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為盟主櫻啊小櫻啊的加更。


    第二天一早,《女人三十》劇組。


    蘇瀾正在化妝,楊珠站在一旁說事。


    “明天晚上8點,在浦江大劇院,有慈善拍賣會。莉姐今天下午到浦江,她會和蘇蘇姐你一起去。”


    說到這裏,楊珠心說,為什麽不讓我去,我能做的很好啊,我也是能拿得出手啊,哼~小助理沒人權!


    蘇瀾哦了一聲,有些無精打采。


    楊珠關心道:“蘇蘇姐,昨晚沒睡好嗎?”


    化妝師也說:“蘇蘇姐有黑眼圈了哦,眼袋這裏我要化重一些才能遮住。”


    蘇瀾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確實有些精神不好。


    “沒事,我精神很好……”


    忽然聽楊珠說張老師來啦,隻見鏡子裏真的出現了張歎。


    “你們吃早飯了嗎?我這裏帶了。”


    楊珠和化妝師異口同聲說:“吃了吃了,謝謝張老師。”


    張歎好笑地說:“你們串通好了?”


    楊珠說:“沒有沒有,真的吃了。”


    她與化妝師交換了一個眼神,雖然這個叛徒在蘇蘇姐麵前出賣過她,但是在這點上,他們很有默契。


    心說都這麽久了,還能不知道張老師你的真實目的?第一次是我們不懂事,第二次第三次再這樣,那就是搞破壞!


    “有什麽?”果然,隻有蘇瀾問道。


    張歎把早點放茶幾上,說:“有浦江老妹最愛的粢飯糕和豆腐花。”


    粢飯糕外層金黃,內層為雪白的軟糯米飯,咬起來噴香鬆脆,好吃不膩。


    蘇瀾吃過一次張歎帶來的粢飯糕,胃口大開,嚇得中午沒敢再多吃飯。


    這回,她苦惱地說:“啊,我有點餓,但是還沒化完妝,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吃。”


    張歎立刻看向化妝師,化妝師連忙保證:“5分鍾內我一定完工!”


    那還差不多。


    張歎剛坐下,打了個哈欠,昨晚睡的太晚了。


    仿佛傳染了,坐在化妝鏡前的蘇瀾也跟著打了一個。


    兩人的目光在鏡子裏交匯,蘇瀾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沒敢看他。


    楊珠站在一旁,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眼珠亂轉,瞄張歎和蘇瀾,這哈欠打的太湊巧了吧,感覺兩人有貓膩。


    蘇瀾隻吃了一塊粢飯糕,匆匆去了拍戲。


    張歎招呼楊珠來吃。


    “這不好叭?”楊珠覺得自己好難啊,為什麽要為難她呢。


    “那你聞聞也行。”張歎說。


    聞了一下的楊珠覺得吃一口,吃了一口後決定把這個吃完,吃完這個後本著不能浪費的原則,全吃了。


    劇組裏,白建平負責夥食,工作相對輕鬆,但輕鬆的工作今天也出了好幾次差錯。


    負責人問:“老白,你今天是不是有事?感覺心不在焉?”


    白建平想了下,直說:“兒子今天要來浦江,心裏惦記。”


    負責人說:“這樣的話,要不你今天回去,放你假。”


    白建平匆匆離開劇組,坐地鐵離開,在西長安街路口看到賣煎餅果子的馬蘭花。


    “你怎麽回來了?”馬蘭花詫異地問。


    白建平一邊搭把手,一邊說:“劇組給我放了一天假,讓我招待兒子。小強打電話來了麽?”


    馬蘭花拿出自己的手機看時間,說:“沒有嗷,今天可能來,也可能不來吧,他不是說了嗎?不一定有時間,臨時看情況。”


    兩人賣完了煎餅果子,到商場買了許多菜,雖然兒子不一定能來,但是該做的準備一樣不能少。


    萬一來了呢。


    傍晚時分,小白放學回來,坐丁佳敏的車到了西長安街路口下,高高興興去找舅媽的煎餅果子攤,跑到老地方,卻沒見到那個熟悉的人!


    “啊咧?我舅媽咧?”


    小白背著小書包四處張望,心想舅媽挪了地方,但是視野裏都沒有。


    她跑遠一些尋找,也沒有找到,被丁佳敏拉了回來,讓她不要亂跑。


    “我的舅媽不見啦,爪子回事?小敏姐姐,我舅媽不見啦,啷個辦?”


    這個小盆友捧著自己的西瓜頭頭,朝丁佳敏嚷嚷:“我要報警,我要報警,小敏姐姐我的舅媽不見啦~~~她的車車也不見啦~~~你快點幫助我。”


    丁佳敏朝她身後指了指,小白回頭一看,啊~舅媽來了。


    小白跑過去,生氣地說:“舅媽你爪子回事嘛?你跑哪裏去了嗎?你的車車咧?”


