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瀟的歌聲帶著悲傷,像一個人坐在陽光下灰塵飛舞的閣樓裏,仿佛眼前真的有兩個人在偷偷的跳舞,聽的眾人深有感受。


    徐倩已經徹底放下了手中的活兒,站立在原地,麵向鋼琴,腦海中不斷回蕩著鋼琴聲和歌聲,聲音盤旋,編織成一幅幅畫麵,時光仿佛是回到了1987年,在有北極光出現的漠河,有這麽一個舞廳。


    她的目光先是落在唱歌的李雨瀟身上,旋即很快落到了坐在鋼琴前的張歎身上,果然還是老板寫的歌最讚!真好聽!


    她是音樂專業的高材生,可以對一首歌進行許許多多的專業分析,但是此刻她什麽分析都不想做,隻想什麽也不想,什麽也不做,靜靜地聽完這一首歌。


    她情不自禁地把這首歌與之前征集的三首做對比,唉,不能比不能比,貨比貨得扔。不過,一位歌手不可能全是好聽的經典歌曲,紅花還需綠葉配呢。


    “要是我能唱就好啦。”徐倩情不自禁地想到,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李雨瀟身上,“糟糕!我沒有少婦李辣麽美!”


    這女人不僅美,而且氣質突出,身上既有少女般的可愛,也有少婦的韻味, 而且自帶高傲,哪怕徐倩是個女人, 有時候也想征服她。


    “就是不知道張老板怎麽就對少婦李無動於衷!”徐倩想到, 她經常在工作室, 和少婦李待一起的時間最多,張歎要是和少婦李有一腿, 她自信不可能察覺不到一點蛛絲馬跡,甚至,這兩認平時見麵的次數都很少, 遠遠沒有她多。


    “追求少婦李的男人可是很多的哦。”徐倩想到,心底甚至有些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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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雨瀟的歌聲率先落下,接著鋼琴聲緩緩停下……安靜了三秒後,室內響起熱烈的掌聲, 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徐倩看過去,果然啊, 又是馬屁精辛曉光。


    辛曉光帶頭鼓掌,十分的熱烈, 並且毫不吝嗇溢美之詞,主要誇獎三點, 一點是老板寫的歌棒極了,二點是張歎的鋼琴彈的棒極了,三點是李雨瀟的歌唱的棒極了, 方方麵麵,都照顧到了,一旁的楊小雪心中鄙視他, 但又暗暗懊惱, 怎麽自己就想不到這麽誇獎人呢!


    “餘音繚繞, 三月不知肉味!精彩絕倫!”辛曉光最後總結道,楊小雪心中的懊惱又增加了幾分, 馬屁精怎麽一下子有這麽多的話說?!


    李雨瀟感激地看了看他們,接著看向坐在身邊鋼琴前的張歎, 眼中滿是驚喜,真如辛曉光說的, 精彩絕倫。


    “曉光別這麽誇張。”張歎說道, 他彈鋼琴時沒有看樂譜,樂譜給了李雨瀟, 他對這首歌十分熟悉,心中自有節奏。


    “我可沒有誇張啊, 老板,這首歌就是這麽讚。”辛曉光說道。


    楊小雪覺得自己再不恭維兩句,就成啞巴了,職場情商恁低,“小光說的對,真的很好聽。”


    張歎還要說什麽,李雨瀟搶先道:“真的,小光說的沒錯,這首歌真的很好聽,有旋律,有故事,能夠回味,值得珍藏。”


    李雨瀟對這首歌十分喜歡,真心覺得唱進了自己的心裏,一首有故事的歌曲,總是更加打動人心。


    這樣的歌曲不是那些一時傳唱很廣的口水歌,它經得住時間的衝刷,一年後、兩年後、三年後……人們依然會記的,歌單裏依然會保存,打開歌曲播放時,依然會把這首歌置頂。


    張歎聞言,笑了笑說:“你喜歡就好。”


    不遠處的徐倩眼睛亂轉,一會兒落在張歎身上,一會兒落在李雨瀟身上,想要找出點什麽,這話實在是太像情侶之間的對話了,隻是可惜,她的八卦雷達沒有找出半點馬跡,張歎說完這句話後,就從鋼琴前起身了,去倒了一杯水喝。


    “對了,這首歌叫什麽名字?”李雨瀟跟上去,幫他拿了一個玻璃杯,在飲水機前接水,同時問道。


    “嗯?上麵沒寫嗎?”


    “沒有。”


    “叫《漠河舞廳》。”


    “《漠河舞廳》?”


    “對,發生在漠河的故事。”


    李雨瀟愣著,心裏琢磨這首歌,忘了把水給張歎。張歎笑了笑,主動從她手裏把水拿走,走到一旁喝了幾口。辛曉光湊近,張嘴要拍馬屁,張歎搶先道:“你還不去做事嗎?”


    “……”辛曉光愣了愣,“去去去,現在就去。”


    走了幾步,回味過來,回頭說:“老板,今天周末誒。”


    周末都不讓人多休息幾分鍾,這老板果然都是資本家,剝削!


    “我知道周末啊,關鍵是你聽了這麽好聽的一首歌,靈感肯定爆棚,趁熱趕緊去記下來。”張歎說道,拿起玻璃杯喝了幾口水。


    辛曉光讚歎老板英明,悻悻地去了工作。


    “我們再練練嗎?”徐倩見李雨瀟對《漠河舞廳》愛不釋手的樣子,主動提議道,並且下意識地準備到鋼琴前彈奏,但是……


    “張歎,我想再練幾遍,你能幫我伴奏嗎?”李雨瀟是朝張歎說的。


    “可以啊。”


    徐倩尷尬不已,剛走到鋼琴前準備坐下,聞言訕訕地抬手擦了擦鋼琴的黑白琴鍵,“嗬嗬嗬,有點灰。”


    “hiahiahiahiahia……”


    院子裏忽然傳來喜兒的大笑聲,徐倩正好掩飾尷尬,走到窗戶口往外看,看到喜兒在院子裏歡快地蹦躂,身後追著史包包。兩人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喜兒憨憨,竟然敢和史包包玩這個,這真是雞蛋碰石頭——不自量力。


    不過沒關係,喜娃娃玩的很開心,屢屢被抓,屢屢不放棄,屢敗屢戰。


    小白沒有往,她一個人在沙坑裏辛勤地挖沙子和運沙子,已經有一個坑了,當喜兒和史包包追逐經過時,她立即喊住史包包,讓她過去,站沙坑裏。


    沙坑已經給他挖就了,秋天種下一個史包包,春天長出一坨坨史包包。


    史包包本來玩的很嗨,聞言臉色當即就垮了,但又不敢不過去。


    徐倩還看到了譚錦兒,譚錦兒正在和院子裏的老李聊天,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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