅頭眨巴著眼睛看著飯團,飯團瞪他:“沒禮貌!”回頭看了眼爸爸媽媽乘的車,“等我告訴爸爸,你這就是罪上加罪。”


    小饅頭繼續哢吧眼睛,飯團被他看的心軟,隻好說:“那你乖一點,我就不跟爸爸告狀。”


    小饅頭立刻做小鳥依人狀,靠在飯團身上假裝自己很乖。小包子受不了的說:“姐,你別上當,他就是裝的。”


    飯團伸手就把小饅頭的小腦袋給推開,小饅頭怒了,對小包子嗷嗷叫:“哥哥妒忌小爺跟姐姐關係好!”


    小包子不跟弟弟吵架,抱著小胳膊,小大人似得閉目養神。小饅頭失去了吵架對象,頓時覺得無聊了,哥哥討厭。


    一大幫小孩子從湘江龍家離開,龍家再看剩下的幾個小兔崽子就覺得清淨多了,十多個小孩,湊一塊嗷嗷叫,真是要了人老命了,一下子離開一半,剩下的小惡魔也變成了小天使。


    失去了競爭對手的龍嗚嗚很是無語的看著幾個弟弟,跟小小孩打架是很丟臉的事,龍嗚嗚是絕對不會和龍看看以及其他幾個弟弟打架的,早知道就應該和小饅頭多打幾次。


    龍湛因為在機場北小饅頭氣的,所以回家以後怎麽看下龍嗚嗚都不順眼,把兩個兒子提溜過來:“爸爸問你,你跟小饅頭打架,是不是老是輸?爸爸是怎麽教你的?怎麽能老是輸呢?”


    龍嗚嗚立刻糾正:“沒有老是輸啊,小饅頭也被我打哭過。”


    龍湛繼續教訓:“你要把他打哭,自己哭什麽哭?沒出息,以後跟人家打架隻能打贏,還不準哭!”


    龍嗚嗚垂下小腦袋:“知道了。”


    潘弦在旁邊看到了,當時也沒說話,晚上睡覺的時候就吹枕邊風,哪有這樣教孩子的?孩子三觀都被教歪了,那些好的,真善美的東西雖說不能讓孩子全學會了,不過讓孩子知道還是必要的。


    龍湛想想又覺得有道理,“那你明天再跟他們說說,萬一以後再跟燕回那個變態一樣,小憐得多鬧心?”


    潘弦點頭:“嗯,知道了。”


    得了龍湛同意,潘弦再教訓龍嗚嗚和龍看看就放鬆多了,不然龍湛看到會以為她是在質疑他的教育方式,不定就發怒了。


    說起來,龍湛的脾氣真不好,特別是在對老婆的時候,不過潘弦有法子,能壓住他的脾氣,總有辦法讓他發不出來,要不然兩人也不會把日子過到現在了。


    龍穀和薇薇安都覺得家裏安靜的不得了,再看那三個小狼崽子也舒心了。


    離婚什麽的薇薇安在經過這麽多年以後總算不提了,再一個就是龍穀也老實了,不像年輕時那樣看到漂亮就想搞到手,這點他比燕回做的好,燕回是看到漂亮女人心還癢癢,那手也會犯賤,龍穀頂多看兩眼,絕對不會出手,這也是薇薇安慢慢收心的緣故。


    就算是她以後要找男人,也不一定有龍穀這樣的智商。


    龍穀忽悠薇薇安那是老手,生第二個孩子的時候,就說分兒子的,結果第三個都懷上了,也沒把兒子分了,三個不好分呀,那就湊一塊過吧,過到現在覺得挺好,那就一直過吧,哪天沒辦法過下去了,再分手也不遲。


    龍家兄弟的日子算是比較安穩平靜的,偶爾的爭吵也不是什麽大事,夫妻過日子家家都會這樣,很正常的事。他們的日子跟展小憐和燕回比,那可算是和平的。


    因為燕回在湘江摸女人屁股被展小憐抓了個正著的事,回家以後又被鬧的半死,燕回大怒之下直接去了公司,到了公司其他人都倒黴了,他老人家看什麽都不爽,再漂亮的小美人往他麵前湊都挨打。


    沒辦法,他老人家心情不好的時候,誰來他都照打不誤。


    雷震也算是倒黴,他老人家這陣子可是春風得意,新娶了個美豔的嬌妻不說,日子過的特別舒心,這心情好看什麽都順眼,那真有事情處理起來那也是得心應手。


    燕大爺路過,就看到雷震低頭捧著手機按著短信,過去,站在雷震麵前,居高臨下:“工作時間!發什麽短信?沒收!”


