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我爹送來一隻鳳尾花雀，烤了還是燉了？”</p>
“隨你。”</p>
“九夫人帶來的金虎呢？”</p>
“那是三師弟。”</p>
“我知道，我是問他去哪裏了？”</p>
“哦，三妞帶走了。”</p>
“三妞師姐去哪裏了？”</p>
“洞府，藥園。”</p>
“我去找他們，順路挖一根老參把花雀燉了。”</p>
季寶寶騎上二虎新送的獸寵“黃彪虎”，越過湍急河流，進入一條山路消失不見。</p>
忘秋搖了搖頭，提起被扔在院子裏的鳳尾花雀，準備殺妖、拔毛。</p>
年關已至，殘殿內外多了不少人。</p>
近的，忘秋、季寶寶；</p>
遠的，九夫人、執關。</p>
全都被喚了回來。</p>
殿內。</p>
盧通躺在長榻上，提著一杆四尺長的粗煙鬥。</p>
九夫人拿著一個尺子，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反複量了兩遍，道：“奇怪，才一天不到就長了兩寸，我還以為記錯了。”</p>
盧通笑了下，神念稍動，周圍靈氣匯聚化為一團血靈。</p>
“有了血靈，煉化一枚月輪隻需四個時辰。”</p>
金丹之前，肉身比神魂強大。</p>
修行《玉輪造生經》，必須一點點積蓄氣血，慢慢長高。</p>
金丹之後，神魂開始比肉身強大。</p>
血靈中氣血極其旺盛，再次煉化月輪，比之前快了百倍不止。</p>
九夫人眼神微亮，拿過血靈，吞入口中，伸手摸著臉頰，道：“真是好東西，喝一滴感覺年輕了十幾歲。”</p>
幾息之後。</p>
九夫人取出鏡子，反複照了幾個來回，終於滿意地收起，看著盧通忍不住歎了口氣。</p>
“都是金丹了，怎麽還沒有找到大小如意的法門？”</p>
盧通也歎了口氣，道：“法門肯定有，隻是要等。”</p>
苦凰答應過的法門。</p>
一道大小變化、一道修行功法，還有一道不知能否求下的神魂秘法。</p>
三道法門全都沒有送來。</p>
其中大小變化關係到任務的成敗。</p>
盧通知道肯定會有，可是遲遲不來，實在耽誤功夫。</p>
九夫人盤腿坐在盧通肚子上，取出煙鬥吸了一口，道：“昨晚說的任務，是不是很危險？”</p>
“還行。”</p>
盧通一口吸完整鍋煙草，吐出去一大團白煙，像一朵白雲瞬間裹住九夫人。</p>
“別鬧！”</p>
九夫人揮手驅走煙霧，道：“還行就是很危險了，難怪把我叫過來，可惜我呆不久。”</p>
“怎麽了？”</p>
“外城剛蓋了一小半，又碰到過年，肯定有很多事情，上麵有一頁宗盯著，我不方便離開。”</p>
“也對，什麽時候走？”</p>
“等下就走。”</p>
盧通蹙起眉頭，道：“今晚都過不了？”</p>
九夫人搖了搖頭，躺下去，腦袋枕到胸口上。</p>
“以前還不覺得，現在入了一頁宗的眼，反而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從早到晚，一下都不敢放鬆。”</p>
盧通伸出兩根手指從臉頰上劃過，道：“位置高了，靠山還不夠大。”</p>
“嗯。”</p>
二人靜靜躺了一會兒。</p>
九夫人坐起道：“該走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p>
“我送你。”</p>
“別。”</p>
九夫人搖了搖頭，伸手摸了下頭上的尖角，道：“我不喜歡，冷不丁的和平時不一樣，看著像生離死別。”</p>
“不送了。”</p>
盧通取出五個玉瓶，道：“每個一滴血靈，效果不如剛凝聚的，不過也比丹藥強。”</p>
