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已是秋季,溫度相較前幾個月涼爽了許多,所以安斯和卡珊德拉在黑湖旁邊的樹下休息的時候,不需要額外使用魔法降溫。


    秋風起,從卡珊德拉的身邊走過,涼涼的秋風帶著少女身上的味道從安斯的鼻尖飄過,讓少年一陣心猿意馬。


    “你看看這個。”


    這時,卡珊德拉將一本雜誌遞過來。


    “《密軌》?司儀結社與燈塔出版社聯合出版?”安斯翻了翻標題和出版社“這是米國那邊的魔法界雜誌吧?怎麽買的。”


    說到這裏,卡珊德拉好似很得意,她甩了甩手中的小鑰匙和小印章。


    好吧,安斯明白了,有錢就是大爺。


    就這本雜誌,安斯翻了幾頁,然後就不得不感歎那一邊的風氣開放,這種明顯是已經利用了人命來確定儀式效果的東西居然都能上雜誌。


    看來是沒有確實的‘證據’就無法將撰稿人捕捉嗎。


    “敲骨吸髓的傳說、血池之用、靈性折磨之精、看家護院的好鬼……”安斯看到後麵不得不搖頭笑著指了指一篇“天使降臨密儀,這厲害了,感情之前我們還在人家的取材之中。”


    看了看撰稿人的名字,安斯點了點這個人名。


    “過段時間去米國的時候,說不得要和這位……默圖拉教授理論一二了。”


    而這位被指名的教授呢,他正在一個陰暗、偏僻的廢棄房間改成的教室裏,在霍格沃茨,別的東西不多,就是空的久無人居房間最多。


    在經由羅拉教授的無痕伸展咒之後,小小的房間已經成為可以容納四五十人的大房間了。


    其中有五個高年級的學生呈大字躺在一個詭異陣法之中五角星的五個節點中,而其中,在一個節點躺著個人,一頭披肩金發像個獅子。


    “布魯斯,這正常嗎?”


    身邊被他拉扯來的同學不安的詢問,這讓本就暗暗恐懼的布魯斯能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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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麵子的他一衝動就應下了教授的邀請,事後卻是汗毛倒豎,雖然不明白這是什麽原因,但不理解的他還是硬拽著幾個小弟過來了。


    本想推脫‘忘記’,但他們想忘記還得看教授的想法,很明顯,教授並沒有忘記他,在中午吃飯的時候,一隻紙鶴振翅徐徐飛來,在布魯斯的麵前停落,攤開。


    也就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原以為是什麽秘密特訓,但來了以後,卻見羅拉教授站在高處,身側漂浮著一個大箱子,腳邊一個鐵桶裏麵是刺鼻的‘紅顏料’,幾個刷子在羅拉教授的控製下利落的繪製了一個魔法陣。


    這詭異的一幕誰見過啊,就算他們是巫師也沒見過啊,於是,有一個同學想離場,但卻剛後退一步,大門的就被鎖上了,這還不止,窗戶緊閉窗簾拉上,一個牢籠就這麽出現了。


    退,無可退。


    布魯斯不是聾子,他聽到了這些聲音,於是硬著頭皮想說些什麽,但是當看到羅拉教授那專注的神情,雙眸中洋溢著濃烈而詭異的熱情時,他就明白。


    羊,入虎口。


    『隻能認了不是嗎』


    布魯斯低下頭,不再妄想通過言語能夠打消這位教授的‘熱情’,隻能期望自己可以存活吧。


    畢竟,教授不會害學生的對吧?


    似乎畫到一半,教授招手讓他們入場,幸好沒有讓他們脫掉衣服,不然的話,或許要尿了。


    “事到如今,也隻能朝‘這是正常’的思路去想了,不是嗎?”


    布魯斯看著依舊在繪製的魔法陣,苦笑了一聲。


    事實上,他們的對話聲音並不小,其他三個角的同學都能聽到,從布魯斯的角度去看,也能看到旁邊的同學在小幅度的顫抖。


    這不是什麽膽小或膽大的關係,純粹的人體本能對【未知】的恐懼。


    這是正常的,同時,也是一種動物對危險預知的‘本性’。


    這也是導致了詢問是否‘正常’的緣由,因為——看上去就不正常,哪怕五個人都沒有這些神秘學知識,但隻需要看一眼,大腦就這提示:快跑!有詭!!危險!!!


    這種情況類似,在夜間寂靜的小巷子裏獨自行走,突然轉頭看去打開手機自帶的手電筒,沒有聽見腳步聲,但就是覺得有人在後麵跟著。


    但可惜,大腦不會說話。


    “嗬嗬嗬,放心吧,尤裏斯同學,”高高在上的羅拉教授終於不再繪製司祭之陣“我說過了,要讓你們變強,就肯定不會言而無信,畢竟我是教授啊,哪裏會有教授迫害學生的。”


    說到這裏,羅拉教授勾起了嘴角,但其幽幽雙眸淡漠至極。


    “睡吧,當你們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羅拉教授持著魔杖如音樂指揮家揮舞著伸展手臂“就會發現自己的……強大!”


    看著陷入沉睡的五個學生,羅拉教授打開漂浮的箱子。


    “人狼的眼、爪尖與心。”


    “蛇龜生蛻的殼。”


    “雙尾豬的心髒、獠牙以及雙生尾。”


    “八眼巨蛛的尾囊與毒囊。”


    “夜騏的骨與腦。”


    “最後,主祭之人的血。”


    五個人,五個素材以及他的血,就這麽分別漂浮在五個學生的上方,人與素材之間由血液相連。


    “尊崇的未知之神,請聆聽迷途之人的輕頌。”


    “以五個羔羊所獻,換取那力量能為之所用。”


    隨著羅拉教授的低吟,地板用猩紅顏料繪製的陣法釋放出紅芒,如同激活鏈攜一個節點依次點亮,最後,以人為根鏈接到了他們上方的各種祭品。


    冥冥中有未知的語言這低吟,本就這雲夢中的五個學生臉色瞬間煞白,額頭有青筋暴起,好似有一種腦子要爆的感覺。


    但作為唯一清醒的主祭之人——羅拉教授,卻好似無事發生,充其量就是眼睛變得通紅罷了。


    祭品連同血液緩緩化成黑霧消散,低吟的聲音也逐漸消失,感受到體內力量澎湃的羅拉教授彎下了腰。


    “感謝您的慷慨。”


    等一切平息後,足足等了三分鍾,羅拉教授才直起身,看著誰在地上的五個學生,並沒有去理會他們,隻是揮了揮手便將整個借用的房間打掃幹淨。


    是的,空著手揮了揮。


    這就是羅拉教授所得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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