    然後伸手把雷震手裏的手機給拿走,特地跑衛生間扔馬桶了。


    雷震:“……”這就是刺果果的妒忌!


    本來還很積極的發短信,結果最後一條發完,雷震那邊就沒動靜了,雪姬還奇怪呢,好在她不是那種計較這些小事的性子,也隻是奇怪了一會,轉臉就忘了。晚上回去碰頭以後,雪姬才知道燕大爺今天心情不好,雷震剛好被捉到了。


    夫妻兩人對視一眼,一致得出結論,肯定是燕爺和展小姐吵架,燕大爺的心情才不好的。


    展小憐大度嗎?一點也不,老早之前就跟燕回說了,在外頭怎麽樣沒關係,有一點很重要,不要讓她知道,她知道了就不爽,偏燕大爺倒黴,就讓她看到。本來也沒事了,剛寫了保證書,低頭認錯不定就過去,結果說起來他就不當回事,展小憐就怒了,這叫什麽?這就叫不知悔改。


    冷戰。


    燕回心說要回娘家去,這日子沒法過了,結果自己設想了下展爸展媽問起什麽原因,他要是說摸女人屁股被捉到了,不知道展媽那個老太婆會不會拿刀砍他。


    晚上被關在門外了,把門砸的咚咚響,結果展小憐從門縫裏塞了保證書的複印件出來,就是讓他消停點。


    燕大爺確實消停了,隻是為了進屋睡覺真是千方百計的想法子,沒成功。


    第二天去公司,看到了雷震,燕回瞅了一眼,又瞅了一眼,瞅的雷震毛骨悚然的,“爺,有事您隻管吩咐。”


    燕回指指自己對麵,“沒什麽事,就是聊聊天說說話。坐!”


    雷震忐忑的坐了下來,他可是最了解燕回的人,就是不知道這會是怎麽回事。


    沉默了半響,燕大爺開始聊天:“那個,你跟雪姬,還行?”


    雷震和雪姬,那是好的不能再好了,雖說雷震到現在都是莫名其妙的,不過那是真的好,他就是覺得特別順心,為什麽,因為雪姬實在是聽話,他說什麽就什麽,他不高興雪姬也會來哄,雖說她不會說那些肉麻的甜言蜜語,但是她的言行動作就能讓雷震知道她是哄他,麵對那麽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再大的火氣都沒了。


    雷震點點頭:“還行?”


    燕大爺又問:“那……雪姬聽話?”


    雷震又點頭:“爺您是知道的,雪姬也不說話,聽話什麽的,又並不是小孩子,兩個人能正常溝通就行。”


    這是實話,本來夫妻關係嗎,不就那樣?


    燕大爺清了清嗓子,又問:“那,要是你惹在外頭不小心碰到了別的女人的屁股,她生氣不生氣?要是生氣的話,你怎麽辦?”


    燕大爺問話實在沒有技巧,這一聽就知道他問的就是他自己和展小姐,而且跟展小姐生氣的原因還是因為他老人家手賤,摸了別人的屁股。


    雷震又開始習慣性的替燕大爺犯愁了,爺這情商本來就是低齡階段,這老毛病還改不了,好吧,實在是改了太多,不過小毛病還是有,展小姐不生氣才怪。這下雷震說話就小心翼翼了:“爺知道,我這人不好那些,實在是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不過爺,不管是什麽原因哄女人,態度很重要,還有改正的決心也很重要。隻要是女人,心都軟,就像雪姬那樣的,那心也是軟的……”


