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看著聽了自己的話之後,麵色有些蒼白的李靖,也不再說些什麽,也無怪李靖這個見過大風浪的人聽到這個信息之後,都如此神態。


    此時的人最注重的就是血脈延續,李靖的三個兒子都在西岐,而且都是這十幾年拜入的闡教,若是殷郊說的話是真的,那他的血脈隨時都有斷絕的風險。


    要說哪吒他李靖不怎麽關心,但是那金吒和木吒李靖卻是非常關心的,要知道,這金吒和木吒從小就上山學藝,見過少出的幾次麵,也都是匆匆別過,李靖對金吒和木吒有著一份愧疚之情。


    而此時得知這個消息,恨不得馬上就離開,去寫信給金吒和木吒,不過礙於殷郊在此,他這個下屬自然不能馬上就離去,一時之間,李靖變的有些魂不守舍。


    殷郊見此,就擺擺手,揮退了心事重重的李靖,隨後提前筆,給黃飛虎寫一封親筆書信, 殷郊給黃飛虎寫信,並非是向其求助, 而是跟其訴說黃天化之事情。


    如殷郊想要瓦解金吒、木吒以及哪吒一般, 殷郊也要把黃天化跟闡教離間一下, 黃天化殷郊見過,跟黃飛虎有七八成相似, 隻要父子一見,自然什麽事情都解決了。


    殷郊現在雖然身在東疆,還是在擔心著西岐方麵的事情, 畢竟以另外一個世界封神演義的經驗來看,這前朝餘孽沒有泛起浪花,但是那西岐卻是取代了殷商。


    其實最開始殷郊沒有想到這麽過早的動用這些手段,因為殷郊是有一個想法,他想要把土行孫、黃天化以及金吒三兄弟跟薑子牙一起啟動, 就算是再厲害的人物, 在這麽多人同時反叛, 也夠姬發喝一壺的了。


    可是現在, 殷郊卻是等不了了,因為在西岐的主帥不是自己,而是那個在殷郊印象之中, 極為自負的張桂芳, 現在動用這些手段, 都是要擾亂西岐的正常進程。


    殷郊不知道自己的這些手段能夠有多大的用出, 但是總歸是求得心安,這些做完, 殷郊也沒有什麽能夠幫助到西岐的了, 隻能讓張桂芳自求多福了。


    在殷郊做完這一切之後, 長長歎息一聲, 他真的很不喜歡這種事事都超出自己的掌控的感覺, 可是如今卻並沒有什麽好辦法, 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在做完能做的之後, 殷郊招來高明和高覺,先對衛地、莒縣、滕縣以及濟郡等地開始間隔性監察, 對當地的貴族的風評以及這些貴族府邸出入的人員進行甄別。


    殷郊此時感覺自己身邊如高明和高覺這等人物還是少了, 要是有十個八個的, 直接布控東疆,那時候誰還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搞事情。


    不過這是殷郊的妄想罷了,要不是殷郊有先知先覺,早一步收服高明和高覺,殷郊怎麽如此順利的打了這麽多令人匪夷所思的勝仗?


    現在殷郊也無事可做,隻有等到高明和高覺的情報匯總起來,殷郊才能知道下一步到底要如何,故此殷郊就先在陳塘關駐紮下來。


    一邊的熟悉著在李靖麾下調集的三萬人馬,一邊開始進行士卒的整訓,領兵作戰,不止是需要將領熟悉士卒,也要士卒熟悉主帥的風格,如此時間又過了十餘日。


    這一日,殷郊從軍營之中返回李靖給他準備的府邸,騎馬到府邸門口的時候,胯下的戰馬卻停了下來,如論如何都不再前行。


    殷郊的戰馬可不是凡物,乃是當年東海龍三太子所化,在殷郊騎乘這龍馬至今,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事情。


    發生這種事情必有蹊蹺,殷郊幹脆也不催促龍馬,而是仔細的觀察這四周,片刻之後,殷郊的目光停在了一個在殷郊府邸前不遠處的一個擺著算卦攤子的道人身上。


    而那道人也是奇怪,身邊隻有一道常見的旗幡,上書著尋常算命的招牌,可是這道人無論誰人自前方走過,他都沒有去招徠生意的想法,隻是在那裏閉目打坐。


    似乎是察覺了殷郊的目光一邊,那道人忽然睜開眼睛, 朝著殷郊微微的笑了笑,然後把旗幡一卷, 就站了起來。


    “果然是他!”


    見到那道人的動作, 殷郊就知道自己的想法並沒有錯,這道人的風采氣度必然不是凡人, 而且能夠使得自己胯下龍馬駐足, 更是見其厲害,於是趕緊翻身下馬,疾走兩步,來到那道人的身邊,對著那道人做了個道揖,然後開口道。


    “拜見道長,恕孤有眼不識金鑲玉,要不是胯下龍馬駐足,還沒有發現有高人在此,還請道長見諒!”


    “無妨、無妨,貧道不告而來,乃是專門來尋殿下而來,早就聽聞殿下英武非常,如今想見,殿下龍行虎步,當真是一世人傑!”


    那道人看著行禮的殷郊,大咧咧的受了殷郊一禮,目中綻放神光,在殷郊身上來回逡巡半晌,一抹殷郊都沒有有注意到的驚異出現在那道人的眼底,隨後對著殷郊誇獎道。


    “既然道長是故意來尋孤,還請道長移步,跟隨孤進入府中,讓孤一盡地主之誼!”


    這道人來尋自己,肯定是有事情,此時還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不知道他是闡、人、截三教之中的哪一方,殷郊也不敢怠慢,直接開口邀請。


    “善!”


    那道人輕輕地點頭,昂首闊步的朝著殷郊的府邸而去,殷郊見此,也快走幾步,給那道人引路,至於殷郊的戰馬,那可是龍種,自然不需要殷郊擔心。


    隨著殷郊把那道人請到大廳之中,殷郊吩咐人上茶之後,殷郊也沒有坐在主位,而是跟那道人對麵而坐,對著那道人再次行了一個道揖,開口道。


    “不知道道長道號可方便告知?”


    殷郊對著道人的身份還是很好奇的,要說這道人是哪位聖人,那絕對是不可能的,聖人不可能親自來此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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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除了聖人之外,闡教的大多數人自己都見過,這道人要是沒有變化身形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是闡教成名的金仙,故此在殷郊心中斷定,這人不是截教的弟子,就是人教的弟子。


    可是在截教之中,殷郊從未露過頭,能夠讓自己胯下龍馬駐足的就是那麽幾位,那幾人現在都被通天教主勒令在碧遊宮隨侍,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殷郊思來想去,眼前這道長最有可能就是人教中人,而且對方來此還有正當理由,那就是自己手中的太極圖。


    而人教除了聖人之外,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玄都大法師,想到這裏的時候,殷郊心中漸漸的分析出對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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