“嗯。”</p>
九夫人收起玉瓶。</p>
盧通又取出一根藍色孔雀羽毛，道：“大殿後麵的雀羽舟你拿去，當了城主也該有個像樣的出行法器。”</p>
九夫人拿著羽毛，眼眶微紅，道：“要不，我明天再走？”</p>
“算了。”</p>
盧通笑了下，搖頭道：“年後我要北上，到時在雲英城停幾天。”</p>
“我等你。”</p>
九夫人匆匆而來，又匆匆而走。</p>
盧通獨自躺了一會兒，外麵傳來一個聲音：“爹，你不是不回來嗎？”</p>
“有事，你師父呢？”</p>
“在裏麵。”</p>
他起身出去。</p>
廳堂內，二虎立即行禮道：“頭兒。”</p>
盧通微微點了一下下巴。</p>
二虎入了壽綿山後，麵目粗獷了許多，衣袍也換成了虎皮大襖。</p>
“怎麽回來了？”</p>
“白城主想送頭兒一對兒孔雀，托我捎過來。”</p>
一個藍孔雀、一個綠孔雀，邁著十分優雅的步子走進廳堂，同時展開尾巴，低下頭脆聲道：“晝鼓、夜笛，見過老爺。”</p>
“咦？”</p>
盧通看了兩眼，心中有些驚訝。</p>
這兩隻孔雀還很小，靈智卻已經很高，而且氣息縹緲，羽毛光亮，進門後帶來一股十分好聞的清香。</p>
“你們不是尋常孔雀。”</p>
“回老爺，我們在血池孵化，和修士一樣主修神魂功法。”</p>
盧通眼神微亮。</p>
千童孔雀，壽綿山的萬年大族之一，果然底蘊深厚。</p>
“師兄為何送你們過來？”</p>
“全聽老爺吩咐。”</p>
之前一直是藍孔雀晝鼓開口。</p>
夜笛也脆聲道：“我猜，應該是讓我們當老爺座下的童子。”</p>
……</p>
入夜，大昌山周圍極其熱鬧，一座座山城從上到下全都亮滿了燈火。</p>
殘殿外，一張長桌上擺滿了酒肉、丹藥，同樣是燈火通明。</p>
不過氣氛卻有些怪異。</p>
盧通、典四兒、忘秋、三妞、季寶寶、二虎、季霖、萬易、花刀、月劍，還有兩隻剛到不久的千童孔雀。</p>
季霖突然來訪。</p>
二虎臉色十分難看，季寶寶也不敢再多嘴。</p>
“砰！”</p>
天上炸開一團五彩焰火。</p>
盧通仰頭看了一眼，端起酒杯，道：“喝酒。”</p>
二虎立即端起酒杯。</p>
“恭賀頭兒，成就金丹大修士！”</p>
“恭喜師父。”</p>
“恭賀師兄。”</p>
幾人分別飲下。</p>
盧通放下酒杯，看著桌邊眾人，心頭忽然閃過一絲落寞：</p>
不一樣了。</p>
修為高了，即便人沒變，可是一切自然而然地就不一樣了。</p>
當年在茶酒館的熱鬧場麵，再也不會有了。</p>
“砰！”</p>
“砰！”</p>
接連幾團焰火炸開，大片天空變得五顏六色。</p>
盧通又喝了一杯酒，起身道：“你們吃吧，今年山城十分熱鬧，吃完了出去看看。”</p>
“是。”</p>
“是，師父。”</p>
盧通轉身起來，兩隻孔雀跟在腳邊。</p>
季霖起身道：“頭領，我和二虎……”</p>
盧通像是沒有聽到，徑直走入殘殿。</p>
斷口前。</p>
盧通坐在長幾後，麵前的水霧散開，露出遠處已經開墾了一半的山田。</p>
典四兒走過來，坐在旁邊取出一壺酒、兩個酒杯。</p>
“老爺，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p>
“無妨。”</p>
盧通端起酒壺，給典四兒倒了一杯，道：“你向來有主意，不論好壞，肯定有所考量。”</p>
</p>
典四兒捏住酒杯，道：“和萬喜有關，還有步家。”</p>
“嗯？”</p>
盧通有些疑惑，也有些好奇。</p>
典四兒道：“鬼要殺人、破城，步家要血魔。我們已經暗中約定，每隔五年圍一次城，雙方各取索取。”</p>