    雷震苦口婆心說了半天,燕大爺冷著臉,手敲著桌麵,眉頭擰的緊緊的,嘴裏說了句:“女人真麻煩,就摸了下屁股,又沒睡,跟爺鬧半天了。”


    雷震看了燕爺一眼,有點不知道說什麽:“爺,女人都小心眼。我前幾天陪著雪姬出去,路邊剛好有個穿的特別透亮的姑娘,我就瞟了一眼,就讓她看到了,那眼神……”


    燕回立馬找到同盟軍似得說:“是吧是吧?女人就是小心眼?”又八卦的問:“後來怎麽辦了?雪姬的刀劃是斷了那女人的脖子還是隔斷了你的老二?”


    雷震:“……”什麽人啊?就這麽盼著他不好?


    不過下麵的話雷震就不好說了,因為雪姬當時是看到了,但是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也沒變化,不過到了晚上,差點把雷震的心髒病給折騰出來,因為那妖女穿了一模一樣的衣服往他麵前一站,追問是她穿那套衣服好看,還是那女人穿的好看。


    雷震當時那心情……答案還用說嗎?直接就把那妖女扛起來扔床上,有個身材妖嬈的小妖精老婆真幸福。


    “沒後來,反正有點不高興。”雷震清了清嗓子,含含糊糊的。


    燕回壓根不信,“女人那麽小心眼,怎麽可能就這麽算了?”


    雷震隻好說:“扔床上哄好了……”


    燕大爺頓時眼睛一亮,這主意好,扔床上就對了。不過回頭一想,還不對啊,那死肥妞都是把他關門外的,進都進不去,他要怎麽把她扔床上?


    為了這個目標,燕大爺謀劃了一晚上,展小憐就覺得這神經病有點神神叨叨的,還一個勁朝她瞅,就跟眼抽筋似得。


    費小寶壓根不下樓,就算活動也是在頂樓活動,燕大寶是不準上樓的,展小憐就專心陪著燕大寶,燕回在旁邊當壁畫。


    燕大寶撅著小屁股趴在地上,學著哥哥的樣子,在紙上畫小手槍,一點都不像。


    燕回在旁邊指導:“燕大寶,這個不像……”


    燕大寶氣鼓鼓的抬頭,毛茸茸的大眼睛斜了爸爸一樣:“爸爸,大寶畫畫的時候不要煩。大寶在學習,哥哥說了,哥哥開始畫的時候也不好看,後來就好看了!”


    招了燕大寶的嫌棄,燕大爺有點出師不利的不爽感,他推推展小憐的胳膊:“你說是不是不像?”


    燕大寶立刻抬頭,睜著大眼睛看著媽咪,等著媽咪說話,展小憐說:“媽咪覺得大寶畫的很好呀,比哥哥剛開始學畫的時候好看多了。”


    燕大寶頓時高興了,大眼睛睨了爸爸一樣,故意對展小憐大聲說:“大寶愛媽咪!”


    燕大爺心髒中槍,這年頭實話都不能說了。


    晚上睡覺,燕回就提前進屋窩著,等展小憐進屋的時候看到他,小臉都黑了。


    燕大爺脫光了躺在被窩,大刺刺的問:“難不成爺還不能回自己臥室了?”


    展小憐白他一眼,轉身往外走,燕回直接跳起來衝過去拉住她:“你跑什麽?”


    看到他沒穿衣服,展小憐嫌棄的掃了眼:“你能別遛鳥嗎?不知道長的醜?”


    燕大爺:“……”這心髒多次中槍啊,怎麽就醜了?她不是看過更難看的,怎麽就醜了?“你看著女人怎麽回事?你用的時候怎麽沒嫌醜?你還看?!”


    展小憐翻白眼,還沒把白眼翻完,身體一輕,直接被燕回給扛了起來,往床上一扔,壓過去就扯衣服,“女人就是麻煩,還嫌東嫌西,爺都沒嫌棄你老!”


    啥話都能說,就是不能說女人老,展小憐立馬就怒了:“你才老!你全家都老!”


    燕回趕緊改口:“爺就說說,你那麽生氣幹什麽?”


