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停頓了一分鍾。


    “你不會是想說……玉舒文的父親,是……是被粽子抓死的吧?!”少時高昊驚訝道。


    聞言,蔣燁霖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啊!?”我們不約而同的發出了驚訝聲。


    此刻玉舒文的手緊緊拽著我的胳膊,拽的非常疼,但我又不能說。


    “不是一兩隻粽子,看傷口的情況,最起碼有五到八隻。”蔣燁霖沉聲道。


    我驚訝道:“開……開玩笑的吧?”


    此刻李啞巴也是一臉凝重,問道:“那屍體呢?屍體現在在哪?”


    “為了防止屍變,已經被我火化了。”蔣燁霖淡淡道。


    此刻玉舒文已經哽咽,而我隻好仍由她繼續掐我。


    沉默許久,蔣燁霖淡淡道:“我懷疑,那地方下麵很可能有座古墓。”


    聞言,我和高稀毛同時看向他。


    蔣燁霖繼續道:“明天我可能會去實地探查。”


    我問道:“在哪?”


    蔣燁霖道:“屍體發現的位置,許昌蘇橋村的南石梁河西。”


    “怎麽會在那裏?那裏不是有個文物景點嗎?”高稀毛問道。


    聞言,我一聽文物景點,立馬問道:“是什麽景點?”


    “華佗墓……”這時一旁的玉舒文哽咽著道。


    我們大家看了看玉舒文,玉舒文繼續道:“三年前,我快要畢業時,還到那裏進行過一次考試。”


    “那就好辦多了,明天準備一下,我們需要些工具。”蔣燁霖淡淡道。


    “好!需要什麽東西,你寫下來,包在我身上。”我爽快的說道。


    蔣燁霖擺了擺手道:“不需要,這些東西,我自己都有,你們的那份就得靠你了,你去問高稀毛吧,他知道要買什麽。”


    過了會,我們便陸續離開飯店,我和高稀毛、李啞巴玉舒文回到了賓館,由於玉舒文不願離開我,我隻好和她睡一間。(.)


    在玉舒文房門前,玉舒文先進去了,我在外麵,高稀毛則在一旁調侃道:“加油小子!我看好你!”


    我白了高稀毛一眼,同樣用調侃的語氣罵道:“為老不尊!”


    聞言,高稀毛竟還在笑,過了幾秒鍾,他才反應過來,隨即反駁道:“小子,你罵誰老呢!我才二十四歲!”


    我邊捂著嘴偷笑高稀毛的反應遲鈍,邊道:“地中海大哥哥,好夢啊!”說著便一下把們關上。


    就聽見高稀毛在外麵砸門,嘴裏還罵著:“小子!出來,咱倆出去練練!”


    走進房間,玉舒文在洗澡,我便無聊地躺在床上看著電視。


    良久,玉舒文才從浴室裏出來,穿著一條黑色的蕾絲睡裙,我看了看她,笑道:“哎呀,我們的舒文姐姐長大了,再也不是三年前那個小丫頭了。”


    聞言,玉舒文隻衝我笑了笑,隨即便麵無表情。


    我起身,走到了玉舒文麵前,看著她,深沉道:“還在為你父親那件事傷心?要麽就什麽也不要想,要麽你就好好的大哭一場。”


    玉舒文緩緩抬頭,嘟著小嘴看著我,露出通紅的雙眼。


    我摸了摸她的頭,道:“好好的睡一覺吧,什麽都不要想,今晚我陪你。”


    聞言,玉舒文才點了點頭。


    我拿著準備換上的新內褲,進了浴室。


    不久,我便洗好了,我站在浴室裏,身上的水已經擦幹淨了,我從褲子裏掏出了手機,找到了通信錄,撥通了張建的號碼。


    張建是我爸爸的私人助理,一位六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人很好,可以說,我爸爸能這麽成功,有三分之一的功勞都是屬於張建的。


    不久,電話便通了。


    “喂,建叔嗎?”平常張建對我和我妹妹都很好,所以我總是親切的稱呼張建為建叔。


    對方答道:“是啊!是我!小瞳嗎?這麽晚了找我什麽事?”


    “建叔,我想讓你給我買一些東西給我寄到河南許昌這裏。(.無彈窗廣告)”我道。


    “恩,好!你說吧,我給你記下來。”對方道。


    “我需要一些尼龍繩,強光手電、醫用繃帶、酒精、折疊型的洛陽鏟和幾把軍用鐵鏟。”我一項一項說著。


    “恩,好,都記下來了,哎?”突然對方發出一個奇怪的聲音。


    “建叔,怎麽了?”此刻我有些心慌,生怕建叔猜出我用這些東西是幹嘛的。


    “這些東西,我今天早上才寄過去啊?”建叔不解道。


    “寄過去?寄到哪?”我問道。


    “今天早上你爸爸找我,讓寄一些東西到河南許昌火車站旁的一個好如家賓館,收件人,寫的是你的名字。”建叔緩緩道。


    “怎麽可能?我沒讓我爸爸給我寄東西啊?裏麵的東西和我要的一樣嗎?”我驚訝道。


    建叔遲疑了會,方才道:“大部分都是一樣的,最讓我記憶深刻的是,在寄過去的這些東西中,有一個像動物蹄子的東西,還帶著鮮血。”建叔道。


    聞言,我先是愣了愣,旋即心裏想到四個字:黑驢蹄子。


    我道:“既然寄來過了,那我就不麻煩建叔了,時間也不早了,建叔也早點休息吧。”


    對方道:“恩恩。”


    旋即便掛了電話。


    我急忙穿上內褲,衝了出去,我坐在另一張床上,急忙撥打父親的電話,看了看一旁已經熟睡的玉舒文,終於放了心。


    “喂,爸。”打了好久,電話終於通了。


    “爸?”