盧通搖了搖頭，端起酒杯，道：“早知道步家不會老老實實等下去。他們都有好處，你呢？”</p>
“我有《魔窟十咒》。”</p>
他轉頭看去。</p>
萬易臉上映著遠處的燈火，道：“此法咒人先咒己，以身為窟，先遭受一遍十咒。尖毒、刀劍、陽水、陰火……”</p>
“要殺人？”</p>
“嗯，十咒太過陰毒，受不了太久，必須轉嫁出去，萬喜、步家都會助我。”</p>
盧通一口喝完酒，摸出弟子令牌遞過去。</p>
“不要低估宗門。遇見生死難關，交出這枚令牌，告訴他們我正在地府，等我回來一切都可以商量。”</p>
“嗯。”</p>
二人坐下閑談，邊說邊喝，一連喝了三壺酒。</p>
午夜過去。</p>
進入新的一年，陣法突然被觸動。</p>
盧通道：“這個時候還有外人？”</p>
“我去看下。”</p>
晝鼓扇著翅膀進來，脆聲道：“老爺，外麵來了一個金女。”</p>
二人對視一眼。</p>
典四兒搖了搖頭，起身返回房間。</p>
盧通大步走出殘殿，揮手散開水霧，看見外麵的金女，瞬間心頭一跳，道：“竟然是你。”</p>
“不行？”</p>
他心神有些不平靜，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當年在雲仙島上那一記記金色掌印。</p>
來人竟是金無諒。</p>
“怎麽會是你？”</p>
“聽說你入了古仙的眼？”</p>
金無諒踏出一步，身上泛起一道金光，一連七步，走到盧通對麵已經變為一尊丈半高的金人。</p>
比盧通還出高一半。</p>
盧通仰起頭，眼角連著跳了幾下，道：“你，你想幹什麽？”</p>
“隨你。”</p>
“九夫人帶來的金虎呢？”</p>
“那是三師弟。”</p>
“我知道，我是問他去哪裏了？”</p>
“哦，三妞帶走了。”</p>
“三妞師姐去哪裏了？”</p>
“洞府，藥園。”</p>
“我去找他們，順路挖一根老參把花雀燉了。”</p>
季寶寶騎上二虎新送的獸寵“黃彪虎”，越過湍急河流，進入一條山路消失不見。</p>
忘秋搖了搖頭，提起被扔在院子裏的鳳尾花雀，準備殺妖、拔毛。</p>
年關已至，殘殿內外多了不少人。</p>
近的，忘秋、季寶寶；</p>
遠的，九夫人、執關。</p>
全都被喚了回來。</p>
殿內。</p>
盧通躺在長榻上，提著一杆四尺長的粗煙鬥。</p>
九夫人拿著一個尺子，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反複量了兩遍，道：“奇怪，才一天不到就長了兩寸，我還以為記錯了。”</p>
盧通笑了下，神念稍動，周圍靈氣匯聚化為一團血靈。</p>
“有了血靈，煉化一枚月輪隻需四個時辰。”</p>
金丹之前，肉身比神魂強大。</p>
修行《玉輪造生經》，必須一點點積蓄氣血，慢慢長高。</p>
金丹之後，神魂開始比肉身強大。</p>
血靈中氣血極其旺盛，再次煉化月輪，比之前快了百倍不止。</p>
九夫人眼神微亮，拿過血靈，吞入口中，伸手摸著臉頰，道：“真是好東西，喝一滴感覺年輕了十幾歲。”</p>
幾息之後。</p>
九夫人取出鏡子，反複照了幾個來回，終於滿意地收起，看著盧通忍不住歎了口氣。</p>
“都是金丹了，怎麽還沒有找到大小如意的法門？”</p>
盧通也歎了口氣，道：“法門肯定有，隻是要等。”</p>
苦凰答應過的法門。</p>
一道大小變化、一道修行功法，還有一道不知能否求下的神魂秘法。</p>
三道法門全都沒有送來。</p>
其中大小變化關係到任務的成敗。</p>