    雖然小朋友語氣不好,瞪著她,還凶巴巴的,但是馬蘭花沒有生氣,也沒有要教訓她,而是摸摸她的小腦袋,笑著說:“車車騎回家了。”


    小白鬆了口氣,說:“我還以為舅媽你跑不脫,被抓了咧。”


    “哪個敢抓我嘛~~~我家小白好凶的嗷。”


    小白一聽,立刻自得不已:“謔謔謔,這是我的強項噻。”


    “走,我們回家嘮。”


    小白牽著舅媽的手,回頭朝小米和丁佳敏揮手告別。


    “舅媽,我們的煎餅果子咧?不賣煎餅果子嗎?”


    “今天不賣了。”


    “為爪子咧?”


    “你到家就曉得嘮。”


    回到家裏,小白驚訝地發現多了一個人,是戴著眼鏡的表鍋!


    馬蘭花見她愣在原地,說:“驚喜嗎?是你哥哥來了。”


    小白說:“表鍋~~你啷個來的呀?”


    白建平和馬蘭花的兒子白誌強26歲,大學在堔城讀的,畢業後就留在那裏了。


    他高個子,身材瘦削,長相更像馬蘭花,斯文秀氣,戴一副眼鏡,文質彬彬。


    他打量背著小書包的小白,笑道:“是小白呀,都長這麽大了。”


    小白:“舅媽做的煎餅果子好好吃嗷,吃著吃著就長大了一點點。”


    白誌強招手喊她過來:“過來坐這裏,我看看。”


    小白遲疑了一下,沒敢去,馬蘭花笑著說:“去噻,你不是膽子好肥嘛,不要怕,是表鍋。”


    這時廚房裏響起白建平的聲音:“老馬來端一下菜嗷。”


    “我去。”小白一溜煙跑了,鑽進廚房。


    今天是白建平做飯,他一般不下廚,但今天兒子來了嘛,高興。


    其實,一開始是馬蘭花在廚房忙碌,但是心情太激動了,老是跑出來聊天,根本沒心思做飯,而白建平和兒子聊著聊著又沒話可說了,於是兩人換了。


    “出去出去,去和你表哥聊天,他給你買了好多好吃的。”


    小白很快又被白建平趕了出來。


    白誌強朝站在廚房門口,怯生生的小白招手:“小白過來,看看我給你買的玩具。”


    馬蘭花笑道:“剛剛還凶巴巴的訓我,爪子看到表哥就害羞了咧?”


    小白小聲嘀咕我才沒有害羞,磨磨蹭蹭來到表哥身邊坐下,來一句:“表鍋你吃了嗎?”


    白誌強啞然失笑,馬蘭花取笑道:“寶氣,你舅舅還在做飯,吃啥子嘛。”


    小白據理力爭:“我唆的是早飯噻。”


    “好好好,你說的是早飯。”


    白誌強也沒拆穿她,說:“我吃了,聽說你現在在幼兒園了?幼兒園好玩嗎?”


    聊到幼兒園,那小白就話說了:“好玩噻。”


    “開始認字了嗎?”白誌強問。


    小白驕傲地說:“這是我的強項噻。”


    白誌強笑著起身,從包裏拿出一個玩具包裝盒,遞給小白:“看看,給你的玩具。”


    小白看向舅媽,舅媽說:“拿著噻,你表哥給你的。”


    小白這才雙手捧著,喜滋滋地說:“謔謔謔~~謝謝表鍋,是啥子咧?”


    白誌強:“你拆開來看看嘛。”


    小白手腳麻利撕開,好幾件東西散落在茶幾上。


    白誌強介紹說,這是拯救企鵝破冰轉盤,小白一聽,小手一抓,真的抓到了一隻藍色的小企鵝。


    “鵝鵝鵝~~~小鵝子~~”


    “這是企鵝。”白誌強糾正道。


    “爪子玩嘛表鍋。”


    “你自己研究。”


    小白折騰了好一會兒,也沒能鬧明白怎麽玩。


    馬蘭花說:“小強你教一下小白噻。”


    白誌強這才把注意力轉移到小白身上:“還沒弄明白啊?來,不是這樣的。”


    要先把藍色和白色的冰塊拚在大轉盤裏,形成一個大的冰塊,然後把企鵝放在冰塊中間,兩人各拿一個錘子,開始砸冰塊拯救中間的企鵝,要控製力度,不要讓企鵝掉下去了,在誰手裏掉下去了誰就輸了。


    這是一款益智類遊戲,緊張刺激的同時,還能培養小朋友幾何知識,怎麽砸才能不讓冰塊整個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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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第一下,一錘子下去,整個冰塊就碎了。


    太弱不禁風了。


    “你小點力氣噻。”馬蘭花說。


    小白對白誌強尬笑:“表鍋我們來玩。”


    “你自己玩。”


    “我來和你玩。”馬蘭花說。


    兩人很快沉迷在遊戲裏,砸個不停,白誌強看了兩眼,拿出手機玩了會兒,到廚房幫白建平做飯,主要就是端菜。


    “這裏有我就夠了,你出去坐吧。”白建平說。


    “我又不是客人。”白誌強說,一邊打下手,一邊問:“爸,你怎麽沒在工地上幹了?浦江電影製片廠那邊還好嗎?”


