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內的賓客頓時一片嘩然,有人驚異,有人好奇,甚至還有人幸災樂禍,當然最後這種是不會表現出來的。


    這些些人雖然心思各異,但是也都十分好奇這名叫江寒的青年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敢公然挑釁真武派這天下第一大宗?


    莫說這裏有三位大宗師坐鎮,僅是在座的十幾位先天巔峰也是足以橫掃天下的力量,是何等狂妄之人才敢口出狂言說誰擋就殺誰?就算是破碎虛空的仙人都沒有這樣的實力吧。


    而且看這位雲海宗千金的模樣,再聯係她之前的神態,這場聯姻隻怕是另有隱情啊。在場的都是武林人士,對於此時可能發生的韻事自然是心知肚明,稍微一想就推測出了數種情節,眾人看向陳澤和謝明鴻的目光就變得有些微妙了。


    逼婚沒關係,問題是得把事情處理好啊,訂婚宴上被人來搶親,這算個什麽事?


    “你說那人名叫江寒?”麵色陰沉至極的陳澤寒聲問道。


    那名小道士畏懼謝明鴻的威嚴,但是對於陳澤可沒有那種感覺,語氣平緩地拱手說道:“正是叫江寒,那人還說,最先要教訓得就是您這位雲海宗宗主。”


    “你!”陳澤聞言都市怒氣勃發,一股先天真氣激蕩而出,瞬間將坐下的椅子震成的粉末,恨不得立刻就下山,把那狂妄的小子斃於掌下,不過他知道。現在決不能走,這一走就算是殺了江寒,真武派和雲海宗的關係也是完了。


    想到這裏。陳澤連忙站起身說道:“諸位不要誤會,那江寒乃是我雲海宗棄徒。此人平日裏不學無術,就喜歡糾纏小女,但是小女對其從來就不假辭色,最終不堪其擾才將其逐出師門,小女與這人毫無瓜葛。”


    在場的賓客自然是連連稱是,表示理解。但是這裏麵有幾個是真正相信的,隻怕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陳宗主。那人乃是先天後期的武者。(.無彈窗廣告)”那名小道士突然說道。


    不學無術的先天後期武者?眾人驚奇萬分地看向陳澤。


    “先天後期!?這不可能!”陳澤頓時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半個月前江寒才是後天巔峰,怎麽現在就成了先天後期?就算是吃了天庭仙丹也沒這麽快吧。


    “先天後期……”陳明熙低頭那喃喃自語,語氣中有驚喜。但是更多的也是難以置信。


    謝遠山則是麵色鐵青地看著身邊得陳明熙,心中怒火已經是熊熊燃燒,怪不得這些天裏陳明熙對他完全是不理不睬,甚至連手都不讓拉一下,原來她早就已經有人了!


    想到自己還沒開始就已經被戴了頂帽子,謝遠山就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千嬌百媚的美人,當然那個叫江寒的人也要百般折磨碎屍萬段!


    就在這些賓客議論紛紛的時候,在座的青鬆真人突然說道:“明鴻,下去把那位小朋友帶上來吧。守山弟子不是他的對手。”


    整個廳堂裏猛然一靜,青鬆真人這句話幾乎是坐實了那江寒的確是有著先天後期的武功了,天樞峰的守山弟子至少都是先天初期的武者!


    如今謝明鴻的心裏也是無比的煩躁。但是他對於自己師父的話可不敢不聽,狠狠瞪了同樣憤怒的陳澤之後,他才飛身出了廳堂往山下衝去。


    此時萬金散人杜銘輕輕看了葉辰一眼,那意思似乎是在說“是不是你們做的?”,他沒有敢用靈覺傳音,畢竟青鬆真人當麵。他可沒有把握瞞過去。


    葉辰的嘴角微翹,神識一動傳過去一道意念。“和我們無關。”


    杜銘接到這神識的瞬間,立時就看了看青鬆真人,卻發現這老道士似乎並沒有什麽異樣,不由更加感歎葉辰的強大,幸虧當初沒有拚死抵抗,否則可能真活不到今天了。


    謝明鴻去得快,回來的也快,但卻是被人給丟回來的。


    此時的這位地榜第一哪裏還有最初的風光,渾身顫抖,布滿寒霜,臉色煞白,衣衫破爛,道冠已經不知所蹤,披散的頭發上也是結滿了冰晶,居然是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了。


    “哈哈哈!這就是真武派的天樞子?地榜第一號稱大宗師之下第一人的謝明鴻?不過接我三劍就成了這幅模樣,真是浪得虛名啊!”


    人未到聲先聞,一個狂傲至極有冰冷刺骨的聲音在廳堂外傳來,聽得在場那些賓客齊齊打了個寒顫。這才不過盞茶的功夫,先天巔峰的謝明鴻居然就被打成了這個樣子,那江寒不是先天後期嗎,怎麽可能如此強大!


    就連青鬆真人那一雙長長的白眉也是皺了起來,謝明鴻是他的大弟子,也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有多少實力他是最清楚不過,《真武太極神功》已經修煉到了第九重,隻差一步就是大宗師之境,《真武截天劍訣》也已近化境,居然這麽輕易就被擊敗,那江寒究竟是何許人也?