盧通知道肯定會有，可是遲遲不來，實在耽誤功夫。</p>
九夫人盤腿坐在盧通肚子上，取出煙鬥吸了一口，道：“昨晚說的任務，是不是很危險？”</p>
“還行。”</p>
盧通一口吸完整鍋煙草，吐出去一大團白煙，像一朵白雲瞬間裹住九夫人。</p>
“別鬧！”</p>
九夫人揮手驅走煙霧，道：“還行就是很危險了，難怪把我叫過來，可惜我呆不久。”</p>
“怎麽了？”</p>
“外城剛蓋了一小半，又碰到過年，肯定有很多事情，上麵有一頁宗盯著，我不方便離開。”</p>
“也對，什麽時候走？”</p>
“等下就走。”</p>
盧通蹙起眉頭，道：“今晚都過不了？”</p>
九夫人搖了搖頭，躺下去，腦袋枕到胸口上。</p>
“以前還不覺得，現在入了一頁宗的眼，反而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從早到晚，一下都不敢放鬆。”</p>
盧通伸出兩根手指從臉頰上劃過，道：“位置高了，靠山還不夠大。”</p>
“嗯。”</p>
二人靜靜躺了一會兒。</p>
九夫人坐起道：“該走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p>
“我送你。”</p>
“別。”</p>
九夫人搖了搖頭，伸手摸了下頭上的尖角，道：“我不喜歡，冷不丁的和平時不一樣，看著像生離死別。”</p>
“不送了。”</p>
盧通取出五個玉瓶，道：“每個一滴血靈，效果不如剛凝聚的，不過也比丹藥強。”</p>
“嗯。”</p>
九夫人收起玉瓶。</p>
盧通又取出一根藍色孔雀羽毛，道：“大殿後麵的雀羽舟你拿去，當了城主也該有個像樣的出行法器。”</p>
九夫人拿著羽毛，眼眶微紅，道：“要不，我明天再走？”</p>
“算了。”</p>
盧通笑了下，搖頭道：“年後我要北上，到時在雲英城停幾天。”</p>
“我等你。”</p>
九夫人匆匆而來，又匆匆而走。</p>
盧通獨自躺了一會兒，外麵傳來一個聲音：“爹，你不是不回來嗎？”</p>
“有事，你師父呢？”</p>
“在裏麵。”</p>
他起身出去。</p>
廳堂內，二虎立即行禮道：“頭兒。”</p>
盧通微微點了一下下巴。</p>
二虎入了壽綿山後，麵目粗獷了許多，衣袍也換成了虎皮大襖。</p>
“怎麽回來了？”</p>
“白城主想送頭兒一對兒孔雀，托我捎過來。”</p>
一個藍孔雀、一個綠孔雀，邁著十分優雅的步子走進廳堂，同時展開尾巴，低下頭脆聲道：“晝鼓、夜笛，見過老爺。”</p>
“咦？”</p>
盧通看了兩眼，心中有些驚訝。</p>
這兩隻孔雀還很小，靈智卻已經很高，而且氣息縹緲，羽毛光亮，進門後帶來一股十分好聞的清香。</p>
“你們不是尋常孔雀。”</p>
“回老爺，我們在血池孵化，和修士一樣主修神魂功法。”</p>
盧通眼神微亮。</p>
千童孔雀，壽綿山的萬年大族之一，果然底蘊深厚。</p>
“師兄為何送你們過來？”</p>
“全聽老爺吩咐。”</p>
之前一直是藍孔雀晝鼓開口。</p>
夜笛也脆聲道：“我猜，應該是讓我們當老爺座下的童子。”</p>
……</p>
入夜，大昌山周圍極其熱鬧，一座座山城從上到下全都亮滿了燈火。</p>
殘殿外，一張長桌上擺滿了酒肉、丹藥，同樣是燈火通明。</p>
不過氣氛卻有些怪異。</p>
盧通、典四兒、忘秋、三妞、季寶寶、二虎、季霖、萬易、花刀、月劍，還有兩隻剛到不久的千童孔雀。</p>
季霖突然來訪。</p>
二虎臉色十分難看，季寶寶也不敢再多嘴。</p>
“砰！”</p>
天上炸開一團五彩焰火。</p>
盧通仰頭看了一眼，端起酒杯，道：“喝酒。”</p>