    我又叫道,可對方就是不出聲。


    “爸!你在嗎?爸說話!”此刻我有些著急道。


    “呲呲呲……”突然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聽到這聲音,我的頭皮一陣陣發麻,心像揪在了一起一樣,胸口如炸了一般。


    因為,我清楚的知道,這個聲音,就是那黑袍僵屍的怪笑聲。


    我急忙把電話掛了,旋即,把手機摔了出去,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此刻玉舒文已經被我驚醒,看著我蒼白的臉色,急忙下床,坐在我床邊,問我怎麽回事。


    少時,我緩過神來,淡淡道:“我爸出事了!”


    “什麽?”此刻玉舒文驚訝的看著我。我拉著玉舒文衝出了房間,使勁敲著高稀毛那屋的門,旋即,門便開了,我和玉舒文匆匆忙忙的走了進去。


    “什麽事啊?大半夜的。”此刻高稀毛懶懶地道。


    突然,高稀毛見著玉舒文也來了,急忙把被子裹在了身上。


    “我爸爸出事了!”我道。


    “怎麽了?你爸又怎麽了?”高稀毛不解道。


    於是我便把剛才的事情和高稀毛說了一遍。


    聽完後,高稀毛一臉詫異的看著我道:“不會吧?你丫的別唬我!怎麽可能又是那僵屍!”


    我道:“那僵屍的怪笑我和你都聽過,我絕對不可能聽錯的!”


    “停停,你先把通話錄音放出來。”高稀毛道。


    聞言,我急忙打開手機,點開了電話回放,此刻手機裏響起我的聲:喂,爸。爸?爸!你在嗎?爸說話!


    這時那怪笑聲突然出現:呲呲呲……嘀。


    隨著嘀聲的出現,那聲音也隨之消失了。


    高稀毛一臉茫然的看著我,李啞巴也是很嚴肅的看著我道:“這聲音不是那大型蟋蟀發出的嗎?”


    聞言,我道:“那黑袍僵屍也能發出這種聲音。”


    “我們先把事情梳理一下。”高稀毛道。我看了看他,他接著說:“首先,在不知前提的情況下,你父親已經把你需要的東西給你準備好了,說明,你父親現在也在這座城市中,我們暫且不說他來這座城市的目的。為什麽撥打你爸爸的手機,而是僵屍接的?難道僵屍現在都改用高科技了?很顯然,不是。你父親應該是在什麽地方遇見了那僵屍,情急下,手機不小心丟了,最有可能出現僵屍的地方就是宿州的信山了。”


    “不可能!信山已經被連續幾天的大雨衝垮了,那座古墓也損壞嚴重,旁人更別說進去,就是現在要進入信山,都難上加上。”一旁的玉舒文道。


    “那現在隻有一種可能。”高稀毛淡淡道。


    我看了看他,揚了揚下巴示意讓他繼續說。


    “你父親知道你會來這裏,所以給你準備好了東西,目的就是,讓你去找他,營救他。”高稀毛淡淡道。


    “不可能,我這些天做的事情我父親怎麽可能會知道?更別提我父親會去盜墓了。”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高稀毛道:“好好好,就算我的假設不成立,那你父親給寄東西是真的吧?那你父親就應該知道你在許昌,你要裝備的目的是去和蔣燁霖下墓,而你父親給你裝備的目的呢?”


    聞言,我愣了愣,旋即恍然大悟道:“你是說,我父親知道自己可能會遇難,所以特意給我寄來東西,讓我去救他?”


    “有道理,可是你父親為什麽這麽肯定你會找到他呢?你連他具體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玉舒文問道。


    聞言,我疑惑的看著高稀毛。


    高稀毛想了幾秒鍾,旋即道:“有兩種可能,第一種你父親會在郵包裏寫上他的地址。第二種,你想想我們此次去的地方在哪。”


    我淡淡道:“許昌啊。”我一想不對,立馬補充道:“那個什麽蘇橋村,華佗墓附近。”


    高稀毛得意道:“蔣燁霖是不是說那附近可能有一座古墓。”


    “是……”我話還沒說完,便打住了,驚訝的看著高稀毛。此刻玉舒文同樣驚訝的看著高稀毛,李啞巴倒顯得很鎮定。


    良久,我才說道:“你不會是想說,我父親,就被困在那附近的古墓裏吧?!”


    聞言,高昊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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