    展小憐於是說:“也是,算了,看你一把年紀了,我就不計較了,說多了也挺打擊你的。”


    “你想死是不是?”燕回大怒,“你敢嫌棄爺老?”


    展小憐說:“哦,我就說說。你那麽生氣幹什麽?”


    燕大爺:“……”


    糾糾纏纏折騰了一晚上,早上的時候展小憐終於說:“看你昨晚上那麽賣力,你之前摸女人屁股那事就算了。不過燕回你聽好了,你別讓我再看到第二次……”


    燕回立馬翻身壓在她身上,保證發誓:“剁手!爺要是讓你看到第二次,爺他媽就自己把手給剁了,行了吧?”說著,那手順著她的後背一劃到底,補充了一句:“要是剁了,就沒法這樣抱著你了,那你得多難受?”


    展小憐:“……”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方法簡答粗暴了點,不過好歹見了效,這讓燕大爺表示很欣慰,心裏琢磨是不是以後都要用這招對付那妞,為此燕大爺專門谘詢了雷震。


    雷震聽了以後直咂嘴:“爺,不管什麽法子,用多了效果也就打了折,最好的辦法就是戒摸女人屁股的習慣。”


    燕回大怒:“誰有摸女人屁股的習慣?爺都說了那是不小心,不小心知道嗎?”


    雷震做出一副很是欣慰的表情:“那就好,沒事了展小姐自然就不會跟爺您老人家吵架,那以後的事也就不需要了對不對?”


    燕大爺對於雷震那個老東西竟然能和冰美人雪姬過到現在還沒被甩這件事很是鬱悶,怎麽連雪姬都能和老怪物雷震過到現在不吵架,他家裏那隻母獅子就是非要和他鬧騰呢?


    他也不想想,人雷震過日子多安穩,又不會亂找女人又不會做些為非作歹的事,那完全就是圍著雪姬打轉,燕大爺是什麽德性?能比嗎?


    不過這事在燕大爺出了點力氣以後好歹算完了,這讓燕回心裏鬆了口氣,這家庭和睦事業才能順心不是?


    回來沒幾天,第一批出去的考察團隊在經曆了將近一個月的考察後,終於回來了。原本出去的時候個個都是精英,回來以後被海風吹的,都成了民工大叔,那臉黑的都不成樣子了。


    把考察的結果匯報上來,燕回看都沒耐心看,問那個負責考察團的團長,“看爺眼疼,浪費爺的腦細胞,說結論。”


    團長覺得可苦逼了,這不是寫的清清楚楚的嗎,怎麽就非要再說一次呢,要是這樣這些匯報結論還提交什麽呀?嘴裏還得乖乖說:“爺,從我們這次考察來看,這次的海運貨物可以走,特別是在和卿家合作的情況下。海運我們沒人但是卿家在海上的實力很穩定,航海途中還碰到了一批來路不明的人,卿家帶隊的就抬了卿家的名號,那些人就自動讓行了……”


    燕回的手指敲在辦公桌的桌麵上,眼睛掃著那份報告,半響後才說:“這就是說,這次的合作,在運輸上是完全借助了卿家的力量,要是爺和卿家鬧翻,就意味著他們能撂挑子擱爺的貨,是吧?”頓了頓,又自言自語似得說:“不過,擱爺的貨,那卿家也得虧,要是那死狗腦子沒抽,不會故意耽擱,要不然他們家也有影響……”


    他在說的時候,團長就隻能乖乖聽著,分析是都分析過了,不過燕爺自有燕爺的顧慮,歸根結底,隻要合作完成,錢肯定還是賺的,就是這個過程費心,再一個就是貨物的保險問題,海運會有些人為無法控製的風險,比如碰到風暴或者大風大浪沉船什麽的,那就完全是天災人禍了。


    第一批考察團回來以後,第二隊也陸陸續續回來了,反正看到進入這裏的人隻要是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那就肯定是考察團歸來的人,任那些原本不在意自己外貌的大老爺們,也開始想法子要把臉恢複原樣了。


