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女妖怪希望見您。”


    三足金蟾撓著頭皮,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樣子。


    “見我?你們和她說了我的存在?”


    虎蛟瞥了他一眼,剛進來,什麽都不知道的妖怪可不會提這種要求。


    “她說隻要幫她一個忙,她可以把她所知道的,關於鎖妖塔的事情完完整整說出來,小妖拿不定注意,便說回來向老大請示。”


    三足金蟾如實說道。


    “鎖妖塔的事,這倒是要緊事。”虎蛟熄滅了手掌心升起的妖火,站起身來,“既如此,且去見見她。”


    他輕輕一躍,跳到了三足金蟾的背上,由三足金蟾帶著他去往第七層。


    一層塔的空間並不大,三足金蟾幾個跳躍就來到了那名女妖麵前。


    這是一隻貓妖,貓首人身,若是忽略她的頭,光是下麵的身體,當算得上是一名極具韻味,風情的女人。


    體態婀娜,性感,且打扮的極為大膽,穿著白裙,胸前的衣服壓得很低,露出深深的溝壑。


    難怪會有人間的男子被迷住,她若是戴個黑紗遮住臉,甚至直接使個障眼法,普通的人間男子是很難禁受住誘惑的。


    小腹隻有微微的隆起,若不仔細去看,根本無法發現她已經身懷六甲。


    當然,這個世界可沒有什麽對孕婦的特權,何況懷孕的是一個女妖怪,懷有身孕對於被關人鎖妖塔的她而言隻會變得更為痛苦。


    無法掙脫鎖妖鏈就意味著她到死都無法移動,無法補充能量,同時體內的胎兒也會消耗她的能量,這隻會讓她死的更快。


    “是你找我。”虎蛟坐在三足金蟾的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被鎖住的貓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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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圍還簇擁著一些形態不一的妖靈,作為這兩層鎖妖塔的絕對掌控者,有時候即便虎蛟不發話,也自然會有一些投靠他的妖靈聚集到他身邊。


    這是他作為老大的排場。


    貓妖原本在垂著頭閉目小歇,鎖妖塔中被關進來的妖怪大多如此,依靠這樣的方式減少自身的消耗。


    聽到動靜她方才抬起頭來,打量著三足金蟾背上那個金甲紅袍的虎頭身影。


    “小女苗呦兒,見過蟠山君。”打量了虎蛟一會兒,她竟直接說出了虎蛟的名字。


    “哦,你認得我?”虎蛟摸著下巴,眼中露出感興趣的神色,他認識的妖怪當中應該沒有這貓妖怪才對。


    “蟠山君曾經以一己之力殺死了正天派的數名築基修士,又親自擊殺了近些年來聲名漸起的萬相魔。”


    “小女平時雖然居於深山潛修,卻也是聽說過蟠山君的名聲的,更何況近幾個月來魁將軍一直在四處聯絡關係尋找能將蟠山君從鎖妖塔中救出的方法。”


    “小女多少有些耳聞,結合蟠山君您威嚴的外貌,自是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苗呦兒的聲音是一種很糯很軟的那種,如果非要讓虎蛟找一個說法,那就是很有女人味。


    是的,女人味,完全不同於大多數妖怪,性格中含有獸性的野蠻,她的聲音就真的像是一個人。


    且完完全全就是女性的特征,不是說光聲音是個女人,語氣卻是個潑辣的男人婆。


    這一點即便是身材豐腴,作態妖嬈的湘夫人也是不如的,湘夫人雖然從外麵看像是個女人,但是接觸之時卻還是能感覺到她內裏的血腥和凶殘。


    若是說湘夫人是個披著美人皮的妖怪,那這苗呦兒就是帶著妖怪麵具的知性女子,大概就是這麽個意思了。


    苗呦兒說出的話也很有藝術性,大多是吹捧虎蛟的話,聽起來如浴春風。


    虎蛟臉上沒什麽表示,有時候動聽的話本身就是一種籌碼,前提是你認可了這些話,但虎蛟不想將籌碼浪費在這毫無意義的小事上。


    因此他隻是淡淡的回了句,“兄長有心了。”


    “我聽聞你對這鎖妖塔頗有了解,我想知道你所知道的。”不等苗呦兒再開口,虎蛟直截了當的出聲問尋。


    “剛才這位大哥想必已經和蟠山君說過了,想要我把知道的說出來,蟠山君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才行。”


    苗呦兒盯著虎蛟的眼睛柔聲開口道。


    “你有什麽條件便說出來吧。”虎蛟平靜的開口道,其實在來之前他是想過使用逼問的手段直接問出情況的。


    但這隻是下策,想要保住消息的真實性,終究還是得讓人自願說出最為穩妥。


    “我想要蟠山君幫我解開身上的束縛。”苗呦兒動了動身體,向虎蛟表明束縛她的是身上的鎖鏈。


    虎蛟搖了搖頭,“非我不願,而是我不能,我自己出來就已經是仗著自身天賦取了巧。”


    “若是試圖幫你解開鎖鏈,除了徒添你的痛苦以外,並沒有太大的用處。”


    苗呦兒聽言,眼中微微有些黯然,她倒不懷疑虎蛟的話,畢竟眼前這位據說對自己實力極為自信。


    對他而言,自己無論是自由還是被束縛著想必都沒有什麽區別。


    “你且再說說其它條件吧。”虎蛟又開口說道,他現在的時間很寶貴,可以說是爭分奪秒。


    在被關入鎖妖塔之前,他曾經答應玉磯妖王參與山場之戰,雖說現在身不由己,但這在虎蛟看來並不是違背諾言的理由。


    他對於自己作出的承諾極為看重,在他看來如果對別人認真做出的承諾都不能做到,那當對自己做出要求時,也會開始尋找借口。


    何況這關乎到了他的信譽,作為一個隻能在妖魔中廝混的妖,如果連妖這邊的信譽都失去了,那他以後若是再尋他們幫忙也定然會變得極為艱難。


    “我想讓蟠山君做我腹中孩兒的義父。”苗呦兒鄭重的說道。


    “這不可能。”


    虎蛟想也不想就搖頭拒絕,他自己在這世界都如浮萍一般,漂泊不定,現在更是身陷鎖妖塔,前途未卜,豈能再帶上一個累贅。


    “若是說我有離開這鎖妖塔的方法呢?”苗呦兒直直的看向虎蛟。


    “我怎麽能確定你的方法是否真的可行。”虎蛟有些好笑,這塔中關進來那麽多妖怪,都沒有離開的具體方法。


    就連三尾妖狐這樣曾經身為妖王的存在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妖軀枯竭,最後變成塔中的妖靈,永縛於鎖妖塔中。


    而其餘的妖怪,妖靈也都隻是說進入到鎖妖塔最底層,或許就能夠離開,但這些妖都沒有真正成功過。


    如今,隨隨便便進來一個實力看著並不強的貓妖怪,就告訴他有離去的方法,莫不是也和那些被關的妖怪和妖靈一般說辭。


    “成與不成,蟠山君試過便知。”苗呦兒卻是認真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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