    那位朝廷的文華公卻是目光略帶玩味地看向廳堂門外,對於這種武林門派中的爭端,他可是喜聞樂見的。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驚疑不定的時候,一身紅袍手持長劍的江寒來了。


    “嘶嘶!”


    廳堂內的賓客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看到了什麽,隨著江寒一步步走來,地上居然開始凝聚寒冰,寒氣大盛之下,整個廳堂似乎是在瞬間有酷夏變成了寒冬。


    此時陳明熙正呆呆地望著江寒,無邊的思念瞬間爆發,兩行清淚就流了下來,在寒氣的包裹之下,落地成珠。


    江寒見到陳明熙之後,頓時大喜,柔聲說道:“明熙。我來了。”


    “嗯!”如今的陳明熙哪裏還記得別的,隻覺世界裏隻剩下江寒一個人,蓮步輕移就向他走過去。


    謝遠山見狀立時大怒。先天真氣鼓蕩,直接就揮掌拍了過去,大喝道:“你找死!”


    “可笑,不自量力!”江寒隨手一劍就斬出了一道凍絕劍氣,僅這一下就足以把此人凍成冰塊。


    “咳咳!”


    淡淡的咳嗽聲響起,滿廳的寒氣和那一道凍絕劍氣頓時就不見了蹤影,同時謝遠山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了出去。


    毫無疑問這是青鬆真人出手了。如此輕易的擊潰那恐怖的寒氣,也隻有這位天榜第二的大宗師了。


    “老雜毛你想幹什麽!?”江寒對青鬆真人怒目而視。


    “不得對師父(掌門真人)無理!”四周的真武派弟子齊齊亮劍直指江寒。其中更是有著六位先天巔峰的高手。


    這般情形之下,一些武功較弱的人已經在盤算著如何退走了,實在太危險了。


    “你們且退下。”青鬆真人卻是向這些弟子擺了擺手,然後對江寒說道:“這位小朋友。你不妨說說,為了要闖我真武派,攪亂訂婚宴?”


    江寒冷笑道:“我和明熙本來兩情相悅,卻被陳澤硬生生拆散,你以為她願意和這什麽謝遠山訂親?”


    青鬆真人依舊是一臉淡然地點了點頭,說道:“這的確是陳澤的不對。”


    眾人齊齊愣住,青鬆真人這是什麽意思?這事就此了卻?而陳澤已經是麵如土色,謝遠山氣的怒發衝冠,陳明熙站在江寒身旁。眼神重新煥發了神采。


    卻在這時,那位一直沒有說話的文華公突然起來說道:“青鬆前輩,此人攪亂宴席。著實可惡,您年事已高,還是晚輩帶您出手,將其拿下吧。”


    說罷,也不等青鬆真人回應,立刻就抬掌凝聚了無量真氣。向江寒拍了過去,甚至連陳明熙都包裹在了裏麵。


    一位大宗師的實力可是與先天巔峰有著天差地遠的距離。麵對文華公的這一掌,江寒頓時就感到壓力倍增,先是將身邊的陳明輝推了出去,隨即他飛身疾退!


    “你好大的膽子!”江寒怒喝一聲,同時咽下了一隻含在口中的靈丹,強大的藥力爆發,隻在頃刻之間他體內的真氣就衝破了桎梏,一股屬於先天巔峰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這小子居然還有如此靈丹?”文華公頓時大驚失色,身形連忙一閃,躲過了一道江寒得凍絕劍氣。


    “神兵!他手裏的是神兵!”文華公看著江寒手裏的玄冥劍,眼睛都要突出來了,要知道就算是陳國朝廷都是沒有幾件神兵的。


    “老財主出手吧,總不能讓文華公在我真武手上。”青鬆真人有些無奈地說道,同時揮手做太極之形,真氣外放就向江寒罩去,這是大宗師天人交感之力!


    江寒立刻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行動變得遲緩起來,他眼角的餘光又看到了那個手持鐵算盤的胖子,這也是一位大宗師,再加上虎視眈眈的文華公,他已經陷入了危境!


    江寒居然引得三位大宗師聯手圍攻!陳明熙見狀已經是麵如死灰,滿是絕望的神色。


    “此時不開更待何時?”就在江寒思量著要不要動用秘術的時候,他的腦海裏突然就響起一個聲音,隨即雙手下意識地就捏動了印訣,隻在瞬間他體內的真氣就消耗了大半!


    “那廝害我!”江寒猛地閃過一個念頭。


    青鬆真人動作卻是猛然停止,隨即臉色大變,連忙飛身出了廳堂。


    “轟隆隆!”


    天空中似是有無數驚雷炸響,一道道金色的光暈開始出現,霞光萬道瑞氣千條,其上宮殿樓閣的虛影閃爍,一個巨大的金色門戶淩空虛立在了遠處的紫霄峰山巔之上。


    “天庭之門!”青鬆真人儀態盡失,失聲喊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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