    匯報的結果都差不多,這也說明了卿犬確實沒有騙燕回,原本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抓住了就是賺到了。


    考察團以後,那就是第二次的運行操作團隊的派出,跟船的人是一定要的,不過跟船也就意味著要承受生命風險。


    燕回以前就是讓人家直接出去,真出事了賠點錢給家屬,自打卿犬留學歸來以後,這些事就慢慢走上了正軌,出行之前各種保險都買齊了,真出事那也是保險公司賠。


    晚上回去還跟展小憐說了句,展小憐頭也沒抬的說了句:“你的生意,你看著辦就行。”


    燕大爺有點不爽,什麽叫他的生意?不是說女人結了婚都會覺得男人的東西都是他的?怎麽她就一點不關心?燕大爺就覺得,她不關心,那就是說其實她的心裏對他也不關心。


    眼睛斜著展小憐,一眼一眼的瞟,反正心裏就是不爽,展小憐被他看的多,就有感覺:“怎麽了?老看我幹什麽?”


    燕回過去,在她旁邊坐下,提醒:“爺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你不管怎麽行?”


    展小憐隻好說:“是這個生意我不管。這是和犬合作,你不是不喜歡我跟他接觸?我要是聯係多了,你萬一又瞎想怎麽辦?”


    燕大爺一臉大度的說:“怎麽瞎想?你不是說了,要相信你,爺現在相信你了。”


    展小憐一點不信的看著他:“真的?”


    燕大爺點頭:“真的。”頓了頓,又添了一句:“不過不能跟他私底下聯係。”


    翻個白眼,展小憐搖搖頭,算了,別指望他大度了。不過,避嫌是應該的,不然家庭不和睦就算了,還讓人說閑話。她和燕回,其實也是夠折騰的,兩人能堅持到現在,算是不容易。有事沒事吵兩句都成了家常便飯,她倒是想和他安安穩穩的,實在是有時候燕回做的那事讓她眼疼,不吼上兩句她嗓子都癢。


    被燕大爺提防的卿犬剛剛見到蔡美人派過去的姑娘,小姑娘年輕貌美,年紀也就二十來那樣。


    對她的模樣還是很滿意的,蔡美人的眼光一直都很好,不好的也不會讓過來,點點頭,“既然蔡姐讓你來,想必你也知道過來的原因,乖乖聽話就行,我不喜歡自作聰明的女人。”


    小姑娘點點頭:“嗯。”


    他按了下警鈴,對秘書抬抬下巴:“帶她去西景酒店開個房,我晚上過去。”


    卿犬的這個秘書算是他比較喜歡的,不廢話,不多話,也不八卦,動作麻利手腳利索,讓幹什麽立刻執行,再多的秘辛八卦他都不關心。


    秘書麵無表情的點頭:“好的卿先生。這位小姐請跟我來。”


    “卿先生,那我先走了。”小姑娘拘謹的對卿犬鞠躬,跟著秘書身後走了。


    人剛走,那邊他手機就想了起來,電話接起來,燕回卸裏邪氣的聲音在話筒裏響起:“死狗。”


    卿犬伸手撐頭,也不指望燕爺能像人一樣說話,“爺,什麽事您說話。”


    “爺聽蔡美人說你從夜宮裏找個女人?怎麽你家裏娶的那老婆不夠味?還是覺得隻有夜宮裏的美人才夠勁?”燕回幸災樂禍的說:“這是剛剛開竅還是怎麽著?爺就說,就該多嚐嚐女人的味,這樣一對比才知道哪個剛好舒服……”


    “爺,”卿犬打斷:“看來您老人家很嫌?”


    燕回邪笑:“閑!閑死了,爺家裏那母獅子這幾天對爺溫柔,爺心情好,閑的時間也就多了。”


    卿犬默了默,然後說:“爺心情好那就是大家的福氣。對了,有個開工祭海儀式,這個月的十八號是黃道吉日,爺到時候記得過來……”


    燕回卡巴了兩下眼睛:“什麽什麽?還祭海?還信這個?”