    說到這個,白建平就有話說啦。


    “廠裏好,活不累,工資也不錯,今天還特地給我放了假,多虧了張老板啊。”


    白誌強之前在電話裏已經聽馬蘭花說了,是事後才告訴他的。


    “爸,以後這些事,都提前告訴我,我也好給你們參謀參謀,瞞著我做什麽。”


    白建平嗬嗬笑:“沒瞞你,就是不想打擾你工作,你和楊怡在堔城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我們不要你操心。”


    白誌強問:“那個張老板是什麽人?好幾次都聽你們提到過。”


    ……


    晚飯做好了,白建平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說:“我去買酒來。”


    馬蘭花說:“買啥子酒嘛,不喝酒!”


    白誌強也說:“爸,我不喝酒了,戒了。”


    馬蘭花一聽,高興地問:“真的戒了?那好啊,不要喝酒,喝酒誤事。”


    白誌強招呼道:“爸,先坐下,我們先吃飯。”


    馬蘭花朝還在琢磨救企鵝的小白喊道:“小白,過來吃莽莽。”


    小白意猶未盡地過來,嘟嘟囔囔:“為啥子我一錘子下去,小企鵝就掉下去了咧?”


    馬蘭花:“你小點力氣噻。”


    白建平還在問白誌強:“真不喝酒。”


    馬蘭花發飆了:“爪子回事嘛?你老問小強喝酒住啥子?不喝酒多好!”


    坐在一旁很沒存在感的小白跟著點頭,表鍋喝了酒好凶,她以前被嚇哭過。


    白誌強說:“已經戒了大半年了,爸媽,有件事正想告訴你們,楊怡懷孕了。”


    白建平和馬蘭花仿佛同時被施了定身法,愣愣地看著他。


    白誌強笑著說:“已經三個月了,戒酒也是因為這事。”


    白建平一臉傻笑,馬蘭花則不停地念叨好啊好啊太好啦。


    沒想到兒子這趟回來,帶來這麽大一個好消息。


    白誌強和女朋友楊怡是大學同學,畢業後走在一起,已經四年了,懷孕屬於意外懷孕,但是兩人想留下來。


    一家人高高興興,隻有小白懵懵懂懂,昂著小腦袋看舅舅舅媽和表鍋喜滋滋的說話,一直在說小寶寶,到後來她才明白,是表鍋的女旁友有了小寶寶。


    一頓飯吃了許久,飯後又圍繞懷孕延伸出其他話題,比如結婚要提上日程了,要結婚,那自然而然談到買房買車。


    小白不知道這些,她隻知道表鍋要結婚了,要當爸爸了,舅舅舅媽要當爺爺奶奶了,而她,要當姐姐了。


    晚上睡覺覺時,她忽然想到小茜。


    小茜要當姐姐了,但是因為要當姐姐了,她不得不走了,離開了小紅馬學園。


    小白不由擔心自己,她也要當姐姐了,會不會也像小茜一樣,要離開小紅馬了?


    ……


    白誌強住了一晚就匆匆走了,他是公務出差,臨時過來看望爸媽,沒有時間多呆。


    他走了,白建平和馬蘭花喜憂參半。


    喜的是兒子要成家了,這是他們多年來的願望,人生活到這個歲數,能盼的就是兒女成家立業,生活幸福,如今終於,兒子漂在堔城,找到了另一半,要紮下根了。


    他們由衷的高興。


    但是憂的是,結婚、買房等等都是擺在眼前的大事。


    雖然兒子說不用他們操心,他和楊怡商量好了,先租房住,等有一定經濟實力了再買房不遲。


    但是當父母的,總有一種觀念,租房子是住在別人家,心裏不踏實,必須有個自己的家才是家。


    所以兩人即便能力有限,但總想幫一把。


    這還不是最讓馬蘭花愁的,最讓她發愁的是,楊怡生了孩子後,要立馬上班,孩子沒人照顧,白誌強希望她能去堔城幫忙。


    自己的孫子或者孫女,她當然願意,但問題是,她走了,煎餅果子攤怎麽辦?她還指望靠賣這個小攤給兒子一些經濟支援呢,另外就是,老白和小白怎麽辦?老白剛剛在劇組找到工作,多好的工作啊,不能就這麽丟了吧,最大的問題還是小白,她一走,小白沒人照顧,那怎麽辦?


    想不到好辦法,白建平大手一揮說:“錘子,先不要想這麽多,現在還早,還能半年多時間,到時候總會有辦法的。”


    他總是這麽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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