二虎立即端起酒杯。</p>
“恭賀頭兒，成就金丹大修士！”</p>
“恭喜師父。”</p>
“恭賀師兄。”</p>
幾人分別飲下。</p>
盧通放下酒杯，看著桌邊眾人，心頭忽然閃過一絲落寞：</p>
不一樣了。</p>
修為高了，即便人沒變，可是一切自然而然地就不一樣了。</p>
當年在茶酒館的熱鬧場麵，再也不會有了。</p>
“砰！”</p>
“砰！”</p>
接連幾團焰火炸開，大片天空變得五顏六色。</p>
盧通又喝了一杯酒，起身道：“你們吃吧，今年山城十分熱鬧，吃完了出去看看。”</p>
“是。”</p>
“是，師父。”</p>
盧通轉身起來，兩隻孔雀跟在腳邊。</p>
季霖起身道：“頭領，我和二虎……”</p>
盧通像是沒有聽到，徑直走入殘殿。</p>
斷口前。</p>
盧通坐在長幾後，麵前的水霧散開，露出遠處已經開墾了一半的山田。</p>
典四兒走過來，坐在旁邊取出一壺酒、兩個酒杯。</p>
“老爺，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p>
“無妨。”</p>
盧通端起酒壺，給典四兒倒了一杯，道：“你向來有主意，不論好壞，肯定有所考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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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四兒捏住酒杯，道：“和萬喜有關，還有步家。”</p>
“嗯？”</p>
盧通有些疑惑，也有些好奇。</p>
典四兒道：“鬼要殺人、破城，步家要血魔。我們已經暗中約定，每隔五年圍一次城，雙方各取索取。”</p>
盧通搖了搖頭，端起酒杯，道：“早知道步家不會老老實實等下去。他們都有好處，你呢？”</p>
“我有《魔窟十咒》。”</p>
他轉頭看去。</p>
萬易臉上映著遠處的燈火，道：“此法咒人先咒己，以身為窟，先遭受一遍十咒。尖毒、刀劍、陽水、陰火……”</p>
“要殺人？”</p>
“嗯，十咒太過陰毒，受不了太久，必須轉嫁出去，萬喜、步家都會助我。”</p>
盧通一口喝完酒，摸出弟子令牌遞過去。</p>
“不要低估宗門。遇見生死難關，交出這枚令牌，告訴他們我正在地府，等我回來一切都可以商量。”</p>
“嗯。”</p>
二人坐下閑談，邊說邊喝，一連喝了三壺酒。</p>
午夜過去。</p>
進入新的一年，陣法突然被觸動。</p>
盧通道：“這個時候還有外人？”</p>
“我去看下。”</p>
晝鼓扇著翅膀進來，脆聲道：“老爺，外麵來了一個金女。”</p>
二人對視一眼。</p>
典四兒搖了搖頭，起身返回房間。</p>
盧通大步走出殘殿，揮手散開水霧，看見外麵的金女，瞬間心頭一跳，道：“竟然是你。”</p>
“不行？”</p>
他心神有些不平靜，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當年在雲仙島上那一記記金色掌印。</p>
來人竟是金無諒。</p>
“怎麽會是你？”</p>
“聽說你入了古仙的眼？”</p>
金無諒踏出一步，身上泛起一道金光，一連七步，走到盧通對麵已經變為一尊丈半高的金人。</p>
比盧通還出高一半。</p>
盧通仰起頭，眼角連著跳了幾下，道：“你，你想幹什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