    卿犬歎氣:“不是信不信的問題,就是圖個心安。卿家出海之前,一定要有祭海儀式,這是多年的規矩,走海的人,明知海神什麽的都是騙人,不過都是寧肯信其有。”


    燕回直接說:“不去!還真當爺閑的蛋疼了。”


    卿犬歎氣:“爺,您不來可以,不過貨到時候要是出了問題……”


    燕回大怒:“這是什麽玩意?要是到時候你沒用,還怪爺了?”


    “那您老人家琢磨琢磨,這事我是建議您老人家過來一趟。”卿犬說完,說了句:“爺,好了,沒事我掛了,您忙。”


    卿犬掛了電話,有點哭笑不得的想著,誰碰上燕爺這樣的合作對象爺倒黴,賺錢費心生意還想著怎麽讓燕爺合作。


    秘書回來以後把酒店的房卡給了他,“鍾小姐已經住進去了。”


    卿犬點點頭:“知道了。”


    晚上直接過去,鍾意坐在酒店的沙發上發呆,豪華的有點離譜,是她之前沒有接觸過的地方,進入大廳時那種讓她自行慚愧的富麗堂皇讓她不敢抬頭。


    門發出“滴”一聲響,鍾意緊張的“忽”一下站了起來,卿犬擰開門進來,一眼看到手足無措的鍾意站在屋裏,他不由笑了笑:“別怕,我不吃人。”


    鍾意緊張的站著,不知該怎麽回答,她來之前,蔡姐是把可能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雖然不知道具體要幹什麽,但是光想也能知道,一個男人從夜宮要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能幹什麽?總不能就光看著吧?


    卿犬伸手扔了手裏的卡,把外套脫了扔在床上,“吃了沒?”


    鍾意剛想搖頭,卿犬依舊再次開口:“先去吃點東西。”或許是年輕的原因,這張臉看著還算順眼,又皺了皺眉眉頭,“把臉洗了。”


    鍾意有點跟不上他的節奏,然後她緊張的點點頭:“嗯。”


    進去洗了臉,努力的洗幹淨,連水都沒敢撲,出來以後卿犬還是皺了眉頭:“不是讓你洗幹淨的嗎?”


    鍾意隻好說:“我洗了……”


    結果,卿犬伸手,直接把她拽進衛生間,伸手拿了毛巾,在她眼睛上使勁擦了兩下,鍾意的眼裏都被擦了出來,縮著脖子一動不敢動。


    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強行抬起,卿犬再看她的眼,除了有些紅,還是那樣的,他有點懊惱的問:“眼上沒塗東西?”


    鍾意搖頭,“沒有……”


    卿犬毫不愧疚的縮回手,“看錯了。”


    鍾意:“……”


    卿犬率先出門,鍾意細心的拿了房卡,等他走了自己才出去,隔了一段距離,直到卿犬回頭,她才趕緊跟上去,伸出胳膊,挽著他的胳膊,頭也不敢抬。


    卿犬開口:“出了這個酒店的門,你就不認識我。”


    鍾意點頭:“嗯,”


    點餐的時候卿犬是按照自己的心意點的,鍾意一句話都不敢說,他吃什麽自己就吃什麽。


    第一次知道,原來刀叉的運用也能這樣讓人賞心悅目,她笨拙的用著,直到自己麵前的餐盤突然被拿走,她手裏舉著刀叉,詫異的抬頭,然後看到卿犬把他剛剛切好的那盤放到了她麵前,而她切的七零八落的牛排則被他拿了過去。


    鍾意的手有點發抖,心跳的也厲害,惶恐不安的麵對著這一切,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在進入夜宮的時候,就有人告訴她以後麵對的會是怎樣的生活,她接受了,不接受能怎麽辦呢?進入夜宮之前,她活的根本就是個正常的人。


    戰戰兢兢的吃完東西,卿犬拿餐巾擦了嘴,抬眸看了她一眼:“好了?”


    鍾意趕緊放下手裏的杯子,點點頭:“嗯。”


    “走。”他站起來,徑直朝前走去,鍾意小跑幾步追上去,試探的看了眼他的側臉,線條流暢的比例均勻,毫無疑問的能讓人滿足對男人顏值的幻想。


    再次回到房間,這讓鍾意的心慌愈發強烈,曖昧的燈光讓人覺得壓抑,她局促的站在門口,卿犬回頭,“去洗澡。”


    鍾意慌亂的點頭,逃一樣的躲進了衛生間。卿犬靠在床上,手裏拿著電視遙控器,慢悠悠的換著台。


    不知道洗了多長時間,最後她裹著浴巾低著頭走了出來,頭上還滴著水,卿犬回頭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眉頭:“把頭發吹幹。”


    鍾意隻好低著頭,又走回了衛生間,電吹風嗡嗡的聲音壓不住她的心慌,暖風吹在她頭上,有點烤人,她的手腳有些發麻,心慌的很。


    頭發有點被吹焦的感覺,她關了電吹風,對著鏡子深深呼出一口氣,再次抬腳走了出去。


    卿犬的眼睛盯著電視畫麵,覺察到她走了出來,伸手關了電視,抬眸看了她一眼,對她伸出手:“過來!”


    鍾意的手緊緊的抓著浴巾,慢慢的走到他麵前,咬著下唇一言不發。


    卿犬伸手扔了遙控器,從床上慢慢站起來,視線在她身上打量下來,然後他伸手,落在鍾意緊緊抓著浴巾的手上,略略用勁,往下扯,鍾意的手鬆開了抓著的浴巾,護在胸前,一股淡淡的涼意襲來,浴巾被他撤離了身體。


    兩隻手落在她的腰上,視線再次打量一遍,然後他問:“有人碰過?”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咬著下唇搖了搖頭,卿犬笑了一下,“那應該有人教過你吧?”


    鍾意再次點頭,卿犬依舊笑,他鬆開手裏抓著的浴巾,浴巾落在地上堆成一團,他展開雙臂,說:“那讓我檢驗下你學的怎麽樣。”


    學的很好,隻是不夠熟練。


    鍾意被他壓下的時候就覺得疼,手腳被禁錮住,完全動彈不得,後來她哭出了聲,委屈的哭聲卻沒有讓他的動作更溫柔。


    次日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人,她茫然的看著天花板,身體的疼痛讓她知道昨天不是夢一場,她起身,無意中回眸,看到一抹零零落落的紅。


    床頭放了一部新電話,她的視線剛落在上麵,電話忽忽閃閃突然響了,她走過去,不知道該不該接。


    電話鍥而不舍的響,她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電話自己掛了,不多時,電話再次響起,似乎宣誓對方的不罷休的決心,鍾意終於拿起電話:“喂?”


    “鍾小姐。”卿犬秘書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部電話是卿先生為你準備的。”


    鍾意點頭:“嗯。”


    “床頭抽屜裏有一張卡,如果需要什麽東西,可自行選購,刷卡即可……”卿犬秘書交待著平時的注意事項。


    鍾意小心的應下:“嗯,我知道了。”


    “另外,卿先生想過去的時候,我會提前通知你,如果沒有通知,你不用刻意等。”


    “嗯,我知道了。”


    交代完,秘書掛了電話,鍾意拿著電話發呆,不知道是不是以後都要在這裏等。


    鍾意很乖,她很少出門,偶爾才出去一趟,卿犬過來的時候她會提前做準備,說白了也就是把自己洗幹淨,省了他等的時間。每次過來他的目的性很強,差不多都是先做,做完了偶爾留下過夜,大多時候是歇一會就走。


    他過來的時候很少說話,說過的唯一一句話就是他第二次來時候,在她肩頭親了一下,笑著說了句:“學的不錯。”


    這句話讓鍾意時候想起來就會臉紅。


    不過三天後,霍家那邊便有了動靜,霍盈盈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她隻知道,之前信誓旦旦告訴她,卿犬沒有任何問題的父母突然告訴她,卿犬外麵養了個女人,養的很隱秘,迄今為止還沒人見到那個女人的臉,但是有人拍到了兩人用餐時的照片。照片因為偷拍的緣故,所以並不清晰,隻是看身材便知道是個年輕女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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